《癡如我》第22節
,很平靜地說:“我敢,厲墨。我敢拍著口對你說,你在我心底不是莫朗的替代品,你和他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我怎麽可能把你當做他的替代品?咱們兩個之前,我確實跟你聊過很多他的事,可是之後呢,我說過關於他哪怕一個字嗎?我沒有吧?還有,倘若你真的不想聽到莫朗的事,那從前你又何必為了討好我故意裝出溫的樣子?我算是明白你今天為什麽要找我來了,你大概是覺得從前我們在一起,你為我付出了那麽多,很不值得吧?我在你心底,隻怕什麽都不是吧?
好了厲墨,無論我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這種人,我都認了,算是我從前對不起你,好嗎?現在我可以走了嗎?我在你心底既然那麽不堪,想必你也不想再見到我吧?”
顧沁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很鎮定地把這番話說完的,可是話才說到一半,的肩膀就忍不住開始唞,等終於強忍著酸把這些話說完,再用手了臉,卻發現自己臉上已經了一片。
……竟然哭了,一直剛強堅定的自己,竟然這麽輕易就哭了出來。從前對著莫朗,都很掉眼淚的啊。
顧沁有些震驚地看著手上的淚水,而麵前的厲墨顯然比還要震驚,他著顧沁哭泣的模樣,整個人都慌了神,剛剛那副咄咄人的樣子立刻就消失不見,厲墨搖了搖頭,出手想替眼淚:“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小沁我真的不是……你別哭——”
可是顧沁卻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都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我們都有新生活了不是嗎?就當從前我欠你的,你還有什麽想罵我的,都一次說出來吧,我想以後我們也沒有什麽機會再見麵了。”
厲墨不斷地搖頭,眼中染上幾抹慌張,語無倫次:“我不是……我不是想罵你,我隻是……你別哭了,對不起,我隻是……心裏不太好過,所以才說了剛剛那些話,真的對不起……”
他一說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麽,顧沁心中的酸和委屈頓時比剛剛更深了一層,原本已經控製住的眼淚不由再一次奪眶而出,實在不想再這麽丟臉下去,隻得轉過,快速朝餐廳外跑去。
顧沁一路著眼淚跑到了餐廳外的大街上,天空黑蒙蒙的,一副要下雨的樣子,冷風將的臉刮得生疼,這樣的天氣不讓的心更加沮喪,哽咽地泣了幾聲,朝著地鐵口走去。
在見到厲墨之前,顧沁的心底其實還留著一幻想,幻想這一次他回來,說不定是想重新和自己在一起呢?卻沒想到他隻是用風涼的口氣不斷地嘲諷自己,這哪裏還是從前認識的那個厲墨?抑或者說,其實他一直都是這樣認為自己的,隻是從前抑著沒有說而已?
眼淚幾乎要將顧沁的全部視線都遮掩住,而就在這時,後卻忽然傳來了厲墨的聲音:“小沁!”
顧沁沒有回頭,隻是加快腳步朝前走,可是下一秒,那個人卻帶著急促和心疼衝上來從麵前抱住了。
他的懷抱還是像從前那麽溫暖,可是顧沁卻隻覺得悲涼諷刺,哽咽道:“你放開我。”
但厲墨卻是將越抱越,還出手著臉上的淚水:“對不起,我……我今天……我今天本來不想跟你說這些的,我……我本來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可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見到你,原本想好的東西就全都了套,我一想到他們告訴我,你現在在莫朗的公司上班,他還給你租房子住,我心底就很難很難,你怎麽還是回頭選了他呢?既然你都願意回頭,為什麽不回頭看看我,我也一直在等你啊!”
顧沁茫然地看向厲墨通紅的眼睛,現在他似乎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悉的溫男子,喃喃道:“你……在等我?”
厲墨立刻點了點頭,聲線裏不無委屈:“去了國外之後,我一直在等你啊,我想著隻要你給我打個電話,或者通過別人告訴我一聲,隻要你願意聯係我,我立刻就回到你邊,我什麽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我才去不久,就聽說你和莫朗在一起了,小沁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該認為自己是他的替代品,可是有時候,我真的忍不住要這麽想,可是剛剛那些話,真的隻是氣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顧沁越來越聽不懂了:“厲墨,你不是已經有新的朋友了?”剛剛明明還在餐廳裏看到他開著車送那個漂亮孩子離開,但一轉眼,他怎麽又跑過來說他還在等著自己?
厲墨趕忙搖搖頭:“不是我的朋友!不是的,隻是我從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真的!我今天帶來,隻是……隻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為了我吃醋……”
顧沁知道厲墨不是擅長撒謊的人,但他一向為人穩重而縝,現在卻為了自己做出這麽稚的舉……
不由開始搖,到底厲墨剛剛說的那些話裏,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小沁,對不起,我真的沒想過今天事會變這樣……”厲墨出手,輕輕地了的臉,用很忐忑的眼神看向,“但自從我們分開之後,我真的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過,那麽……你呢,你現在,真的和莫朗在一起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男二的心是很矛盾的……
大家現在是喜歡男主更多,還是男二更多呢?
☆、真相
顧沁輕輕將抱著自己的厲墨推開了一點距離,離了他太過溫暖的懷抱,的理智才能稍微回來那麽一點點,抬起頭,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才向他那雙急切而又真誠的眼眸,心底不由變得更困了,還夾雜了那麽一點點譏諷:“厲墨,你覺不覺得你現在來找我這個事,很可笑啊?當初……當初你在我最需要你幫我的時候,一言不發就走了,我父母和別人借不到錢,所以最後才會走投無路選擇了讓莫朗幫他們,以至於現在我要看他的臉存活。
當初你走得那麽瀟灑,現在卻又回來想和我重修舊好?難道你覺得我的心就那麽寬宏大量,能全都不計較嗎?以至於後來我覺得,可能當初一開始就不應該和你在一起吧,你帶我去的餐廳,帶我參觀的畫館,給我買的禮,全都不是我這樣的人能消費得起的……
所以,算了吧,厲墨,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合適啊,又何苦勉強。”
顧沁本以為,當把積在心這些話全部告訴厲墨,他起碼會覺到一點點愧疚,可是當再度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他再度泛紅的眼睛,隻見厲墨出一種帶著悲傷的笑容,他抬眼了沉的天,這才沙啞地開口:“……你說,是我瀟灑地走了?那在我走之前那天發生的事,顧沁,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顧沁愣了愣:“……事?什麽事?”
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那天很難過地跑過來和厲墨訴苦,說父母攢的錢沒了,現在一家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更是連工作都沒著落,接下來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很落淚,那天真的是忍不住在厲墨麵前哭了,而且哭得毫無形象,那一刻顧沁隻是想把這些年的辛苦和委屈全都發泄出來。而厲墨隻是慌地安著,在聽清楚說的事之後,神這才緩解了一些,他輕輕地拍了拍的背:“別擔心,小沁,不是還有我嗎?你爸媽需要多錢,我借給你們,好不好?還有工作的事,如果你願意的話,你來我們家的公司上班都好啊,別哭了,這點事還難不倒我,我全都可以幫你解決的,所以,咱們現在開心一點好嗎?你這麽哭,我心裏會很難的。”
顧沁噎著點頭:“我知道……我、我隻是有點忍不住,我爸媽,他們其實也很辛苦的,我一想起來,就心疼他們……”
厲墨溫地替掉臉頰上的眼淚,還親了親的額頭:“我明白的,你放心,以後有我在,我會和你一起好好照顧他們的,好不好?”
顧沁的臉頓時有些泛紅:“什麽、什麽你照顧他們……別胡說……”
麵前的男生笑得很好看:“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考慮過嗎?嗯?考慮一下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
“我……”顧沁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說,說實話,是幻想過和厲墨結婚的事的,但心底卻一直有個聲音在對自己說:你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你們是不可能的。思兔網
所以後來一旦有這種好的想法浮現出來,就拚命將那念頭下去。
而厲墨見顧沁不說話,心底卻猛然跳出了另一個人,他臉上的笑容稍微變淡了一些,但還是安道:“好了好了,我知道現在不該跟你談這些,咱們先換換心,去吃個飯,等吃完飯再仔細說你父母的事,你看好不好?”
顧沁沒發現他表上的細微變化,點了點頭,拉著他的袖子說:“我……我今天不想去那些餐廳,那裏太拘謹了,今天我請你去吃大排檔,好不好?”
厲墨一向是包容的,地牽著的手,回答道:“好。”
於是兩個人來到了顧沁常去的一家路邊大排檔,點好了菜之後,顧沁卻又忍不住要了瓶啤酒,的心實在還是有些煩躁,不由想通過這種方式緩解一下,一開始厲墨也沒阻止,卻沒想到顧沁竟然那麽快就喝醉了。
厲墨心底還在想著那個顧沁曾經追了四年的男人,那一刻,心裏忽然想起一句俗語“酒後吐真言”,他看著坐在飯桌對麵的顧沁,忽然就想趁這個時候,問一下那個一直深藏在他心底的問題。
於是他輕輕地、忐忑地開了口:“小沁,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你誠實地回答我,好不好?”
顧沁吃了一口米飯,臉上帶了一喝醉的微醺,笑道:“嗝!什麽事啊,你直接問唄,還這麽認真……哈哈……”
厲墨直視的眼睛:“你當初為什麽和我在一起?”
“……啊?”顧沁愣了愣,被剛剛吃下去的米飯給噎住了,喝了一口啤酒,不解地看向厲墨,“你說什麽?”
“我問你當初為什麽和我在一起。”厲墨靜靜地看著,“是因為知道你和莫朗不會有可能,所以才接了我的追求嗎?”
顧沁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了,也抬起頭,看似很平靜地看向厲墨。
而厲墨卻誤把這樣的表當做被發現了真相之後的震驚,心不由一沉,一直抑深藏的不甘心終於在這一刻迅速發酵變質,最後變了嫉妒和憤怒:“你不說話,是承認了嗎?當時和我在一起,是因為追不到莫朗,所以才選擇了次要的我嗎?”
顧沁閉了閉眼,了自己的眉心:“阿墨,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沒有喝醉!”厲墨猛地激起來,那一聲大吼讓大排檔裏所有的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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