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釣金婿》第19章 老外客戶(一更)
♂nbsp; 第二天中午12點多點,徐航好不容易在潘家園的珠寶城不遠找到了個帕車位,兩人走進商城一樓,杜玫筆直的往大廳里去,徐航把拽了回來,拐進了大門側面的一條甬道,甬道兩側都是用落地玻璃隔出來的一個個小間,櫥窗后陳列著各種珠寶首飾。
杜玫目迷五:“天,整幢大樓都是賣珠寶的嗎”
“嗯,也不全是,樓上還有賣古玩,字畫,瓷的。”
“都是值錢貨啊.....我包里還有沒多余的”
“怎麼了”徐航往杜玫上看,以為連破了。
“套頭上好搶劫啊。”杜玫對著櫥窗里的一套翡翠首飾直咽口水。
“嗯,我覺得你還是把套在大上用來搶劫男人,比如我,效果更好。”
徐航帶著杜玫七彎八拐,走到了甬道最到底的一家店鋪前。店鋪兩間門面開間,里面進深很深,卻曲折的窩在兩側的店面里面,一不留神就錯了過去。
杜玫奇怪:“跟進迷宮似的,誰跑這買東西啊,看都看不見。”
徐航一笑,低聲解釋:“他家專做和田玉,在北京市里面能排進一只手,來他這的,都是專門找上門來的,都是大買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所以門面僻靜蔽,閑人,好讓客人慢慢看,慢慢談,慢慢挑。”
兩人進去,只見里面靠墻都是一人高的陳列柜,中間是口字型的一圈柜臺,柜臺里的高腳凳上坐著兩個年輕孩,看見徐航來了就跟他打招呼:“徐律師,今天有空過來啊。”
徐航笑著點頭:“張總呢在里面嗎”
一個孩沖右側的大屏風努了努:“跟兩個老外談生意呢。”
徐航驚奇:“那兩個老外中文說得那麼溜”
“哪里,帶著一個翻譯。一大早就來了,站在門口等我們開門,進門就看上了一套梅蘭竹4件套的玉牌,開價380萬,他們出30萬。我們說這樣的價錢沒法談。他們就說等我們老板來。張總早晨一般都到得很晚,是我們打電話把他過來的。現在正在里面磨呢。”
徐航忍不住好笑:“380萬開價,30萬還價,老外比我們中國人還會殺價。”
杜玫糊涂:“不都是這麼還價的麼我媽買玉買翡翠就是這麼還價的。10萬開價,還到一萬,其實就值10塊錢。”
徐航笑:“那是你媽專門招騙子,人家做生意不是這麼個做法的。”
徐航跟兩個孩很,于是拉杜玫在柜臺邊的高腳凳上坐下,一個孩給兩人倒上了茶。杜玫一面喝茶,一面隔著玻璃看柜臺里擺著的玉雕,大小不一,主題各異,價錢基本上都在10萬到30萬之間。
兩人坐了半個多小時,張子淳陪著3個人從屏風后轉了出來,其中兩個是40多歲的老外,一男一,貌似是對夫婦,另一個是個30多歲的中國男子,大概就是那位翻譯了。
張子淳將三人送到門口:“你們先在古玩城里轉轉吧,如果在別家找不到中意的,咱們再談。”
翻譯把張子淳的話告訴給兩位老,然后三個人一起走了。徐航跟杜玫對視了一眼,兩人均覺得這翻譯英語實在不咋的,發音不準,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都說得磕磕,看來不是職業翻譯,可能是臨時拉個人來幫忙。
張子淳反過來:“走吧,咱們先去吃飯。”
三人在古玩城門口的小飯館坐下,兩個男人要了兩碗牛面,一壺免費的花茶,杜玫要了份牛砂鍋飯,一易拉罐可樂。
張子淳解釋剛才的事:“那對老夫妻是跟中國人做進出口生意的,明天就要回國,他們生意伙伴的兒子十一要結婚,他們要送賀禮。對方指名說要一套四件套的玉牌。有人給他們推薦到我店里買。他們一眼就看上了那套梅蘭竹。我開價380萬,350萬上下就可以走。結果他們非要30萬,我說這不可能啊,那套牌的底座是金楠木雕的,30萬就是買那套底座都不夠。然后他們就跟我糾纏上了,我都同意320萬賣給他們了這是極限價。他們還是沒完沒了,一分錢價錢也不肯加,纏了我兩個小時,非要我30萬賣給他們不可。我告訴他們30萬連一塊牌的料錢都不夠,工錢還不算在,但是怎麼跟他們說都說不明白......”張子淳嘆氣著搖搖頭。
徐航跟杜玫對視了一眼。徐航說:“是不是那個翻譯的問題這人英語明顯不是很溜。”
“可能吧。不過那兩個老拼命說不懂玉是什麼東西,說國沒這種東西,這也算珠寶嗎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貴,我跟他們解釋和田玉的材料,工口,本,那個翻譯又說不明白。可是國產的玉在市場上有,雖然不如和田玉,里面也有高質量的。”
杜玫說:“嗯,您的意思是國產玉礦石吧。我在國五年,確實沒見老的珠寶店里有玉賣,像翡翠啊,玉啊,國和歐洲不消費的。他們可能確實沒見過。”
張子淳微微有點驚訝:“哦,是嗎可是珠寶城里幾乎每天都有老或者歐洲人在買玉和翡翠......不過,他們買的都是便宜貨,當旅游紀念品。來我這買玉的,都是為了送禮給中國人,也是隔三差五就有進來。”
杜玫點點頭,說:“國人做生意一般不送禮,這些送禮的國夫妻算是鄉隨俗。但是老思維方式比較僵化。這對夫妻說30萬,說明他們送禮的預算就是30萬,他們不可能加錢的,但是他們干嘛非要那套牌呢你可以推薦給他們30萬的其他東西啊。”
“他們要送的那位指明要4件套的玉牌。”張子淳說。
“那你有30萬左右的4件套玉牌嗎”杜玫問。
“當然有,但是他們看上的是這套,30萬的貨怎麼可能跟350萬的比。”張子淳覺得杜玫不理解玉這個行業,玉是人家看上哪件就非買哪件,獨一無二,不可代替。
“30萬的錢也不能跟350萬比啊。他們不就是需要一套30萬的4件套玉牌嘛,商家不都是在顧客經濟預算的范圍提供他們所要的商品的嘛。”杜玫覺得很稀奇,超過人家預算的東西討價還價個啥啊,浪費時間,張子淳是做生意的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這珠寶城里還有別家賣4件套玉牌麼”杜玫心想:30萬的生意飛走了。
“有,但是他們不可能在別家買沒人會在不知道底的店里買玉。這個行業,客戶都是靠推薦的,都是認準賣家的。我他們去轉一圈,目的是讓他們去驗一下價錢,同時也好讓大家都有時間吃午飯。等過上兩三小時,他們逛了一圈,肯定還會再轉回來,繼續跟我討價還價,一直到我關門。”
杜玫大喜:“那行啊,等他們回來,你拿套30萬的玉牌給他們看,他們時間這麼,保證拿著就走。”
張子淳看看杜玫,溫和的解釋:“玉跟人是有緣的,特別是高價位的。一般來說,客戶看上了哪件玉,一眼就買下的非常非常,而是會一遍一遍的回頭來看,越看越喜歡,非要它不可,然后,討價還價,半年六個月,鍥而不舍,直到把這件玉買走,或者被別人買走。當然,這對夫妻明天就要回國了,況特殊......”
“可是他們是買了送人,不是買給自己。而且他們的預算只有30萬,怎麼可能買你350的東西。”杜玫覺得張子淳腦子怎麼長的,怎麼思維跟別人不一樣。
“送人就更對了,說明他們需要送人家這種品質的東西。”張子淳說,“至于價錢,沒人會去看自己買不起的東西。他們在討價還價,就說明他們有這錢,只是不愿花這麼多錢,但是既然他們一眼就看中了,給他們時間積累,他們慢慢的就會接價格,把他們想要的東西買回去。”
杜玫被張子淳搞糊涂了:“是嗎打死我也不可能花350萬去買塊玉,打死我也沒這錢啊......不過,你說得對,我也不可能去看開價380萬的東西,還跟別人討價還價老半天。可是,他們不是中國人啊,他們是老,老跟中國人不一樣,送禮跟自己喜歡不一樣......”
徐航擺擺手:“別爭了,下午等那對夫妻轉回來,張子淳你拿套30萬的玉牌給他們看,杜玫你幫忙做下翻譯,然后看他們是要30萬的那套,還是繼續磨380萬的那套,不就知道了嘛。好了,現在大家吃飯,再不吃都要涼了。”
三人吃完回到店里,張子淳給杜玫介紹靠墻的陳列柜里的東西,那里都是大件。
杜玫在看一尊一尺多高的大肚彌勒佛,晶瑩潔白,袒腹,手持佛珠,笑容可掬。
“真漂亮啊。這塊玉怎麼白得像酪一樣,質也像酪,怎麼看著覺得油乎乎的,你們是在表面涂油保護麼”杜玫嘀咕。
“涂油,哈哈,不是,是石頭本的油。”張子淳笑了起來:“我明白你的意思,酪,你是想說像羊脂吧。這種和田白玉又羊脂白玉,顧名思義就是像羊油一樣。因為羊脂白玉中主要分是閃石,高達95,所以質地細膩滋潤,油脂好,有浸潤。這尊彌勒是用一塊頂級籽料雕的,特別細,特別白,完無暇,所以油特別足。來,你看......”張子淳從柜臺取了鑰匙,把櫥門打開。
杜玫心想:用手隨便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合適麼
但人家都把門打開了,不辜負人家一片心意。杜玫小心翼翼的手用指尖了一下,注意著別讓自己指甲刮到了。
“什麼覺”張子淳問。
“嗯,油乎乎的。”杜玫捻自己手指尖,“可是,我手指上沒油啊。”
張子淳笑:“這就是和田玉籽料的特,溫潤如凝練的羊脂。”
“這尊彌勒佛要多錢”杜玫心想自己那塊那麼小的東東就要20萬,這麼大的一塊還不要天價。
杜玫沒有失,卻差點昏倒。張子淳回答是:標價5000萬。
天啊,自己剛才居然到了半個億。
杜玫又看隔壁的櫥窗。里面陳列的是一個一尺多高的酒壺和四個小小的酒杯,玉的是淡青,好像有點半明。
張子淳說:“這套是大師作品,排隊等他做就等了三年,做又做了一年半,花了4年半才到手。你看這酒杯壁,比紙還薄。整套酒,包括這個酒壺,都可以浮在水面上。這個做工非常非常細,要把里面的芯子一點一點挖出磨掉,既費工又費料。這套的工費是一千二百萬......”
杜玫腦袋嗡嗡做響,多價錢也不想問了。
偏偏張子淳還怕會不夠深,又要開櫥門:“你看一下那個壺,也是這麼薄,膽全挖空的。”
杜玫嚇得雙手搖:“別別,隔著玻璃看看就夠了。拿著看還是免了吧。”杜玫覺得自己手沒就已經開始筋了,人家說了,比紙還薄.......
這時那對老夫妻又轉了回來,后面跟著那個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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