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釣金婿》第12章 生日禮

♂nbsp; 周六早晨,徐航先開車去何如沁家,然后跟何如沁還有何家父母,分兩輛車,一起去北京飯店,今天是陳副部長的兒子媳婦出面給陳副部長過59歲生日。59歲生日,明年就60了,陳副部長心十分微妙,所以不想太張揚,到席的就陳副部長和何家兩家人。

徐航這麼夾在里面,地位有點太過于明確,但是又決計不能推辭。另外就是,徐航自己也想趁這機會探探陳副部長的口風。

路上遇到堵車,進包廂時,陳家人已經到了,彼此打過招呼后,一起坐下,服務員上菜,大家開始一面吃一面閑聊。

徐航小心翼翼的把話題往最近部里的傳言上扯,據說上面最近會有異,要從中央各部調一批有經驗的實權派副部長空降到各省擔任副省長。副部長、副省長,屬于平級調。都說到了北京嫌小,到了廣東嫌錢,到了海南嫌不好。在北京,副部長,如果再加上副部級,能站上一禮堂,沒有實權的副部長,真是放屁都不響,跟一個省的副省長本就是同級不同命。

但是部得看什麼部,省得看什麼省。陳副部長所在的部因為掌管著著保護與合理利用土地資源、礦產資源、海洋資源等自然資源的權力,在中央各部中屬于缺部門。而陳副部長陳厚鵬在部里一直都是實權派,多年來一直主管著審核批準地方土地、礦產,海洋資源的總規劃,并且制定礦產資源的地質勘查,礦山環境保護的專項規劃、監督、檢查等,并且報國務院審批審核,所以跟國務院里的人關系很熱絡。部里的人排來排去,都說如果這次部里有誰被調去當副省長,陳厚鵬的可能最大,但是,陳厚鵬自己意下如何呢

徐航旁敲側擊:“姑父,這次副部長們下到各個省,是跟往年一樣,屬于掛職鍛煉,還是正式任命”

厚鵬微微一笑:“據說是正式任命,往年的掛職鍛煉,往往下去后就被地方上的架空,加上時間又短,工作難以開展,所以這次據說要改蹲點為占坑,下去后不出業績,恐怕就回不來嘍......”

徐航心頭一,這話聽起來,陳厚鵬已經有去的思想準備了,當然,誰都不會有他自己消息靈通,知道得清楚。

“不知道這次的重點是哪幾個省。”徐航輕描淡寫的問。

陳副部長笑而不答,倒是何姑媽笑:“老陳這麼大年紀了,又沒什麼過的后臺,如果不幸被中,肯定也是去哪個鳥不拉屎的窮省。照我看啊,還不如穩穩當當在部里等退休得了。”

陳副部長笑著說:“調令下來也由不得你說去還是不去。主要的問題在于管哪個方面,我在部里呆久了,對別的領域不是特別悉。”

徐航暗自思忖,這麼看來陳副部長改陳副省長是十有八九的事了,他老婆關心的是去哪個省,他自己關心的是管哪個口,看來為了這兩個問題,陳副部長這段日子有得忙......這種事,如果自己能幫上點忙就好了,哪怕是小忙.......

菜吃得差不多了,陳副部長的兒子把蛋糕端了上來,兒媳婦上蠟燭,孫嚷嚷著要跟爺爺一起吹蠟燭。陳厚鵬笑著把孫抱過來,然后“一二三”,祖孫兩人一起吹。

吹完蠟燭,孫又要拆生日禮,何如沁給姑父的是兩瓶從加拿大帶進來的楓糖,一雙皮面的涼鞋。徐航送給陳副部長的是一個很小的禮盒,拆開包裝紙,里面是個式樣古樸的四腳包銅的紅木小匣子,匣子上雕著一個橢圓形的公司標志,打開,只見盒子層是黑絨襯墊,上面凹槽里嵌著一塊和田玉玉佩,做銅錢形狀,兩面都刻有篆字,一側是:福如東海。另一側是:壽比南山。

看見這麼個新奇玩意,十分開心,一把抓在手里玩,家里人見這塊玉佩雪白細膩,雕工致非常,趕把它從孩子手里哄下來。

陳厚鵬拿在手里細看,見玉佩通雪白,毫無瑕疵,手生溫,瑩瑩發,忙笑著推辭:“小徐,這樣可不行,太貴重了。”

徐航笑:“姑父,這不是買的,是從我發小加工廠里白拿的。這塊銅錢是用鐲子心雕的。這是塊山料做的,但是是塊特別好的山料,你看,這白度,這油,這顆粒細膩程度.....他用這塊料做了兩個鐲子,一大一小,小的那個,我就能塞進四手指頭,給十幾歲的小姑娘戴還差不多。就這樣,都要賣人家50萬一個。取完手鐲后剩下的芯子,他給破了兩半,做了兩個銅錢,我一看見,哎呦,這個好玩,趕拿了一塊下來,然后請他吃了頓飯,就算抵了......”

家里人大笑:“你這發小倒是大方,我咋沒這樣的發小。”

徐航笑:“人家富二代大老板啦,幾十億家,哪能跟咱們這種窮苦相提并論。在座的各位士,誰想買鐲子,要不要我陪你去我發小那他用本價給你,像這麼50萬的鐲子,直接從他廠里拿走,十幾萬最多了。”

座上除了孩子外,一共四個人,聽了都有點心。何如沁笑道:“你說的是張子淳吧,他那里的東西,太嚇人了.....十幾萬一個鐲子,咱們可買不起,他那就沒便宜點的”

“有啊,你要多便宜”

“一萬以下吧。”何如沁想了想說,“他手里一萬以下的,外面也至要賣好幾萬。帶個幾萬元的鐲子,還不夠啊。”

其他幾個人一起點頭:“手上戴個幾萬元的鐲子,足夠了。戴個50萬的,我還怕被人剁手呢。”

“嗯,一萬以下的一個鐲子。這個可能有點難度,我他找找看。如果他手里沒有,可以他專門進料來給大家做......這樣,他反正經常要進料,他大批量進料時,順便幫我們進點,料錢我們自己出,然后他給我們做鐲子。工費麼,多算點給他,然后再敲他一頓飯賺回來。這樣最省......”

一包廂人都笑翻:“這什麼算盤啊。多幾個你這種發小,人家關門算了。”

徐航笑:“做鐲子還麻煩的,圈口大了小了,最好先量一下尺寸。大家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們到他那去一趟,先去挑挑看,如果有中意的,就直接拿下,如果挑不出來,就試一下尺寸,讓他去進料給我們做.......”

吃完散席的時候,徐航跟陳厚鵬走在最后面,離開前面眾人有段距離。徐航說:“姑父,我那發小家世代做和田玉,祖祖輩輩都是做玉雕的工匠。他爸自己一面雕,一面開店,這麼發了家。他家在這個行業里,也算排得上號了,在北京,上海,蘇州都有店,無論是進料還是工口都沒得說。最近他剛從和田進了一批料回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我還有一個朋友,往多年了,關系非常鐵的,高平江,是吉誠公司總裁,最近他也想買玉,要我陪他去看。要不要大家約個時間,一起去張子淳轉轉”

“這個吉誠公司,是做什麼的”陳厚鵬問。別又是個煤老板吧,陳厚鵬皺起了眉頭。

陳厚鵬還真沒猜錯,高平江就是靠炒煤礦發家的。但是徐航知道陳厚鵬的好惡,忙說:“什麼都做,金融,房產,商鋪租賃,去緬甸賭翡翠原石,不過所有的經營都在北京......高平江的岳父是北京市市府的。”馬上就是前岳父了,不過這事就不提了吧。

陳厚鵬放心了點,當下不置可否。

徐航解釋道:“玉這種東西,加工一件至得好幾個月,反正無論多小的東西,沒三個月以上,出來的活不細。所以還得早點去看,挑完料后,他們還要思考琢磨,設計,雕刻,打磨,拋,最后到手,只怕半年都過去了。”

陳厚鵬“唔”了一聲:“程序很復雜嘛,如果我去看的話,可能要挑個340件,而且件件都要是品。他加工會有問題嗎”

“沒問題,他北京,上海,蘇州都有店有工廠,工人都是從蘇州招的,就是俗稱的蘇州工,其中在蘇州的廠子最大,除了給自己供貨外,還能接外加工業務。您選好料后,我他把東西分給北京上海蘇州的幾個大師傅做,半年完工。”

下午何家父母回家去了,徐航陪著何如沁在商場里轉轉,又在游樂場里踩了會跳舞毯。兩人跳得汗津津的跑到商城中廳喝鮮榨果,徐航照例給高平江打了個電話,他一塊吃晚飯,而且有他興趣的消息告訴他。

高平江此刻正好在張子淳的會所里,他生意上的一個朋友要給中高層發中秋福利,高平江介紹到張子淳店里,訂下了一批平安扣,現在生意剛剛談完,正琢磨著怎麼吃晚飯呢。

高平江說:“正好,你們一塊來吃吧。今晚上張子淳請客,咱們一起吃他,好好吃,狠狠吃,不吃白不吃......”

晚飯連高平江那個朋友在,一共五個人,高平江一個勁的要上大鮑魚,一斤兩頭的,廚房說沒有貨,只有一斤四頭的,高平江大喊張子淳小氣,一共五個人,連大點的鮑魚都不肯上。

何如沁笑:“這鮑魚個頭已經夠大了,一斤兩頭,一斤四頭,名義上差一個等級,實際上有什麼區別啊,大不了,你吃雙份就是。”

高平江反對:“誰說的,一斤兩頭,一斤四頭,市場供應數量不是一點半點,價錢上區別更是大了去了。就好比,總裁跟副總裁。就差一個等級,薪水要差多,權力要差多.......”

說到總裁副總裁,高平江腦子轉到他這兩天的煩心事上去了,他的常務副總裁,才38歲,上周末忽然急梗死,死了,扔下了一個爛攤子給他。

“......他已經有過兩次心梗死了,明知道他不好,他老婆還他去打網球。你說這鍛煉,也適可而止的好不好,這麼劇烈運干嘛。這下好了,上星期六,就在網球場,忽然撲倒在地,五分鐘就報銷了,救護車來了,拉到醫院,醫生翻了翻他眼皮,示意不用進急救室了,可以直接進太平間了。”

公司里的很多事,就高平江和這個常務副總兩人知道。高平江這個唉聲嘆氣啊:“他這麼一走,我就全套了。最小的事,比如說吧,上個月,我他到人大附中去弄兩個小學升初中名額,他跟我說已經弄到了。我想弄到了就行,也沒細問他,現在他這一走,我找誰去啊,我不知道他找的是誰啊。還有,他上次跟我說,他要一輛法拉利,說有人要送給不知道哪個不流的小歌星,好吧,我就去訂了貨,現在車還在路上,他跑得比車還快。下個月,等車運到了,我咋辦,我不知道這車是誰送給誰的啊,我又不能登個廣告去問......”

桌上的幾個人一起驚嘆:“法拉利啊,實在找不到人送的話,我來吧。我不要你所有權,就給這輛車當司機行不。”

高平江郁悶得要死:“他老婆昨天給我拿了幾十萬的發票過來,我報銷。我也不能不簽字啊,總不能落井下石,人家一個寡婦損失吧,可是,這幾十萬師出無名的,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派啥用場了......媽的,他兩一蹬,卻弄得我死不瞑目。”

徐航笑得直:“這幾十萬還能干嘛,不就是就扔水漂了嘛。行了,哪來的那麼多牢。”

徐航把何如沁姑父可能要到下面省里當副省長的事講了一下。高平江興趣來了,問何如沁:“哪個省,不會是山西吧”

何如沁搖頭:“我不知道啊。”

徐航說:“估計現在,陳副部長自己都不知道。”徐航沖高平江使了個眼

吃過晚飯,高平江又提議去張子淳友那,不過這次不泡spa了,做足療,然后就在經理辦公室里打起了牌,徐航暗不好,明天是周日,這伙人一坐下,估計要打個通宵。

打了會,徐航看看快十二點了,就推說事務所有事,明天還要加班,先走一步。徐航張子淳友胡麗萍過來替手,把輸的錢扔下,帶何如沁出門。

徐航送何如沁回家:“不好意思,每次都弄得這麼晚,吵到你爸媽了。”

何如沁低聲說:“是有點。我爸有高,我媽有失眠癥,這麼晚了,不吵到他們更好。”

徐航心頭“咚”的一跳這話啥意思,反正不管你啥意思,我可不敢接你的意思:“嗯,下不為例,我下回盡量不帶你參加這種無聊的應酬,就是參加,也一定在9點前結束,10點前送你到家......”

回自己住的路上,徐航心里暗罵高平江,每次都整這麼晚,弄得我不清不白,其實他姑父一離開部里,就跟我沒關系了。你倒是正好,不管他去哪個省,反正你總有生意可做,不如你撬了我這個朋友得了,我會謝你家十八代祖宗。

但是徐航心里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何如沁是陳副部長的閨,高平江就會真有娶何如沁當老婆的打算,問題是何如沁不過是陳副部長老婆的侄而已。閨,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關系再親,沒有切利益,姑媽不是媽,侄不是閨

如果高平江是個一心往上爬的小公務員,或者是個發了點財的小老板,那遇到這麼一個副部長的侄就算是董永遇到七仙了,可高平江是白手起家的年輕億萬富豪......

徐航暗暗嘆氣,無論對他自己還是對高平江來說,何如沁的特殊份使得兩人想跟拉關系,但是的自有條件又沒好到兩人需要跟結婚,畢竟爸不過是個大學教授,媽不過是個事業單位小干部,混日子的那種,自己本人也不過是個圖書管理員,月薪不超過5000,長得雖然漂亮,也非傾國傾城。而何如沁呢,家境優越,各方面條件都好,想娶的男人不愿意嫁,愿意嫁的男人并非非娶不可......

人擇偶都想超越自己的層次,遂僵局。

徐航掃了一眼車頭的晶屏,發現已經十二點半了,徐航忽然心中一:杜玫從首爾轉機過來,好像是凌晨一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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