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詩，都是呂公子您作的？”

等呂方終于把詩念完，掌柜地放下手中狼毫抬頭，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呂方。

作為書坊掌柜，他還是頗有鑒賞能力的。這五十首詩，首首都是上品，說能流芳后世絕不為過。

縱是朝中大儒，能偶爾靈乍現做出這首詩來也該會洋洋自得。

怎麼也沒想，這寧遠以前號稱不學無的大衙，竟是以一己之力做出這麼多的絕句。

看樣子街坊傳言呂大衙出口詩，真沒摻雜半點水分。

“來自孫正奇的崇拜值999！”

“來自孫正奇的崇拜值999！”

“來自孫正奇的崇拜值999！”

“來自楊婉凝的崇拜值888！”

“來自李小芙的崇拜值777！”

“……”

又是一波崇拜值刷屏。

呂方昂首道：“當然是本做的。”

他把之前的《關雎》、《鋤禾》、《靜夜思》等等幾首詩也全部放進了這五十首里。

臨出門前，呂方又頓住腳，隨手拿起王曄嫣寫的那本《葬花》，對掌柜地道：“這本書就送給本了。”

“好、好咧！”

掌柜的微愣，隨即連連點頭。

他只以為是呂方對這位才在外的王家大小姐有什麼想法，卻不知，呂方只是想著下午要去和王曄嫣打道，看看的書也能有些共同話題。

出了三味書齋，呂方對凝兒、芙兒道：“走，爺帶你們買首飾去。”

兩個丫頭卻是滿臉古怪。

凝兒輕咬著，連子大咧咧的芙兒都有些扭，“爺……”

呂方愣道：“怎麼了？”

芙兒道：“你怎麼突然對我和凝兒姐姐這麼好了？”

呂方邊翻開《葬花》，邊道：“爺以前沒心沒肺的，現在打算痛改前非難道不好？”

芙兒卻是又問：“可你都兩個晚上沒有去醉花樓了。爺，你是不是和醉花樓的那個什麼花魁熙姑娘吵架了？”

只以為呂方是和陳熙吵架，所以才把心思放到們上。

“沒有，我怎麼會和吵架？”

呂方答道，隨即輕笑：“的，想送你們東西你們還胡思想的，那就當本爺沒說。”

“不嘛不嘛！”

芙兒猛地抓住呂方的胳膊搖晃起來，“爺你都說了要送我和凝兒姐姐首飾的，怎麼能夠反悔呢！”

說完又猛地松開呂方的胳膊，有些拘謹，“、爺，對不起。”

以前可是從來沒有和呂方這麼親近過，有些放肆了。

呂方卻是嘿嘿笑，“小丫頭長大了呀……”

這話，直讓芙兒和凝兒都紅了臉，芙兒輕輕啐了一口，“爺真壞。”

呂方笑的更是暢快。

一邊在街上行走，一邊看王曄嫣的《葬花》。呂方這捧書行路的架勢還真有幾分鉆進書眼里的死板書生模樣，以至于有路過認出他的人都出驚，隨即紛紛貢獻出崇拜值。

初次聽說呂方在郡主面前作詩，寧遠縣大部分人都是持懷疑態度，覺得十有八九是買的。

那不學無，只會尋歡作樂的紈绔怎麼可能會作詩呢？

其后又聽說呂方在醉花樓和街上出口章，力群雄，又漸漸覺得這紈绔可能真有真才實學。

而現在看到呂方走路都捧著書，心里更是篤定，這位大爺是真正有才學的。以前當真是在故意放浪形骸。

只不知，要是他們知道呂方現在只是在看《葬花》里面的“圖”，心里會是何種的臥槽。

呂方對于《葬花》的容真沒什麼興趣，不出所料寫的是男之間那種，的是個富家閨秀，男的是個才貌俱佳的家子弟，看到開頭就能想到結尾，遠遠沒有書中配的圖好看。這些“圖”，尺度可是出乎呂方的意料。

一路上，呂方看得津津有味，就是覺走路不是那麼方便。

芙兒悄悄在旁邊瞥了眼，俏臉瞬間通紅，不敢再看。

到寧遠縣最高檔的首飾鋪金樓。

倒霉蛋以前不是這里常客，但對這里頗為悉。因為這家首飾鋪就是王家的產業。

他和王思棟廝混，來這里的次數不。只是后來因為王曄嫣的事，才很再踏足王家的任何產業。

才到門口，里邊的小廝就起來，“有貴客到！”

不得不說，王家做生意還是有點門道。能夠為寧遠縣首富并非沒有道理。

不過這落在呂方的眼里就不值一提了。

論服務、論營銷，王家還能夠和二十一世紀的商家比？

他淡淡然進屋。

凝兒、芙兒卻是站在外面逡巡不前。

們都知道金樓，更知道里面的金銀首飾價值不菲。

呂方察覺到兩個丫頭沒跟上來，回頭道：“進來啊，杵在門口做什麼？”

芙兒扭道：“爺，我們、我們買普通的首飾就行了。”

有點兒后悔，早知道爺要來金樓，剛剛就應該順著爺的話，直接回去。

“不行！”

呂方蠻橫道：“你們作為本的丫鬟，也代表著本的臉面。帶那些廉價首飾，不是丟本的臉？”

他扭又走出門，把兩個丫頭拽進屋里，很是豪氣的模樣，“這里面的東西隨便挑，撿貴的看，看中哪個買哪個！”

兩個丫頭俏臉通紅，俱是不知所措。

而呂方的嗓門，也吸引到店鋪里別的顧客向著他瞧來。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口氣。

只瞧見是呂方，便也不覺得奇怪了。各自又回過頭去。

只有正在給顧客介紹首飾的掌柜連忙扭擺著腰肢走過來，“喲，是呂公子來了。”

這掌柜的很有幾分姿，前本錢更是雄厚。走起路來都晃晃悠悠。

雖說現在王也和呂梁不對付，但開門做生意，顯然是笑臉迎客。

呂方也是笑瞇瞇，“倪姐姐，別來無恙。好些時日不見，可是想煞弟弟我了。”

這掌柜的倪玉，年約四旬，還未婚嫁。其實寧遠縣誰都知道，是王也養在外邊的外室。

大渝朝對于婚娶是有規定的，不是誰都可以三妻四妾。王也有錢卻無職，并沒有納妾的資格。

呂方邊說，雙眼邊肆無忌憚打量倪玉前本錢。

倪玉咯咯直笑，一雙狐眼很是大膽地迎上呂方目，拍著自己脯道：“你呀，小兒還是這麼甜。”

“嘿嘿。”

呂方輕笑，“我的甜不甜，我自己可品不出來，要不倪姐姐你替我嘗嘗？”

芙兒、凝兒兩個丫頭臉如晚霞，不忍直視。

爺，果然還是那個爺。

“好了，呂公子您就別拿我打趣了。今兒個，可不是專為打趣我而來的吧？”

即便是久經陣仗的倪玉都有些招架不住，眼中閃過惱之，轉移話題。

這呂方明明知道份，卻從來不掩飾那點心，讓有種被辱的覺。

呂方卻是沒完，近倪玉耳邊又道：“本可沒有開玩笑，本也想嘗嘗，倪姐你上甜不甜呢！”

眼中有一抹異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