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布394 火樹銀花

小西行長,以大無畏的神,卓絕的勇氣,再這樣的困境之下,竟然再一次選擇了堅守。

此刻,他正站在風月樓的頂樓,做著他最后的員。

“帝國的武士們!”他獨臂,臉上的傷口還在流,眼中卻是閃著灼灼的芒:“檢驗你們是不是一個真正武士的時刻到了!”

“我們選擇的這三個地方,都是易守難攻,居高臨下的高點,只要我們不放棄,相信你們手中的火槍、相信同伴手中的弓箭,并且愿意把我們的生命獻給自己的武士刀,我們便是帝國的英雄!”

不得不說,小西行長統領的第一軍,真是倭軍中的銳。

而且和大夏的士兵不同,大夏的兵制是屯田制,所謂戰時殺敵,閑時種田,大夏的士兵,除了量的京兵之外,都是沒有軍餉的。

而能夠在倭國當兵的,那就不一樣了。

別的不說,就那一柄武士刀,就要五十兩到一百兩雪花白銀,他們的這種當兵制度,屬于自費當兵,更像是中國的春秋時期。

所以這幫人,尤其是小西行長的第一軍,真算是倭國中的貴族。

所以他們還是真的有一些武士道神的。

于是一個個眼中都閃過了決然,看著手中的武士刀,儼然一副已經做好了慷慨赴義的模樣。

小西行長更是當先做出了表率,拔下了自己肋下的短刀,那是他切腹的短刀,雪亮的寒一閃,他幽幽念道。

“人生五十年如夢似幻。”

一句話出,他的眼中閃過了自己的前半生。

征戰了一生,他從一個渡口旁邊出生的小孩子,到遇到了臣秀吉,先是為了兄弟,然后是最忠誠的下屬,他隨著臣秀吉稱霸村子、稱霸縣城、稱霸一國、再到統一了倭國,結束了混的戰國時代。

而他的名字,也從渡邊二郎,變了小西行長。

回首往昔,幽幽五十年過去了,他滿懷信心地來到了高麗,一次次戰斗的勝利膨脹了他的野心,可沒想到當他遇到了真正的敵人時,自己卻只是一戰,就被打了這樣。

此刻已經是深冬。

大夏的歷法,用現在的稱呼就是農歷,所以大夏的十二月,已經快要過年了。

那是一年中最為寒冷的時候。

小西行長看著滿眼的蕭索景象,似乎有些意興闌珊,可轉瞬他卻是激昂了起來。

手中切腹用的短刀猛地甩出,用僅剩的一條手臂,抓起了在地上的武士刀。

他抖聲大喝道:“與天地相較安有長生不滅者!”

人生五十年如夢似幻與天地相較安有長生不滅者!

這首詩,寫的倒真是很有意境。

尤其是小西行長最后那一嗓子,真是帶著一俠氣。

一瞬間,風月樓里面的倭寇,全都振了起來,嗷嗷大

這讓剛剛帶著人來到了這里的寧書禮,丈二的尼姑不到頭腦。

“你說他們在那喊什麼呢?”寧書禮回過頭,看著拖著一傷的沈煉問道。

被打了二十軍的沈煉塔拉著一條,搖了搖頭,“不知道,想婆娘了吧。”

“不能吧……”寧書禮有些不信。

“害,管他們呢。”沈煉說道:“咱直接轟吧!”

寧書禮被這麼已提醒,也是豁然開朗,點了點頭道:“對,管他們呢,轟!”

其實剛才寧修一共就告訴了寧書禮兩個字。

第一個字,就是轟!

于是寧書禮把佛朗機炮全都拉了過來,至于白磷手雷和紅大炮,他卻是沒有弄來。

因為那兩個玩意實在是太貴了,不值當。

相比而言,佛朗機炮就實惠了很多——磚頭瓦塊加點火藥能花多錢。

于是在小西行長大聲地誦出了那首豪萬千的辭世詩之后,在風月樓的倭國士兵全都神高了之后,在他們準備好了要和大夏的士兵來一場刺刀見紅,最后榮地的戰斗的時候。

寧書禮下令開始開炮。

想象之中的戰斗沒有出現,風月樓的倭寇們就被打傻了。

一個個都在那嗚鬧喊呢,突然就被一堆鋼珠、磚頭、瓦塊給砸在了上。

有好多人直接轉調,喊了慘

還有好多人跟著小西行長一起念出了辭世詩,打算給自己鼓鼓勁,然后……就直接辭世了。

值得一提的是,瘋虎,這個小西行長的將,在聽到了小西行長那首很不錯的辭世詩后,自己也念了一首,然后為了捧領導臭腳,自然賣力地大喊鼓舞士氣。

當佛朗機炮轟鳴地時候,他正張著,于是一個磚頭……飛進了他的里……

這個做瘋虎的家伙,終于還是沒有能夠等到他自己為小西行長口中那叢林之王的時候,就這樣被打碎了滿的牙齒,又被打碎了腦袋,嘭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別說……這一刻,他還真的有點像老虎——像被武松打死的老虎。

風月樓的倭寇被打的稀里嘩啦,而寧書禮手中出現了一顆白磷手雷,他看著這顆手雷,轉頭和沈煉說道:“你知道這一顆手雷多錢嗎?”

沈煉不太知道造價,于是試探地說出了一個數字:“十兩銀子?”

“二十兩。”寧書禮嘆了口氣道:“這可是一戶老百姓兩年的飯錢啊!他娘的小鬼子!”

他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悲憫,然后猛地把手雷扔了出去。

白磷手雷在風月樓下炸開了,瞬間升起了一團團火焰。

不過這小西行長選的據點著實是不錯的,很是高大,地基也很穩固,所以這一下,只是讓這風月樓稍稍地晃了一下。

若是鄉勇白磷手雷,把這風月樓給炸塌,到是需要很多。

不過寧書禮并不是打算用這個。

就像是所說的那樣,現在在用白磷手雷,真是糟蹋錢!

于是在那白的火焰燃燒了起來之后,寧書禮又下了第二個命令。

也就是寧修告訴他的第二個字——燒!

無數木頭、易燃之,被扔進了火堆。

轉瞬之間,風月樓整個就起火了。

而與此同時,練亭、牡丹臺,也都是一樣的場景。

烈焰燃燒了起來,佛朗機炮一刻不停地轟鳴著。

于是高臺變了高爐。

白刃戰變了白斬

寧書禮和他帶來的五千人,都非常有素質,有職業神地堅守在了戰場上——做法就是,他們沖著這三個地方,放了一夜的火,開了一夜的炮。

這一夜,火樹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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