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冬風沉醉的夜晚上

攀巖從下屆奧運會開始進比賽項目，為了預熱，各地開展的相關活增多。

frank此次到訪北京是參加攀巖嘉年華。

到天狼星，則純粹是為了會友。

任西安和frank順著俱樂部已有的兩條線登頂，站在俱樂部背靠的落霞山上。

frank常年參與攀巖速度賽，登頂時速很快。

他是徒手攀爬名家，全無顧忌。

等他了口氣坐到山頂的一塊巖石上，才開始問任西安：“任，退出小球國家隊，你可以考慮加攀巖國家隊。”

任西安挑他對面的巨石同樣落座：“我雖然喜歡升五星紅旗，但人外有人，沒可能。”

frank搖頭：“你有保留實力。”

當年在德國攀巖場偶遇，他們一群人這個從事乒乓球運的中國男人壁虎。

這個代稱意味著認可。

任西安雙手互了下，拍掉部分鎂，正經地說：“好，那說個正經的，剛才那些都是廢話。因為我老了。”

frank笑不可遏：“任，你耍我嗎”

任西安不置可否，扯一笑。

角弧度幾無。

他站起，手進長兜。

還是黑發黑，整個人利落、干凈、拔，又帶著些不可接近的冷。

他回看frank。

淡漠的瞳孔里出不羈，而后又著此刻山下的一馬平川，問frank：“要不要干票大的”

frank自然好奇：“說說。”

任西安：“還想看中國巖羊”

那種擅長攀巖，在高海拔地區生存，掛于高山巖壁，踩著高山草甸、奔于高原山谷的野生。

它們可以在絕壁上縱跳躍。

它們生活環境惡劣，資源貧瘠匱乏，因此習得翻山越嶺、走低爬高的技能。

frank：“廢話，當然。”

任西安：“這個季節，它們在中國西部海拔兩千多米的地方。有沒有興趣爬一爬中國更多的山。”

一切未知的事都對frank有吸引力，何況世界之巔就在那個方向。

frank自然驚喜：“你也來”

任西安看他，淡漠的眸此刻漾著：“奉陪到底。”

兩人曲臂手背相擊，達共識。

下山沒走巖壁。

frank將這山仔細看了看，又問起他好奇已久的問題：“任，當時為什麼選這個地方”

任西安回：“左后方六十度，你能看到個黑點。”

frank向斜后方看。

遠分散著城區的重重影，很多建筑都因為距離遙遠而只可見線或是點，更甚者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出一個大致的。

frank：“哪個”

見他真認真思索，任西安解釋，語氣很是閑散：“有個廟，蟬鳴寺。”

frank有些驚訝：“你信佛”

任西安否認：“去，你看我像不是。”

frank繼續猜：“你喜歡那兒，所以找了個能看得到它的地方”

任西安目里的溫度又散了個干凈，覺得好笑，呵了聲：“想什麼呢，我有那麼充沛”

他問frank：“見過和尚嗎佛教信徒那種。”

frank點頭：“見過。”

任西安道：“小時候犯了點兒錯，教練塞我去那里掃地，修養。廟里的人拿我當玩，每天給我穿個長袍讓我掃啊掃，活像個小和尚。”

“記仇了”

任西安嚴肅而認真地道：“可能嗎實踐得真知，那會兒很多天都遇到過漂亮小姑娘，這說明這片土地風水好。風水好的地方，生意也能好。有妹子也有票子，就把俱樂部安這里來了。”

frank：“”

任西安話落，手機罕見地出聲。

他從口袋里出來，發現是兩條來自周鯨的微信。

第一條：哥，給你看條消息，你教教我怎麼回復。

第二條是來自周鯨的轉發：他收到花什麼反應 就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