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特別調查局

暴雨不斷地淋下，大塊頭忽然到有點冷，愕然地瞪目看著同僚，問道：

“獵槍人，那個很難搞的街頭獨行俠、經常讓我們調查局難堪的獵槍人？”

紅人面無表地點頭，為獵槍人的死到難過，“沒錯。”

“……這可真是鬧大了。”大塊頭再瞧那個挨靠在垃圾堆邊的男死者，果然跟印象中的獵槍人很相似。

他們其實以前都沒有親眼見過獵槍人，對於這個傳奇人，都是通過影像、照片、舊檔案文件等介見到的。

在他們那圈子，獵槍人，曾經風頭極盛的街頭獨行俠，但後來慢慢過了氣，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最後更是失蹤了。

獵槍人之所以會過氣，是因為他從某天起著了魔一樣，什麼事都不乾，就每天在追查一個也許存在、也許本不存在的連環兇手——開膛手傑克。

一開始大家還對這個懸案有著興趣，只是漸漸，隨著獵槍人調查多時卻毫無果，而且還異常執著，搞出各種古怪的言行。

不管是調查局還是街頭，沒人再認為開膛手傑克確有其人，沒人認為獵槍人的追查有意義，都覺得是獵槍人瘋了。

現在，獵槍人出現在東州，死了。

“開膛手傑克嗎，事不小啊。”大塊頭看著記事本裡的容，抓抓頭，突然又驚想起什麼，“獵槍人的槍呢！？”

大塊頭猛然掃視周圍的破爛泥地，尋找那把獵槍的蹤影。

但紅人已經慎地找過了，當下歎道：“沒有，獵槍不見了。”

“糟了，真糟了。”大塊頭呆了呆，聲音也變沙啞，懵圈地使勁抓頭。

獵槍人之所以是獵槍人，正是因為那把獵槍。那是一件極為珍貴、極為危險的武，所有的只有獵槍人自己知道。

包括他們調查局，也對那把槍不清不楚。

但那把槍向世人展現過的威力，早已讓很多人都為之畏懼。

現在槍不見了，被誰拿了去？兇手？還是誰？

“這裡沒有打鬥痕跡，案發第一現場不是在這，獵槍人應該是重傷下逃到這個垃圾場的。”

紅人一邊說，一邊指著旁邊的一泥地，“但這裡有一些屬於其他人的腳印，跟看守人的腳印也不一樣。”

大塊頭聞言連忙上去查看，確實如此。

暴雨已經快把那些本就蔽的腳印完全破壞了，泥土中只剩一點點若若現的痕跡，沒有他們這些特別探員的眼力都留意不到。

“還有人來過這裡，可能也是那人拿走了槍。”大塊頭頓時向四周紛雜走的人員，“會是兇手追上來乾的嗎？”

“有可能，或許最好是那樣。”紅人說道，“不管兇手是不是開膛手傑克。”

“為什麼？”大塊頭一愣。

“因為事反而更簡單。”紅人說得認真，“這些腳印太平整了，這是在一種時間充分的慢步狀態下踩的。在那種狀態下，凡是手都不會留下腳印，能戰勝獵槍人的兇手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自問自答，“當然這種可能也是有的。或者兇手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這是一種挑釁。”

“不過，你知道我看到這些腳印的第一覺是什麼嗎？”聳聳肩，“這像是一個不知道怎麼撞現場的路人，極力想要藏自己，才搞了這樣。”

“路人？怎麼可能……”大塊頭想著，那張滿是橫的圓扁臉上變了面，已是明白了過來，“真有點恐怖了哈。”

能鑽這種時間差拿走槍，不可能是什麼菜鳥。

看看周圍吧，現場並未遭到任何驚慌的破壞，這說明那人是有備而來的。

那麼，是誰在獵槍人和可能的開膛手傑克這種傳奇級別的生死對決之後，跟到了這裡，拿走了獵槍？

要知道，對於這個案子，整個東州分局的人都是後知後覺，他們出車之前本沒想到況會是這麼嚴重。

所以，這個人，恐怕能力驚人，才能鑽這種時間差，還留下路人撞現場這種誤導證據。

是誰，能是誰？

大塊頭和年輕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說不出什麼來。

“事還真的是兇手反而簡單。”大塊頭悶聲嘟囔，“好家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吧……啊到底是哪個混蛋……”

“是兇手、黃雀還是路人，我們不要武斷。”紅人向遠方模糊不清的黑雨，沉道：“這案子已經升級了，我們得立即報上去，讓局裡派更多人過來。不管是誰拿了槍，都得盡快找到他。”

“是啊。”大塊頭重重地點頭，“那把槍是得趕控制住，否則一旦失控，或者被人拿來作惡，都不知道會造什麼災難。”

大塊頭一邊掏出手機，要打給局裡上報況，一邊又慨道：

“線索這麼，就得聯系各方做調查，那這個案子是保不了的。獵槍人的死一傳開，肯定會有很多人跑過來湊熱鬧，咱們得抓時間搞定，不然到時候事態只會變得更難搞。”

會有很多人跑來嗎，當然。

紅人再一次向那詭怖的，這位可是獵槍人，對於部門、各大公司和街頭都曾經是有著巨大影響力的人。

而那把被迷霧籠罩的獵槍，不可能只有他們特別調查局才看重。

這一次，東州確實是要熱鬧了。

夜雨還在飄淋，警車車燈、警用手電筒的燈飄忽，線扭曲，垃圾場裡遍地的霉菌一片枯敗凋零。

紅人環顧著這片荒蕪，冰冷的雨水正在打著眾人的臉龐與服。

而黑的夜空上越發烏雲布，知道有一場更大的暴雨即將落下，但這個夜晚還很長，他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

烏沉的夜空被閃電照亮了一瞬，雷鳴之聲隨即轟隆而過，雨下得更大了。

樓房迫的城中村，牆發霉發黑的公寓樓外面，雷越從小陋巷冒雨走來，早已是渾漉漉的，但肩上烏的羽上好像毫無雨水。

走進公寓樓前，他回頭去，只見後面是一片模糊不清的幽暗，微弱的燈無法照。

應該沒有人跟在後面吧……

雷越想著，又想另一個事。

村子裡裝的監控不，他對於監控的分布是有著了解的。

雖然自己從垃圾場回來的這一路有特意繞著走，但跟著烏前去的時候，並沒有注意這點，不確定有沒有被哪個攝像頭拍下。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這隻烏的飛行路線總是使他繞開了監控，或者說，它使它自己避開了所有可能的行蹤捕捉。

“朋友，我們……”

雷越看著肩上沉肅的黑鳥，回來的一路上它都沒有靜，仿佛什麼都不被它看在眼中。

他正想說點什麼，突然，嘭噠一下，烏那雙鋒利的猛爪用力地一蹬，他頓時到左邊肩膀像是塌陷了下去，又一次幾乎摔跟頭。

黑的羽在眼前一閃而過，上空被影遮蔽，影又迅速遠離。

“喂！”雷越抬頭去，有集的影不斷從高空掉落，那是反著霓虹亮的雨水，烏穿行在夜雨中。

但它這次不像之前的低空飛行，而是飛向高空，往著一個方向飛去，轉眼就模糊消失在遠方。

雷越一時無言，它走了嗎，還是在繼續帶路，帶我去另一個地方？

那個方向有什麼地方？他長脖子眺，也只能看到重重疊疊的城中村破落樓房，以及下不完的黑雨。

烏這次是什麼意思呢？雷越駐足地想了一會，終是籲出一聲，朝著遠方的雨空嘀咕道：

“你就是個啞。就算我是一隻鬣狗，也配得上一聲拜拜吧？”

他收回目，只能對這位行蹤莫測的朋友暫時不作多想了，因為懷中還有一個沉甸甸的東西。

雷越拉風，也繃了心臟，走進十層高的公寓樓，從沒裝監控的狹仄樓梯，一路回到位於八樓的家中。

砰，砰，狂風還在不斷吹響臥室的玻璃窗，濺進的雨水在地板上積聚了一大灘，正在流向櫃與睡床。

啪噠，他打開了房間頂部的主燈，又去把殘破的窗戶關上，使嘈雜的砰砰聲響消失，只剩輕微風的呼隆聲。

等不及去更換服和清理地板的積水，他只是抹掉爛臉上的雨水，就取出了懷中之。

一把黑銀分作兩半的手槍，右邊握把護板中間位置刻有一個紅的三同心倒三角形標志。

“這是什麼槍？”雷越喃喃著，坐到床頭櫃邊的木椅上，把手槍翻來轉去。

在既張又好奇的心中，他開始研究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