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話說[重生]》第 16 章 第十六章

自古以來,人族和妖族便勢如水火,硝煙四起。

妖族都是由妖修煉而,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為了爭奪資源,從上古時期開始,人族和妖族就屢屢開戰,到如今已經是仇深似海,再也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

左云墨所說的那場持續了二百三十年的大戰漸清還是知道的,那場大戰是兩族戰爭史上的書,妖族隕落了三位妖尊,人族也隕落了兩位大乘期的修士,其中一位還是太華山昊明峰峰主,漸清的一位師祖。

然而漸清修煉至今不過三十六年,他所在的時代早已太平,河清海晏,兩族已經足足一百年沒有發生過戰禍。高階妖都閉關不出,人族也不主挑起紛爭,只有合期以下的修士和八階以下的妖會在邊境戰爭上廝殺斗爭,卻再也沒有了戰爭。

漸清經常去的萬嶺,便是人族與妖族設立的三不管地帶。八階以下的妖可以隨意進,合期以下的修士也可以走進其中。在這里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兩族可以任意發泄自己的恨意,肆意屠殺。

左云墨輕笑的聲音在安靜的庭院里響起:“師兄,北斗真君雖說實力不夠,但是在那場戰爭中倒是屢建奇功,所以獲得了不。你們這次去歷練的跡就是他的本命法寶北斗七星陣,這是一個可以擊殺元嬰修士的地階陣法,可惜現在跡已經關閉,否則你可以將它取過來,以后必有大用。”

聞言,漸清輕輕勾起角,問道:“師弟,你什麼時候算計得如此妙了?”

左云墨無奈道:“再過半年就是宗門大比了,師兄,我可不想被掌門師尊再訓斥了。”

兩人又說笑了一番后,那千紙鶴揮舞著翅膀,緩緩地往天空飛去,很快就消失在漸清的視野里。著澄澈的天空,漸清慢慢地瞇了雙眼,接著拂袖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回來后,漸清直接從納戒里取出了那塊的玉牌,仔細打量。

《九奪天錄》,這個名字足夠霸道,是“奪天”兩個字便讓漸清心中凜然。

北斗真君說這是他所得到的一門笈,可是漸清卻覺得不可能。就算那個北斗真君在戰爭中獲得了大量的財,開辟了一個遠超普通元嬰修士的跡,他也不該獲得這樣逆天的功法。

如果北斗真君真練了這個功法,想必也不會被妖追殺得跌了一個大境界,最后慘死。

在與那只魅影妖狐進行奪舍爭戰后,漸清只記得自己疼痛不堪,接著記憶便喪失了一段。等他再醒來,就看到了渾的李修晨。

這兩天李修晨醒來后,雖說雙眼瞎了,可是耳朵沒聾、沒啞,漸清讓人去探了他的口風,李修晨說只記得自己已經到了最后一關,不知道怎麼就變了這樣。

——李修晨也喪失了記憶。

漸清直覺這件事肯定不簡單,他和李修晨恐怕是被哪位大能給抹去了記憶。

想來想去,漸清只能想到這件事大概與北斗真君有關,卻沒有辦法再進跡,查明真相。

重生兩個多月了,漸清非常明顯地到自己的靈力在緩慢地流逝。按照這樣的速度,半年后的宗門大比他絕對不可能比過一向刻苦修煉的二師弟左云墨,甚至連三師妹衛瓊音都有可能戰勝他。

最重要的是,他的境界可能會往下跌。

想到這,漸清攥住了手中的玉牌。

窗外時流逝,夕慢慢落山,清月從東邊升起。等到第二日的朝從大地上騰空躍出后,漸清沉默地走到窗前,凝視著那一燦爛蓬的圓日,最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回到了榻前。

這一次,漸清在屋子周圍布下了結界,并且要求任何人都不可

他將一縷靈識探玉牌里,不過片刻,那個震耳聾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在他腦海里念出了《九奪天錄》上的法文字。漸清閉上雙目,盤坐在塌上,雙手在空中掐起了手訣。

一開始他的速度極慢,但是越到后來,就速度越快,最后形了一道道虛影。

“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歲月無痕,視眾生如敝履。”

“我輩修煉之人,修本心,修自我,修世間萬,唯不修天道!”

“你修何!”

漸清上青大放,這雷鳴一般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轟隆響起,只見他忽然睜開雙眼,抬首向上,目穿破屋頂,直視天空!

“我修奪天道之法,我逆天道,我便是天!”

話音剛落,只見漸清眉間的三瓣青蓮芒大作,一古老的氣息從地下慢慢的泛了上來,形虛無的幻影,如同一條條細蛇,纏上了漸清的。可是漸清卻仿佛什麼都沒有察覺到,這些細蛇他的后,全部化作滾燙的靈氣。

靈氣沸騰如巖漿,瘋狂地沖撞著漸清里的每一寸經脈,讓他痛苦地咬住了牙齒,卻仍舊有跡從角邊流下。這里包含著浩瀚的靈力,等到后來,漸清再也忍不住地噴出了一口鮮

中的靈力廣闊如江河,所幸漸清的結界是用六師弟送給他的法寶布下,可以阻擋元嬰期修士的探尋。這儀天派的大長老也不過金丹中期的修為,本沒有發現異常。

第一口心頭只是開始,接下來,隨著細蛇的鉆漸清嘔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鮮,似乎要將渾全部嘔盡。這些鮮中包含的靈力瘋狂地撞擊結界,最后被結界一一擋下,慢慢消散在空氣里,回歸天道。

漸清的境界在這一刻不斷地下跌。

金丹初期、筑基后期、筑基中期……

最終直接跌落到了煉氣期!

當他將最后一口鮮都嘔出去后,漸清渾一震,整個人虛弱地往后癱倒,失去了意識。

此時,一道嘆息般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低低地響起:“《九蓮本心錄》……原來是玉霄峰后人嗎?”

隨著這聲音落下,那道雷鳴之聲再次響起!

“草木之靈,只爭春秋;爾隨天,何不奪天!”

“奪草木之靈意,奪春秋之規律。”

“《九奪天錄》第一奪,奪春秋!”

這聲音剛剛落下,只見在這小小的庭院,所有花草樹木都抖著搖晃起來。它們膽怯地晃著自己的,似乎想要逃離出去,可是一狂風刮過,虛幻的力量從它們的上刮過,席卷走了許許多多璀璨的芒,最后沒漸清的里。

一時間,漸清抖,毫無意識地又打坐起來。

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掐弄手訣,這些亮便從他的周經脈結點鉆了進去。亮滋潤著漸漸干涸的經脈,讓經脈恢復如初,接著來到漸清的丹田,靠近了他丹田中央那枚金丹。

這金丹早在漸清嘔出渾的時候就枯癟了,如今對于這些亮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任由對方鉆自己部,重新打磨。

芒在漸清的上輕輕綻放,那虛幻的力量早已飛出了院落的范圍。它們肆無忌憚地在儀天派部掃,每到那些草木,草木都會害怕地,最終貢獻出一點亮

力量掃過太華山弟子們休息的院落,掃過正憤恨謾罵的李修晨,掃過儀天派無數圍在漸清院子外頭的懷春,最后掃向了儀天派掌門的靈藥園。

每一株靈藥都在這力量的掃下低了頭,唯獨一株三品靈藥抖著與這力量死命抗衡,但是到最后卻還是貢獻出了一抹亮。這亮比其他亮都大上許多,而在亮后,這靈藥也沒什麼變化,反而更加恣意地展出了枝葉,邁向

儀天派的二長老驚恐道:“師兄!寒枝草不是畏懼的嗎?為什麼你最心的這株三品寒枝草竟然主把葉子底下?”

聞言,大長老也是驚駭道:“不可能!這寒枝草被我溫養多年,早就擁有了靈識,它不可能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

諸如此類的怪事,在儀天派中不斷出現。

總是面向太的向日花忽然低下了頭,面朝大地;明明是冬季才會開花的植,忽然在春天結出了一個花骨朵!

仿佛這些草木都舍棄了天道回,開始肆無忌憚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它們不再被天地間那無形的規則束縛,于是在這種自我的爭奪下,有的草木漸漸落敗枯萎,而有的卻更好地長起來。

這些漸清全不知,他的意識慢慢蘇醒,也察覺到自己里的力量漸漸恢復。

那些點從各個方向飛向他的,隨之而來的,他的氣息慢慢地增長起來,煉氣期、筑基期、金丹初期……金丹中期!

他又回到了金丹中期,除了經脈鉆骨的疼痛外,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漸清看著地上那凝結塊的,卻已然明白自己剛才到底舍棄了什麼。

靈力,化為烏有!

想要修煉《九奪天錄》,就必須舍棄曾經修煉出來的靈力。

現在漸清里的這些靈力雖說和他以往的看上去沒有差別,可是漸清卻覺得,已經完全不是曾經的模樣。他現在覺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仿佛被是世間萬排斥,唯獨儀天派的一些花花草草正雀躍著歡呼他的醒來,似乎非常激

這就是《九奪天錄》第一奪,奪走草木春秋。

漸清在自己的院子里修煉了三天,等穩定修為后,便與儀天派辭別,作著飛行寶船帶著自家師弟師妹回去。原本儀天派的三長老還道:“那位李道友似乎還沒有恢復,道友,不如再休息一段時間?”

漸清一青袍站在蒼穹之中,長發隨風而,眉如墨畫,微笑道:“不必了,師門催得,多謝貴派款待。”

三長老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多留。原本掌門師兄想親自送道友離去,不過最近師兄院子里那株寒枝草竟然快要枯萎了,師兄正想法子拯救,一時不出空來。”

聞言,漸清微微一愣,俊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尷尬。他里的靈力仿佛聽到了三長老的聲音,高興得意地涌了幾下,似乎在向漸清邀功。

漸清慚愧地頷首,還沒開口,便聽三長老又道:“不過奇怪的是,靈藥園里的另外一株二階靈藥在今天早晨居然晉級功,變了三階靈藥。道友,太華山開山千萬年,歷史悠久,見識繁多,你是否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漸清輕輕搖首:“我也不知。”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漸清揮袖作飛船,正式離開了儀天山脈。

飛船上,十九師弟悄悄來到了漸清的房門外,敲門進。畢竟是要回宗門了,之前在外面還可以沒有規矩,但是現在,十九師弟卻恭恭敬敬地對漸清拱手道:“大師兄,明日就要回到太華山了,不知那李修晨……”

漸清此刻正垂眸看著一株青仙草,聞言他淡淡道:“李師弟的傷勢非常嚴重,你之前也說過,至得有渡劫期的長老出手,或許才能讓他恢復如初。”

聽著這話,十九師弟困地皺起眉頭。

漸清聲音平靜地說道:“長老們是宗門的中流砥柱,為他恢復會損害長老們的修為。你把我的原話告訴掌門師伯,至于他老人家如何理,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頓了頓,漸清轉首看向十九師弟,笑道:“李師弟傷勢嚴重,也無法修煉,既然如此,那他的門弟子的資源也是浪費。為了他的休養,在他恢復前就讓他搬到昊明峰外山吧。我想,等你回去后,詢問以下四師弟,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十九師弟先是愣了愣,最后才嘿嘿一笑:“是!大師兄,我知道怎麼做了。”

看著十九師弟遠去的背影,漸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十九師弟的想法他自然能猜到,無非就是把這個狂妄自大、名不副實的小子趕出昊明峰山,他就心滿意足了。可是對于漸清來說,他卻希李修晨死!

上輩子臨死前的一幕,至今還歷歷在目。漸清不敢忘,然而他如今已經稍微離了一點天道,自然也察覺到了,如果說天道降下三千意識,那至有兩千都聚集在李修晨的上!

他殺不了李修晨。

現在絕對殺不了李修晨。

而且李修晨的上有大機緣、大氣運,但是一個廢人能怎麼利用機緣呢?無非……

是為他人作嫁

漸清淡笑著勾起角。

一日后,一行眾人浩浩地回到了太華山。

這些剛剛經歷過歷練的弟子都覺得自己已經胎換骨,得意地和沒去跡的師兄弟說著跡里的事,而漸清則是去蒼霜峰將一枚玉牌給了長老,里面記載了這次跡歷練的大致經過。

等到負責此事的長老確認后,漸清行了一禮,飛回到了玉霄峰。

就在他剛剛落定的一瞬間,只聽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從他后響起:“違背師命,私自出山。漸清,你何時變得如此目無尊長,膽大妄為。”

漸清子一,僵地轉

只見在翠竹青山前,白長袍的尊者垂著目,目冷然地看著他。

著對方無冷漠的眼神,漸清心中漸漸冰冷,只覺自己間發。他低下頭,語氣倔強地說道:“師父,徒兒一直有認真修煉,從不懈怠。新人歷練向來是宗門中的大事,由我這個大師兄出門帶領,是理所應當。”

“還敢狡辯!”說話間,強大的氣勢瞬間釋放出去,迫得漸清抬不起頭。

聽著這冰冷的聲音,漸清心里發疼,咬牙道:“漸清不知自己錯在何!”

過了許久,只聽玄靈子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讓為師檢驗一下你的修煉果。撐過十招,此事罷休,否則罰你在玉霄峰閉關一年,不許出山!”

話音剛落,浩瀚劍氣直直地向漸清刺去,漸清下意識地飛后退,卻仍舊被劍氣刺下了一縷頭發。他眉間青一閃,霜浮劍便出現在了手中。

只見玄靈子此刻以竹代劍,聲音寒如冰霜:“為師將修為至金丹初期。”

漸清咬牙道:“是!”

一白一青兩道影在竹林里翩飛起來,霜浮劍釋放出陣陣雷蛇,卻被一個普普通通的竹劍擋下。那竹劍并無任何出,只因為使它的人是世間最強大的修士,于是它拔地而起,掀起一陣滔天劍勢,得霜浮劍也無力反抗。

漸清狼狽地抵擋著玄靈子的攻擊。這一次玄靈子似乎是真的怒,每一擊都直指漸清的要害,雖說將修為到了金丹初期,可是他的境界卻早已將漸清甩開老遠,僅僅是一劍意就足以碾漸清。

又是一道金劃過,漸清趕避讓,臉上卻仍舊被劃出一道口。

玄靈子并沒有因此容,劍招一次比一次強大。等到第九招時,他劍指漸清的膛,漸清提起霜浮劍便擋,整個人往旁邊一側。

竹劍劃破漸清的袖,出了一塊雪白的,上面一朵的紅痕鮮艷刺目,仿佛紅花綻放,與白皙的皮相襯,極為艷麗。

玄靈子雙眸一作忽然停住。

就是這個時候!

漸清將渾靈力灌注到霜浮劍中,頓時劍大起,銀的雷霆在霜浮劍上翻滾沸騰。漸清拔劍刺向玄靈子,后者竟然沒有抵抗,等到雷霆與劍氣已經刺到臉前時他才趕忙避開,被削斷了一頭發。

漸清將霜浮劍收回眉間,道:“師父,弟子在第十招時,將您擊敗。”

玄靈子沉默不語。

漸清詫異地抬眸,只見玄靈子正用復雜的目注視著他破碎的袖口。漸清轉頭看到了那抹紅痕,低聲道:“這似乎是在跡里出來的痕跡,用凝碧也沒有消去,因為不是大事,所以沒有管它。師父,您知道這是什麼傷痕嗎?”

玄靈子白皙的臉龐上飛快閃過一抹紅云,他神一冷,拂袖將漸清擊飛了三米遠,接著聲音冷淡地說道:“為師……也不知這是何,不過似乎不是什麼大事,你勿要在意。既然你有好好修煉,那這次便閉關半年,等宗門大比時你再出去。”

漸清聞言一怔,最終還是點頭應下。

一眨眼間,玄靈子便瞬移離開,仿佛連一秒都不愿意與自家徒兒多待。

見著這一幕,漸清微微愣住,等過了許久才嘆了口氣,苦笑著自言自語道:“記得小師妹每次歷練回去,玉清子尊者都關懷備至,恨不得囚住小師妹,不讓再出外歷險。”

臉龐上只有淡淡的笑意,漸清目平和地閉的竹門,呢喃著:“無音,我這次九死一生,你一點也不過問,當真是……毫不在意嗎?”

的聲音在空氣里漸漸消散,漸清穿過竹林,很快回到自己的竹屋中。

半年時匆匆而過,在一日清晨,一道淺黃影出現在了玉霄峰的峰底。

來者面容清秀,算不上極俊,但也眉目溫,只聽他高聲道:“大師兄,宗門大比只剩三日便要開始,師尊命我前來通知你,不要誤了時辰。”

此人正是太華山七子之二,蒼霜峰的嫡傳大弟子左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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