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替生》第19章 有些面,戴的太久,就會變限定皮
第19章 有些面,戴的太久,就會變限定皮
不要跟千雨雅有過多的牽扯,是樂語最開始的想法。
然而因為‘千羽流的劫’的原因,導致樂語只能忍辱負重吃千雨雅的飯……一起吃晚飯就能增長神力這樣的好事,樂語實在拒絕不了,更何況他也想驗一下‘渡劫’到底是怎樣的驗。
樂語的格本來就與千羽流大相徑庭,再加上千羽流記憶對他影響,樂語對這個白撿的妹妹也越來越好奇:主幫忙做飯,向同學詢問近況……這些行為都是樂語試圖親近的鋪墊。
樂語自己也約約察覺到,他因為初臨異世的原因,心中的孤獨和恐慌一直存在,迫切尋找一個宣泄口。然而統計司藍炎奎照等人虎視眈眈,屬下陳輔又是甩鍋小能手,恩師林錦耀又被他親手斃了……真可謂拔劍四顧心茫然。
而這時候,作為跟千羽流有緣關系的千雨雅,的存在比其他人都高一個層次——雖然也得不到樂語完全的信任,但卻是樂語唯一的選擇。
小孩子才有選擇,都是沒得選。
樂語對千雨雅有好,是理所應當的事。
在某種程度上,千雨雅也讓他回憶起前世的妹妹——不過跟千雨雅這種文靜類型不一樣,他親妹妹脾氣很差還特搞事,甚至還會故意來他臥室放屁,樂語兩兄妹幾乎從小打到大。
饒是關系不好,但樂語大學時聽聞野蠻妹妹被渣男甩了,也曾糾集了一班同學市執法——倒也沒打人,只是裝一群0趁渣男約會的時候衝上去指出他始終棄的事實,從此渣男為周邊大學遠近聞名的1。
也因為這樣,所以樂語完全能明白千羽流的想法。
妹妹喜歡我也罷,討厭我也罷,但作為兄長,一定要保護好。
或許是千羽流的記憶影響,也或許是樂語吃飯吃出好,反正樂語都願意繼續執行千羽流的計劃,維持好‘惡兄’的人設。
“為什麼?”
千雨雅語氣複雜,一副恨鐵不鋼恨屎不飯的模樣:“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樂語笑了:“你真的想知道為什麼嗎?你覺得理由真的重要嗎?”
“重要,我以前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千雨雅輕聲道:“你以前……雖然不說話,但對有困難的人會默默出援手。”
千羽流啊千羽流,你做好事怎麼還會被妹妹發現的?你是不是故意在妹妹面前裝的?你是不是寫了一本好人好事日記然後故意讓妹妹看到?
樂語心裡對千羽流腹誹不已,然而臉上卻出笑容,攤攤手:“我如果說我其實為了從部改革輝耀而忍辱負重,你就會尊敬我嗎?我如果說我只是為了追求功名利祿,你就會鄙視我嗎?”
“我聰明的妹妹啊,為兄教你一點人生道理:不要聽信別人說什麼,要看別人做什麼。這個世界巧舌如簧的人太多,耳朵聽見的未必是真相,與其將解釋權給對方,為什麼不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真實?”
千雨雅愣愣地看著樂語,咬:“你變了。”
“我變了,也沒變。”樂語笑道:“雨雅你剛才說,你認為我是一個不說話但樂於助人的人?那麼,你覺得我的同學們教師們朋友們,是不是對我也抱有相同的印象?”
“不說話意味著能保守穩重,樂於助人意味著心地善良可以求助。這是一張極好的面——從我戴上這張面開始,就沒人會討厭我,所有人都信任我,依賴我,包括我的同窗,老師,還有……你。”
樂語這次倒沒有說謊。
沉默善良,的確是千羽流主為自己戴上的面。
因為冷質的影響,千羽流從小開始就沒什麼‘格’可言,他可以展現出任何的格,而他發現這張面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收益,所以就一直戴著。
只不過,千羽流戴這張面戴的太久了,直到死之前,他也沒有摘下來。
然而這番解釋,在千雨雅聽來自然是無比刺耳。
啪的一聲拍桌子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樂語,氣得耳朵都紅了:“所以,你以前的格都是假的?你表現出來的善良和勇敢,都是用來故意討好其他人的?”
樂語微笑道:“你從來沒認識過真正的千羽流。”
不過你放心,這個世界沒有人認識真正的千羽流,除了我……樂語這般想著,忽然到一陣惡寒。
“我從來沒認識過真正的千羽流……”
千雨雅喃喃低語,忽然甩開椅子大步走開,樂語連忙抓住的手:“你去哪?”
“我回房間,我吃不下了!”千雨雅的聲音越說越大聲,最後一個字甚至是惡狠狠地說出來。
那碗碟誰洗啊……樂語連忙搜刮出一些大義凜然的話:“真的?你就因為這種原因而浪費糧食?你因為我的錯誤而懲罰自己?現在天際區的難民連米都沒得吃,而你要在這裡浪費餅?”
這裡可沒有冰箱,雖然溫度還行飯菜過夜應該不會餿,但飯菜即做即食不要浪費的觀念深人心,而這個理由也完擊中千雨雅的好球區——作為醫候補生,多多都有點聖母心,面對‘天際區難民沒得吃而你浪費糧食’這種理由,居然還真反駁不了。
過了三秒,千雨雅氣得狠狠一跺腳,回去坐下來狠狠夾菜吃飯,吃得很快,毫無禮儀可言,還一直狠狠地盯著樂語。
然而樂語心中居然有點暗爽:妹妹生氣吃飯的樣子也好可啊!
呸,這個想法肯定是被千羽流影響,我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這就是你的新面嗎?”
千雨雅將裡的飯菜用力咀嚼完,恍然大悟地說道:“以往從不在天黑前回家的你,今天忽然提早回家。恰好黎瑩今天過來還書給我,恰好你開門給跟聊了好一會……若非你告訴你就是千羽流,黎瑩說不定對你頗有好。”
嗯?
樂語眨眨眼睛,他覺得千雨雅的思路似乎拐彎到一些特別的地方。
“你還喊我在空閑的時候邀請黎瑩過來,好讓明白你並不是什麼壞人,增加你們的相時間,而你也戴上這麼一副新面:幽默、風趣、善談、、略顯弱智……按照黎瑩的格,的確會喜歡這副面。”
千雨雅越說思路越清晰,倒吸一口涼氣:“黎瑩的父親是主簿司司長……這就是你的目的嗎?通過黎瑩來接近主簿司!?”
除了‘略顯弱智’這個評價樂語不太讚同外,其他地方樂語不得不給千雨雅點讚——哪怕是千雨雅這種見多識廣的孩子,想事的時候也很容易轉進到宮鬥方向呢!
最重要是編的還有模有樣有有據,樂語都懷疑千羽流是不是還有這種計劃了!
“隨便你怎麼想。”樂語都快忍不住笑了。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千雨雅狠狠將吃乾淨的碗筷放在桌上,碗裡一粒米都沒,看來覺得這樣應該對得起天際區的災民了。
樂語看了看系統面板,確認渡劫進度+1,便阻止千雨雅的離開作,主站起來說道:“你還要在客廳讀書吧?我回去臥室,不會下來打擾你。”
溜了溜了,不然要洗碗了。
看著樂語走往二樓的背影,千雨雅張開想說些什麼。
然而掙扎片刻後,卻是將右手塞進裡狠狠咬住,用鼻子連續深呼吸,不一會兒表便恢復平靜,左手握的拳頭也放松下來,剛才想說的話也不再想說。
了右手的白牙印,平靜地收拾桌面洗碗,然後坐在客廳裡聚會神看書,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似乎沒有被晚飯時發生的事所影響。
……
……
9點30分,千雨雅已經回房睡覺。
樂語離開千家,懷裡帶著懷表和星刻郡地圖。
他要去見‘摘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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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不是你們喜歡的新人作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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