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京城三大青樓之首。能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尋常百姓即便是有錢也進不來，得靠在京城的出的份才能踏進這“華燈初上”的大門。

這座名為“華燈初上”的青樓，位于京城最繁華的地帶，部構造致典雅，不用的樓層有不同的風格。這里面的姑娘個個水靈漂亮，琴棋書畫、起舞溫酒茶，樣樣通，里面的酒水糕點都是上品，有專門的師傅特意制作。

也因此，這里的消費極高，是在此喊個姑娘過一夜，就是一個普通百姓幾年、甚至是十幾年、幾十年的收。

也許，還遠遠不止。

這座在夜間也熱鬧喧嘩、笙歌載舞的名貴高樓，是尋常人遙而不可及的存在。

“華燈初上”大堂分為五個區域，東南西北四邊雅座，還有正中央的舞臺。

此刻舞臺有四名來自西域的舞姬正扭著腰、晃著手腕起舞。舞臺下，有人喝酒，有人聊天，還有人正滿心歡喜的欣賞著這讓人心愉悅的舞蹈。

西邊雅座上，陸川寒正和三個朋友在一起喝酒。

張溏遠攬著旁邊一個穿著白裳男子的肩膀:“淮安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這趟辦差走的還真是久，居然去了整整兩個月！”

齊淮安笑著:“那不是我爹的意思嘛，我也不想離開那麼久的。這好玩兒啊，還是咱們經常好玩。”

齊淮安笑著給陸川寒倒了杯酒，又道:“川寒，聽說你親了啊，怎麼那麼匆忙，都不等我回來！”

陸川寒笑了下:“欸，淮安，咱們在外面喝酒呢，別提家里的事，來，多喝點，今天咱們不醉不歸啊！”

“也好！”齊淮安舉杯和陸川寒相:“那咱們幾個今天就不醉不歸了！”

張溏遠和楊雋述也舉起舉杯，各自杯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了片刻后，張溏遠提議:“咱們這麼喝酒有些無聊啊，不如來玩點游戲吧。”

楊雋述很配合的發問:“什麼游戲？”

張溏遠指著正在臺上跳舞的那四個西域舞姬，笑嘻嘻道:“弄幾個問題，咱們各自想好答案，然后一人選一個舞姬，等們跳完

后將們喊過來，將同樣的問題問，若是你選的那個舞姬的答案和你的答案是一樣的，便算贏。”

說完規則后，張溏遠又“嘿嘿”笑了兩聲:“若是你們當中的誰贏了，那姑娘今夜就陪誰，我付錢！若是你們輸了，你們就得今夜結算在這樓里的全部消費，如何？”

齊淮安笑著推了他一把:“你這是坑我們啊！”

張溏遠笑:“就說敢不敢玩兒吧！”

而后他看向陸川寒，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川寒，你敢不敢？”

齊淮安立馬說:“要是川寒敢玩，我就敢奉陪到底！”

楊雋述笑著:“我也一樣！”

而后三人的視線同時聚集在陸川寒一人上，他們那滿是期待和灼熱的眼神，要面子的陸川寒，一時半會兒說不出拒絕的話，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陸川寒一拍桌子:“那就玩吧！”

反正都要不醉不歸了，玩點別的也不是不行！

不過……總覺得好像忘了點什麼……

陸川寒瞇了瞇眼，算了，想不起來，先不想了，先玩高興了再說吧！

四人猜拳，先贏的先選。陸川寒第一局就贏了，他選了最右邊那個長發最長的舞姬。

四人分別選好后，張溏遠出了個問題，很簡單:白和黑，更喜歡哪個？

陸川寒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問題，居然就是這種沒有半點含金量的問題。

他搖了搖頭:“我選白。”

舞臺上的西域舞姬一舞結束后，張溏遠喊來了這大堂里管事的媽媽，讓將那四個舞姬喊了回來。

待們坐下后，張溏遠笑著問們:“姑娘們，你們喜歡白還是黑？”

舞姬們有些茫然，不知道這位公子好端端的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

頭發最長的那個舞姬就坐在陸川寒側，抬眼看了下陸川寒，陸川寒也正好看向，而后朝出個笑容來。

陸川寒問:“你喜歡白還是黑？”

大抵是陸川寒那張俊的臉，又和的語氣，西域舞姬愣了愣，低頭笑了下，聲回答:“公子喜歡什麼，奴家便喜歡什麼。”

陸川寒挑了下眉:“不是這個答案。”

“公子是不滿意奴家的回答？”西域

舞姬輕笑一聲，靠在了他肩膀上:“這樣的回答，不是很好嗎？我沒有什麼喜歡的，公子喜歡什麼，奴家便喜歡什麼。”

陸川寒:“……”

旁邊的張溏遠毫不猶豫笑了起來:“川寒，你輸了啊！”

陸川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白和黑，你就不能選一個？就兩個選擇！唉……”

陸川寒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真是郁悶。

西域舞姬倒是沒覺得這是什麼嚴重的事，這麼簡單的問題，輸贏如何本不重要。重要的是……

“公子今天要在這里過夜嗎？”的手指上他口:“公子要是不介意的話，奴家可以為公子單獨跳一支舞。”

“不必了，我……”

“欸！”張溏遠手往他胳膊上打了一拳:“川寒，人家姑娘單獨給你跳舞呢，這面子不能不給啊！”

楊雋述附和道:“就是！別人還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

西域舞姬笑著上去:“就是啊，公子，我單獨給您跳舞，您怎麼還不愿意呢？不收你的錢的～”

“我……”

陸川寒尚未來得及拒絕，熱主送的西域舞姬便笑著撲了過去，一點兒沒有害的意思。

陸川寒被撲倒在地，舞姬趴在他上，旁邊是張溏遠他們的哄笑聲。

陸川寒無奈，說好的只是來喝喝酒的呢？

前，有黑影籠罩兒下，黑影擋住燭火，覆蓋住他的面孔。而后，有悉的子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

“玩的高興啊。”

陸川寒頓時僵住，滿眼震驚，眼神不自覺瞥向前那個人。那張悉的面孔，那副悉的表，那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眼神……

陸川寒渾的皮疙瘩都起來了。怎麼會在這里？一個姑娘是怎麼進來“華燈初上”的？！

他睜大了眼睛，手一把推開了趴在他上的西域舞姬，爬起來后往后退了幾步:“你冷靜，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就只是喝了點酒而已！是自己撲上來的！”

“是嗎？”柳飛絮眼神冷冷注視著他。

西域舞姬爬起來，面帶微笑打量了下柳飛絮，而后眼中笑意漸深。扭著腰走回到陸川寒前，手便搭上了他肩膀:“公子，這個兇的

人是誰啊？”

陸川寒立即往旁邊躲，拉開了自己和舞姬之間的距離。

大姐啊，你可別靠近我了我！我要死了啊！！我要被打死了啊！！！

張溏遠和楊雋述瞇了瞇眼睛，因為喝了不酒的緣故，他們看的不是很清楚，大約只能看清楚廓，面容看著有些模糊。

張溏遠扶著桌子站起來:“姑娘，你是川寒以前的哪個相好的？不要吃醋！大家都一樣！”

陸川寒瞬間睜大了眼睛:“什麼相好的？我哪里有相好的！”

柳飛絮角扯過一冷笑:“原來還不止一個相好的。我倒是低估你的本事了，陸、川、寒。”

“我不是！我沒有！”

“欸！”張溏遠朝他揮了下手:“你不要謙虛嘛！大家都知道的！是吧，老楊？”

楊雋述很配合的點頭:“對。”

“……”

陸川寒哭無淚，此刻著柳飛絮那張笑臉，他只覺得骨悚然，自己今日，怕是大限將至！

他往后面躲:“我沒有……你要相信我，他們喝多了，說的是胡話！”

“是嗎？”柳飛絮環抱著雙臂朝他走過去，陸川寒不寒而栗，不敢和靠太近，只能往后面躲。

“陸川寒，你要的面子，我已經給你不了，但你對我的尊重，似乎沒有幾分，”柳飛絮抬起手，活活了手腕:“看來，我對你還是太好了，不給你點印象深刻的教訓，你是不會記住我說過的話的。”

“不……不是……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只是來喝酒的！”

“你去哪里喝酒不行，偏要在京城最大的青樓喝？喝著喝著，人家姑娘就你上了？”柳飛絮笑著，眼中卻滿是寒意:“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

柳飛絮朝陸川寒走過去，肩膀忽然被人按住。

張溏遠手按著的肩膀，開口說話前，先打了個酒嗝。而后他捂了下，才開口:“這位姑娘，你這樣就不對了！”

此時陸川寒看著張溏遠，眼睛發，好兄弟啊！關鍵時刻，能幫得上忙！

“你這樣是不對……”

“別我。”

“啊？你說什……”

柳飛絮猛的轉，一記膝擊，擊中張溏遠腹部。張溏遠睜大眼睛，表頓時失去控制。而后抬腳用力，一記旋踢狠狠踢過去，直接將張溏遠踹出去一丈遠。

陸川寒睜大了眼睛。

旁邊的楊雋述和齊淮安瞬間僵住，本不敢。

柳飛絮轉看向陸川寒，拍了拍手，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朝他走過去。

著陸川寒，看著他臉上那滿是驚恐的表，淡淡開口:“夫君，你想保住你的左，還是你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