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與劍》27|【諸夏】第二十六章

【花眠:媽媽啊QAQ】

【娘:怎麼了, 這都幾點了你還沒睡。】

【花眠:我真的是你和爸爸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嗎?不是路邊撿來的嗎,比如二十多年前的某天,你下樓倒垃圾時, 不小心撞見垃圾桶邊有個哭得面紅脖子的小孩……】

【娘:……什麼又讓你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了?】

【娘:這月工資不夠花了?】

【娘:而且你爸還不肯給零用錢?】

【花眠:……沒有。】

【娘:那做什麼說這種神經兮兮的話, 你不是我懷胎十月從肚子里生出來的還能是從哪來的?】

【花眠:……突然懷疑自己不是人類。】

【娘:那是什麼?一只猴?病得不輕了你。】

【花眠:那我背后的胎記怎麼解釋?】

【娘:你自己也說是“胎記”了, 胎記是什麼?說著好玩的嗎, 還是你給那玩意取了個小名“胎記”?】

【花眠:……我懷疑是被野咬的,海、海中巨什麼的?】

【娘:你腦袋被門夾了是真的……吃飯了嗎?又在通宵上夜戲?有空多關心關心自己什麼時候能找著男朋友?】

【娘:知道你能耐能給自己糊一個男朋友, 但是在以上對話的景中,紙扎的那種不算。】

花眠:“……”

其實這也算是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理由之一——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花眠說一句媽就有十句等著, 懟得抱頭鼠竄……

和人家說一句話都費勁兒。

對此, 花眠的媽媽倒有個合理的解釋:生你的前一天晚上你外婆吃的是烤麻雀, 于是生下一個快的我;生你的前一天晚上我一個沒忍住, 吃的是鹵豬蹄,于是生下一個笨手笨腳的你。

而眼下, 與母親一波“促膝長談”之后,花眠放下了手機,雖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還是有略略的不安, 跑回鏡子跟前晃來晃去對著鏡子照了很久, 然后想到了玄極的無歸劍……

啊啊啊啊啊!

了自己的頭發,花眠爬上床, 拉上杯子——

沒一會兒, 又聽見隔壁房間傳來沙沙的聲音, 大約那個習慣夜晚行的男人再次出門尋找劍鞘……瞪著天花板,花眠覺到玄極落在自己房間的臺上,那修長的影印在窗簾上。

花眠心中一驚,不知為何有些心虛,連忙將被子掀起來蓋住臉,整個人蜷在被子下一團,雙手抱著膝蓋,在被窩籠罩的黑暗中默默瞪大眼。

……怎麼辦?

如果我是劍鞘……

會怎麼樣?

他會強行把我帶回那個名浮屠島的地方嗎?

聽說劍鞘是在他即將做很重要的事之前突然消失,他會罵我嗎,他會打我嗎?

不對不對,我都二十多歲了,劍鞘不是剛剛才丟嗎——

但是平行世界的話,“時間”反而是最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

被子下的花眠被自己糾結得打了幾個滾,直到十幾分鐘后才戰戰兢兢把腦袋從被子里探出來,又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時間胡思想,直到眼皮子打架到斗分不開,這下沉沉睡去。

……

花眠又做夢了。

比較神奇的是這一次的夢境是接著上一次的——

的花海,云海中翻滾的巨鯨,站在被白雪皚皚覆蓋的金鑾殿頂端,手努力想要去那只緩緩從空中游來的藍獨角巨鯨……

但是這一次。抬手的作讓到背部一陣因為拉扯而產生的劇痛,就像是傷口被撕裂一般……“嘶”了一聲痛呼出聲猛地回手,巨鯨鳴一聲,調頭離開——

“啊……”

著獨角鯨離開的方向,花眠聽見從自己的嚨里發出一聲可惜的嘆息,呆呆地站在金鑾殿仰著頭看著獨角鯨遠去,直到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花眠愣了愣,轉過頭去——發現在金鑾殿屋頂的盡頭,出現一個雕細琢、看上去莫約十五六歲的年,著一上披著長長的斗篷領子上還有一圈雪白的狐貍,將他尖細的下藏在領子里,這會兒從屋頂邊緣探了個腦袋出來。

此時在屋頂邊頭看見花眠,年眼前一亮,下一秒看似有些個笨拙般,笨手笨腳地爬上了屋頂,在屋頂那邊站穩了,拍拍上的雪邊碎碎念道:“你怎麼在這里,難道不知道這里是整個浮屠島結界最薄弱的地方……就憑你這種傷了還到跑到這的人,若汐族追來,你可討不著一點兒好!”

花眠:“……”

這這這誰啊?

上來就教育人。

花眠懵的目注視下,年的聲音傲還帶著一氣未干的臭驕傲——這會兒大概是看見站在不遠的花眠一,他停下叭叭叭的教育,那雙細長的狐貍眼微微一瞇:“你這個膽小鬼,不會是因為想逃避下午上藥才躲到這里來的吧?”

“……?”

花眠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這回私闖汐族圣地,我認為主人確實沖了些,如果能稍微從長計議,應該損失也不至于這麼大……”年說著,話語停頓了下來,“但是你也著實魯莽得很,那汐族鎮海神是什麼樣的級別,以你小小劍鞘,生生扛下那麼一口——”

他走到花眠面前。

叉腰,俯出指尖魯地花眠的額頭,那指尖的疼痛立,花眠被連帶著腦袋也一晃一晃的,只聽見耳邊年碎碎念般啰嗦道:“你我乃剛幻化人形的劍魂,就連主人都尚未察覺我們的存在,和那些個上古神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你逞什麼能!”

花眠捂著額頭,心中雖然莫名其妙,卻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當下不擋,主人凡人之軀必要遭重……”

花眠語落,只聽見年指尖微微一頓,瞥了一眼忽地冷笑起來:“怎麼,半晌不說話,啞似的,開口就是主人長主人短……你別不是存了不該存的心思。”

花眠:“……”

花眠張了張,卻發現字跡發不出聲音。

年:“你知不知道你劍鞘元出現裂痕?主人看罷后便將你放置煉房,吩咐工匠修補就匆匆離開……多看你一眼都不曾。”

花眠微微瞪大眼:“煉房……”

鐵錘。

熔爐。

風箱,以及令人難以忍的煎熬高溫。

拆筋骨的重鑄造。

微微的恐懼籠罩在心頭,冷汗順著背脊落,滴背上層層繃帶之中,又是一番不可避免的錐心之痛——

“明白了不?你與我不同,你只是可有可無的劍鞘,用不上了,指不定哪一日就被扔在哪兒落灰,”年攏了攏上的白狐領子,“你可別存那些個癡心妄想的心,乖乖做你的劍鞘,安然無事還好……像你這樣沒用的東西,改日丟了主人也不會去找。”

花眠楞楞站在原地。

此時天空飄落下雪花,落在的鼻尖,雙眼發直,卻微微一個哆嗦。

“別晃了,這天寒地凍的,早些回去療傷才是……一會兒再未見你,便把你捆了拖回去。”

年涼嗖嗖扔下這麼一句威脅,隨即化作一縷藍消失在花眠跟前——花眠站在屋頂上,腳下稍稍挪,便在屋頂上畫出一個躊躇的痕跡,低下頭,眼前垂下一縷發。

輕輕哈了一口氣,天寒地凍中的白霧從口中嘆出,耳邊還是年那句薄涼的【像你這樣沒用的東西,改日丟了主人也不會去找】……

抬起手,悻悻了下鼻尖。

花眠從屋頂落在那巍峨宮殿之前,落地的地方揚起一道小小的雪沉……抬頭看去,主殿宮主之位上,長發、玄英俊年單手支臉,似極疲憊坐于主座。

花眠悄然而至,無聲無息飄至年跟前……

湊近了看,雖然仍見稚,然而卻也在第一時間認出眼前之人就是年輕了一些的易玄極,此時他風塵仆仆,擺、長靴之上尚有未干跡,像是剛剛大戰歸來……

他腳邊放著那把無歸大劍,大劍之上,圖騰飲,栩栩如生。男人英眉輕斂,夢中似有不安——

鬼使神差一般,花眠出指尖。

小巧圓潤的指尖微涼,逐漸靠近玄極微斂的眉心,輕輕一點……涼意讓夢中的男人眉間微,緩緩放松開來,而此時花眠卻像著了魔,指尖順著他的眉間廓輕——

直到男人一聲嘆息,似有要蘇醒的意思。

花眠指尖一頓,輕俯下,湊近男人——

直到瓣近乎要到男人高的鼻尖。

原本放在男人腳邊的劍化作方才那俊俏年,只是他臉上此時盡是嚴厲兇煞,在花眠即將到玄極之前一把扣住的手腕將向后拉扯!

玄極:“……”

在夢中,似漂浮在浮屠玄鯨翅上沉沉浮浮的男人睜只是約有人靠近,夢中,有一冰涼的指尖輕點他的眉心——猛地開眼,卻發現眼前一片寧靜,寒風從大殿正面吹拂而,帶著一冰雪氣息。

“叮”地一

刻百花飛禽的玄鐵劍鞘掉落在他腳邊,男人微微一頓,眼中浮上一莫名,彎腰拾起劍鞘——沉甸甸的劍鞘沉于手中,手心在劍鞘雕文之上,劍鞘冰涼……

似夢中輕他眉心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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