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上門，輕聲說：「媳婦，對不起，我知道……今天又讓你委屈了，你回公司，肯定被嘲笑得很厲害，還挨耳！」

「不過你放心，明天我會讓你揚眉吐氣！」

蕭月舟放下嘟嘟，面無表地看著孫小聖。

幽幽說：「有時候，我不得不想，我媽媽說的是不是對，五年前，我就不該讓你來做上門婿，最多我把嘟嘟生下后，一個人帶，也總比讓你上門好。」

孫小聖看著蕭月舟怒其不爭的眼神，有點慌：「媳婦，真的，從明天開始，一切都會好起來，閉月園的業務屬於我們，任何人都奪不走。」

「我還保證，你明天能做業務總監！」

「給我閉！你說夠沒，吹夠牛沒，就不能腳踏實地，好好乾活嗎？你真要讓我對你從失到絕，從一次又一次忍，到決意跟你離婚嗎？」

「孫小聖，我告訴你，要不是嘟嘟，我早就跟你離了！」

蕭月舟一下子就發了脾氣。

嘟嘟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著角。

用力咬著下，憋住不哭。

孫小聖長嘆一聲：「媳婦，謝你五年不離之恩，我知道現在怎麼保證都沒用，明天壽宴，一切都會得到證明。」

看向嘟嘟，手在小腦袋上輕輕一拍。

「你好好照顧媽媽，不要再讓傷心，爸爸出去吃飯好了。」

嘟嘟雖然捨不得，但仍點頭：「爸爸，那你出去吃飯吧，記得要早點回來呀，媽媽……就是口頭上罵罵你，媽媽……心裏是有你的。」

「就像媽媽心裏……有嘟嘟一樣。」

蕭月舟蹲了下去，將嘟嘟摟在懷裏。

咬牙切齒：「媽媽心裏只有嘟嘟，就沒你爸爸，讓他滾蛋，滾得越遠越好。」

說著，淚珠子還是翻湧而出，帶著嘟嘟也憋不住，哭了。

一邊哭，一邊給媽媽抹眼淚：「媽媽，你要相信爸爸，爸爸真的很厲害，有一天，他會讓我們娘倆……都過上幸福的生活，你就不要生爸爸的氣了。」

「你這一生氣，我的小心臟都跟著不了。」

小手捂著心口，滿臉痛苦。

蕭月舟一看，忍不住就帶著淚花笑了。

更用力把嘟嘟抱在懷裏：「我的小寶貝呀，你知不知道這幾年來，就是你在支撐媽媽，不然媽媽真的想去死。」

「就是因為你這小可，媽媽才一直忍著。」

把額頭在嘟嘟的肩膀上，痛哭失聲。

孫小聖心如刀割，想走過去把媳婦抱在懷裏，好好安。

但，他知，不管現在怎麼做都沒用。

明天！

一切只能等到明天。

扭打開門，就要走出去。

背後又傳來蕭月舟怒沖沖的聲音：「孫小聖，我不管你怎樣，今晚你還是得去上班，不管人家怎麼嘲笑你，你都必須忍著！」

「必須要把你的保安工作干好。」

「不要讓我對你的最後一次希落空，明白了嗎？」

孫小聖在門口站住腳步，臉上出一微笑。

哪怕媳婦對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拎起菜刀把他砍死，但心中還是有自己的。

他沉聲說：「媳婦放心，我一定會回去幹活，不管他們怎麼嘲笑我，我都會把事理好。」

輕輕關上門，走下了樓。

也不管岳父和岳母怎麼咒罵，就這麼走出去，踩上了老凰，去街上找了個地方吃飯。

吃完了飯，找了個公園的僻靜角落，練了一會兒聖手，就回公司上夜班。

踩著單車離開的孫小聖，沒發現旁邊停著一輛田越野車。

裏面，有兩個人正在看著他。

其中一個收回遠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深夜十一點。

孫小聖回到蕭家的功公司，面無表進了保安大樓。

所有保安，不管接班的還是班的，看見他，臉上都著嘲弄，毫不掩飾。

周國立抱著膀子，冷冷盯著他，臉上帶出幾分殺氣。

他怪氣：「喲，我們的孫大姑爺孫大隊長來上班了，還以為他不會來做這份工了呢。」

立刻有人一唱一和：「周隊長，為什麼說孫大姑爺不會來做這個活了？」

周國立哈哈一笑：「聽說人家老厲害了，拿到閉月園裝修業務，那可價值上億，拿到了，提五個點，你們想想有多錢。」

「幹嘛還要來保安科做這個苦活，對吧？」

所有人大笑著點頭。

剛才說話的那人更是發出刺耳笑聲：「這放屁吧？聽說孫大姑爺撒了個彌天大謊，帶著他媳婦去閉月園，結果被人生生趕出來，一分錢業務撈不到。」

「這回來，孫大姑爺還不知跑哪了，就只有他媳婦，被老太太狠打了一掌，說要把炒掉，說和老公簡直丟人現眼！」

保安們紛紛朝地上吐口水，語氣里出無窮的鄙夷。

「做男人做到這份上，換我，保證找準承重牆一頭撞死！」

「自己是個窩囊廢，還要拖媳婦下水，可憐了業務副經理，那也是水靈靈大，被他這麼摧殘，生不如死呀！」

「我覺自己也生不如死，要在這麼個窩囊廢上門婿手下做隊員，我想不幹了怎麼辦？！」

……

聽著這些刺耳的言語，孫小聖只是出一冷笑，懶得辯駁。

他拍拍手，淡淡說：「行！沒說完的繼續說，說完的都給我整好隊，作為機隊隊長，我要訓話。」

他的隊員們發出陣陣怪笑，一個高個子大喊：「我就認周國立周隊長，你什麼時候為我們隊長的？老子不認！」

其他隊員也一個接一個喊著不認，堅決不讓窩囊廢做隊長。

周國立怪氣：「你們這像什麼話，人家雖然是窩囊廢，但你們也不能失了分寸，畢竟他是隊長，霍主管親自任命！」

「還把我當隊長，就該聽他的話，明白沒有？」

這神氣活現的，那些隊員服帖了。

有人嚷：「要不看在周隊長份上，誰會服這個窩囊廢，大家就忍口氣吧，像這種廢，肯定蹦躂不了幾天，很快就會滾出去！」

孫小聖雖是第一次上班，但也把章程掌握得好，一通訓話后各種安排，帶著兩個隊員去巡邏。

保安大樓，就只剩下周國和他幾個親信。

其中一個森森問：「周老大，今晚的安排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