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話說[重生]》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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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后,漸清從凌云殿中走出,他腳步急促,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就在他即將凌空飛向玉霄峰時,卻聽到一個溫煦和的聲音從后響起:“師兄,你果真是回來了。”

漸清腳步停下,轉首看去。

只見左云墨穿著一道袍,腰間別著一把青云劍,正微笑著看著自己。依舊與過往數十年沒有分毫差別,左云墨笑容淡淡,包容和煦,然而此時漸清心里著急,并沒有時間與他多說,于是拱手道:“師弟,好久不見,我還有事,等以后再詳談。”

誰料左云墨卻道:“師兄,你是要去做什麼?”

漸清微微怔住,接著笑道:“我已經有四年多沒有回來了,師父必然十分著急。我現在便回玉霄峰去拜見師父,與他……說一些事。”

回答漸清的是左云墨一如既往的溫笑容。

左云墨的目十分澄澈,讓漸清慢慢有些僵,他似乎覺這雙黑的眼睛已經完全看穿自己,又覺左云墨的視線復雜深邃,別有深意。這讓漸清想到上輩子,在那極北之地,他與這位如同兄長一樣的師弟見了最后一面,那時候左云墨便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的。

不過那時候左云墨連笑容都沒了,還不像如今,依舊在笑。

片刻后,左云墨說道:“漸清,前些日子我聽說梁州一對師徒被逐出了師門,你可知原因為何?”

漸清子一震,問道:“為何?”

左云墨目深沉地看著眼前俊的青年,過了許久,才長嘆一聲,眼睛里傷的神,但又極快地斂去。他語氣平靜地說道:“因為那對師徒,竟然有了不容于世的。”

漸清面淡定,沒有吭聲。

左云墨卻道:“師兄,許久不見,沒想到你已經達到了元嬰期。”

漸清淡然道:“你也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

左云墨道:“今日既然能上,那自然是機會難得,師兄,不如我們去切磋一番……”

漸清道:“師弟,我要回玉霄峰了。”

左云墨眉頭一蹙,語氣也急迫了幾分,甚至不再喊什麼客套的“師兄”,反而口而出:“漸清,我看著你長大,我又怎麼會不了解你。但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能……”

“云墨哥!”

左云墨一時啞然。

只見漸清微笑著看著他,一張清雅俊朗的臉龐上滿是輕松無畏的笑意,他認真地凝視著眼前的淺兄長,語氣卻十分堅定地說道:“云墨哥,自從我五歲以后,已經再也沒有過這個名字。你說的,漸清自然會記在心里,但我今日是真的要先走了。改日有機會,我再與你切磋一番。”

話音落下,漸清化作一道青,瞬間便消失在了蒼霜峰上。

見狀,左云墨往后跌了半步,他抿著,抬首漸清消失的方向。等過了許久,他才慢慢地閉上了雙眼,一直握著劍柄的手也松了開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漸清已經到了玉霄峰。

上百個制在漸清的面前全部化為虛無,他如履平地,很快便上了玉霄峰。當漸清來到玉霄峰頂時,他忽然便看到了那個人。穿著一的廣袖翻領長袍,金鑲邊,玉簪發,正站在靈藥園中,俯視著這遍地的靈藥。

在看到這個人前,漸清想了無數的話。

然而在看到這個人后,一切的話語都咽在了嗓子里,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凌云殿中,昊星子尊者的話至今還在漸清的耳邊不斷回響。

“你可知玄靈子師弟近百年沒有再彈奏過玉霄琴,因為每彈一次都是在損耗他的修為,可是卻可以幫助他人悟大道?但是漸清,他為你彈了。”

“人族與妖族百年的和平,你知道是從何而來的嗎?世上所有大乘期以上的修士皆知,妖族最強的天階妖尊已經達到了我人族大乘后期的實力,比那魔道宮的魔尊魔千秋還要強上一籌!玄靈子師弟可擊敗它,卻殺不了它,更何況妖族的妖尊比我人族的尊者要多上一倍!”

“這一切都是因為,百年前那一次大戰后,玄靈子師弟與妖尊有了協約,從今往后,他不出太華山半步,不出外尋找機緣。而妖族四位最強的妖尊也必須留在妖境,以魔千秋的魔道宮為界,不可越一步。”

“他不可出太華山,但是四十一年前,他卻分裂了元神,將你尋了回來。五年前,他第二次分裂元神,隨著你去了那北斗真君的跡,了重創!又在四年前,當你要去流焰谷時,他第三次不顧,又分裂了一半元神,隨你進了流焰谷。”

“流焰谷是險境,往年一旦大門關閉,任何人都出不來。那里是何等危險,倘若玄靈子師弟的一半元神隕落在那里,你知道會造怎樣可怕的后果嗎!”

“漸清,你師父已為你付出如此多,你定要努力修煉。超品骨向來千年不會出現第二個,你若是也能在三百年化神期,那我人族……”

接下來的話,漸清沒有聽清。

他的心臟在劇烈的抖,渾的靈力都好像沸騰起來了一般,伴隨著的汩汩流淌,眼前了一片虛無,耳邊也全是寂靜。他只能聽到“為你彈奏玉霄琴”,只能聽到“為你割裂元神”!

割裂元神的痛苦,漸清未曾嘗試過,但絕對知道元神是有多麼敏

他當初在流焰谷第九層結出元嬰時,連靈力塑造元嬰都覺得劇痛無比,整個都在崩潰抖。那割裂元神的痛……是得有多麼強烈?

那個人隨著他去了跡,還隨著他去了流焰谷……

為他的父母逆天改命,為他不顧危險,出了太華山……

無音,你既已做到如此,那在你心中,我到底是誰!

漸清站在玉霄峰頂,沉默地看著不遠的白尊者。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是認真地看著。

等過了片刻,玄靈子轉看到他,輕輕蹙了眉,冷聲道:“流焰谷中,你遇到了什麼事,為何現在才回來?既然已經達到元嬰期的修為,那自然還算不錯,但你結嬰太早,基不穩,切莫驕傲放縱,要繼續刻苦修煉。”

漸清依舊抿,沒有回答。

玄靈子詫異地看了他幾眼,又道:“漸清,為師叮囑于你,為何不回答?”

漸清目復雜地看著他,仍舊不言。

玄靈子漸漸冷了神,語氣淡漠地訓斥道:“出去一趟,連基本的規矩都忘了嗎。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禮,今日看在你剛剛回太華山的份上,為師暫且不將你關訓誡門。待日后,倘若你還是如此……”

“師父。”

漸清低啞的聲音讓玄靈子忽然停住。

只見在一片翠綠的竹林中,微風吹起青修士的袍,黑發也地揚起。漸清勾起角,笑著說道:“一年多前,我從流焰谷中出來,在水中飄了許久,被一對老夫妻救了。”頓了頓,漸清道:“他們是我的父母。”

玄靈子沉默片刻,卻道:“你并未斬斷父母之緣。”

漸清點頭:“是,我并未斬斷。師父,為何我必須得斬斷父母之緣,為何我必須做那絕絕義之人?您也說,就算是您,至今也沒有斬斷塵,那我斗膽想問您一句,您的父母應當早已故去多年,您是否也沒斬了父母之緣。又或者說,您可以告訴徒兒,您那未斬斷的塵緣,到底是什麼嗎!”大風小說

玄靈子長袖一甩:“放肆!”

漸清被玄靈子擊飛三步,但是他卻咬著牙走上前,一步步地向玄靈子的方向走去,一邊說道:“師父,您那未斬斷的塵,是您的父母嗎!”

玄靈子冷著神:“為師無父無母,早已斬斷!”

漸清又道:“那您的塵緣,是掌門師伯,是其他師伯尊者,是整個太華山嗎!”

玄靈子道:“那并非塵緣!”

漸清此時已經走到了玄靈子的跟前,他微微仰首,逆著看著自己這位清冷出塵的師尊。漸清一直看著,卻沒發現玄靈子大袖下的手指早已,只見漸清忽然笑了出聲,認真地問道:“那師父,您的塵緣……是我嗎?”

雙眸倏地睜大,玄靈子手中金一閃,漸清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了壯的靈竹上。

玄靈子嚴厲呵斥道:“胡鬧!漸清,你目無尊長,胡言語,今日為師便罰你去思過崖思過!何時知錯,何時才允許出來。你這一修為是白修煉了,你有愧為太華山首徒,你有愧為我玄靈子的徒弟!”

漸清悶哼一聲,口一陣翻滾,吐了一口出來。

見狀,玄靈子卻沒有表出一關心,仍舊冷目怒視,似乎氣急。

然而,漸清卻輕輕笑了,他邊的,站了起來,再次往那個人的方向走去。他的目真摯堅定,宛若一盆烈火,將玄靈子燃燒殆盡。玄靈子僵在原地,沒有彈,卻聽到自己的徒兒忽然笑了起來。

“師父,你當真……是這麼想的嗎?”

“天底下有哪個師父會三番兩次的割裂元神,只因擔心自己的徒弟?”

“天底下又有哪個師父,從來沒有承認過這些事,不愿告訴自己的徒弟?”

一句話一句話地擊在玄靈子的心口,讓他臉漸白,竟然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漸清走到玄靈子面前時,他用復雜的目凝視著這個人,耳邊風聲過,竹林里竹葉唦唦。良久,漸清輕聲說道:“就算這一切,都真的只是師徒之。那在北斗真君的第七關天樞星中,是誰在我的上,難自已地……吻了他的徒弟?”

這句話恍若雷劈,讓玄靈子徹底呆住。

他萬萬沒想到,當初那為了擔心傷到自己的徒兒,特意小心翼翼地洗去記憶,竟然并未將那段記憶完全拭干凈。從頭到尾,漸清一直將那當作一個幻境,當作一個夢,只當那是自己的一段癡心妄想。

他只記得一個吻,他記得那個他了數十年的人將他下,肆意忘地親吻。

那個人怎麼可能吻他?又怎麼可能吻得這麼認真?

然而昊星子說,那一次,玄靈子去了,還重傷地回來了。

為什麼這個人會重傷?

石室里李修晨的重傷有了解釋,北斗真君殘魂的乖順有了解釋。

一切只因為,這個人來了,這個人救了他,這個人……吻了他。

難道這一切,能用簡單的師徒之來解釋嗎?

著面前清俊淡漠的白尊者,漸清臉上強裝出來的笑容漸漸斂去,他抖著聲音,幾乎是膽怯地問出了那句話。

“無音,在你心中……我到底是誰?”

話音剛落,一個炙熱的吻便覆了上去。

漸清的這個吻來的太快,就算是玄靈子都沒有來得及躲避,他呆怔著任由自己的徒兒吻住了他。滾燙的溫度順著的地方傳遞過來,漸清手抱住了這個人,一如他過去數十年幻想過的一般,地擁住了對方。

他放肆地吻著,咬著這個人冰冷的,然后忽然口一涼,整個人倒飛出去。

只見在竹屋之前,玄靈子抖,他啞著嗓子道:“放肆!漸清,你真當為師不敢殺了你嗎!”

“無音,你喜歡我。”漸清倒在地上,邊的鮮,笑著說道。

玄靈子臉蒼白,聲音微:“胡……胡言語!”

“可是無音,你喜歡我。”漸清又重復著。

這一次,他毫不在意地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走過去吻住了對方。玄靈子僵卻沒推開的給出了漸清最真實的答案,然而僅僅是數息時間后,玄靈子怒急地用一道金刺穿漸清的肩膀,接著化為一道金,消失在茫茫玉霄峰中。

他走的時候,漸清還在笑,著他消失的地方出了神。

然而就在片刻后,當確認那道影真的離開后,漸清重重地吐出了一口中全是青的靈,他整個人暈厥過去,倒在了一片泊中。

一日后,當玄靈子冷著臉回到玉霄峰時,看到的便是躺在鮮里的漸清。

玄靈子渾一震,臉上全是驚恐,他幾乎抖地抱住了那個面慘白的青年,金的靈力蔓延出去,仔細地探查。漸清連呼吸都快沒了,渾的靈力波也微弱到難以察覺,玄靈子抱著漸清的手指都在忍不住地,當他的靈力到那丹田時,玄靈子倏地僵住,眼中閃過害怕和悔意。

“你竟連元神都沒鞏固好,就敢強調元神之力,抵擋我的劍氣?!”

玄靈子毫不遲疑地抱起漸清,化為一道金,徑直地飛向青嵐峰。

他直玉清子的府,二話不說打暈了兩個行禮的弟子,沖破三道門,瞬間便找到了正在煉丹的玉清子。玉清子見到他也是一愣,等再看到他懷中的漸清時,雙目圓睜,驚道:“這麼重的傷?元神還未鞏固,就了元神重傷?師弟,這是……咦?這是你的劍氣!”

玉清子神復雜地在這師徒二人上瞄來瞄去。

玄靈子早已臉白如紙,額上布滿了汗,似乎就快昏死過去。他聲音沙啞地說道:“師姐,救他!救他!”

整整十日后,漸清在青嵐峰上醒來。

小師妹慕天心正在一旁守著,見漸清醒來后,驚喜地站了起來,連連道:“大師兄,你總算醒了!師父一直說,你連元神都沒凝結形就了這麼重的元神傷害,這次十分危險。若是理不當,有三可能跌回金丹期,還有兩可能一生無法結嬰,還有一可能……”說到這,慕天心頓時黑了臉,握了拳頭:“師父居然敢說大師兄你有一可能直接隕落!說,我這次要半年不理了!”

漸清只是醒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焦急地看著慕天心。

慕天心卻無法會意,仍舊不斷地說著。

等到三天后,漸清才恢復了行力,他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像玉清子尊者辭行,準備回玉霄峰。誰料玉清子尊者卻嘆了口氣,道:“漸清,你師父已經閉了死關,你這次是做了什麼,惹得你師父如此生氣。”

漸清聞言忽然僵住,過了片刻,卻笑道:“師伯,恐怕是我多日未歸,師父擔心了。”

玉清子尊者輕輕頷首:“也是,你師父那般疼你,你以后切莫讓他擔憂。記得你小時候和心兒跑到峰的妖園中玩耍,竟然一天沒有回來,你師父那時可是急得將整座太華山都翻過來了。”

漸清問道:“……師伯,我只記得,師父罰我去思過崖跪了三個月。”

玉清子哈哈一笑:“你倒是記錯了,哪有三個月,你才跪了一個月,你師父不就心疼得讓你回去了?驚整個太華山、鬧得飛狗跳,只為尋找兩個弟子,這種事不彩,你師父沒告訴你也是正常。”

漸清沉默地點頭。

玉清子尊者沒發現太多異常,只是又叮囑了幾句“不要再惹你師父生氣了”后,便放漸清離開。

漸清走在青嵐峰的小道上,耳邊似乎又響起了玉清子尊者的話。

“都說我對待心兒那是寵上天了,我看,明明玄靈子師弟對你更為關心備至。”

世人皆說當局者迷,如今仔細回想一下,漸清才想起來,雖然那個人沒有對他呵護關懷,說出擔憂的話語,但是每次他下山歷險后,一回到玉霄峰就會看見對方。只要他回來,那個人就不可能閉關,永遠會在峰頂等著他。

無數復雜的緒凝結在心頭,讓漸清漸漸沉重了臉,也開始后悔起自己之前為什麼要那麼迫那個人,將那個人到了懸崖邊。

他明明知道,他的師父是最注重禮節的人。太華山玄靈子尊者高高在上,卻在那一日被他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神慘白,好像快要溺死一般的脆弱。

他當時是釋放出了心中怨恨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漸清還想過,如果那個人回來后看到了他的尸,不知道會是什麼覺。會后悔嗎?會自責嗎?會不會絕?他很想讓那個人破碎那張數百年來一直清冷淡漠的面,于是他努力掩藏自己的傷勢,沒有讓那個人發現。

不過漸清卻不知道,那時的玄靈子早已心緒紊,倉惶不堪,哪里可能注意到他的傷。

從玉清子尊者的話中,漸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個人抱著他去青嵐峰時,已經驚慌得好像下一秒就能跌倒。那個人失去了理智,一直在求著玉清子尊者救自己的命,甚至想到用他的元神自己的,為自己療傷的法子。

玉清子尊者說:“三百多年了,從未見過師弟如此害怕的樣子。”

然而在確認自己一切穩定后,那個人卻立刻離開,甚至閉了死關。

此時,漸清已經回到了玉霄峰頂,站在那個人的竹屋前,久久不言。

良久,漸清聲音略啞地說道:“師父。”

屋子里沒有回聲。

漸清手想要進,卻被一道金結界攔在外頭。漸清說:“師父,既然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那如今,你為何要藏在這屋子里,不肯出來與我見上一面?”

回答漸清的是無聲的寂靜。

漸清并不死心,又道:“你若不肯出來見我,我便在外面跪著。”

話音落下,漸清袍直接跪下。他直腰背,目焦灼在那閉的大門上。

烈日曝曬,暴雨傾盆。

對于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來說,就算在這里跪上十年都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漸清足足跪了一個月,這門也沒有任何要開啟的跡象。畢竟之前才了重傷,到第四十天時,漸清忽然暈了過去。

然而等他醒來后,這門依舊閉著,對他發出冷漠的拒絕。

到這時,漸清忽然笑了,他一邊踉蹌地站起,一邊說道:“雖然你不肯見我,但我也會一直等下去。無音,我將閉關鞏固修為,待我化神之后,你還能如此對待我嗎?”

依舊是一片沉默。

漸清目灼灼,仿佛能過結界看到里面的人,他又看了很久,最后一甩袍,留下了最后一句話。

漸清,對無音絕不是師徒之。師父……我心悅你。”

話音落下,漸清進了自己的竹屋,開始閉關修煉。

那聲音在冷清的玉霄峰頂不斷回,激起竹葉輕輕搖擺。

一座竹屋,玄靈子臉蒼白,閉著雙眼,似乎在努力守住紛不堪的心境。而在另一座竹屋漸清盤打坐,開始修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四十歲就結嬰,比玄靈子足足早了十六年。

那何時,他才能邁化神?

到那時,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他與那個人已經將一切都攤開說明,但那個人卻死死不肯過師徒|倫的那條線,那麼留在漸清眼前的只有一條路:用實力,將那個人出來!

漸清掐弄手訣,準備修養元神時,卻見一本厚厚的書忽然墜落下來,掉在了竹屋的地板上。漸清渾一僵,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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