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區，閉室。

上凌飛燕正襟危坐，在面前有五張人臉，都是全息投影。

雖然銀建造的閉室裡不會發裂，但為了防止主要領導被一鍋端，METS的絕大多數會議依舊是采用線上模式。

面對上凌飛燕的五個人中，其中一個目冷峻的高瘦男子猛拍了一下桌子，冷哼道，“我不同意，一問三不知，拒絕背景審查，還想要加METS，這個徐來就差在腦門上寫著‘間諜’兩個字了。”

“不，我認為恰恰相反。”上凌飛燕立刻道，“他拒絕背景審查，正常人都知道他背景肯定有問題。所以如果他是其他組織的間諜，這樣做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我更傾向於認為他是有什麼難言之。”

上凌飛燕剛剛說完，一個白頭髮的老頭便接著道，“背景審查先不論，但他確實殺了不怪，這與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

“華老，我們現在缺的是能殺怪的人嗎？我們缺的是接METS領導和調遣的人。不管那小子是不是江陵城的間諜，他跟江陵城一樣，都是一個極大的不穩定因素。”

高瘦男子剛剛說完，他旁邊全息投影中的一個中年男子便不溫不火的道，“不用猜了，絕對是江陵城來的。那小子能暴在巨眼的注視下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異化，絕對是突變者，遊民們很難有突變清的。”

上凌飛燕看著高瘦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龍長，趙長，兩位不要忘了。就算我們掌握了藥突變技，能人為製造突變者，這種技也有很大的弊端。”

華老也道，“不錯，藥突變與自然突變並不一樣，自然突變是突變者自己扛過去的，但藥突變……就算我們再怎麼改進技，也不過是放緩突變者異化的時間而已。”

老頭並不是在幫上凌飛燕說話，只是闡述一個事實。

與上凌飛燕他們不一樣，老頭並不領導METS的行政人員，他領導科研人員。

高瘦男子便是上凌飛燕口中的龍長，他立刻道，“華老說的雖然不錯，但這跟徐來的事並沒有什麼直接聯系。我的意思很簡單，他的份不明確，在調查清楚之前，不能讓他進METS。”

另一位趙長也慢吞吞的道，“我附議。”

上凌飛燕毫不讓，又道，“但是龍長和趙長別忘了，徐來把兩支中隊救了回來。僅僅是因為份信息不詳，並不能抹殺他的這個功勞。”

龍長道，“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可以給他資配額和錢嘛，正好我是社會保障的長。房子、票子，甚至是天海城居民的份，他想要什麼給他什麼，但是不能讓他進METS。”

會議到這裡，似乎可以已經結尾了。

METS不接徐來的進，但是因為他做的貢獻，可以給予他相當厚的經濟補償。

但這正是上凌飛燕頭疼的原因。

了額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龍長恐怕還是有些天真了。”

“怎麼說？”

“徐來冒著那麼大的風險進嶺下鎮，你覺得他想要的是區區一些資和錢嗎？”

……

……

徐來一直在等。

這一等，便是足足九天。

可以看出，對於他這件事的討論，並不如想象中的順利。

但是徐來卻並不急，這樣什麼負擔都沒有的休息時間，對他來說基本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九天后，徐來房間裡的座機響了起來。

這是上凌飛燕專門與他聯系的座機。

“據METS這段時間的討論，雖然你無視天海城人員管控，逃出了地區，並且一直在消極對抗METS的調查，但你畢竟救了兩個大隊的過半隊員。我們做出的最終決定是，可以不對你進行背景審查。但在必要時刻，你必須要配合METS的行。

“在遲櫻帶你去領取製服和必要的設備後，我們會對你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培訓。你可以暫時居住在龍泉區，就是你現在住的那個地方。”

“必要的時刻？”徐來眉頭微皺“行吧，我是在遲櫻手下嗎？”

“不，你不在任何人的手下。”

徐來並沒有說話，而是等待著上凌飛燕的解釋。

“你現在是異管臨時工作人員的份，哪個小隊需要你，你就需要去哪隻小隊替補。並且只能領取薪水，不有METS工作人員的一切福利保障，包括配額和分配住房。”

徐來：“臨時工？？？”

……

……

徐來和上凌飛燕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在將徐來安排好之後，上凌飛燕說，從今天開始，徐來將無法和直接通。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跟給他們臨時工作人員培訓的小隊長們聯系。

對於這個結果，徐來細想之後並不覺如何意外。

當天下午，遲櫻便帶著徐來去領取了異管的工作服裝、份識別卡、對講機、通訊電話還有一些其他的必要設備，然後錄了人臉識別。

“我們異管的職能與其他部門不同，主要是負責發現、調查空間裂的痕跡，以及聯絡、協調其他部門並且配合特別行的行。當然，這些東西培訓的時候還會詳細的跟你講一遍。

“這次嶺下鎮出現了空間裂METS卻不知道，嚴格來說是我們異管的失職。所以你也不要埋怨上長，已經擔了很大的力了。”

徐來點了點頭，旋即試探著道，“對了，我們臨時工作人員，有知曉那些怪詳細信息的權限麼？”

走在前面的遲櫻突然腳步一頓。

突然，轉過頭來，清秀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原來你是為了報而來。”

“什麼報，這都哪兒跟哪兒，我們異管既然要發現、調查空間裂，難道不對那些怪有研究嗎？”

“這是科研所的職責，”遲櫻冷哼了一聲，“而且這超出了你目前的權限，將資料給你也超出了我目前的權限，你恐怕得去找上長才行。”

又帶著徐來領取了臨時人員第一個月的資配額和工資後，遲櫻將一張課表到了徐來手上，長舒了一口氣，“好了，第一個月的配額和工資會先發給你，培訓時記得不要遲到。培訓期間結束後，我們會據你的表現選擇讓你為正式工作人員或是保留臨時工作人員的份。”

看著手上的課表，徐來陷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