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末征途》第二十七章:耍賴皮

今日,楓堂有些冷清,除了江霸與支隊長陳大河在談外,房間再無他人。

起初,陳大河只是護衛隊的一名小隊長。

隨著護衛隊的人數增加,再加上陳大河的表現出,江霸與李峻通后便提升了陳大河。

隨著職位的提升,陳大河在莊子里的地位與酬勞也有了大幅度的改變。

故此,江霸按照李峻的指示,對陳大河進行了一些必要的告誡,防止他因此有了驕縱之心。

人的心通常都是大的,得到的永遠只占的一小部分。

如何把心管好,如何控制住無邊的,這就需要時時提醒,時時告誡,把一準繩放在得到與之間。

因此,李峻把這種談話稱之為“政治談話與思想再教育”。

對于護衛隊中的每一名員,李峻對他們都抱有一定的期。他希能把他們訓練一支戰斗隊,而且是一支忠誠度極高的準軍事戰斗隊。

有時候,李峻覺得如果為了活命,莊中這兩千余人或許也就足夠了。但更多的時候,李峻知道這些人是遠遠不夠。

夠與不夠并不由著你的想象,而是取決于你所面對的對手是誰。

幾百一千的流民,護衛隊可以輕易地擊退他們,可若面對的是幾萬甚至是十萬人的軍隊呢?

李峻知道,自己這兩千人不過是石沉大海,連個浪花都不會激起。

因此,李峻最想讓這些人為火種,為燒得起,連片,最終形燎原之勢的火種。

李峻與李秀走進楓堂的時候,江霸對陳大河的談話剛剛完。見李峻進門,江霸與陳大河同時站了起來。

江霸上前了幾步,先是與李秀打了招呼,隨后笑著對李峻說道:“主,我剛和大河聊了一會兒,您還有什麼話要代嗎?”

李峻點了一下頭,走到陳大河的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河,升為支隊長啦,恭喜呀。”

陳大河沒有說話,只是將子站得更直了。

李峻示意陳大河坐下,口中道:“大河,你現在為支隊長,手下也有了百余名弟兄,該說的和該做的,我想江霸應該都與你講了。我也就不再啰嗦。”

李峻說到這,笑了笑。

隨后,他收了笑容,正道:“大河,我只想和你說,你陳大河是我李峻、江霸的部下,也便是我李峻、江霸的命。”

“那百余名弟兄是你陳大河的部下,他們也便就是你的命,這個你一定要記住。”

剛剛坐下的陳大河聞言,即刻站起來,聲音激地說道:“莊主,我陳大河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莊稼漢,能讓莊主,能讓江大隊長看得起,是大河我的福分。”

“您放心,大河是個知分寸的人,大河更是苦出的人。善與惡,大河的心中自是明晰。我的命,兄弟們護著,兄弟們的命便不會死在陳大河的前面。”

李峻站起,對著一旁的江霸笑道:“江大哥,我總是說,一個小隊也好,一支大軍也罷,領軍之人是個關鍵,我看大河越來越有你的風范了。”

江霸擺手笑道:“主,您這可就說錯了。您也說了,領軍之人是個關鍵,咱們護衛隊的領軍之人可是您呀,咱們可都跟著您學的。”

“哦,對了。”

說到這,江霸想起件事,轉走到偏室捧出了一個大長木盒。

“早些時候,魯公讓人送來了新制的刀。主,您看看,與你想的是否相同?”

“哦?這麼快就造好了?”李峻說著話,走上前打開了長盒。

長木盒中,一把長長柄,形狀有些怪異的大刀靜靜地躺在那里。

烏黑,只有鋒利的刀刃帶著凜寒的銀

李峻手從盒子里提起了大刀,子后退了幾步,雙手握住了刀柄的中部,緩緩地將刀舉了起來。

下一秒,他猛地將刀轉了個方向,一道寒斜劈向了一旁的木棒。

木棒是平時隊員們訓練所用,木質本細也似人手臂般。

然而,當寒閃過,木棒即刻斷兩截,掉落在地上。

李峻收回刀勢,看了看刀鋒的刃口,除粘了星點的木屑外,鋒刃毫未損,寒芒依舊。

“好刀。”

站在一旁的李秀大聲地稱贊,同時也快步地走上前,從李峻的手中拿過了刀。

李秀雖是一名子,但也是習武之人,又是在軍陣里廝殺出來的,對于兵的喜程度不比任何男子半分。

從看到這柄黑刀的第一眼,就判斷出這是把好兵刃。

好的兵刃,習武之人都是想要上上手。因此,也不管李峻同不同意,就這樣地拿了過來。

“好重呀。”

初一上手,李秀便到了這柄形狀怪異的黑刀很有分量,比之前所用過的刀劍都要重上許多。

“那當然了。”

李峻用手指在黑刀的刀上彈了一下,笑道:“上可殺人,下可斬馬,沒些重量是不行的。”

“江大哥,魯公送過來多?”

“六把,魯公說是一爐只能出六把刀,先打出來讓主看看。如果的話,他再讓人繼續。”

“嗯,行,這樣就可以。”

李峻滿意地點了點頭。

“江大哥,去趟郭家塢,找一下郭誦,告訴他再備些料。”

“哦,對了,你讓茍掌柜一起去,把鐵料的錢給郭家結了。”

聽了李峻的吩咐,江霸剛要與陳大河出門。

李峻又說道:“江大哥,你給郭誦帶一把刀。郭方的就等他回來后再給他吧,反正也快回來了。”

江霸返到偏室取了一個長木盒,與李秀告辭后,和陳大河一同離開了楓堂。

李秀是吃過了“牢丸”后,與李峻一同走出桑間小筑的。

李秀是個坐不住的子。

這兩日,經常能看到莊中有人在習武,便一直都想要到演武場去看一看。

見李峻要出門走走,也便與裴瓔說了聲,獨自一人跟著李峻出來了。

裴瓔知道李秀的心思。

雖說李秀是個年歲不大的孩子,但這個孩子是軍伍出,所之事也便與演兵軍械有關了。

既然喜歡看,二郎也未對設防,裴瓔也就愿做個順水之了。7K妏敩

此刻,長柄黑刀在李秀的手中不停地揮舞著,刀影層疊,寒瑟瑟。不多時,的發鬢已見了汗水。

“刀真是好刀,就是有些重了,多習練習練還是真是把好兵刃,看來我也得多練習氣力了。”

李秀收了刀勢,并沒有將刀還給李峻,而是端詳著黑刀的刀,口中嘀咕著走到了一旁。

李峻聽著李秀的自言自語,苦笑地搖了搖頭,走上前道:“李護軍?”

李秀并未抬頭,依舊在看著手中的黑刀,似乎并沒有聽到李峻在喚

李峻無奈地加了些音量:“喂,李護軍,刀上過手了,該還給我了吧?”

“啊?哦。”

李秀故作姿態地應了一聲,隨后滿臉堆笑地說道:“牙門…哦,是李莊主,既然我都與你夫人姐妹相稱,那大家也便是家人了,李兄不必總喚我護軍護軍的,喚我一聲李秀便可。”

這突如其來的笑容與熱,屬實讓李峻震驚萬分。

“李秀姑娘,可以…還…”

震驚之余,李峻覺得自己很可能要失去這把黑刀的所有權,但他還是想要往回拉一把。

“對嘛,這樣就親切多了,也不見外了。”

“可以,怎麼不可以呢?李兄的盛,小妹怎能推辭呢?小妹多謝了。”

李秀不等李峻的話說完,搶著說出了這番話,并一臉壞笑地將黑刀藏在了后。

李峻出的手掌留在了半空,隨后無奈地半握拳顛了兩下,收回去背在了后。

李秀見狀,狡黠地一笑,捧著黑刀跑至沙盤前,不做聲地看起了沙盤。

李峻搖頭笑了笑,算是默認了事實。

李峻并不介意送李秀一把刀,僅憑救了裴瓔的命,就是十把,百把刀,李峻都會送的心甘愿。

只是,他沒有想眼前的這個李秀竟然是這般的孩氣,與自己所了解的李秀娘娘截然不同。

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這讓李峻無法分辨,他也懶得去分辨。

不管怎樣,李峻還真希李秀能一直如此,不要去承不該承的苦難。

“這里不對,建寧郡與朱提郡的位置放反了,朱提要在建寧的北面。”

看著沙盤圖的李秀指出錯,回頭了李峻,轉又指向另一

“這里…這里也有些不準確,梓潼離西郡要近些,離漢中郡還是要再遠些的。”

“這里,放這里,是吧?”

李峻聞言走了過去,按照李秀的指點,重新擺放著沙盤中砂石與小木屋。

“嗯,差不多。哎呀,你把小橋倒了。躲開,我來。”

李秀覺得李峻有些笨手笨腳,撇著將李峻拽到了一旁,但手中的大黑刀卻握著,不舍得放開。

“給我吧。”

見李秀提刀擺放著假山模型,著實有些費力,李峻便想替接過刀。

“干嘛?想反悔?”

李秀警惕地瞪著李峻,將大黑刀抱在了懷里,同時撅了撅角,滿臉鄙視之意。

李峻見李秀竟是一副小無賴的樣子,無奈地苦笑道:“刀送你啦,就是見你捧著刀累的,想幫你放到桌子上,別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耍無賴。”

“哼。”

李秀不滿地應了一聲,有些遲疑地將刀遞給了李峻。

見李峻真的將刀放在桌面上,才放心地轉過,繼續擺弄著沙盤中的假山假水。但終究還是有些心疑,不時地會轉頭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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