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如我》第23節
都扭過頭來看著他,但是他卻毫無察覺,隻是出雙手抓住顧沁的肩膀,急促地說道,“是不是啊?你回答我啊!我為你做了那麽多,難道你心裏在想著的卻還是他嗎?你是不是為了氣他,才跟我在一起,你說話啊!”
那一刻顧沁隻覺得頭痛裂,心裏也想被刀割了一般刺疼,很是無力地看著他,原來他竟然是計較的,原來他竟然在懷疑,自己選擇他是沒辦法才做出的決定。
顧沁不由出了一苦笑:“你確實為我做了很多,我很激你……真的。可是厲墨,我怎麽可能為了氣他然後和你在一起?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承認,追他的四年裏我確實付出了真實,但是我們沒有在一起,之後我對別人就不能有真實了嗎?隻怕現在我就算告訴你,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你也不相信吧?既然這樣,我們還有說下去的必要嗎?從一開始你就沒相信過我吧?”
喝酒的那個人明明是顧沁,可是在大排檔周圍所有人眼中看來,麵前的厲墨卻更像是喝醉的那個人。
說罷,顧沁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清冷的眼神看著他:“我一直以為你對我很好,是因為很喜歡我,我真的很開心,卻沒想到原來你一直是這麽認為的……你既然都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當初又何必要和我在一起呢?”
“因為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失去你啊!”厲墨有些聲嘶力竭地說道,到那個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是當中委屈的一方。
“小沁,我現在隻求你明明白白地跟我說一次,說你心中已經沒有莫朗了,就算你不是真心喜歡我都不要,隻要你不再喜歡他就好,你說給我聽,好不好?”厲墨站起,帶著期待看著顧沁的臉。
顧沁再次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你還是覺得我不是真心喜歡你……”
“對,隻要你不再喜歡他——”
可是不等厲墨把話說完,顧沁就快速打斷了他:“不,我當初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我追不到他,我這麽告訴你,你滿意了嗎?”
格雖然大氣,可是一旦了傷,做出了認真的決定,就絕不會再回頭。顧沁難以想象,自己和厲墨在一起這麽久,原來他們的基礎卻還是這麽不牢固,既然如此,讓它繼續下去還有什麽意義?以後無論自己說什麽,隻怕厲墨心底都會有影……
所以幹脆就把這個無解的誤會攬到自己上,然後讓一切結束了吧,顧沁心想,反正他們本來就不可能有什麽以後,不是嗎?
那時才發現,原來他們兩個人對這份都沒有足夠的信心,懷疑自己配不上厲墨,厲墨則覺得自己心裏還有別人。
而憤怒又嫉妒的厲墨卻沒能聽出話語裏賭氣的分,隻是哈哈笑了幾聲,然後說:“你終於肯承認了啊,就連騙我都不願意嗎?如果他真的在你心底那麽重要,你還是回去找他吧。”
說完這番話,厲墨就決絕地轉過,把顧沁一個人留在大排檔,獨自離開了。
顧沁也沒有去追,隻是回到座位上坐好,又喝了幾瓶啤酒,第二天大早在家裏醒來之後,卻因為喝得太多,而把昨天發生的事給忘了一大半,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厲墨昨天發來的:“好聚好散。”
於是就真的隨波逐流,讓他們兩個好聚好散了。那個時候真的很疲倦,已經沒有再去把誰追回來的勇氣。
而現在,聽完厲墨把之前的事一點點告訴自己,顧沁終於能約想起那麽一點廓來,於是再次用那種冷冷的眼神看向他:“那我現在說的話,還和當時一樣,我追你就是因為得不到他,所以我們沒可能的,厲墨。”
但這一回,麵前的人卻猛地將一把抱住,聽見他用唞的嗓音說道:“我知道你說的不是真的,我現在已經能分辨出來了!小沁,對不起,當時我不該賭氣就那麽離開你,是我不好,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顧沁無奈地歎氣,想推開他,可是一抬眸,卻忽然發現街對麵的樹下,站著莫朗的影。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在沉寂了2章後終於回來啦,有沒有人想他呀~
☆、會麵
天氣沉,溫度很低,莫朗一個人站在那棵樹下,樹葉和樹枝的影將他大半部分的臉都擋住了,讓顧沁看不清他此刻的表,可即使如此,依舊條件反一般地認為,現在的莫朗一定在用那種憎恨的眼神看著。
而抱著顧沁不肯鬆手的厲墨也很快發現了異常的表,他愣怔了兩秒,這才緩緩轉過頭,看向後的莫朗。
一時之間,三個人都沉默了。
片刻過後,樹下的莫朗突然快步從影下麵走了出來,來到擁抱的兩個人麵前,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顧沁忽然覺得很不自在,於是輕輕地將抱著自己的厲墨推開了。
可以忽略掉了那一刻厲墨眼底的失落和傷心,又或者說,現在也沒辦法去關心厲墨的心,因為顧沁知道,下一刻莫朗就又要對著自己冷嘲熱諷,隻覺得丟臉,不想讓厲墨也看到自己那副沒出息的樣子,正想說些什麽把莫朗支開,誰知他卻先一步開了口:“回去了。”
莫朗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邊的厲墨本就是空氣似的。顧沁見他這般反應,頓時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的憤怒呢?他的譏諷呢?他的不屑呢?怎麽都不見了?
在顧沁的印象裏,明明清楚地記得,以往每一次,隻要自己或者其他人在莫朗的麵前提到“厲墨”這兩個字,他就會對自己大發雷霆,說一大堆刺激的話,可是這一次,他為什麽這麽平靜?
顧沁反而懼怕地朝後退了半步。
莫朗的表微微一,但還是上前一步,主拉住了的手:“不是說出來找工作的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要我好找。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他的手冰涼刺骨,顧沁頓時有些懷疑莫朗時不時已經在那棵大樹下站了許久,被冷風吹了許久了。
而他剛把話說完,厲墨就走上前一步:“我和還有話——”
“抱歉。”莫朗轉過頭,很鎮定地看向厲墨,“厲先生,顧沁現在不是你的什麽人,也沒必要留在這裏聽你說什麽話,這兩年裏,照顧和父母的人是我。”
說罷,莫朗就再不給厲墨說話的機會,拉著顧沁的手,帶著朝街對麵走過去,等顧沁從愕然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被莫朗拉到了他的跑車麵前。
顧沁不由回過頭,想去看看厲墨,可是邊的男人卻忽然將自己上的外套了下來,披在的肩膀上:“今天天氣這麽冷,以後這種天氣你不要穿得這麽就出來。”
顧沁不由抖了抖,像看怪一樣看著莫朗,麵前這個男人是怎麽了,怎麽會忽然轉了?
莫朗的語氣雖然溫,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直視顧沁探究的眼神,直視替拉開車門:“我送你回去。”
顧沁站在車門前,麵前站著的是自己曾經喜歡了四年的男人,而側那個則是溫待的前男友,可是卻發現,自己似乎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因為好像哪一個,都不會是最終的歸宿似的。
於是搖了搖頭,指了指旁邊的地鐵口:“我自己回去。”接著就轉朝著地鐵口走去,沒有再看他們任何人一眼。
“小沁……”厲墨追了上來,聲音微微帶了一點唞,“你……你再想想好嗎?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等你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顧沁沒有回答,覺得自己腦子裏很混,必須要回去好好靜一靜,才能把⑨
渾渾噩噩地回到了那簡陋的小公寓,獨自一個人坐在床邊,有些恍惚地看著窗外散步著烏雲的天幕,一陣涼風忽然從窗口吹進來,讓顧沁打了個噴嚏。
趕忙用熱水壺燒了一壺水,然後找了件厚外套出來穿上,就在這時,包包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顧沁原本還以為一定是厲墨或者莫朗打來的電話,可是朝屏幕上一看,才發現打電話來的竟然是爸爸!
頓時提起神,快速接通了電話:“……爸?”
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了父親的聲音:“小沁,我是爸爸,你最近好嗎?”
顧沁忍不住鼻酸,卻還是抑住了流淚的念頭,強裝鎮定說道:“好啊,爸,我一切都好的,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和老媽最近怎麽樣?”
“我們?我們兩個也還可以,你也不要擔心,等過年,爸媽一定會來看你。”父親的聲音在電話裏聽上去很是溫暖,顧沁頓時就覺得,房間裏似乎沒有那麽冷了,然後聽到老媽替父親接過了電話,繼續說道,“小沁啊,我是媽媽……你最近怎麽樣?我看天氣預報,說咱家裏這邊這幾天降溫了啊,你有沒有多穿一點服?”
顧沁吸了吸鼻子,趕忙回答道:“穿了,我穿得很厚呢,媽你不要擔心。”
“那就好,媽還擔心你這孩子格大大咧咧,天氣冷了都不知道加服……”
顧沁破涕為笑:“媽,你當我還是小孩子呢?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你不用擔心,真的——阿嚏!”
隻可惜話還沒說完,顧沁就很沒出息地打了個噴嚏。
電話那頭的母親頓時著急起來:“看看看,我就知道你沒注意!還敢騙我,你明明就忘記加服了!快點,快去把那件黑的厚大拿出來穿上!”
顧沁沒辦法,隻得照做了,又和父母在電話這頭聊了許久,過了一會兒,母親忽然把話題扯到了莫朗上:“小沁啊,你最近……你最近和莫朗怎麽樣了?”
顧沁知道父母一直對莫朗的印象很好,也一直很希莫朗能做他們家的婿,這要是放在兩年多以前,顧沁真是不得父母這麽想,可現在一切都扭曲得不樣子,這該要怎麽說?忽然很是猶疑,要不要把厲墨回來找自己的事告訴母親,因為自己現在是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可是父母似乎一直對厲墨不太滿意,他們倒不是懷疑厲墨的人品,而是覺得憑他們家的條件,顧沁就算和厲墨在一起以後可能也要欺負,因此,當初顧沁把自己厲墨在一起的事告訴父母的時候,他們的態度並不是很同意。
就當顧沁猶豫不決的時候,那頭的母親再一次開口了:“你不說話,是不是又和他吵架了啊?小沁,你聽媽講幾句啊,媽並不是因為莫朗幫了咱們家,才為他說話,而是媽真的覺得這小夥子對你很好,你以前不也經常跟媽講,說你很喜歡他嗎?他現在對你又好,這多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啊。”
顧沁終於有點忍不住想要吐苦水:“媽……他真的對我不好。”
“他哪裏對你不好?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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