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青春年23.第 23 章

“考完啦我解啦”

考完試的店員姑娘真是高興的不得了, 站在書吧門口神氣得像是個凱旋而歸的將軍。

沈小運竟然還記得, “呱唧呱唧”給鼓掌。

書吧里立刻歡快了起來。

按說上班的回來了,代班的就該走了,代班姑娘站在吧臺后面, 提筆寫著各種配料還剩多, 什麼東西該買了。

店員姑娘跟沈小運嘰嘰喳喳說完這次考試一定能過, 又跑過來跟代班姑娘道謝。

“這幾天真辛苦你了。”

“還行, 不累的。”

沈小運從后路過,店員姑娘對著代班姑娘眨了眨眼睛。

代班姑娘沒說話, 垂下眼睛繼續寫清單。

接是要時間的,到了沈小運下午吃點心的時間,代班姑娘還沒走。

“哎”拿著手里的糖心糯米餅,店員姑娘看著沈小運手里的小蛋糕。

“今天你還帶了兩種點心”

沈小運把小蛋糕外面的紙仔仔細細地放在塑料袋里,才說:“糯米餅是我帶來的, ”

那這個看起來很好吃的小蛋糕呢

店員姑娘歪著腦袋湊過去看, 有點饞。

“你說蛋糕呀是蛋撻姑娘給我的呀。”

代班姑娘正要給咖啡拉油花, 差點把小心心拉一坨。

“那蛋撻姑娘是誰啊”

順著沈小運的目,店員姑娘看過去, 然后捂著笑了出來。

“蛋撻好吃、松蛋糕好吃, 小蛋糕也特別好吃”

沈小運完全不吝惜溢之詞,在的眼睛里,這幾天吃到的點心都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左眼寫著嘻嘻, 右眼寫著哈哈, 店員姑娘就這麼嘻嘻哈哈地看著代班姑娘, 一直看到沈小運被沈牧平接走了。

“師父,你不是說你煩店里有這麼一個人麼”

在店員姑娘的眼里,沈小運千好萬好,可也知道,別人的想法不可逆轉。

代班姑娘低頭想了想說:

“也沒我想象中那麼糟,好的。”

“當然好的,我都說了,你不是不信麼還說自己不是養老院打雜的,結果這才幾天,還給人做蛋糕。師父啊,我都沒吃過幾回你做的蛋糕。”

店員姑娘師父的腰。

“別鬧。”

窗外,看見沈小運的背影,代班姑娘嘆了一口氣。

“行了,我接完了,走了。”

“啊,不等我下班啊”

“不了,我今天,嗯,回家看看。”

穿上外套,騎著自己的公路自行車走了。

轉頭一看書吧里就剩了自己和幾個客人,店員姑娘雙手在圍兜里。

“今天下班我也給爸媽打個電話吧。”

回家路上,沈小運走在沈牧平的后,小聲說:

“蛋撻姑娘明天就不來了。”

沈牧平說:“要是繼續在這兒工作下去,你都要胖了。”

“才不會”

十五歲的孩子還是很注重材的。

“我一點都不胖”

“恩,不胖。”

沈小運確實不胖,單說起來,清蒸鱸魚阿姨也不算是壯實的,可比還要胖一圈兒,單看背影的話,跟店員小姑娘一樣薄。

只是總穿得很厚實。

因為有個總是想盡辦法讓多穿的沈牧平。

這一天的晚飯是在家里吃的,很大一塊的醬肘子,沈牧平煮了面,把肘子切了薄片碼在面上。

又做了一個海鮮湯,放了蛤蜊、貝丁和蝦仁。

端湯上桌的時候,沈牧平看著自己面碗里的蔥花,深吸了一口氣。

沈小運又把蔥花放進了海鮮湯里。

拿了一個小碗,挑揀了一下蔥花,沈牧平招呼著沈小運吃飯。

沈小運站在桌子邊上,傻乎乎地說:

“我怎麼忘了你不吃蔥花呢”

沈牧平抬頭看說:“就因為我說你會胖,你就往我碗里放蔥花啊,心眼兒真小。”

“是麼”

沈小運攥著手里的蔥花問沈牧平。

沈牧平無比堅定地點頭。

他也不急著吃飯了,站起來走過去,推著沈小運把手里的蔥花都扔進垃圾桶里,再送去洗手。

洗完了手,沈牧平再推去吃飯。

“再不吃面就坨了。”

“哦。”

飯吃到一半,沈小運又開心了起來,肘子鹵得香而不膩,切薄片和面條一起真的好吃。

除了自己吃面之外,沈小運還拿了一張餐巾紙放在桌邊,海鮮湯里撈出來的蝦仁擺了一個在上面。

一會兒,再擺一個。

又擺一個。

小小姐明明已經吃了晚飯,卻還是圍著餐桌打轉兒,沒一會兒,一只略有些灰的爪探到了沈小運的碗變,撈住了那塊紙巾。

“呀”

沈小運大驚小怪地說:“小小姐搶我的蝦仁”

很憤慨。

小小姐吃得可香了。

沈牧平決定不理會沈小運的“釣貓執法”。

吃過了晚飯,沈小運站起來要去沙發那看電視了,卻又轉了回來:

“沈牧平,這個肘子真好吃,是哪里買的呀”

“不是買的,是別人送的,快過年了,有人送年貨的。”

“哦快過年了”

沈小運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原來是忘了這個。

“沈牧平,過年我們怎麼過呀”

沈牧平說:

“你想怎麼過,我們得好好想想。”

沈小運在沙發上坐好,又探頭看沈牧平:

“過年的時候還是只有我們兩個人”

嘩啦啦的洗碗聲傳過來,沈牧平大概沒聽見。

晚上九點多,沈牧平接了一個電話,他在自己的記事本上記了一筆,又翻起了自己的通訊錄。

兩個人過年該怎麼過呢

想起上一個春節自己跟一群同樣沒家沒落的年輕人一起在ktv過了個新年,第二天一早又挨個給客戶打電話拜年,然后捧著手機寫了半小時短信,還是沒發給該到的人。

他恍惚覺得那些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早飯是很簡單的清粥和黃瓜蛋餅。

沈牧平做蛋餅的樣子有點笨,攤出來的餅都不圓的,沈小運拎起來比劃了一會兒,覺得那塊餅更像是個地圖。

“沈牧平,我覺得這塊餅我們不能吃呀。”

一本正經地說,

沈牧平正在解腰上的圍,轉頭看

“為什麼不能吃”

沈小運說:“拿著去地圖上對一下,我們說不定能找到藏著寶貝的地方。”

沈牧平突地笑了一聲。

“你把它吃了,你不就是那個寶貝了”

“哇還能這麼說”

沈小運覺得沈牧平瞎編的本事比自己高多了。

于是把黃瓜蛋餅上抹了一點腐,配著白粥吃了下去。

上班之前,沈牧平給沈小運切了一些肘子片放在一個小飯盒里,讓午飯的時候拿出來分給別人吃。足足四個肘子,他們兩個人是怎麼也吃不完的。

除了肘子之外,沈小運今天的點心是一小盒手指餅,上面撒了黑的碎芝麻。

“我今天下午有點事,估計還是要七八點才能來接你,我已經跟老板說了,會替你訂飯的。”

沈小運點點頭:“曉得啦。”

沈牧平覺得很抱歉,過了一會兒又說:

“年末的時候我很多事都比較雜,我要是疏忽了什麼,你要記得告訴我。”

“沒有呀。”沈小運站在橋上,看著下面的河水,老城里再冷的時候,河水都不會被凍上,有人搖著小船從下面緩緩過去。

再抬頭,天上有云,看樣子又要下雪了。

“你要好好工作呀。”

沈小運拍拍沈牧平的肩膀說。

養家糊口是很辛苦的。

沈牧平看著沈小運的臉,笑了。

蛋撻姑娘不在的第一天想

沈小運還特意問店員姑娘蛋撻姑娘還會不會再來了。

店員姑娘有點傷心,離開了一個周,沈小運都沒說想師父才幾天就用點心把給收買了。

沈小運雖然很心虛地解釋說自己也想過店員姑娘來著,可是真的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的口是心非。沒辦法,沈小運不僅沒有問到蛋撻姑娘的消息,為了安傷心的店員姑娘,還付出了三手指餅的代價。

吃著手指餅,店員姑娘才笑著說過兩天還會看見那個蛋撻姑娘。

說完那四個字捶著吧臺笑,幸好沒有客人在。

就這樣,今天沒有出門的老板也瞪了一眼。

“我昨天給我爸媽打了個電話,本來今年過年說好了不回去,想想還是回去吧,明年畢業了可就沒這麼長的假了。”

店員姑娘挽著沈小運的手臂跟說:“我跟你講,我運氣特別好,開了件,才一晚上就刷到回家的票了。”

“哇”

沈小運替店員姑娘高興。

“所以我后天就不來了,我師父,就是你說的蛋撻姑娘,過年的時候替我上班。”

還囑咐沈小運說:“你記得跟多要蛋糕吃啊,可會做了。”

就是脾氣不太好,從前是個咖啡館的手藝擔當,店員姑娘就是跟學的做咖啡,也沒挨了訓。

后來自己開了個咖啡館,剛做起來就跟合伙人吵拆伙了,才會讓店員姑娘請來替班。

十八九歲就在社會上上漂著的孩子,都是年紀輕輕背后就有了一堆的故事。

酸的甜的,摻著不肯服輸的苦。

店員姑娘一直沒說的是,最初找師父來的時候是很不愿意的,因為店里有個沈小運,師父打心眼兒里覺得沈小運這樣本就不該出來工作,給人麻煩,給自己也是麻煩。好在沈小運的魅力驚人,昨晚跟師父一提過年替班的事兒,師父就答應了。

“我師父只是看起來兇,其實人好的”

這一點,沈小運萬分同意,用力點頭,頭點完了,的手指餅也又被店員姑娘吃了兩

午飯之后,老板又騎著小電驢出門了,沈小運完地坐在椅子上,上擺了一本書。

書上都是一幅幅的畫。

有客人來了,就會合上書站起來說歡迎臨。

每一幅畫都看得很慢,藍天,綠樹,和水上的行船。

快到五點的時候,沈小運急急忙忙把書放好,穿上了外套,還戴好了帽子和圍巾。

可是等啊等啊,快六點了,沈牧平還是沒有來。

沈小運掏出手機,給沈牧平打電話。

“喂,我是沈牧平。”

沈小運聽見沈牧平周圍吵吵嚷嚷的。

“你還在忙啊。”

“嗯”沈牧平低了聲音說,“我還在幫客戶理事。”

沈小運聽見沈牧平后有一個人用很洪亮的聲音說:

“明年孩子們就要上初三了,中考是他們人生中一個重要的階段,希各位家長”

“哦,那你忙吧。”

沈小運把電話掛掉了。

房間里有點熱,熱得沈小運都有點迷迷糊糊的了。

有外賣送了過來,店員姑娘招呼沈小運來吃飯。

“哦,好的呀。”

站起來,又坐了回去。

嚇得店員姑娘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來。

“怎麼了”

“我沒事。”

沈小運解開圍巾,慢慢地說:“太熱了。”

外賣是鰻魚飯,還有海草小菜,沈牧平直接給書吧老板打了一百塊,這樣剛好花了個差不多。

鰻魚應該好吃的,米飯上面撒了黑芝麻,也很好吃。

沈小運卻吃得很慢,好像一點都不

吃完之后自己收了還半滿的飯盒,沒有再坐著,而是蹭到了店員姑娘旁邊問

“你知不知道,要租一個房子,得多錢呀”

“租房子啊得看租什麼樣的,像我們這種窮學生,有一個月八百的,只有一張床,房間里睡兩三個人,要是租一整套房子,怎麼也得兩千吧。”

“兩千啊。”

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沈小運覺得那是好多錢。

的小包包里只有五百。

好像連最普通的一張床都睡不起。

七點半,沈牧平披一細雪匆匆趕來,涼風把他的臉頰和鼻子頭兒都吹紅了。

“我們回家了。”

沈小運“哦”了一聲,站起來跟著沈牧平往外走。

碎雪細細地落著,沈牧平時不時回頭看看沈小運的帽子和圍巾時不時都戴好了,走了一會兒,他突然覺得了什麼。

今天的沈小運好像格外安靜。

“晚飯吃的什麼”

“鰻魚飯。”

“你們老板真大方,居然給你鰻魚飯吃。”

沈小運低低“嗯”了一聲。

沈牧平又說:“那個會做點心的姑娘今天沒來麼”

“嗯。”

想到那個電話,沈牧平又問

“今天上班有沒有不開心”

“沒有。”

可是明明很不開心的樣子啊。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沈小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了。

“沈牧平,我想一個人住。”

男人的腳步停住了。

“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想要一個人住”

沈小運委屈地,湊不住能租房子的錢可怎麼辦呀,天氣暖和點還能住在橋底下,現在這麼冷,會不會住在外面就凍死了

沈牧平的臉已經變了,著心里的驚慌,他小心地問:

“是不是別人說什麼了”

“不是,我聽見了,我聽見你有孩子啦。”

從掛了電話到現在,沈小運想了很多,沈牧平不是爸爸,卻一直在照顧,連自己的孩子都見不到,實在是太辛苦了,應該一個人住的。

“你不用為了照顧我就什麼都不要了。”

說著說著,沈小運的邊已經扁了。

沈牧平又氣又急又想笑:“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我今天是替我客戶開家長會。”

沈小鴨子“啊”了一聲。

從大兜里掏出手機,給沈小運看自己的信息往來。

“李先生,您兒的家長會我已經開完了,學校一共發下了如下材料”

沈牧平指著自己的手機說:“看見了吧,是我的一個客戶,他今天公司開年會走不開,讓我替他把家長會開了。”

賣保險就是這個樣子的,能做的不能做到,賺了別人的提,有些事就不能計較。

沈小運眨眼睛。

沈牧平已經笑了起來。

“你每天也想得太多了。”

沈小運有點尷尬地揪了揪自己的擺。

然后也笑著說:“原來是我想多了呀。”

晚上,沈牧平整理著表格,突然想起了今天沈小運的話。

此時,他好像明白了。

為什麼想得多,因為知道的實在太了。

男人抬起右手額頭,心里的酸和無力比外面的雪還要

寒假開始了,年味也真切了起來。

站在書吧里,都能聽見外面有小孩子歡快地說:“媽媽明天帶我去買新服。”

于是沈小運也惦記起了自己的新服。

蛋撻姑娘果然又出現在了書吧里,沈小運笑瞇瞇地分給香蕉,也給沈小運帶了自己烤的小泡芙。有來有往,儼然一對關系很好的吃友了。

書吧里的客人比平時多,沈小運除了每天兩次地之外,還讓蛋撻姑娘安排了別的工作。

“這樣折對不對呀”

舉著紙玫瑰,一臉求肯定地問蛋撻姑娘。

“折得不錯。”寡言的蛋撻姑娘點頭夸獎

過年之前還有個重要的日子就是人節,老板想在店里弄一點節日氣氛,又怕過頭了讓書吧顯得不那麼安靜,又或者刺了別人的眼和心。

畢竟人節還一個人泡在書吧里的,不是單,也是異地。

沈小運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單的年輕人要被稱為單狗,單就單吧,為什麼種都變了

不過這也不關的事兒,要做的就是按照泡芙姑娘教的用皺紋紙折出玫瑰花,再做拼一個個花球。

這是蛋撻姑娘出的主意,窗邊掛上兩個紙玫瑰花球,看著簡單雅致,又有氣氛。

更重要的是讓沈小運有事做,不要再夸蛋撻姑娘做的泡芙好吃了。

忙著這個,沈小運十分開心,可以坐著一直不地折一兩個小時,下班的時候都有些不舍,覺得自己的工作比從前有意義多了。

“給你。”

看著自己面前綠的紙玫瑰,沈牧平愣了一下。

人節快樂啊,單狗。”

沈牧平接過玫瑰花,小心地捧在手里。

“我親手做,好好保護呀。”

沈牧平決定回家放在小小姐夠不著的地方。

回家之后,沈牧平又眼睜睜看著沈小運給了小小姐一朵的紙玫瑰。

小小姐聞了聞,看了看,呼呼的爪子就摁了上去。

“啪。”玫瑰花癟了。

沈牧平還是把自己的那朵花帶回了臥室好好放了起來。

他,不跟單貓一般見識。

放好了花,他扎上圍開始做晚飯。

肘花還是沒吃完,被他凍上了,拿出來洗一下,在碗底放些切碎的白菜,擺上一起上鍋蒸。

蒸架上還擺了幾個洗干凈的芋艿。

沈小運用那朵已經被摧殘過的紙玫瑰逗得小小姐跟著一路跑,跑來了廚房。

“你要做什麼啊”

看見沈牧平往調好的餡兒里倒打好的蛋,沈小運的腦袋湊了過去。

“虎皮辣椒塞。”

沈小運的腦袋又了回去。

“這個我喜歡。”

說完,從已經趴在上的小小姐里把紙玫瑰出來,帶著它又跑回了客廳。

晚飯的時候沈小運充分地表現了自己對辣椒塞的喜歡,伴著米飯吃了兩個,連菜湯都澆了一點在飯上。

蒸過的肘子不是很喜歡,倒是對下面吸飽了的白菜頻頻下手,蒸芋艿當是飯后點心,蘸著糖吃了一個大的一個小的。

吃飽喝足,沈小運有點撐,站在沙發前面看電視。

倒是小小姐坐在一貫坐的地方,藏起了前爪爪蹲在那兒,破爛的玫瑰花在它白滾滾的肚皮底下著,沈小運怎麼看都像是一只燒

沈小運很看的英雄無悔已經演了大半,電視里,高天評價舒月:“但是從來不怨天尤人,不憎恨人生,也不放縱自己”

沈小運很喜歡這段話,可還沒等品味完,腦子又被轟轟烈烈的劇給帶著跑了。

沈牧平戴著眼鏡坐在電腦前面寫文件,突然揚聲對沈小運說:

“明天晚上我們出去逛街吧,買點過年的東西。”

沈小運一聽,立刻顧不上去想胡副局長是不是壞蛋了,轉過頭來眼睛亮晶晶地說:

“好的呀。”

過了一會兒,沈牧平抬起頭看見沈小運站在客廳數東西。

“怎麼了”

沈小運在數包包里的錢。

數來數去,也就只有五百。

“五百塊錢能買什麼呢”

沈小運為過年的事憂傷了起來。

沈牧平帶著沈小運走進自己的房間,拉開一個屜,拿出了一個大錢包。

讓沈小運失的是,大錢包里并沒有很多錢,只有一些卡片。

“這個是每個月你賺來的錢,你有很多錢。”沈牧平挑揀出一張卡和一個存折給看,

沈小運打開存折看了一眼,存折最后一次的記錄是在去年六月,看著上面的存款余額,眼睛。

“我這麼有錢啊”問沈牧平。

沈牧平沒說話,只點頭。

“明天買東西,我掏錢”

財大氣的沈小運很用力地拍了拍沈牧平的肩膀。

“你想買什麼都跟我說,曉得伐”

沈牧平仰頭看看,又低下頭笑了,手指輕輕過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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