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釣金婿》第25章 上班
♂nbsp; 杜玫第一天去張子淳那上班,張子淳在自己電腦桌橫過來靠墻放,然后在對面墻邊給也放了張電腦桌,把自己的筆記本給了。杜玫一看,倒是臺蘋果機,可惜是n年前的貨,早該淘汰得沒影了,于是搖搖頭:“明天我把我的筆記本帶來上班。”杜玫用一臺6000刀的ib現在差不多是的全部家當。
張子淳嘀咕了句:“其實我給你筆記本是讓你沒事好泡網打游戲。”
杜玫那個慚愧啊張總,您既然白賞我口飯吃,也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好不好。
張子淳又給了一個頭銜:總裁助理。月薪是7000。杜玫撓撓頭,這頭銜,這薪水,張總,的檔次也被我拖下水鳥。
然后張子淳給杜玫派活。
張子淳在北京有兩店面,另一在二環,做珠寶業市場的批發生意,雇一個店長管著。張子淳的主要生意是在潘家園這里做的,但是遇到真正的大客戶上門,張子淳就把人帶到自己會所去細談。
張子淳因為晚上睡得晚,每天早晨起來就也晚,然后去批發店轉一圈,大約中午的時候,才到潘家園店。店里周一到周五每天兩個店員上班,周末三個店員上班,崗制。店員都是20幾歲的孩子。店里沒雇店長,過去就張子淳自己管著,現在張子淳給杜玫一把鑰匙,管店。杜玫暈,過去從沒做過銷售,對玉更是一竅不通,怎麼管啊。
張子淳說:“其實不用管,售貨員都做了多年了,一般的客戶來了,們會應付,大客戶來了,我來應付。”
杜玫心想,那老外客戶來了,就我來應付嘍。
但是上了三天班,杜玫發現幾乎每天都有老外逛進來,但是基本上是“hello”一聲,轉一圈,看看標價,然后“拜拜”,徑直走人。
杜玫到十分的對不起這7000元錢,紅著臉對張子淳說:“張總,我還是另找工作吧,明天起不來了。”
張子淳奇怪:“你要另找工作,可以啊,不過干嘛明天不來上班,等找到了新工作再辭職不遲。”
“我不能白拿你工資啊。”
張子淳笑了起來:“你不已經幫我賣掉了30萬的一套玉牌了麼你看們,每月基本工資加獎金,大概5000,還不是一樣干坐著喝茶聊天。每天店里4個人分兩班流倒,一天能做一筆生意麼如果我這店天天能做一筆生意,那我.......第一,我發橫財了,第二,我得從別人那進貨去了,哪里來得及生產啊。”
張子淳杜玫心安理得的在他這呆著:“如果你在我這的6個月,能幫我做一筆百萬以上的生意,就夠了。三年都夠了。”
杜玫總算明白了,原來張子淳的主打產品是百萬以下的玉,尤其是價位在1030萬的小雕件,這些張子淳賣得很便宜,基本上標價方式是:玉價工錢30的利潤,但是還價空間很小,最多講下幾千元。
“珠寶業的標價一般是本的4倍,所以我的一件20萬本的玉雕,我這賣30萬,但是別人那至要標80萬以上。”張子淳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賣那麼便宜”杜玫奇怪,“別人賣80萬的東西,你才賣30萬。”
“他們也賣不了八十萬,只是標價八十萬,最后會以什麼價錢,取決于買家和賣家雙方的心理價位玉,因為每一件都獨一無二,所以沒有標準價格可言。”張子淳用他那一貫的略緩的語速,從容不迫的給杜玫解釋,“但是我為什麼要賣這麼低呢。一是因為別的店一般都是進現貨,或者拿料去請工匠做,我的公司自己養著工匠。我這麼標價,一般半年貨都走掉了,如果我標價高了,可能一兩年都賣不,資金全部困死,公司就無法運轉,工匠就沒法維持了。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我賣出的玉,客戶需要變現,我都回收的,都會比賣價高點回收,如果我賣人家那麼貴,我怎麼回收啊。”
張子淳告訴杜玫:“高檔玉這個行業,完全靠信譽在維持,沒人會在自己不信任的商家那買玉。所以誠信最重要,永遠不要干以次充好,梁換柱的把戲。比如,現在市場上有很多人用韓玉,俄國玉,我們俄料,來冒充新疆和田玉,牟取暴利.......”
杜玫嘀咕了句:“韓玉,俄玉,那也是玉啊,有的人買的玉本就不是玉的好不好,塑料,玻璃,甚至石用化學粘合劑一粘......”杜玫在想自己老媽。
張子淳忍不住笑了起來:“是,這種確實很多,尤其在翡翠那片。但是那樣你的生意就做不長了。客戶因為沒你了解玉,暫時被你騙了,但是他今天不懂,不代表明天不懂,明天不懂,不代表明年還不懂。總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上當了,他就永遠不會再跟你做生意,而且會告訴所有他認識的人,永遠不要在你這買東西。只有他發現自己從你這里買去的東西,比別家價錢便宜,質量好,而且會增值,他才會再來買,并且介紹他的親戚朋友上司客戶都來你這買。”
賣百萬以下小雕件的收,張子淳用來維持整個公司的周轉。百萬以上的大,尤其是千萬以上的大,一件做后,擺在那,可能幾年都不會有靜,但是每年總的來說,總能走掉幾件,這些大,才是他財富的真正來源,
張子淳說:三年不開張,開張不止吃三年。這就是頂級玉市場。
杜玫忍不住的嘆氣:“你就別說那些頂級的了好不好。對我來說,你這,就沒一件是我買得起的。你這不是在歧視我嗎。要知道,雖然我很癟三,但是我也玉啊。你干嘛不賣點便宜貨,比如幾千元人民幣的,那樣連我這樣的吊也有春天了。”
張子淳看了看杜玫,忽然發現到杜玫上居然連一件首飾都沒有。這還是張子淳第一次看見一個孩上沒一件裝飾品的,不由得微微驚訝徐航從他這買走過多小掛件送孩,杜玫卻一件沒有。而徐航是那麼喜歡。
張子淳把那個一人多高的大保險箱打開,從里面捧出幾個又大又扁的塑料大盒子來放在茶幾上:“杜玫,你來看。”
杜玫湊過去一看,見每個塑料盒還分一小格一小格,每個小格里裝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玉,有大小不一,各異的小珠子,特別小的,只比米粒大一兩倍;有各種各樣的小花件,葫蘆、豆莢、瓜,還有各種小雕件,魚,小豬,赑屃......
杜玫拎起一串用紅繩串起來的4個玉菱角:“這個好玩。”
“這些都是我的玩,是用上好的邊角料做的。這串菱角,就是用做鐲子裁下來的那4個三角型邊角做的。”張子淳在幾個盒子里翻翻,拿起一串粒徑一厘米大小的白玉手串,白珠里面還對稱的串著兩顆同樣大小的碧玉珠子,“你看,這串,怎麼樣”
“真漂亮。”杜玫手拿過,玉珠瑩白,溫潤油膩,兩顆綠珠著晶瑩剔。杜玫了兩圈,不自的套在手腕上,翻來覆去的看,“奐。”
張子淳忽然發現杜玫手臂修長,皮細膩,十指細優。張子淳心想:臉長得不咋的,材也是一把骨頭,倒是長了一雙皓腕,一對玉手,徐航不會就喜歡這點吧
“好,那這串就給你戴吧。”
杜玫吃驚:“給我戴不。”杜玫趕把手串摘下。
“你有佩戴權,無所有權,離開公司的時候還給我就是了。”張子淳心想:可能徐航會把它買下來。“你在店里,一件玉不帶,有損公司形象。再說了,人養玉,玉養人。玉最喜歡吃油,你戴著它,養養它吧。”
杜玫不由一笑:“那行,我就戴著了,離開時還你。這手串要多錢啊,別嚇著我。”
“嗯,這是從一塊做觀音的大料里落下的,雖然是山料,卻質地特別好,你看這珠子,純白,細膩,不明,油強,這兩顆碧玉也非常翠。這串......我最低怎麼也得要30萬。”
杜玫嚇了一跳,又把玉串拉下來了:“還是還給你吧,萬一磕著著。賣了我都賠不起。你另外找串便宜的給我戴。”
“我這哪來的便宜貨,而且你是我助理,戴便宜貨,你想砸我牌子是不是。給你戴你就戴著,哪那麼多廢話。”張子淳不悅。
杜玫猶豫了一下:“那行,我一定小心。”
杜玫對盒子里的小玩意大興趣,一件一件的翻看,一面看一面問,原來玉雕,不管多小,每件都有寓意,魚是年年有魚,蓮蓬是多子多福。
杜玫忽然“咦”了一聲,兩只手指頭拈起一個拇指指甲大小的小玉雕來:“這是,天,一只小腳丫子。”
這是一只造型夸張的小腳丫子,又圓又厚,四個小腳趾雕得致異常,一只大腳趾頭調皮的翹起來,最有趣的是,整個腳丫雪白玲瓏,但是腳背上卻爬著一只橘紅的蜘蛛,五個腳丫上的五片細小的腳趾甲則是比蜘蛛更深的深紅,另外就是足底又是極淺的微黃,居然還有細細的足紋。
杜玫見這個小腳丫極富卡通造型,可,忍不住在手里來磨去的玩:“怎麼一塊玉有這麼多是染的,還是天然的。”
“因為這是塊籽料,籽料上面都是有皮的,皮的各異。這塊籽料非常小,小到不太好加工了,因為手指頭不好,雕起來非常困難。一般況下,這麼小的籽料就打個小孔,穿線進去,掛在脖子上,上海這種掛件非常流行,北京大街上也常有看見。但是這塊籽料形狀不規則,雕這麼個小腳丫特別合適,就一個師傅雕出來了,花了不工口。”
“對了,我老是聽你們說山料,籽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山料,顧名思義就是昆侖山上的玉石,屬于原生礦。和田玉籽料是山料在地質運中從山中分裂出來,被雪山融水帶河中,經過河水上億年的沖刷打磨,再加上日曬雨淋,外層被風化,浸染,侵蝕,從而形了一層皮。籽料相比山料而言,質地更細膩,度更高,比重更大,油潤更好,表皮有各種,有細膩的孔,所以籽料價錢比山料高得多......”
“孔”杜玫稀奇的看著張子淳,“你是在說石頭”
張子淳一笑,從盒子里檢出兩塊不同的料來:“你仔細看。”
張子淳教杜玫怎麼識別籽料和山料,杜玫聽得云里霧里。
“不就是差這麼一塊皮嘛。干嘛差這麼點皮,價錢就要差好幾倍。”杜玫嘀咕,心里明白自己又在說外行話。
沒想到張子淳倒是點點頭:“對,籽料本來價值比山料高是因為籽料通常來說品質比山料好,但是山料里面也有好的山料,籽料里面也有差的籽料,但是現在的市場,拼命追逐籽料。目的就是為了哄抬籽料的價格,而籽料的含義就僅限于這塊皮,已經完全忽略了料的質地。我個人覺得,市場已經被帶偏了。而且,就因為大家追逐籽料的這張皮,所以現在市場上到都是假籽料假皮,而且造假的技越來越高......”
杜玫笑:“舍本求末,說明了人是盲從于概念的虛榮生。”
張子淳看看杜玫,忽然覺得很愉快,很久都沒跟人聊得這麼輕松愉快了,跟客戶聊天總是帶有商業目的,平時接的人都無一不是教育程度低下,通困難。
張子淳回到電腦桌,從下面的屜里拿了條紅的繩子來,用打火機把端頭灼燒了一下,然后從杜玫手里取過小腳丫,穿了起來。杜玫這才發現,原來小腳丫的腳后跟上鉆著一個非常非常小的孔張子淳說這微型孔,鉆得不好,就容易把材料鉆裂。
張子淳把繩子穿進去,然后仔細的重重打好結,遞給杜玫:“這個掛脖子上吧。你眼不錯,這粒籽料雖然小,質地卻非常好。而且因材就料,造型,設計,雕工都非常好。玉隨有緣人,送給你了。”
杜玫一怔,張子淳這麼說,倒不好拒絕了,但是無緣無故也不好收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總得想個法子還才對:“嗯,好吧,謝謝,我收下了。不過,這個小腳丫,如果賣的話,要賣多錢”
張子淳一笑,他已經有點覺到杜玫的格了,凡事不想欠別人:“這麼大小的籽料,如果就打個孔穿繩賣的話,大概一萬元一粒。這麼雕過,價錢就不好說了,在別的店里,至開價兩萬,然后看討價還價的結果。不過,如果賣給你的話,我就收個本價,4000塊錢吧。”
“4000元,那我買得起。”杜玫高興。
這天剩下來的時間,杜玫一直不釋手的玩那只小腳丫,越玩越覺得可:“哎,張總。我在想,你不是說山料便宜嘛,如果你用山料刻一個這樣的小腳丫,本大概要多錢”
“嗯,雕這種小掛件,料本必須非常細膩,要白,明點倒是沒關系,但是不能灰,不能暗,否則雕出來不好看,所以即使用山料也得用好山料。還有,這小腳丫尺寸必須做的很小很圓很,大了瘦了長了就沒這麼可了,所以呢,比較費工,估計怎麼都得1500元的本。”
“1500元本,那如果賣4500元一個,豈不是每個像我這樣的窮癟三也都可以買一個來掛掛了,而且利潤不差啊,賺雙倍了。”杜玫驚嘆,“沒有人不飾品的,這個小腳丫這麼可,我相信除了我外,還會有人想在脖子上掛一個的。”
“賣珠寶很費時間的,就掙那麼點錢,不值得花這力。”張子淳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
杜玫不吭聲了,確實,人家是大老板,不屑于掙這麼點錢。
杜玫上了兩三天班,開始對玉產生了巨大的興趣,纏著張子淳問這問那。張子淳很愿意回答這種問題,解釋得比杜玫問的還要詳盡。
杜玫開始對玉雕大興趣,想看玉雕的生產流程。
“行啊,廠子就在會所的地下室,今天下班,我帶你去看。”張子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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