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域劍主》第3章 落井下石
翌日清晨,認真洗漱了一番后,肖遙換了干凈的長衫,準備去府中膳房吃早膳,順便給還在補覺的肖雪帶點回來。
走出房間后,他想了想他又退了回去,在房間門最底部了一張雙生符。
這樣的話,若有人打開房間門,符就會被撕開,自己就會有應。畢竟昨日之事讓他明白,這個所謂的家,已經不再是自己的溫暖港灣了。
走在路上,府里的仆人丫鬟有的還和以前一樣和自己打著招呼,有的則裝作沒看到自己,顯然他們對昨日的變故還并不完全清楚。
但部分已經清楚幕的家族子弟們可就對肖遙不再那麼客氣了。
“喲,這不是前家主麼?修為被廢了居然不躺著好好等死,怎麼還能出來逛啊?不怕直接死在路上麼?”一位肖家旁系子弟直接在肖遙旁邊怪氣起來。
經歷過昨夜的大場面,肖遙對這種以前本沒啥印象的人的嘲諷都懶得應答。
“喲,都被貶為旁系了,居然還有以前家主的脾氣,你很囂張啊。”看肖遙未回應他,此人繼續得寸進尺,直接擋在了肖遙面前,道“你要是喊我基爺,我就把路給你讓開,否則,你就從我下鉆過去。”
肖遙皺了皺眉:“好狗不擋道,你給我讓開!否則后果自負!”
肖遙作為家主多年培養出來的氣勢,直接就鎮住了肖基,就在肖基左右為難的時候,恰好從膳房那邊過來的肖明看到了這一幕,他正四宣揚自己和踩肖遙呢,現在看到一條主的忠犬,立刻收下了。
“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倒要看看,你和他同為旁系子弟,今天怎麼個讓他后果自負法!這人,我保了,誰都不了他,我說的!”
肖基一看,自己要的人來了。先是彎腰跪肖明:“家主,小的肖基,愿為您鞍前馬后。您以后就我小基吧!”
隨后對著肖遙立刻直起了腰桿,“來啊,我就攔你了,你要麼從我下鉆過去,要麼我我基爺!”
肖基目前是煉六段的修為,在旁系子弟中算不錯的了,所以他并不懼怕丹田已經被廢的肖遙。而且他還想靠著這次跪新的家主,得到賞識,從而獲得更多的資源,甚至在將來破格回到嫡系核心子弟序列。
“我在肖家,只管家主過爺。你確定,你要讓我你爺?”肖遙搖了搖頭,肖基這種蠢人真是太容易死了,“你到時候得管家主小弟,管肖怒侄子,管肖明孫子了。你確定你承得住?”
“我……”肖基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你目無尊長,我替父教子。”肖遙隨手一耳讓肖基空中轉三周半后摔了個狗吃屎,隨后走了過去。
“肖遙,看來你丹田被廢了之后,皮子功夫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嘛?”肖明見肖遙輕易化解了這波攻勢,直接怪氣得嘲諷他道,“莫不是,你要在生死比斗那天用皮子說贏我?”
“論皮子功夫,我比不過你家三人,你爹可以把黑的說白的;你弟在床上得靠皮子證明自己是男的;至于你嘛,稍微差點,以前我的技比不上剛剛的肖基,以后得再努努力。”肖遙笑道,“至于我,我比較喜歡用拳頭,要不咱倆現在就把生死戰給了解了?也讓你試試我的拳頭?”
“你……”肖明被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但看肖遙如此自信,剛剛扇肖基的那一掌又如此有力,他心里反而有些發虛了,他現在負靈火修行速度一日千里,且已掌握邁煉氣期的鑰匙,他有自信在七日突破。
而肖遙已經被廢了丹田,只會越來越弱,屆時自己碾他易如反掌,無需此刻冒險。所以肖明將氣強行咽了下去,“你等著,待我……”
“呵呵!連狗都保不住,慫!”肖遙則不再理他,呵呵一笑后繼續往前走去。
走進膳房,因為剛剛肖明已經先到此宣揚了一番的緣故。肖遙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很多以前和肖遙好的人,都將頭埋得低低的,畢竟肖遙失勢,甚至一月之后命都得丟了,此刻還與之好,那不純屬給自己以后找罪?
甚至不人,帶著嘲諷、譏笑的表毫不掩飾的在旁邊小聲討論著他,畢竟作為家主,他以前得罪的人也不。
肖遙也懶得理他們,走到領吃食的地方,準備領幾份吃的,帶回去和肖雪一起吃,結果卻被攔下來了。
發放吃食的家仆苦著臉道:“肖遙爺,剛剛肖健爺以家主的份命令我們不允許給你發放吃食,還說如果我們違抗他命令的話,他就會到重罰。所以……還請您見諒。”
肖遙預料到肖明會玩招,但沒想到他會這麼惡心自己,但他也犯不著和這些家仆過不去,畢竟人家也很無奈。于是點了點頭:“好!”
隨后轉離開,他準備去外面集市上買點吃食,畢竟自己銀子還是有不存貨的。
結果肖遙剛一轉,就看到旁邊有好幾人看到自己吃癟,瞬間高了,直接開始大聲嘲諷他。
“不會吧,不會吧,堂堂家主,居然在膳房連吃的都拿不到。”
“你這消息也太落后了吧?人家現在已經不再是家主了,我們現在的家主可是英明神武的肖明哥,他負靈火,是我們肖府立數百年以來最有天賦的人!可不是什麼臭魚爛蝦可以比的!”
“哦,哈哈哈,聽說肖遙這野種還了廢人了,一個廢人,怎麼配在我們肖家膳房吃飯?”
“哎,真是可悲啊,我每每想起,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
其余幾個肖遙不太悉的人暫且不說,但其中一人是肖遙曾經給予了極大恩的肖東,這就讓肖遙心里有點難了。
去年在與趙家的一次礦脈爭奪戰中,由于遭到李家的襲,導致戰斗大敗,肖東被人打斷了。肖遙在掩護其他人撤退后,獨自一人返回去,以被打斷了肋骨為代價,打退了二十多人,才將他救出。
隨后肖遙帶著傷背著他跑了三十里路,才讓他及時得到了醫治,當時醫治他的大夫都說,如果再晚上幾個時辰送來,他的那條就得瘸一輩子了。
肖遙深吸一口氣,徑直走了過去。幾個故意議論他的人甚至議論得聲音更大了。
“肖東,你過來!”
“你,你要干嘛?”見肖遙直接點了自己的名字,肖東心里稍微張了一下,但一想到他已經廢了,所以又淡定了下來。
肖遙指著他的右道:“我去年幫你保住了一條,你今日去幫我領兩份早點,就算還了我的恩了。之后你我再無恩怨。”
“切,什麼去年你幫我保住了,若不是那次你沒帶我們打贏,我會被人打斷麼?你本就對我沒有恩!”肖東理直氣壯地說到,“另外,我現在已經是肖明家主的親衛了,請你這種普通的旁系子弟注意點份,以后對我客氣點!”
“好!你很好。”肖遙點點頭道,“我給你十息時間,重新組織語言,否則我將自己來了斷這段恩怨,十、九……”
“什麼?你讓我重新組織語言?哈哈哈……”肖東聽了之后先是一愣,隨后直接笑了起來,“我給你十息時間,讓你重新組織語言,否則我將按著你腦袋喂屎。”
肖遙沒有理會肖東這狂妄的話語,自顧自地倒數著,“……二、一。”當“一”字剛落音,肖遙迅速出腳,劍丹中靈氣自激發,當他的腳踢到肖東上時,整個膳房的人都聽到了一陣骨頭脆裂的聲音。
接著就看到肖東趴著出數丈遠,將桌椅撞飛一片,連哼哼聲都沒來及發出,就直接昏死過去了。他的整個右小已經癟了掌厚度。
整個飯堂瞬間變了藏書閣,落針可聞。
肖遙都愣了一瞬間。自己這五力道的一腳這麼猛?本想給肖東踢個普通骨折,沒想到直接給踢了個半不遂。
看來自己這劍丹激發出來的靈力比自己之前的靈力要強不啊。
但他很淡定地俯拍了拍鞋上的灰塵,就像沒事人一樣,準備離去。
結果一轉就看見剛剛和肖東一同討論自己的幾人,在自己后整整齊齊地站了一排瑟瑟發抖,手里均端著數份早點。
“呵呵,謝謝!”肖遙也不客氣,直接挑了幾樣自己和肖雪喜歡的打包,也算省了去集市的時間。
悠哉游哉地往回走去,肖遙自過濾了旁人的眼和議論,思考著修行的計劃。
突然他到自己口袋里的雙生符發生了異,心里咯噔一下,趕往房間方向飛奔而去。
結果到了房門口,一看門果然被打開了,房間里面傳來了陣陣瓷等件摔碎的聲音,以及肖雪的哭聲。
肖遙趕沖了進去,隨后出現在眼前的場景讓他怒氣值瞬間滿了。
房間有七八位家仆正在搬著家,地面上七八糟,肖雪坐在地上,抱著父親生前最喜歡的那面鏡子嚎啕大哭,旁邊的一位青年正使勁地將鏡子往外拽。
這青年肖遙也認識,正是肖明的大表哥李剛,靠著帶關系到肖府混了個管事的職位。在以前就是肖明最忠誠的簇擁著。
“都給我住手!”肖遙一陣喝,讓房間里眾人都愣了一下。
李剛轉頭看到肖遙進來后,挑釁地笑了笑,直接拿起旁邊的一個瓷瓶,敲向了鏡面。
只聽“嘭”的一聲,鏡子和瓷瓶同時碎了無數片,肖雪因為兩只手之前是死死攥著鏡片的,一瞬間,手指就被炸開的鏡片割傷了。
“不好意思,你已經不是家主了,所以房間規格得……”李剛轉正準備怪氣的解釋幾句,以侮辱肖遙為主子表忠心,結果卻發現一個拳頭直接到了眼前。
“給我死!”肖遙含怒的一拳,直接將李剛額頭擊碎,整個人瞬間倒飛撞到了墻上,掛了足足半息時間才掉了下來。
其他幾個家仆被嚇得屁滾尿流,瞬間全溜了。
隨后肖遙無視了李剛的尸,將肖雪抱到了房間外,俯蹲下,輕輕地將肖雪傷的手指含到自己口中,待到止后,又仔細地用紗布將的手指包裹。
“嗚嗚嗚……哥哥,我好沒用,父親最喜歡的鏡子我都沒有保護好,我,嗚嗚嗚……”回過神來后的肖雪一邊哭一邊自責。
畢竟這面鏡子是父親留給二人唯一的念想了,而父親,也是二人對于肖家唯一的念想了。
“不是雪兒的錯,是哥哥的錯!是哥哥的錯……”肖遙也有些哽咽。
包扎完肖雪的傷口后,肖遙抱起肖雪,徑直朝肖府大門走去。
倆人走到一半,突然,一大群家族年輕子弟沖了上來,將二人圍住。
其中一個肖孟的主脈子弟,和肖遙以前并肩作戰過多次,關系還算不錯,他快步走上前來勸說道:“肖遙哥,我們奉命前來押你去肖家地牢……”
肖遙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們是奉的家主的命,還是奉的肖明的命?”
肖孟沉默了片刻道:“是家主發布的命令。”
肖遙反問道:“所以,你們所有肖家子弟,就全聽肖明一個人安排了?”
“……”眾人被問得一片啞然。
肖遙嘆了口氣說到:“哎,你們需要明白,家主依靠的是你們全部年輕一輩子弟,而不是你們全部年輕一輩子弟依靠家主一人!”
說完,肖遙抱著肖雪趕從愣著的眾人中間穿了過去。
“肖府我是待不下去了,回去告訴肖明,是男人就自己正大明的來,我在城中心廣場等他,他何時上比武臺,我就何時接戰。
另外,你們若愿意提前來和我搏命我也奉陪!只是你們確定自己已經對這個世界沒什麼好留的了麼?”
放完狠話,肖遙丟下自己和肖雪的族標,瀟灑地走出了肖府的大門,卻無一人敢上前攔他。
肖遙打架瘋狂的程度全楓城的人都知道,幾乎可以號稱楓城第一瘋,況且他現在丹田已經廢了,屬于困之斗階段。
一腳踢殘肖東,一拳擊殺李剛。此時為了討好肖明,去招惹肖遙搭上自己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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