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總在崩人設》22.可能彎的

樓三小姐干別的不行, 想一些小花招點子多得是, 短短幾分鐘的路程,就已經想出了nabcde,比如說一腳急剎車順帶拐彎, 讓自己往右邊傾, 莊笙肯定會扶住,然后就勢親住;比如說停車的時候,湊過去替解安全帶,然后假裝頭暈,直接親上;比如說快下車的時候,借口對方有東西落在了車上,而且要趕在對方一只腳已經要出車門的時候,住來不及, 急之下一把拽回,自己往前, 吧唧親住,行云流水順理章;再比如下車以后,還可以借口去對方家里坐一下, 那片工地好像路況不大好, 摔一跤很正常, 摔進莊笙懷里,再來一次;再比如

樓寧之已經完全忘記了在今晚上還想過好朋友之間天天玩親親會很奇怪, 滿腦子怎麼在沒有意外的時候創造意外。

因為大腦飛速運轉, 導致兩人是真的沒有再講話了。

一腳急剎車帶拐彎在路上就被樓寧之淘汰了, 容易發生危險,還想好好活著,也不想腦袋磕到方向盤上。

伴隨著“到達目的地,謝使用xx導航”的提示音,樓寧之打算實行nb,但是快停車時,對方已經自發解開了安全帶,夭折。

樓寧之:“”

自己還有nc臨門一腳直接拽回,強勢吻住。結果一停,車門啪嗒一聲開鎖。

樓寧之一笑,解開安全帶,挽留的聲音里著焦急:“你鑰匙”

已經在車門外站著的莊笙回頭看:“鑰匙怎麼了”

樓寧之:“”

請問您是屬猴兒的嗎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從車里跳了出去,是不是有點太急了點。剛剛手怎麼那麼賤,下意識就按開了車門鎖。

樓寧之:“沒什麼。”

莊笙見言又止,忍不住多留了一下。

樓寧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就張起來,明明準備下車跟著回家,然后路上實現自己的“瓷”大計的,話卡在嚨里,怎麼也說不出口。

兩人一個在車,一個在車外,互相看著。

“我”

“我”

樓寧之說:“你先說。”

莊笙說:“你先說吧。”

“那我就先說了。”樓寧之不謙讓,頓了頓,暴出自己的真實意圖,“我有點兒,想去你家喝杯水。”

想想想自己居住的環境,魚龍混雜的人群,再看看樓寧之的車還有上下一價格不菲的服,和五百米遠的筒子樓完全是兩個世界,莊笙幾乎沒有多猶豫地說:“現在這麼晚了,你上去了還得下來,走這麼長一段路,我怕有危險,直接開車回去吧,家里也有水喝,先忍忍。”

“”樓寧之的計劃再次夭折。

現在在車里,對方在車外,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制造意外了。

有些不甘心地著莊笙一眼,瓣抿了一下,點點頭,準備驅車回去。

莊笙替關上車門,手卻一直沒離開,樓寧之也一直沒打火。

樓寧之的表看在莊笙眼里就是可憐兮兮了,心下不忍,為了活躍氣氛,決定也向對方吐一個可能會興趣的

“其實,我以前也不這個名字。”莊笙道。

樓寧之:“嗯”

麗。”莊笙神尷尬。

“什麼”樓寧之愣了一下。

麗,莊麗。”莊笙臉上發燒,說,“我以前的名字。”

樓寧之:“”

莊笙松開到現在為止還搭在車窗上的手,沖揮手道:“回家吧,真的晚了。”

樓寧之:“噗”

像才反應過來似的,哈哈哈大笑,趴在方向盤上,雙肩劇烈抖,眼淚都笑飛出去。

什麼一山還有一山高,一個比一個不走心,這就是。

“不要笑了。”莊笙微惱,自己也沒聽到名字就笑這樣,雖然自己原來的名字殺傷力比的大多了。

“哎喲,嘶,不笑了不笑了,我回家了,回見。”樓寧之笑得肚子疼,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擰打火開關打方向盤。

莊笙在原地站了會兒,注視著白的瑪莎拉消失在夜里,才雙手捂著發燙的臉頰轉往回走。

剛邁出兩步,手機就震了一下,掏出來看,消失是剛走的那個人發來的,一條微信語音,點開來聽,忍笑的語氣。

“你爹媽怎麼想的給你取這名字”

莊笙莞爾,來回聽了好幾遍,才回復道:不是爸爸媽媽取的,是我爺爺,說想我長得好看點兒,非得麗。

接著便是樓三小姐爽朗的笑聲。

莊笙打下幾個字,想起來對方在開車,同樣發了條語音回去:“我上小學的時候同學們笑話我,我就回家哭了整整一晚上,終于把名字給改掉了。開車不要玩手機,我不回復了,你到家再說。”

樓寧之聽完把手機微信界面點回導航,果真不再回復了。

今晚上應該是這個暑假以來心第三好的晚上了,第一是高考結束的那天,第二是昨天接了吻的晚上,跟做夢一樣。三個晚上,有兩次都和莊笙有關,樓寧之真的是太喜歡了。

一路哼著甜甜的回到家,停好車,邊拋著車鑰匙邊往家門口晃悠,手指頭還沒到門鎖上,大門便從里頭咔噠一聲開了。

樓寧之:“”

二姐抱臂站在門口:“進來吧。”

樓寧之:“你你你不是在值班嗎”

“值完班回來了。”樓安之輕笑,笑容里著不懷好意,樓寧之頭發發麻,一進門就想往樓上溜,沙發上坐著的影卻讓停下了腳步。

不是大姐樓宛之還是誰

驚恐的表慢慢地爬上樓寧之的臉,險些屁滾尿流,立馬自證清白:“我什麼都沒干真的不信你們去問劉昊還有小弟一號他們”

“沒說你闖禍,”樓宛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和道:“坐。”

樓寧之走過去,屁尖兒坐了一點沙發,以便對方暴起可以隨時跑路。

樓宛之又拍拍自己邊的座位:“銀花,來。”

樓安之抬起兩臂,作抖皮疙瘩狀,坐在了左手邊的雙人沙發上,樓宛之不惱,笑地看了一眼,樓安之努力克制著用手旁的抱枕丟過去的沖,算了,在三妹面前維持一下的威嚴,遂八風不,安靜如

三姐妹呈三足鼎立狀態,仿佛對簿公堂,氣氛嚴肅得讓樓寧之不得不主開口打破一下,陪著笑臉:“大姐你不是在公司加班嗎那個什麼什麼海外并購案忙活了那麼久,忙完了嗎”

“沒有,不著急,現在先解決你的問題。”樓宛之說。

樓寧之滿腦袋問號:“我我有什麼問題我都很乖很聽話啊,什麼壞事也沒干。”

樓宛之朝樓安之使了個眼,樓安之雖然很不愿聽吩咐,但還是乖乖地在自己手機上點了幾下,遞給樓寧之看屏幕。

屏幕上是發到小群里的照片,一張桌子上的殘羹冷炙,一張和莊笙假裝十指相扣的照片。

樓安之:“解釋一下吧。”

樓寧之更迷了,撓著后腦勺問:“解釋什麼啊”

樓安之用遙控敲了敲茶幾,肅聲道:“你和的關系。”

樓宛之:“里邊這個人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樓宛之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二妹一眼,樓安之給看得哪哪兒都不自在。著自己冒皮疙瘩的手臂,琢磨著要不要帶去他們醫院做個腦ct檢查一下。

兩人都開口了,那必定是樓宛之來說的,樓宛之道:“你二姐說得對,解釋一下。”

自打樓寧之在群里發了兩張曖昧的照片,不啻平地炸起一顆雷,樓宛之當場簽字的鋼筆筆尖給按折了,馬不停蹄地殺回了家,回家沒看到樓寧之,倒在門口遇見也是剛殺回來的樓安之。

兩人對視一眼,坐在客廳沙發等,等到現在,凌晨一點過,樓宛之抬腕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這兩張照片出現在群里是將近十一點,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孤的獨兩小時,啥啥都能干了。

瞇眼打量著樓寧之,坐得倒是端端正正,也沒捶捶腰什麼,再回憶著進來的走姿,吊兒郎當的和平時差不多。也不一定,要是不是今天發生的呢

樓寧之:“”

這才意識到把自己給坑了,就是在二姐面前裝個而已,怎麼還弄上三堂會審了。承認自己吹牛是不會承認的,在沒有被打之前是永遠不可能承認的。

樓寧之著頭皮,無比自然且隨意道:“我朋友。”

樓宛之挑眉:“

樓安之皺眉跟上:“朋友”

樓三小姐死豬不怕開水燙,話都說出去了,斷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何況吹牛這回事一回生二回,吹到后來自己都覺得是真的了。

“是,,純的。”

“我以前你也沒問過我啊,也沒談過,我不喜歡上之前我哪兒知道去。”

“比我大兩歲。”

“學歷,還行,唔,跟我差不多。”

“家庭況剛認識呢,問那麼多干嗎,我倆自由,又不是相親。”

“父母干什麼的不知道。”

這種東西不講道理,我和一見鐘。”

“必須好看啊,我什麼眼。”

干什麼的不告訴你們,反正很高大上,比我有出息多了。”

“名字怎麼能告訴你們,告訴你們了你們一張支票甩過去讓離開我怎麼辦”

“看上我的錢可能吧,但我就是有錢啊,我樂意養著。”

“談個嘛,不要那麼張。”

“尤其是二姐,我知道你嫉妒,嫉妒就趕去找你那口子去,別老整天對我,小心以后注孤生。”

樓家的大姐和二姐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盤問過去,樓寧之胡編造對答如流,問到后來兩人愁眉鎖,樓宛之著自己的眉心,揮揮手趕上樓了。

樓寧之走的時候還很好心地問了一句:“還有啥問題不,一起問了吧”

樓安之問是不是想挨揍,樓寧之夾著尾麻溜地跑了。

兩個姐姐同時嘆了口氣,互視一眼,樓安之兩手擼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潔飽滿的額頭,眼角眉梢都寫著深重的苦惱:“不會給人騙了吧”

樓宛之:“很有可能,而且”

“而且什麼”

“我也不確定。”樓宛之背往后仰,陷進沙發里,長出了一口氣,“總覺得怪怪的,不像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樣子,更像是想到什麼鬼主意,古靈怪的。”

樓安之若有所思,樓宛之頓了頓,慢慢悠悠地補充道:“我忘了你沒談過來著。”

樓安之:“”

親姐妹何必這樣互相傷害。

既然你傷害了我,那我也傷害回去吧。樓安之似笑非笑地瞧一眼:“你了那麼多男朋友,我也沒見你得要死要活的啊。”

“誰說就要要死要活了,也可能不的嘛。”樓宛之朝眨了眨眼睛。

“哇,你一個三十多歲的老人拋眼很可怕的。”

今年三十有一但是因為保養得當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樓宛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你一個三十歲差兩個月的老人倒是的。”

“啊啊啊啊啊,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樓宛之坐正了,從茶幾上拿起的細金邊眼鏡戴上,頭頂的燈下來,繃的下頷線如同刷上一層冰冷的白釉,不茍言笑道:“這樣行了吧”

樓安之嘖嘖點評道:“冠禽。”

冠禽冠禽吧,樓宛之沒摘眼鏡,就著這副“冠禽”的樣子開始分析正事:“你還記得小樓小時候經常吃糖嗎”

“記得。”

事后是怎麼說的”

“小伙伴來家里做客,把糖給吃了,或者了個新朋友,送了糖給人家。”樓安之對此記憶深刻,樓寧之有一陣子特別喜歡吃糖,但是糖吃多會蛀牙,家里人就限制每天能夠吃的數量,吃完了自己的就會到糖罐子里去拿無論放在哪里都能被找到,或許這是小孩兒的天賦吧,總之經常吃,沒被發現過。

發現了還委屈唧唧,狡辯說是新朋友吃的,關鍵問起新朋友的時候,還說得頭頭是道的。長什麼樣子,多大年齡,穿什麼服,張口就來。

原先兩個姐姐還信,也是樓寧之太傻,不知收斂,糖的次數太頻繁,兩人漸漸起了疑,借口出門,但是從窗戶溜回家門,把搬凳子踮腳的樓寧之抓了個人贓并獲。

樓宛之說:“你看現在的表現像不像小時候”

“你是說”樓安之明白了,不可思議道,“又編了個朋友”

樓宛之點頭。

樓安之:“你別說,還真符合格,小時候編新的小伙伴也是不說名字的。圖什麼呢”

“可能就是想對你吧。”樓宛之幽幽道,“說有對象的前一句你說什麼”

樓安之:“”

真的有為了對姐姐不惜編造一個朋友這樣的人嗎樓安之認真地想了想,不巧樓寧之真就是一個這麼閑出屁來的人。

樓宛之雙臂環,一揚下:“你問問那群發小兒,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問誰”樓安之現在很郁悶,親妹妹居然對做出這種事。

“就那蛋,什麼來著”

“劉昊。”

“對,劉昊。”樓宛之低聲輕笑,“瞧我這記。”

樓安之盯著,搖頭嘆道

:“你戴著眼鏡的時候,一笑就跟斯文敗類似的,還老巨猾。”

樓一笑斯文敗類不笑冠禽巨猾宛之:“”

樓安之:“還有,你在家穿什麼酒紅的襯,不覺得gay里gay氣嗎”

因為回來得急本沒來得及換服的樓宛之:“”

“娘們兮兮的,以后別也跟樓小樓一樣找個朋友回來。”

“”樓宛之眼鏡鏡片后一抹反

樓安之勾了勾,懟人以后心總算好了點,“明天再打吧,都快兩點了,打擾人家睡眠不好,問完了我給你回信。”

站起來了個懶腰:“我先回房了,還沒洗澡。”

“我也沒洗。”

“你洗沒洗干我屁事”樓安之莫名其妙,難不還想跟一起洗嗎

“不干你的事啊,我就是陳述一下事實。”樓宛之的視線自下往上,落在樓安之的臉上,坦坦地道,“二妹,你最近是不是吃槍藥了,我覺你對我非常兇。”

“有嗎”

“有啊。”

“我不這麼覺得啊嘻嘻,”樓安之沖呲了呲牙,著酸疼的脖子背對著上樓梯,邊打哈欠邊道,“累死我了,要不是這小崽子我今晚就在醫院睡了,明天還有手,瞎瘠薄折騰一回開車回來,腰都要斷了。”

“明天什麼時候下班”

“嗯”

“我帶你去做一下按,治治你的腰。”

“你能有空”樓安之回頭,詫異道。

總會有的。”樓宛之微笑以答,大不了晚上熬會兒夜。

“那行吧,正常下班,可能會晚一點兒,六七點吧,我給你打電話,你到醫院門口接我。”

樓宛之坐在沙發上,朝比了個ok的手勢。

“你還不睡”眼見著樓宛之又拿起茶幾上攤著的筆記本電腦,修長手指在屏上,樓安之忍不住問道。

“有點工作需要收尾。”樓宛之頭也不抬,手指接連點了幾下,細金邊的鏡框在燈下給側臉勾上一抹清冷的,面容如月華皎潔。

樓安之心里嘖了一聲,冠禽還是很配得上冠禽這個稱呼的,上一個男朋友什麼時候的來著,歪瓜裂棗的,早分早好。

“別睡太晚啊,熬夜容易猝死的,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真的沒了。我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的,不指著公司那點分紅。”

“知道了,小小年紀絮絮叨叨的。”樓宛之說,“睡你的覺去,順便看看小樓在房間干什麼,有沒有和某個朋友打電話。”

“行,晚安。”

“晚安。”

腳步聲漸漸往上,消失在視線范圍,樓宛之抬頭朝樓梯盡頭看了一眼,角似有若無一笑意,低下頭,繼續理工作。

哎,怎麼就沒多絮叨兩句呢。

手抬起來,輕輕地打了一下自己的

賤。

樓安之謹遵吩咐,在進房門之前先敲了一次樓寧之的房門,里面很快傳來回應:“誰啊”

“你救死扶傷人的二姐。”

啪嗒啪嗒的及拉拖鞋聲,房門被拉開,只穿了一件長款t恤,下面一雙白大,頂著一頭的樓寧之出現了,問:“啥事兒,我剛準備洗澡。”

“哦,大姐說明兒去趟超市,過來看你有沒有缺的,給買一下。”樓安之面不改,所謂謊言,就是要說得跟真的一樣,連自己都信。

樓寧之:“”家里的采買什麼時候到樓宛之那個大忙人了,但是還是聽話地讓開子,讓樓安之進來了。

樓安之:“我在這兒瞎看看,你先去洗澡吧。”

“好嘞。”不明所以但是習慣了乖乖聽姐姐話的樓寧之及拉著拖鞋進了浴室,不多時便傳來淋浴的水聲。樓安之作迅速地房間里查找一圈,首先沒有出現任何不屬于樓寧之的東西,其次,按照剛剛開門的速度,絕對沒有在打電話。

到底有沒有,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樓寧之正在里面沖澡呢,手機鈴聲不依不饒地鉆進耳朵,樓安之拿著手機過來,在門外喊:“你電話響了。”

“誰啊”樓寧之不慌不忙,甚至著一不快,洗澡的時候被電話鈴聲擾太討厭了。

“你朋友。”

樓寧之毫不設防,溫熱的水流從頭澆到腳,甩了甩頭,莫名其妙:“什麼鬼,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哪兒來的朋友”說完水聲一窒,啊了一聲,努力往回找補道,“我是說,怎麼會給我打電話的,一般我們都發微信。”

樓安之冷笑一聲。

十分鐘后,洗白白的樓寧之和興師問罪的樓安之坐在床上。

樓寧之在鋒利眼神的視下低頭承認錯誤:“好吧,是我瞎編的。”

樓安之:“你知道我和你大姐聽說你朋友有多著急麼,我,七點上班,明天四臺手,你大姐帶著筆記本趕回來的,現在還在熬夜加班,為了什麼,就是怕你給人騙了還給人數錢。”

“你表達關心的方式能不能讓我舒服一點兒,每次都夾槍帶棒的。”樓寧之心里咕噥了一句,上一個字兒不敢說。

“大姐那麼大年紀了,你忍心看熬到禿頂嗎”樓安之又道。

每天用霸王育發的樓下大姐對著通訊窗那邊的時差國客戶,薅了一把自己的腦袋,長嘆了口氣,攤開手,手心中間赫然一烏黑長發。

“”

大姐趕收回犯賤的爪子。

樓寧之撲哧一聲。

樓安之喝道:“嚴肅點兒。”

樓寧之坐直:“我錯了。”

“錯哪兒了”

“不該讓你們倆擔心,畢竟我是個被人賣了還會幫人數錢的傻白甜。”樓寧之態度誠懇,神端莊,低頭承認錯誤的樣子惹人憐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樓安之說。

“誒”樓寧之愕然抬頭,這個劇本不對啊,照理說的屁應該再挨一頓揍才對。

樓安之好似的想法,嗤笑一聲,開始挽胳膊,道:“怎麼不打你還不舒服了你要是屁我不介意給你治一治。”

“沒有沒有。”樓寧之往床兒躲,嘟囔道,“我就是好奇怎麼忽然就轉了。”

按照樓寧之對二姐的了解,這絕對有謀。

樓安之收起嘲諷的表,本來想換個語重心長的語氣的,奈何實在相當違和,自個兒沒繃住險些笑出來,趕抿了下,正道:“你年了,我們也不好經常揍你屁,免得傷你自尊。”

樓寧之幽幽地看一眼:“”

你前天晚上和大姐雙打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樓安之對的無聲控訴視而不見:“是時候多給你一點空間,讓你自己明白事理了。我就不說了,反正就四臺手,而且有一個難度比較大,反正也就是六點起床,七點鐘到醫院,哦,離現在還有四個小時,洗漱完了三個小時,反正從早上八點手臺站到晚上九十點,反正這麼來回折騰不會累死不會睡眠不夠。”

吧啦吧啦的時候樓寧之還吐槽您說得還不夠多啊,到后來自知理虧,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說了自己很多的樓安之看的表,就知道應該見效了,樓寧之這小孩兒吃不吃,記吃不記打,強了這麼多年,雖說勉強沒長歪掉,但小病不,就比如說肆無忌憚、做事不考慮后果、容易沖不過腦子、賤等等,不扳一下永遠也明白不過來,和樓宛之是親姐姐,當然不會跟計較,但是旁人就不一定了,走上社會以后是要吃虧的。

樓安之:“你再看你大姐,最近一個月都住在公司,恨不得長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就前天晚上騰出空來回家做了頓飯,你和人打架惹肝火就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樓安之上說著,眼神卻對進行著無聲的譴責,分明是說:這事兒過不去了。

我沒打架,我就是指揮。這種用慣的辯解詞,樓寧之也說不出口了,乖乖認了。

“你大姐,年輕的時候b大校花,頭發茂,一頭烏黑長發不知道吸引了多,這才多歲,房間的洗漱臺上就全是育發固發產品了,多熬一分鐘夜,就多掉一頭發,想一想,有一天早上,你起來,看見你大姐禿頭了,你良心過意得去嗎”

樓寧之:“”

過意不去。

樓安之:“你知道你大姐為啥談一個男朋友分手一個嗎”

樓寧之試探道:“因為是個彎的”

樓安之:“”

面容一瞬間猙獰了一下,忍住暴揍一頓的沖,默念“大姐頭發要掉了,不能沖”,下火氣道:“不是,因為工作忙。”

“那可以養小白臉啊。”樓寧之不假思索,滔滔不絕道,“那麼有錢,要什麼沒有,區區一個男人。你沒聽大姐上次說嘛,故意讓人勾引前男友,以達到自己分手的目的,我覺得不一定是工作忙吧,我就沒見過怎麼投過,倒是看得不,可能真的是個彎的,你和在一起時候多,有空多注意下,有什麼報一定告訴我啊。”

“好嘞。”樓安之一下被帶跑了,發現樓寧之說得有點道理,居然真的順著的話思索起來,思索著思索著,瞥見樓寧之竊笑的表,再次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大姐越見稀的頭發再次阻止了的沖,“大姐騙了你。”

“啊”

是真的被前男友劈,不是什麼設計,只是為了不讓你闖禍來,編造出來的借口。”樓安之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天下午還打電話給我哭呢。”

樓寧之笑容消失,不吭聲了。

樓安之再接再厲,徐徐勸導:“你想一下,大姐剛剛被劈分手,回來就知道你跟人打架,忍著傷心教育你。剛過沒兩天,你還騙朋友,在公司加班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路上疲勞駕駛差點出車禍。”

話說得越夸張就越能讓樓寧之害怕,果不其然對方小臉繃了,眼底浮現擔憂,急忙問道:“大姐沒事吧”

“沒事,就是車子刮了一下。”樓安之面不改

“我去給大姐道歉。”樓寧之沒猶豫,立馬就沖出門奔樓下,樓安之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后背滲出一層薄汗,開玩笑,要是讓樓宛之知道這麼胡說八道一通,又要怪氣地嚇唬了。

“這些事不讓我告訴你,你也別跟是我說的。”樓安之輕輕的頭,“早點睡覺吧,還在樓下加班,早上起來以后,拾掇一下,認認真真地再給大姐道個歉。”

樓寧之乖乖點頭。

樓安之滿意地出去了,心里閃過一竊喜:真好騙。

就在快走出門的時候,后傳來一聲低低的:“二姐對不起。”

樓安之站住腳,一條燦如蓮花的舌頭不知怎麼就僵住了,連句“沒關系”都沒說出來,親姐妹說這個,怪矯的。

樓寧之問:“明天早上你幾點起,我送你去醫院,你在車上再瞇會兒。”

樓安之得眼直泛淚花,多年了,這可是三妹第一次這麼主地為考慮啊。

樓寧之補了一句:“如果我沒起來的話就算了。”

樓安之:“”

沒好氣:“滾蛋。”隨即摔上了門。

樓寧之抱著小熊公仔靠在枕頭上,眉目低斂,并沒有樓安之想象中那樣哈哈大笑不知悔改,著小熊的耳朵,反思自己這次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手機被靜靜地放置在茶幾上,十幾分鐘過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樓寧之設了十個鬧鐘,從五點一直鬧到五點半,然后關燈睡覺。

閉眼之前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要的事,然而實在想不起來,上眼皮打下眼皮,很快就進了夢鄉。

凌晨兩點半,躺在床上抱著手機等消息的莊笙始終睜著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燙的手機從手中落,落在了地上,莊笙一個激靈坐起來,從地上撿起手機按亮屏幕,沒壞,也沒有消息。

四點一刻,借著晨去走廊盡頭的水房洗漱,然后跑步去劇組,路過水果店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終于駐足,在老板放到傍晚絕不會壞的再三保證下,買了一盒油草莓,三十塊,和老板借了點水直接在店里洗了,然后包好裝進自己的背包里。

到劇組的時候,樓寧之剛剛艱難地從床的封印里解除,十個鬧鐘追魂奪命一樣,把催進了洗漱間,托著沉重的步伐顛三倒四地從房間里歪出來,樓下燈居然還亮著。

樓宛之坐在餐廳的飯桌上,面前擺著一臺電腦,聽到聲音后放下著眉心的手,回頭,見便笑了笑:“今天這麼早,要去約會”

樓寧之邦邦地繃著臉走到跟前,樓宛之摘下眼鏡,笑容淺淺:“嗯”

“大姐對不起。”樓寧之啪的一下朝下鞠躬九十度。

樓宛之:“”

“我朋友編的,眼睛也是瞎的,看不見你們對我的好。”樓寧之認錯態度誠懇得像是被魂穿了。

樓宛之:“”

樓寧之撲進懷里,哇哇大哭。

洗漱后下樓準備去上班的樓安之見這一大早上樓寧之就抱著大姐哭還樂呢,然后就聽到樓寧之邊哭邊嚎道:“我真的知錯了。我都聽二姐說了,你男朋友是自己劈的,你昨晚上疲勞駕駛還差點出了車禍,你頭發一把一把掉都快禿頭了,嗚嗚嗚”

說完揚著一張淚眼模糊的臉拽了一把樓宛之的頭發,噎道:“這不是,假發吧。”

“”樓安之心里了句口,要不是和對方一個爹媽,就罵樓寧之祖宗十八代,個小兔崽子。

緩緩地貓下腰,小自己的存在,趁著大姐沒注意,轉就往回溜,開始尋思房間有沒有繩子讓跳窗戶逃生。

“滾下來。”

樓安之眼前一黑,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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