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有恙(GL)》016
“肖瑾,你跟我回家吧。”
這話自然而然地出了口,木枕溪心里說不上是什麼覺,不是沉重,也不是放松,而是另一種介乎二者之間的,近似于認命的心。
肖瑾沒回答。
手指僵著,在木枕溪掌心里,比木枕溪更猶豫。
大約猜測出了一些東西,現在還于無法接的狀態。不能想象木枕溪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更不敢想象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不想騙木枕溪,可是有一種直覺,若現在不去木枕溪那里,便什麼可能都沒有了。
這種直覺在搬進木枕溪家里不久得到了應驗,木枕溪計劃搬離林城,要不是現在橫一杠子,再過幾天,就無尋去了。
當然這是后話,此暫且按下不表。
“肖瑾。”木枕溪見遲遲不應聲,又喚了一聲。
“嗯。”肖瑾很輕地答應。
“你跟我住吧,我照顧你,直到你恢復記憶為止。”木枕溪平靜地說出這番話。
肖瑾在此時抬眸,進木枕溪幽邃的清眸。
看不對方眼睛里的緒,后知后覺地發現,再也無法從里面找到悉的意。木枕溪是……不再了嗎?
也是,都過去那麼久了。
肖瑾輕呼吸了一下,把酸楚了下去,反握住對方的手,輕輕點了下頭:“好。”
木枕溪攥了攥冰冷的指尖,松開,目轉向旁邊的便利店,問:“你很冷嗎?”
“有一點。”肖瑾實話實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還是盛夏,深夜了也有二十三四度,穿的還是長,手臂上的皮疙瘩卻一層一層地冒出來。
“去里面。”木枕溪沖便利店口抬了抬下。
肖瑾沒。
木枕溪略一思索,率先邁了一步,肖瑾跟著邁了一步。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便利店,木枕溪讓肖瑾坐到靠窗的座位,問柜臺的服務員道:“還有沒有熱牛?”
“有。”
“麻煩兩杯,謝謝。”
木枕溪嫻地從手里app調出付款二維碼,服務員對著手機滴了一下,在面前放下兩杯牛。木枕溪端著牛轉,剛好捕捉到肖瑾沒來得及收回的眼神。
“喝點牛暖暖子。”木枕溪在旁站定,放下一杯在面前,落座。
“謝謝。”肖瑾兩手捧著熱牛,眼睛看著桌面。
木枕溪想了想,還是說:“不用這麼客氣。”
肖瑾是個聰明人,木枕溪拿不準這些天以來自己這樣的態度,是不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應該有的吧,面前的人臉蒼白,原本就不深的更是全無,偶爾一眼的目都是怯怯的,著謹慎小心。
肖瑾抬頭,沖激地笑了笑。
笑容也是極淡,剛了形便散去了,又低下頭。
木枕溪心臟像是被一只手輕輕地攥了一下,又松開,留下一道淺淺的勒痕,倒不是很疼,就是有點不舒服。捧著牛喝了一口,偏頭遠目看向窗外。
兩個人靜默地對坐,一口一口地把牛喝完了。
木枕溪是用余注意著肖瑾的速度的,和同時放下杯子,主開腔道:“我們現在回賓館?你的包是不是在賓館?”
肖瑾點點頭。
木枕溪從兜里出手機:“記得是哪個賓館嗎?”
肖瑾報了個名字。
木枕溪在地圖里輸賓館名字,這是家連鎖酒店,但據黃姣家附近這個條件,只剩下一個答案。木枕溪點開導航,顯示開車需要十五分鐘,心里不起了一疑。
“你怎麼半夜跑這麼遠?”木枕溪問。
“我在賓館待得心慌,本來是想出來四走走悉一下環境的,不小心越走越遠,迷了路,我問了路人,結果那個人也指錯了。”肖瑾神自然地回答。
“唔。”這倒印證了木枕溪先前的猜測,肖瑾是因為害怕一個人所以才出來的,木枕溪好看的眉頭輕擰,心里涌起自責。
肖瑾先站了起來,垂著眸子,聽不出什麼緒地淡淡說道:“回賓館吧。”
木枕溪偏了偏頭,眉眼閃過一怔忡,突然覺得心里有點異樣,但是哪里怪,說不上來。
習慣跟在肖瑾后面,一直走出便利店,才回過神來,怎麼變肖瑾帶路了,肖瑾本不知道的車在哪里吧。往前趕了幾步,走到和對方并肩的位置,又指了指一個方向:“車停在那邊,走路大概要五分鐘。”
“嗯。”
已經凌晨三點了,再熱鬧的城市也寂靜下來,一時空曠得只聽得到彼此的腳步聲。
昏黃路燈投下長長的影子。
肖瑾落后兩步,往旁拉開了點距離,手在空中比劃著,慢慢牽住了木枕溪影子的手,角漾開笑。
“肖瑾。”木枕溪突然回頭。
肖瑾嚇了一跳,慌忙將手揣回兜里,茫然對上視線:“啊?”
的慌張和竊喜都來不及掩飾,被木枕溪撞了個正著。木枕溪怔了怔,忘記一開始想問什麼,路燈下的人白明眸,長發順,被溫暖燈暈染著,因為著笑意,眼睛更加如水溫。
木枕溪用了一秒鐘將自己的視線從對方臉上移開,神態自若道:“明天我們得去趟超市,給你買點生活用品。”又看看對方穿著,細頸纖白,雙又長又直,嚨微,說,“再……買點新服。”
“好的。”肖瑾回答。
木枕溪鎮定地轉回了臉,輕輕吐出口氣,出懊惱神。
要問的明明不是這個,是什麼來著?
肖瑾等了十秒鐘,木枕溪沒有再回頭,也沒有注意到地面,開始再次蠢蠢。
牽了一路的“手”,上車的時候木枕溪明顯覺到肖瑾心愉悅,眼角眉梢都像是被春風吹開了似的,心里萬分奇怪,卻又不好問出口。
“系好安全帶。”木枕溪淡淡開口。
“知道了。”副駕駛傳來一聲輕答。
木枕溪偏頭,肖瑾很乖巧地坐著,睫又長又,羽般低垂。木枕溪視線移到發遮掩下的耳垂,白白的,晶瑩溫潤,瞧著很想上手一。
木枕溪握了握手里的方向盤,目視前方,打了左轉向燈駛上馬路。同時在心里嘆了口氣,再次懷疑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有點沖了。
肖瑾心跳快了幾拍,木枕溪那麼明顯的打量目,肖瑾當然不會沒有發覺,可木枕溪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又要丟掉自己了?
肖瑾兩只手在一起,提心吊膽地到了酒店門口。
木枕溪和站在酒店大廳,問:“幾樓?”
肖瑾從兜里出一張房卡給。
木枕溪低頭看房卡上的房號,隨口咕噥了一句:“記得帶房卡,怎麼就不記得帶錢包呢?”
肖瑾臉微變。
木枕溪沒注意,步上前按電梯。
到了房間門口,肖瑾主說:“我進去拿東西,你在這等著就好。”
木枕溪微微頷首。
不到一分鐘,肖瑾出來了,左手是和木枕溪相親見面時背的那個挎包,右手提著一兜今天下午木枕溪給買的止疼藥。
木枕溪神流出一錯愕:“沒了?”
肖瑾說:“沒有了。”
木枕溪往里走了兩步,房間布置都是沒有過的樣子,一目了然,確實什麼都沒有。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什麼東西也沒人替添置。心臟再次被不輕不重地抓了一下,木枕溪回凝視,眸中緒晦難言。
肖瑾歪了歪頭,出淺淡笑意:“怎麼這麼看著我?”
木枕溪看著,嚨上下,最終只是吐出一口濁氣,說:“沒什麼,我們去前臺退房。”
肖瑾彎了彎眉眼:“好。”
木枕溪走出兩步,突然側向過來一只手,肖瑾一怔。
木枕溪臉上的表沒有任何不自在,也沒有再故作冷淡,走廊的燈倒映在眼睛里,像一簇簇星辰,明亮又溫,說:“牽好我,別走丟了。”
肖瑾仰頭定定著,眼底有熱氣不爭氣地上涌。
可不知道怎麼走丟過一次了。
一秒,兩秒,三秒。
正當木枕溪要收回手時,肖瑾了,牽上來的力度大得超過了木枕溪的想象,甚至弄得有點疼。木枕溪微微蹙眉,握著手的力道立刻如水退去。
肖瑾的手還是很涼,哪怕車里和賓館里比外面暖和得多,都沒有任何好轉。木枕溪聯想到頭疼的病,開始暗暗在心里計劃要不要下次去醫院復查的時候,順便給做個全檢查。
心不在焉地到前臺退了房,把人載回了家。
木枕溪去廚房煮姜茶,抱著胳膊,倚著后的大理石臺面,看著鍋里沸騰冒出的白氣發怔。
過去的幾個小時,做夢一樣。
居然又把肖瑾接回來了,而且真的打算照顧到痊愈為止,這要是被殷笑梨知道,估計要說腦子被驢踢了。木枕溪抬手,要彈自己的腦門,肖瑾的影出現在廚房門口,懷里抱著沙發上的抱枕,探進來一個腦袋,問:“木枕溪,你在干嗎?”
“沒干什麼,外面呆了一晚上,給你煮點姜茶暖暖子,不然明天要冒。”
“噢。”
木枕溪看不,疑地挑了下眉:“怎麼了?”
肖瑾站直了,像是不好意思,輕輕地咬了咬下,鼓起勇氣直視著:“我今晚……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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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寶:什麼睡哪兒,直接睡我:)
一年一度攻的時間又來臨了,站木攻請留言石榴宇宙無敵大總攻,站肖攻請留言石榴銀河無敵大總攻
(總覺得肖攻黨會比較多是腫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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