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自己玩，跟孩子搶著玩，還要拉你一塊玩。”

齊褚已是擔憂，“兩個朝廷命啊……”

柳雁枕在他胳膊上，因高隆的肚子緣故不能近他，子便是斜斜靠著。繼續央求道，“你買一些靜小些的，就是那些那些拿在手裏玩的百線呀。”

說了幾句，齊褚想想並沒什麽吵鬧聲，這才答應。

半個時辰後，天也亮了。冬日下雪天也不容易亮，更何況還是大冬天。聽見外頭鳴，知道快申時，就起了。等他洗漱穿戴好服，要和說他出門了，就見柳雁又已睡，手還擱在外頭。將的手輕放回被褥，這才走。

柳雁昏睡了一個時辰才醒，醒來後發現邊空，立刻睜眼看去，見屋裏已亮，才知道在等他洗漱的時候自己竟睡著了。

管嬤嬤端熱水進來，擰了帕子給洗臉，又道，“明早是大年初一，要給公公拜年，還得去給祖宗上香，可不要怪嬤嬤早早喊你起來。”

“嗯，嬤嬤隻管喊吧，不要晚了時辰。”可不能仗著齊家人對好就任，遵守一些規矩，不是死守，而是敬重罷了。

剛洗過臉，下人就領著瑾萱進來了。

瑾萱已經會走路，步子一顛一顛地走來，穿的裳厚實，整個人就像是隻剛滿月的小貓，可極了。柳雁朝擺擺手，“瑾萱。”

“柳姨。”小姑娘聲氣十分稚，圓乎乎的臉還帶著晨起的困意。走到麵前就抱了的，哽咽，“怕怕。”

柳雁蹲看，見一臉委屈，心疼極了，“瑾萱怎麽了？”

一旁的嬤嬤說道，“昨夜做噩夢了，半夜被嚇醒了一回，說是有妖怪追。”

柳雁恍然，抬手朝左右拍了拍，認真道，“不怕不怕，他們是路過，不是故意嚇瑾萱的。下回他們再說追你，你就不要理，讓他們快點走。”

瑾萱吸了吸鼻子，趴在肩頭上啪嗒落淚，“柳姨，他們為什麽要從瑾萱的夢裏路過呀？好嚇人。”

“因為他們以為瑾萱是個大膽的姑娘，所以就隻從你那路過，誰知道原來瑾萱是個膽小鬼。”

瑾萱嘟囔道，“我才不是膽小鬼。”這才離開這暖暖肩頭，說道，“以後不怕了。”

柳雁拿帕子給抹了麵上淚痕，笑道，“對，不要怕，沒什麽可怕的，你越是怕他們，他們就越欺負你。可你要是不怕，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所以瑾萱要變膽大的人，不要被人欺負。”

瑾萱定定點頭，“嗯！”

柳雁笑笑，拉了的手去坐著，給梳辮子，綁上兩條帶，問道，“瑾萱了嗎？等會想吃什麽？”

瑾萱坐在凳子上蹬著兩條小說道，“柳姨吃什麽瑾萱就吃什麽。”手那高高的肚子，“弟弟今天踢柳姨了嗎？”

“剛還踢了一腳。”

瑾萱扁，對著肚子說道，“弟弟要乖乖的，不要欺負柳姨。”

見護著自己，模樣還分外認真，柳雁忍不住笑笑，“瑾萱最乖了。”

瑾萱聽見這話，一張如玉小臉滿是得了誇讚和疼的歡喜，“對啊，瑾萱最乖了。”

柳雁給理好最後一發，就領著出去用早飯。

齊存之一早就去了校場練兵，齊褚也還在兵部，隻有們兩人一起吃。柳雁夾什麽給就吃什麽，也不挑。

柳雁低頭看著這五像足了母親的孩子，想來和宋宋初見時，宋宋也才這麽點大。

“柳姨，你在想什麽？”

柳雁回過神，笑了笑，“沒什麽，快吃吧。”

瑾萱點點頭，又拿勺子舀了個丸子給，咧笑笑，“柳姨也快吃吧，要冷了。”

柳雁眼眸微，“嗯。”會代宋宋好好照顧瑾萱，也不會讓變第二個宋宋，更不會重蹈覆轍，哪怕拚盡全力，也要護周全，再不會像以前那樣畏首畏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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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齊褚讓人來話，說得晚小半個時辰才能趕回來，讓柳雁先用飯。等他趕回家中，卻聽還未用午飯。進了屋裏見著肚子在繡花，說道，”不舒服麽？”

柳雁眨眨眼，“舒服呀，好得很。”

齊褚問道，“那為什麽不好好吃飯？”

柳雁瞥他一眼，“笨，當然是為了等你。”

齊褚笑道，“小半個時辰的事，用不著等。”

“對呀，反正是那麽點時間，等等無妨。”柳雁放好針線，催嬤嬤去吩咐廚子熱飯菜，“瑾萱吃的時候我也跟著吃了點，不。你的事忙完了麽？下午可還要去？”

齊褚這才去外裳和鞋，“忙完了，等會出門去買煙火。”

柳雁想了想，“再買點炮仗吧。”

齊褚回看，“這又不乖了，昨晚不是說好了麽？”

柳雁撇，“你當我賴皮呢，買給瑾萱玩呀，小孩子過年不玩這些，這年可就過得不舒服了。”

“倒也不用了。”齊褚已換好裳坐到一旁，笑道，“許是爹跟瑾萱說了什麽，昨晚瑾萱還跟我說今年不用買炮仗給玩了。爹說今晚用過團年飯，會買上一箱帶去高塔放。”

公公想的周到，瑾萱也這樣懂事，柳雁心中不可謂不舒坦，“瑾萱跟宋宋一樣心善，所以我更不會讓變第二個宋宋。”

“雁雁，你教的很好，不必擔心。”齊褚起去開錢箱拿銀兩，“給瑾萱準備歲錢。”

柳雁抿抿，手，“我也要。”

齊褚笑問，“孩子還沒出生，你這麽早就要給他存銀子了？”

“他一份，我也要一份。”柳雁笑著挪到他一旁，“給我給我。”

齊褚歎道，“以後我定要告訴孩子，他們的娘十八歲的人還要歲錢。”說著，見箱裏有銀票，幹脆封了張銀票，鄭重給，“給，歲。”

柳雁笑得兩眼彎彎，雙手接過，輕咳一聲，“謝大人賞賜。”

齊褚被逗樂，笑了笑，“別人家的娘子是上得了廳堂，我的妻子是上得了朝堂。而且還會跟夫君討歲錢，吵著要放煙火。說出去都沒人能信這是大殷鼎鼎有名的四品。”

柳雁輕哼，“你嫌棄我。”

齊褚喊冤道，“我哪裏敢。”他將那箱子裏的錢一一勻份，“明年的，後年的，三年四年十年十五年的……”

柳雁好奇道，“齊哥哥你在算什麽？”

“以後給你的歲錢。”

柳雁立即展，又道，“再勻下去就是一輩子了。”

齊褚認真道，“就是要算足一輩子的份。”

柳雁頓了頓，明眸漸染暖暖笑意，趴在錢箱那看著他仍在撥的份，越看越暖。抬眸細看這俊秀男子，本以為兩人已是夫妻，不會再有什麽事能讓心撞個滿懷。可如今，卻又熾熱起來，跳個不停。

冬日窗前，在做著稚氣滿滿的事——跟人討歲錢。可那人卻願意陪一起做，還說要陪做一輩子這樣的事。

心頭暖如春日，像鼓在心中——撲通、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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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龍抬頭。萬卷書院一如既往舉辦牽鉤大賽，今年這天也是風和日麗，春意遍灑。

柳笑笑已經換好服，站在一群孩中也顯得英姿颯爽。連鄭昉都多看了幾眼，卻是連連搖頭。冷玉在旁看見，笑道，“鄭先生怎麽了？”

鄭昉歎氣，“你看柳笑笑的模樣，分明是第二個柳小將軍啊。我總覺得以後書院還得飛狗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冷玉笑了笑，“那不是好事麽？”

鄭昉也是笑笑，點頭，“嗯，確實是好事。”

柳笑笑還在跟同窗說著話，並未察覺遠的先生在瞧。旁人左右看看，問道，“笑笑，你那姐姐今年不來觀戰嗎？”

“不來不來。”柳笑笑笑得明，如這春日明朗風景，“九姐姐在坐月子呢。”

“坐月子是什麽呀？”

柳笑笑皺眉，對哦……坐月子是什麽？也想知道，可是一問大人，無非都是一個答案。這會被小夥伴一問，思量片刻，肅，“這是大人的事，以後我們會懂的。”

現在不懂，以後總會明白的。

不急。

不過知道的是，九姐姐生了個男嬰。在第二天去瞧過一眼……嗯，可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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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生的孩子確實醜得不行，連柳雁都覺得沒一像和齊褚的，不過見多了弟弟妹妹剛出世的模樣，安心等了兩天，孩子的便漸漸白起來，五越發好看。等過了十天，已是十分好看。連向來吝嗇讚言的殷氏也直說這孩子漂亮，對李墨荷羨慕得，“這孩子將他爹娘的樣貌都承了個十分，往後定是個俊朗公子。”

李墨荷笑道，“孩子才多大，哪裏能看出以後的樣子。”

“哪裏不能，嫂子你瞧……”

方青聽還要誇，笑道，“三嫂……”

殷氏見兩人笑笑不語，這才明白過來，孩子不能多誇呀，會氣的。拍拍腦袋，“一時忘了，忘了。”輕輕了柳雁抱著的繈褓嬰兒，哄著他說道，“康康乖。”

孩子小名康康，大名還沒取——倒不是沒取，而是還沒定。沒定的原因是齊存之千挑萬選終於從三十多個名字裏挑了五個，猶豫不決，跑去問故。結果眾人意見更，更難抉擇。眾人爭到最後，都說領兵打仗都不曾見他這樣難斷過。

“這可是我親孫兒的名，怎麽能馬虎。”

“那你讓你兒子兒媳定去。”

“當然得我這做祖父的定。”

眾人都是糙將士，這樣頭疼的事再不想理，紛紛喝酒去了。齊存之無法，便去問柳定義。

柳定義看了看他最後選的兩個名字，掂量半晌，又想了半日，才道，“左邊的好。”

齊存之一拍大，“那就右邊這個了。”

柳定義見他大笑離開，心中怡然。同行這麽多年，他還不知道好友的脾氣麽。

齊存之到家後就寫了名給齊褚。

齊褚接過後就去了房裏，進去時婢剛給康康洗過子，穿著裳。他俯兒子的麵頰，胖嘟嘟的。隻是看了看他，就打了個哈欠繼續睡了。他笑笑說道，“真睡。”

管嬤嬤將孩子輕輕抱起，笑道，“孩子可不就是這樣。”

柳雁聽見他的聲音，探頭看去，果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