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手[乒乓]》第21章 ·一

第二十三章

·一

薛忱臉上一副茫然無辜的表,其實心里也張的。

雖然距離他表白、和郁辭正式往也已經有一個禮拜了,但那天其實他沒說上幾句話就得趕著時間走了;這一個禮拜以來也一直都沒有半點見面的機會,平時訓練又忙,就算是微信和電話也說不上太久。真要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算起來,他這個男朋友真正“上任”的時間也就那麼一丁點兒。

而縱觀認識以來這麼久,他和郁辭之間,最最最最親的舉,大概也就是一個禮拜之前,臨別時候的那個擁抱了。

他從來沒覺得一個禮拜過得這麼慢過,懷疑自己都快盼得天荒地老了,才終于又等到來、能夠真真切切地見上一面。

其實他也沒想干點兒什麼別的,就是……總是忍不住想要和靠得近一點。

會介意嗎?覺得自己輕浮不尊重?其實他心里多還是有點兒自信的,但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忐忑張。他好不容易才努力裝出了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自然表,茫然無辜地湊過去,余卻始終都在切注意著朋友的表

然后他就看見郁辭轉過了臉來看了自己一眼——好像是有點兒意外地稍稍愣了一下,接著……

接著就又把頭轉回去了。

怎麼就……轉回去了呢?好不容易離得這麼近,多看他幾眼也好啊!不過,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那應該就是不反了?薛忱的腦子里正轉得飛快呢,猝不及防就覺郁辭像是又往自己邊挪了挪。

驚喜來得太突然,沒有一點點防備。

薛忱幾乎是整個人渾上下都散發著一子昭彰的雀躍,一邊時刻關注著郁辭的表,一邊又抬起了手臂,悄悄地勾住了的肩膀。

郁辭沒掙扎。

薛忱想了想,手臂往下到了的腰上攬住。

郁辭還在認真批改考卷。

薛忱把另一只手臂也了出去,直接就從后攬著腰把郁辭整個人都抱在了懷里,見郁辭還是沒有拒絕,瞪鼻子上眼地把臉埋在的頸側輕輕地蹭了一下。

“差不多就行了啊。”郁辭終于開口了。薛忱的小作,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一個星期沒見過面,當然也很想他,也喜歡他這樣的親昵。只是眼見著他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郁辭終于還是稍稍偏頭躲開了他又想蹭過來的臉,略帶警告地橫了他一眼。

薛忱的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發紅,不過卻沒有什麼反省的意思,抬起頭就沖著傻笑。

二十四歲的男人了,怎麼就能每次一笑都像十八歲呢?又甜又不失英氣——這大概會是郁辭在可預見的未來都弄不清緣由的未解之謎了。偏偏郁辭還真就是每次都吃他這一套,一見他笑就沒脾氣,恨不得舉手投降,只能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這還是公共場合呢。”

這意思就是,如果不是公共場合,就還能再親近點兒了?薛忱琢磨著朋友話里的意思,一邊轉頭去看鄒睿,滿臉的嫌棄,臉上就差寫著“你怎麼還在啊?影響別人談!”幾個大字了。

鄒睿對他的嫌棄也沒比這本就懶得理他,只是接著就見居然連郁辭都下意識地跟著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世界第一也只能轉了去抬頭看著窗外天——你們隨意,當我不存在。

薛忱這下終于滿意了,收了手臂笑嘻嘻地又要去蹭朋友。郁辭順手用筆輕輕敲了敲他的頭頂:“別鬧,一會兒改完還要把你們卷子給何指導看呢。”

說著“別鬧”,語氣里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半點都沒有什麼威懾力,但薛忱還是一下子就老實了——萬一一會兒老何等得不耐煩了,倒霉的肯定還是他。

薛忱不鬧了,抱著趴在肩頭看考卷。郁辭終于能踏踏實實地把兩張卷子改完了,最后一起算分數。

薛忱長了脖子,就差把那張好看的臉都到卷子上去了。

郁辭看他張得不行,干脆就把卷子給了他讓他自己去算。

薛忱在自己和郁辭上來回看了幾眼、大概是衡量了一下得失,最后還是依依不舍地松了手接過卷子。

然后他掏出了手機,打開了計算

這次的考卷和郁辭剛來時底的那張類型差不多,各科都放了幾道題、題量不大,大概控制在一個半小時以就能完。其實剛才批改的時候就對兩人的績有了個大概的估算,這會兒看著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計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摁錯數字不及格的模樣,郁辭差點就笑出了聲來。

“看!”兩分鐘后,薛忱把手機豎到跟前,“七十八!”

這語氣和興勁兒,上個月拿了伊朗杯的時候郁辭都沒見他這麼激過,整個臉上仿佛都寫著“快夸我!”三個字。

“考得不錯。”郁辭從善如流地他的頭夸了一句,給他和鄒睿的卷子都打上分數——剛才他順便把竹馬的分數也算了,鄒睿和他差不多,考了七十五分。

“何總說不及格不讓我們去比賽,那考得不錯有獎勵沒有?”薛忱滿臉期待地看向監考老師,“我比鄒睿還高三分,證明我真的熱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賞罰分明確實是需要的。”郁辭點點頭對此表示了贊同。薛忱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然后就聽見朋友又笑盈盈地把話接了下去,“既然學習使你快樂,那獎勵你再做一張卷子怎麼樣?”

薛忱一臉誠懇地反省:“學習使我快樂,努力學習是應該的,我不應該要求獎勵,老師也不用給我獎勵,口頭鼓勵一下我的神我就滿足了。”

真恨不得把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全吃下去,當做本沒有開過口。

看得出來,國乒隊平時多半是都能開口跑火車的。郁辭啞然失笑,一邊收拾了一下東西,薛忱帶去找何指導,而至于差點被狗糧塞撐了的世界第一……揮揮手生無可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這次考卷語文和英語題當然是郁辭出的,早有把握;理科題郁辭來前也已經看過,出得也不難,顯然出題人并沒有刻意為難的意思。

唐晏清這個人,在工作上多還是有分寸的。

順利地把考卷給了主教練,郁辭出來就看見薛忱還等在門外,一個人的時候也還是站不住,背對著門口晃來晃去,背影看去還像是個學生。

郁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晃了兩下轉過來,牽過了的手。

郁辭回握住他,一邊跟著他往外走,一邊想了想又問他:“你下午還休息嗎?”

“今天下午不行了,有個什麼頒獎典禮的我們都得去一下,”薛忱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語氣間顯然對這個活并沒有多熱衷,“一會兒吃完飯就得換服走了。”

下周他就要出國打公開賽了,今天大概是他出發前的最后一次見面,卻也沒能在一起待上多長的時間。郁辭心里嘆了口氣,臉上卻還是帶著笑,地點了點頭。

離多,這本就是一早已經預料到的。

薛忱帶著去吃了午飯,從食堂出來的時候似乎是有些言又止。

“怎麼了?”郁辭晃了晃和他牽著的手。

“你能不能過一會兒再走?”薛忱習慣地撓了撓頭,眼地看著,“我換完服就下來,還能和你待一會兒。大后天就出發了,打幾站呢,怎麼也得一個多月才回來。”

話說到最后,已經約有了幾分撒的味道。

“我不走,”郁辭就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還能撒得這麼可的,看一眼就沒脾氣、什麼都肯有求必應,“我等你。”

薛忱頓時就心滿意足地笑了,給找了個樹蔭坐下,轉頭一溜煙地就飛快跑了。

大概等了十多分鐘,郁辭就看見他又跑了回來。

郁辭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西裝、襯衫、皮鞋。

看起來一行頭大概都是量定制的,剪裁合,用料括,襯著運員常年訓練出的材,顯得格外拔英氣。

當然,前提是……得先忽略沒扣上的西裝扣、沒翻好的襯衫領、急急忙忙跑得氣吁吁甚至都出了汗的人。還有他手上提溜著的一領帶。

郁辭嘆氣:“怎麼穿這樣就跑來了?”

“怕你等太久了,”薛忱扯了扯領沖笑,“天熱的。”

六月底七月初,當然是熱的。他穿著全套西裝一路跑過來,額頭上都已經出了汗。

郁辭站起來,把他正在不自在地扯著領的手拉下來,然后仔細地替他整理好了襯領,又從包里找了紙巾正要遞給他,手微微一頓卻又轉了個方向,直接就替他臉上的汗。

薛忱有點臉紅,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害,卻還是低了頭讓一點兒。

完了汗,郁辭替他把西裝的扣子扣好,就見薛忱提著領帶又遞到了自己的跟前,滿臉期待地看著

郁辭順手接了過來,薛忱配合地低頭把脖子湊了過來。

練得,一看就是早就已經做過無數遍、都快條件反了。

郁辭地給他打好了領帶,他低頭喜滋滋地盯著領帶看了好幾眼,又把領帶起來甩了兩下,滿臉的嘚瑟:“一會兒過去你看他們,肯定還在那兒排隊等著打領帶呢!”

還是有朋友好!

郁辭也想起來每年世錦賽出征前的央視新聞,鏡頭里的男乒隊員永遠都在找人打領帶,頓時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有些好奇地問他:“都這麼多年了,你們真的全都不會打領帶?”

年年世錦賽出發前都穿西裝,年年新聞里都是男隊到找人幫忙打領帶的盛況。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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