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在上,為夫有禮了》17、十七

三天后,柳飛絮的師兄京了。

柳飛絮要去接他。

旁敲側擊了三天都沒問出柳飛絮和容奕錦之間有無別的關系的陸川寒,得知柳飛絮要親自去接另一個男人的時候,心有些復雜。可他也來不及阻止,他知道的時候,柳飛絮已經從肅遠侯府離開了。

他憤憤想要跺腳,而后意識到自己的還沒完全恢復,悶悶“哼”了一聲,全然沒了想要看書或寫字的念頭,一頭埋下去,趴在了桌子上。

沒一會兒,院中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而后進了屋子。

來人是平日里負責伺候陸川寒的小廝,阿華。

阿華氣吁吁跑到陸川寒趴著的桌子面前,深呼吸了下,將氣勻些許。而后開口:“小侯爺。”

陸川寒慢悠悠抬起頭來,眼神頹廢,語氣也是有氣無力:“干嘛?”

“小侯爺,您前幾日吩咐的要小的調查的關于太子殿下與小侯夫人的事,小的打聽到一些眉目了。”

陸川寒一愣,頓時坐直:“說說!”

“是這樣的,”阿華清了清嗓子:“太子殿下與小侯夫人的關系,還得從一年前小侯夫人在并州救下太子殿下的事說起。太子殿下當時去并州辦事,進山時遇見了山中悍匪,遭遇埋伏,千鈞一發之際,小侯夫人路過,救下了太子殿下一命。”

陸川寒皺了下眉。嘖,還真是略……一言難盡的開頭。這般開場,就和那種爛大街的話本故事的開頭一般。

他環抱起胳膊,一副不屑模樣靠在椅子上,沒傷的左忍不住抖幾下。

阿華又道:“聽聞太子殿下對小侯夫人是……一見鐘。”

他看了看陸川寒臉,見陸川寒沒有別的異樣后,又小心翼翼開口:“后來太子殿下聽說小侯夫人是柳家小姐,便找上門了,前后三次提過親,但,都被拒絕了。柳家老爺向來寵自家兒,兒不答應,他自然也沒敢擅作主張應允。后來……”

阿華瞥了陸川寒一眼:“后來的事,就是……咳咳……就是從小侯爺您要強娶柳家小姐那里開始的了。”

陸川寒:“……”

他仰起腦袋看了眼

房梁,深吸了口氣,而后呼出,將額前劉海吹起些許。

但他并沒有講話,只是坐在那里,胳膊依舊抱著,眼睛盯著房梁,好似在思索些什麼。

阿華不敢打擾他,安靜等了片刻,見他依舊沒有要開口講話的意思,便躡手躡腳退了出去。

又是片刻后,陸川寒盯著房梁長嘆息一聲,而后坐直,拿起桌上的筆,像是若無其事般的繼續寫字。

桌上那張紙上,在被寫下三個略潦草的字后,忽然被人抓起,像是充滿著怒火與不悅般,使勁的抓在手里一團,最后被用力丟在了地上。

“啊啊啊——”

陸川寒抓著腦袋上的頭發,一臉煩躁模樣:“煩死了!柳飛絮到底認識多個男人啊!一會兒見這個,一會兒又要見那個的,該不會是準備給我戴綠帽子吧!”

這番話出口后,陸川寒更加郁悶了。房只有他一人,沒有人回應,也得不到他想要的回答。

陸川寒忽然扶著椅子站起來。不行,還是很煩,還是得親自去看一眼柳飛絮到底在做些什麼他才能放下心來!

陸川寒找來阿華,讓他打聽到柳飛絮現下所在的地方,然后坐著馬車找過去了。

陸川寒坐在馬車里,抬手掀開窗簾后首先看見的,是一座有兩個大漢守門的府邸,那兩人一副兇神惡煞模樣,即便遠遠看過去,都能覺到他們上散發出的恐怖覺。若是被他們狠狠瞪上那麼一眼,便覺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馬車在離那座府邸有些許距離的位置停下。

陸川寒從馬車下來,才朝那邊打量兩眼,守門的大漢便察覺到他的視線,惡狠狠一眼朝他瞪過來。

陸川寒眨了下眼,居然……沒什麼害怕的覺。他旁邊的阿華倒是被嚇得不輕,肩膀都在哆嗦。

阿華小聲提醒:“小侯爺,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小侯夫人等會兒肯定會自己回去的,不用我們擔心。”

陸川寒側目瞪了他一眼。

阿華瞬間閉上,略顯委屈的撇了撇。他只是擔心自家小侯爺的安危而已,門口那兩個大漢看起來就不好惹,更別提還是里面小侯夫人的師兄了……

那小侯夫人如此厲害,的師兄斷然不會差。也許會更好。

小侯爺這時候過去,也許、可能、或許……會挨揍。

不去是最好的。

陸川寒要往那邊走,阿華下意識出手拉住他,表極其凝重的搖了搖頭,眼睛睜得圓鼓鼓的。

“撒手。”陸川寒說。

阿華依舊使勁搖頭:“小侯爺,您可要想好了,您這右還沒完全好,這會兒闖進去,左可能也要保不住!”

陸川寒眉頭了下,舉起手便作勢要給他一掌,阿華腦袋下意識往旁邊偏過去,可抓著陸川寒胳膊的手卻未曾松開。雖然,有那麼點小小的抖。

陸川寒悶“哼”一聲:“我可是堂堂肅遠侯府的小侯爺,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趕撒開,別影響我!”

阿華還是抓著他胳膊沒撒手:“小侯爺,你冷靜一點,咱們回去等也是一樣的。”

其實主要是因為,小侯夫人真的敢打斷他的的師兄難道會不敢嗎?這般無故闖人家的府邸,怕是都不需要小侯夫人的師兄親自手,小侯夫人就直接過來了啊!!

阿華一臉真摯:“小侯爺,淡定,您要想想,現在小侯夫人也在里面,您現在過去,無緣無由的,說不定會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陸川寒滿臉不解:“不高興的應該是我才對!夫君斷了在家休養,不親自照料也就算了,居然還跑出來見男人,著實太過分!”

“可是小侯爺,您不是說,您不喜歡小侯夫人的麼?為何還如此關心的事?”

“……”

陸川寒搐兩下,繼而轉頭看向阿華,眼神冷冷:“你說兩句話會死,是、不、是?”

阿華:“……”

他很快便識相的真的閉上了

不遠府邸那扇大門打開,陸川寒迅速反應,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到了馬車后邊,借助馬車車擋住自己的。可他腦袋還是朝府邸那邊看去,一雙眼睛聚會神的盯著那邊瞧。

從那扇門里走出來的,先是一個陸川寒不認識的男子,在他之后的,才是柳飛絮。

見到柳飛絮,陸川寒神頓時張起來,腦袋不自覺后挪了點,只留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向那邊。

而那一邊,從府邸走出的柳飛絮正和師兄殷行知說著什麼

,眼角余不經意一瞥,卻好似看見了什麼眼的東西。愣了下,到邊的話沒有立刻說出口。

面前材高大的男子挑了下眉,手在眼前晃了下:“小師妹,你怎麼了?為何忽然走神了?”

柳飛絮回過神來,笑著搖了下頭:“沒有。”

殷行知形修長,比柳飛絮要高出一個頭來,寬肩窄腰,一更是襯托得他形完好。與柳飛絮并肩而站,看起來倒是般配。

馬車后的陸川寒小心翼翼出半個腦袋來看過去,眼睛稍瞇了瞇,不知為何,總覺得這種畫面看在眼里,眼睛有些不舒服。

但更不舒服的,似乎是心里。

柳飛絮與殷行知說了幾句話后,往方才眼角余瞥到的地方看了眼。雖第一眼沒看見陸川寒,但那輛馬車……樣式顯然是陸川寒的出行馬車,那可是侯夫人為斷的陸川寒特意定制的,與外面的馬車不同。

既然陸川寒的馬車在這里,那也就是說,陸川寒那家伙也在。不出意外,不是在馬車里,就是躲在馬車后面。

視線稍稍下移,看見了馬車底下出的那只左,還有半倚靠著拐杖沒有直接放在地上的半懸空的右

輕挑了下眉。找到了。

殷行知順著柳飛絮視線看過去,首先看見的也是一輛馬車,但隨即意識到不對,馬車后面有人!

他瞬間警惕:“馬車后面有人!”

“是有人,”柳飛絮環抱起胳膊,一副輕松姿態:“不過,不用管他。”

殷行知愣了下:“你認識?”

“算是吧。”

“算是?”殷行知眨了下眼,有些不解。

但殷行知向來都是實干派,既然是柳飛絮算是認識的人,馬車又停在離這里如此近的位置,顯然是沖著這里來的。不管那人是于何種目的,都該請出來見上一面才是。

殷行知朝那邊大步走去,躲在馬車后的陸川寒眼看著不對勁,立馬朝與殷行知相反的方向繞著馬車那邊走去。

一拐彎,撞在了一個有著悉氣味的人上。

他后退一步后站定,略有幾分慌的眼神瞬間對上了柳飛絮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眸。

他愣了下,隨即避開的視線。

殷行知從后面走來,截斷了他的

退路。雖然,他其實本來也就沒有什麼退路可言。

柳飛絮著他:“你來做什麼?”

陸川寒抬手鼻子:“我出來口氣、放松放松,不行嗎?”

他語氣說的堅定,可眼睛卻不敢看柳飛絮。

柳飛絮挑了下眉:“是嗎?可我怎麼記得,這里離肅遠侯府還遠的,你口氣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

“不行嗎?”陸川寒依舊:“我樂意去哪里氣就去哪里氣,你管不著!”

殷行知瞬間蹙眉,語氣不由冷冽:“小子,你怎麼和我小師妹說話的?找死是不是?!”

“你誰啊!”陸川寒瞥了他一眼,滿眼不悅:“我怎麼和柳飛絮說話,關你什麼事!”

殷行知眼神詫異,卻默默掏出了自己的匕首:“你果然是找死。”

陸川寒瞥了眼他手中泛著寒的匕首,眼睛眨了眨,頓時慌了:“你想干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來啊!我可是肅遠侯府的小侯爺!”

殷行知聲音淡淡:“沒聽過。”

眼看殷行知近,陸川寒倒吸了口涼氣,立馬往柳飛絮那邊跑了兩步,手拉過肩膀,躲在了后。

他喊一聲:“娘子救我!”

柳飛絮挑了下眉。

殷行知:“?”

嗯?娘子?!

這家伙就是他家小師妹不久前在京城嫁的夫君?!怎麼會是這麼個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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