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玉稍微退后兩步，俏臉上泛起些許暈紅，笑容有些牽強了，“呂公子，咱們還是看首飾吧！”

沒想過呂方竟然敢這麼大膽。

若是眼前這登徒子是縣太爺的親弟弟，非得讓人把他給叉出去不可。

“哈哈，好。”

呂方見好就收，對芙兒、凝兒道：“去看首飾吧，給竹兒、梅兒也都挑一件帶回去。”

兩個丫頭卻是你瞧著我，我瞧著你，誰也不挪步子。

呂方見狀，道：“你們不挑，那本給你們挑。”

說完便對倪玉道：“倪姐姐，你這價值十兩以上的首飾，都在樓上吧？”

倪玉點點頭，笑道：“是呢！”

呂方便準備向著二樓走去。

芙兒連忙將他拽住，低聲道：“爺，我們自己挑就行了……”

還真怕呂方去樓上，可不敢接呂方那麼貴重的禮。哪怕是一樓的這些首飾，對們而言也已經是十足的奢侈品。

呂方知道們心思，也沒強求，道：“那你們就自己去挑吧，本去樓上看看。竹兒的，我給挑吧！”

他向著樓上走去。

凝兒、芙兒看著他的背影，神些微復雜。

倪玉跟在他的后。

到樓上，呂方卻是開始目不斜視起來，出很是正經的樣子，逐個看著柜臺里的金銀珠寶首飾。

這以至于倪玉都覺得滿心古怪，低頭瞧瞧自己驚人壑，輕笑道：“這些首飾，可還能呂公子你的法眼？”

心里卻道：“這小子怎麼回事，剛剛在樓下雙眼還掉進自己脯里拔不出來，怎麼突然就不看了？”

呂方仍然不看，只道：“倪姐姐這里的，當然都是品。”

然后讓柜臺里的小廝給他拿出來兩件首飾，也不問價，便直接讓包起來。

倪玉突然發現有些看不呂方了，又故作不經意道：“不知道哪家姑娘如此福氣，能讓呂公子送這麼好的首飾？”

呂方輕笑道：“倪姐姐只管賣貨，這些，用不著和倪姐姐代吧？”

說完便向著樓下走去。

倪玉愣在原地，深深看著呂方背影半晌。

這小子，到底什麼意思？

等到樓下，芙兒和凝兒兩個丫頭也已經挑好首飾。攥在手里，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柜臺前面。

們都是挑選得最便宜的，但也是以銀兩計價。整個金樓，本就沒有用銅板計價的首飾。

即便是這些最便宜的首飾，也能抵得上們一個月的薪酬。

呂方走到們面前，笑道：“挑好了？”

然后便將挑好的三件首飾都拿在手里，全是發簪。

到柜臺，對走回到柜臺里的倪玉道：“倪姐姐，這些多銀兩？”

說話間，眼睛卻是又瞟向了倪玉最引以為傲的某。出授魂與的模樣來。

倪玉不自皺了皺纖細的眉，低下頭去啪啪啪撥起算盤。

“紅翡滴珠頭金步搖一支十六兩、金八寶攢珠釵一支十二兩、蝴蝶金縷銀釵三支，每支二兩。”

算完抬起頭看著呂方，“共計三十四兩！”

店鋪里依稀有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雖然說之前呂方口氣很大，但誰也沒想呂方竟然真的舍得給丫鬟送這麼貴的首飾。

以前也從未聽說過呂大衙有這麼揮金如土。

這都趕得上郡城的那些公子哥了吧？

不經意間，呂方竟是又意外收獲了一波崇拜值。

呂方從錢袋里掏出張五十兩的銀鈔，笑瞇瞇低聲道：“不知道剩下的這點錢，能否買倪姐姐的朱一嘗？”

倪玉滿心古怪，實在搞不懂呂方打什麼算盤，只能訕訕地笑，“我都人老花黃了，哪還能呂公子你的眼。”

說完很快將銀兩給呂方，又讓小廝幫呂方用禮盒包起來。自己落荒而逃，去陪別的顧客看貨。

呂方將銀兩放在手里掂了掂，瞥了眼倪玉，笑容玩味。

等小廝將首飾包好，便帶著凝兒、芙兒往金樓外走去。

倪玉這時回頭，又盯著呂方的背影看了半晌，眼中滿是疑，“這家伙，到底是個什麼人……”

自問在金樓做掌柜這麼多年，也算是火眼金睛，但現在的呂方，著實讓看不了。

出了金樓，呂方將首飾盒全部放到凝兒手里，神清氣爽道：“回府！”

兩個丫頭亦步亦趨跟在后。

看著呂方搖搖晃晃的瀟灑背影，芙兒實在忍不住，追上去問道：“爺，你真喜歡這個倪掌柜啊？”

呂方反問道：“怎麼了？”

芙兒嘟著道：“我可聽說這個倪掌柜是那王家族長養的外室，爺您好不容易消停兩天，可別又給老爺找麻煩。”

呂方拍了拍芙兒的小腦袋，“爺還用得著你提醒？放心吧，爺我這是給你們老爺解決麻煩呢！”

“解決麻煩？”

芙兒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瓜有些不夠用了，“你這麼調戲倪掌柜的，那王也能不更恨上你和老爺？怎麼會給老爺解決麻煩呢？”

呂方笑道：“想不通就慢慢想。”

然后忍不住瞥了眼芙兒前大概過兩年就能夠和倪掌柜相提并論的碩本錢，道：“你吃那麼多東西，營養全都沒進腦袋。”

“呀！”

芙兒到呂方的目，忙不迭捂住口，“爺你往哪里看呢，壞死了！”

呂方哈哈大笑。

回到府衙，距離吃午飯還有些時間。

呂方從凝兒手里拿過那分別放著一支金八寶攢珠釵和一支蝴蝶金縷銀釵的禮盒，讓兩個丫頭先回院子，自己打算往呂梁的院子去。

但想想，又將這兩個禮盒塞到芙兒手里，道：“芙兒，你去把這兩支簪子送給梅兒和竹兒。爺親自挑選的這支，給竹兒。”

“噢。”

芙兒乖乖答應，向著呂梁的院子跑去。

“來自李小芙的崇拜值999！”

“來自李小芙的崇拜值999！”

“來自楊婉凝的崇拜值999！”

“……”

兩個丫頭都知道呂方為什麼要特意給竹兒挑選首飾。

凝兒輕聲呢喃，“爺你要是早給竹兒道歉那該多好……”

呂方沉默。

才沒等呂方、凝兒回到院子多久，芙兒就又跑回來，手里拿著個禮盒，可憐兮兮對呂方道：“爺，竹兒姐姐不肯要。”

“唉……”

呂方輕輕嘆息了聲。

他知道竹兒肯定是怨憤自己，但沒想到怨憤得如此深。

上回去送吃的，只收到梅兒的崇拜值，很顯然，竹兒本就沒有吃那些東西。

他從芙兒手中拿過禮盒，“我自己去吧！”

他現在占著倒霉蛋的，倒霉蛋以前欠的那些債，終歸得他來還。

呂方不喜歡這種虧欠人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