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正常》31.時空迴 1
城城郊山裏,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已經到了城邊境的深山裏,陸續出現神失蹤事件,有去山裏冒險不知死活的學生,有守林人,有獵人,甚至還有搜索隊的隊員。
連續十幾人失蹤,政府威信到威脅,刑事局長劉局到上層力,限定在十天破案。
因為這事,刑事局大隊長陳崢立刻組了一隊人馬,整裝待發,只等劉局的命令。
然而這時,陳崢最看不順眼的時夜卻被請到了刑事局。
陳崢和時夜的梁子最早可以追溯到兩人上高中時,不過那全部來源於陳崢單方面的敵意,時夜居然毫沒放在心上,也是陳崢記恨他的原因之一。
不過加深這種仇恨的,還要從時夜當了刑事局高級顧問開始。
刑事局個頂個都是破案高手,誰不曾在下屬分局歷練過幾樁懸案。大多數還拿過分局的破案冠軍,這才一併選拔出來加刑事總局,組一隊令變態殺手們聞風喪膽的破案小隊。
只不過這幾年陸續出現超自然現象案件,屬於潛科學領域,有的還涉及暗質,這可難為死和正常人類罪犯打攪到的各位破案高手。
上頭一看刑事總局的破案率屢屢下,便特意請了時夜作為案件高級顧問協助破案。
時夜加后沒多久,刑事總局的破案率就恢復到正常水準,還有點在原來基礎上冒頭超越的意思。
下面的人飯碗保住了,自然樂見其,可位於劉局之下,統管所有破案高手的刑事局大隊長陳崢就坐不住了。
請誰不好居然請了時夜,是為了專門打他陳崢的臉麼?
可恨的是,時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見誰都客客氣氣,全然沒有因為破了刑事局的紀錄而炫耀,更在第一次和陳崢重逢時,就說了這樣一句話:「陳隊,初次見面,久仰大名。」
陳崢一口老嘔在口,差點背過氣去,也因如此才知道,高中時那些明爭暗鬥全是他一個人的臆想,人家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
***
這不,就在今天,陳崢組了一隊人馬正準備進城城郊深山,刑事局大隊門口就走進來一人。
但見此人材高挑,一裝的黑西裝,還一手兜,路過眾人時角掛笑,末了經過陳崢,目掃來,笑意融融。
媽的,時夜這廝又來搶功。
隊里一較為年輕的刑警小春湊上來,對陳崢道:「陳隊,時顧問這回和咱一塊去?」
陳崢立刻覺得眼皮子直跳。
***
時夜轉眼進了劉局辦公室,劉局正對著牆上偌大的城地圖長吁短嘆,並時夜一同觀看。
時夜上前,眼角幾次掃向劉局,就聽後者愁眉苦臉的說:「城郊深山失蹤人數已達十七人,連經驗富的守林人和搜索隊都下落不明,連跡、腳印都找不到。也許過陣子,這些人的就會突然被送回來,到時候就要有人出面背這個黑鍋。比如,我。」
時夜不聲,只等劉局講完這番話,對他比了個手勢,他便從善如流的坐進沙發椅,雙隨意疊。
時夜笑道:「陳隊出馬必然能將全部人帶回,出任務的時候最好帶上一兩個跟拍整個破案過程,您自會到嘉獎,刑事局會創下又一個奇跡。」
聞言,劉局也笑了:「咱們可是想到一塊去了。小陳的隊伍早就組好了,就等我的命令,不過我覺得這個團隊里還個適合上鏡挽回刑事局形象的人。」
陳崢這人一向不修邊幅,破案是把好手,卻不善於出鏡面對。
劉局刻意一頓,又道:「負責拍攝你的記者已經等候多時,十分鐘后,你就和隊伍一起出發。」
隔了幾秒。
時夜的笑容漸漸斂去,放下長,眉頭輕皺:「我不是聽錯了吧?劉局,您我早有共識,我做顧問,一不出鏡,二不做刑警的工作,在確保案發現場絕對安全的前提下,我才會上前線。」
這的確是時夜和刑事局曾經達的協議,當然他後來深敵境幾次都是背地裏乾的,表面上不能讓刑事局知道這些事,否則什麼臟活累活都會派給他,拿他當外頭那些老爺們使喚。
時夜自問,他作為一名高級顧問,肯走出空調屋已經降了格,與他的一高級西裝嚴重不符。
何況這回還是進深山的苦差事,風裏來火里去,去的人個個生死未卜,他吃飽了撐的才會攬這種活。好歹也得等陳崢帶人探路回來。
就聽劉局說道:「小時啊,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上前線的料,所以我這不是才讓陳崢親自帶人保護你嗎?」
時夜已站起,一副準備走人的姿態:「您是知道的,我一向不好,還有氣的病。」
自然,這也是編的。
時夜長邁開,背脊筆直,邊走向門口邊說:「而且見到就暈,割破手指都要靜養幾天,這麼重的任務給我,保準會盡心砸掉您的飯碗。」
劉局的聲音甩了過來,語氣重了幾分:「這是命令。上頭髮了話,違命者軍法置。」
時夜站住腳,側道:「我是顧問,不是軍人,不此限。況且,聽說上頭有不我的,這次又有跟隨,難道劉局就不怕我一時賤說錯什麼?」
「你在威脅我?」劉局道。
時夜輕笑:「我只是想回去吹我的空調。」
說話間,時夜已經拉開辦公室門。
門外立著一臉不善的陳崢,他還在擔心立功的機會又一次被時夜搶走。
哪知時夜眼裏卻沒他,面無表的越過他,徑自邁開長走向大門口,彷彿有人在追他。
陳崢立刻嗅到氣氛不對。
就聽劉局說了一句:「把他扣下。」
陳崢一怔,瞇了瞇眼,就朝時夜箭步衝去。
艸!
這是時夜心中最後撂下的狠話。
***
直到意識漸漸恢復,時夜再一睜開眼,人已經在趕往城郊深山的車上。
車子顛顛簸簸的碾過雨後泥濘,山路崎嶇,有一段路車幾乎是著懸崖的邊緣行駛,幸而駕車的是把好手。
時夜歪著子陷在椅背中,掀起眼皮時,就看到陳崢的面孔,屁下面的椅座好像有點壞,隨著顛簸膈著他尾骨生疼。
時夜一下子坐起,雙手一,竟然被手銬銬住了。
「陳隊,你這是幾個意思?」時夜問。
陳崢原本還面無表,聽到時夜的聲音立刻像是被人餵了一口屎,臉沉了下來:「我們現在要進山找人。劉局說了,你乖乖配合,就給你解開,不配合,就在手上罩塊布,直接這麼拍。」
時夜皺了下眉,向後照鏡,這才發現後面還跟了兩輛車,其中一輛像是用車。
時夜又看了眼手銬,前方的路況,以及駕駛座上的刑事局探員,和旁座的陳崢,迅速思忖下眼前形勢。
逃是不可能的。
就算被他僥倖尿遁,他還得著回市區。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下下策不是他的作風。看來只能先進山,想辦法通知樊小余,希看在「投資人」的份能撥冗來一趟。
思及此,時夜笑著開口:「陳隊,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陳崢看了他一眼:「不行。」
時夜角一頓,覺得這個陳崢就像是六七歲的小男孩一樣難搞。
「是這樣的陳隊,我看得出你也不希一直對著我,我呢,只是想打個電話跟朋友報個平安,不是找援兵。你若不放心,可以開著免提。」
陳崢半響沒說話,靜了片刻,讓副駕駛座上的刑事局探員拿出一個手機。
手機遞到時夜跟前,時夜迅速按了一串數字,電話很快打出去,只是信號有些差。
等了約半分多鐘,電話那頭才出現一道不耐煩的聲。
「幹嘛?」
樊小余口氣不善,還有些氣,顯然正在廢棄倉庫里和他那些機關較勁兒。
時夜懶洋洋的開口:「余兒,我今晚恐怕不能早回來陪你了,有個案子推不掉,正在趕去的路上。不過你放心,這警車寬敞,難得得開。」
樊小余那頭靜了幾秒。
雖說沒有被嚇了一跳,但也有那麼一刻思路斷片。
第一反應就是,這時夜他媽的搞什麼鬼?
接著就敏銳的嗅到不對。
怎麼,這是上了賊船?
所以樊小余開口時,口氣額外的和:「工作再忙也要吃飯,要不我多幾份外賣,等你們完事了給我個地址,我給大家送過去?」
時夜以眼角掃了眼陳崢,笑道:「這裏有點遠,你要過來恐怕明早才到得了。而且說不準帶會兒就沒信號了。」
明早才能到。
很快沒信號。
樊小余迅速在腦海中搜索,恐怕比秦小樓的冰庫還要遠,而且信號遍佈不到的地方只能是深山。
加上近日山裏不太平,接連有人失蹤。時夜多半是去了那裏。
樊小余迅速調出GPS跟蹤信號的程序,屏幕上很快掃出正在與通話的手機大概方位,就在城郊山裏。
樊小餘一邊確認信號,一邊心不在焉道:「那麼遠吶,要不要我明早開車過去接你?」
時夜有些沉:「恐怕一晚上完不了事。」
陳崢卻忍無可忍:「行了,廢話說。」
時夜有些無奈的笑了:「你看,陳隊都有意見了,我得趕掛了。」
陳隊?
刑事局陳崢?
與此同時,信號確認完畢。
樊小余「乖巧」的說:「好吧,就聽你的。」
「嘟」的一聲,通話切斷。
時夜那頭正姿勢彆扭的捧著手機,正等著樊小余刁難陳崢,他好打個圓場,如此一來又能拖延半分鐘。
誰知就這麼掛了……
時夜角一僵,手機就被陳崢走。
就聽駕駛座上的刑事探員說:「頭兒,到了。」
時夜抬起眼皮,就見前面幾個木柵欄和一道木門,四周都是叢生的野草,柵欄那頭的樹木比來路上更加茂,以至於山路拐了幾道彎就見不到了。
時夜終於收起笑意,盯著山路上若若現腳印,眸子漸漸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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