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師》第10章
教師生涯第一天,可謂是順利度過,異常圓滿。
曲蒼茫在鬼差小連長凌凌的幫助下準時的踩著上課鈴走進了教室,而被譽為了遲到大王的李龍,也非常罕見地早早侯在了教室里,乖順的等著他來點名。
總得來說,班里同學表現的還是非常不錯,給他這個新班主任的面子。
只是……這績……就有點不像話了。
曲蒼茫有些頭疼的將手中的英語卷子翻了一面,大半篇都是選擇題,就算連蒙帶混也至能搞對幾個吧?
他看到最后,氣得反而樂了。
這個游凱倫的學生可真是奇葩了,運氣究竟差到什麼境界呢?竟然沒有一道題是得分的,通篇下來就是一個干干凈凈的零蛋。
下午第二節是他的英語課,因為第一天接手,又與上午的小型即興班會和代語文課的況不同,這回很正式!曲蒼茫特別為班里的第一節英語課準備了套模擬的考卷。
題目是他自己出的,基本都是上學期的重點容。
當然也飽含了部分的放水題,比如填寫助詞疑問詞之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就是白白送分呢。
畢竟這是新學期第一場考試,又有底兒的分在里面,也不能題目出的太狠,剛開始把學生們給嚇住了。
初衷是好的,可結果是慘淡的。
班里同學的績呈現出了一種夸張的兩極分化況,除了三個人是滿分、一點小病都挑不出來外,其他十二人,連個過三十分的都沒有。
另外特別說明一下,卷紙滿分是一百五。
曲蒼茫放下紅筆,抬手了酸酸的額頭,默默嘆氣。
他此時坐在自家破舊的三兒書桌前,周圍堆滿了各種各樣還沒來得及理掉的紙盒箱子,地下室不線,曲蒼茫卻只點了一盞幽暗的鬼火照明。
沒辦法,最近手里所有的rmb都花在了進貨上,他幾乎無分文,出門打的都不夠起價費,本就用不起電。
對了,聽說最近電費又漲價了!
這坑爹的社會……幸好自己找到了這份老師的工作。
曲蒼茫又一次埋頭認真,但是越批卷紙就越窩火。
剛開始那幾張他還有心思給改一改,把正確的答案標一標,到后來曲蒼茫干脆直接劃一個大叉,連零蛋都懶得寫了。
把那堆看著就鬧心的卷子隨手往旁邊一推,曲蒼茫拿起另外的三張,完全不吝嗇的出了一抹好看的微笑。
一張是班長,然的。
字跡工整,筆鋒蒼勁,卷面干凈整潔,不難看出然對待考試的認真程度。
一張是下午那個站起來讀課文,穿超短上學的生,奇奇的。
與然不同,奇奇愣是能把又拐又圈的英文給寫出一板一眼的覺,雖然上學穿著超短,低裝,但骨子里好像還保守?
曲蒼茫不失笑。
還有一個,是上課始終瞪著自己,眼底排斥和厭惡特別明顯的男生,名字做原音。
這名同學……似乎對自己意見不小。
對新換的班主任抱有排斥心理,曲蒼茫曾經也有過那麼一次。
是初二下學期那年,帶了他們班一年多的班主任毫無征兆的被調到了其他學校,學校臨時給他們換了個說話有點大舌頭的語文老師。
那時候不僅僅是他,全班同學都不能接,所以他能理解同學們喜歡前任老師,排斥新老師的現象。
只是現在真發生在自己上了,卻覺得有點難。
不過,日子還長。
“喵嗚嗚……”
“咦?有貓?”曲蒼茫剛把卷紙都放進自己的小包里,站起,正準備到洗手間里沖個澡呢,結果在自己家里竟然聽到了有貓在?
也許,是從隔壁傳出來的吧。
曲蒼茫早已忘了旁邊的那間其實是專門堆放服裝鞋帽的倉庫,也沒怎麼在意,就像往常那樣隨手掀了t恤丟在沙發上,赤著上走到了浴室的門口。
結果在踏浴室前,又一次傳來了貓,這一聲格外清晰不說,得還有些撕心裂肺。
“喵嗚嗚嗚——”
曲蒼茫,“???”
“喵——嗚嗚嗚——喵——”
曲蒼茫,“…………”
雖然低調的窩在了租金廉價的地下室,可有時候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是會主找上門,哪怕他已經住在地下面了,也絕對會順著門進來。
曲蒼茫不想去管,一般這種況,他只要不理會,放它們自己鬧騰一會兒就好了。
所以他并沒有多做停留,而是轉拐進了浴室里,順手勾過一條新巾,走到了噴頭下面,抬手輕輕一擰。
唔……怎麼沒水?
曲蒼茫愣在原地半天,終于想起了那張差不多已經被□□廢紙的欠費通知單。
對哦,自己好像已經兩個多月沒水費了。
沒水了怎麼洗澡?
沒事——這個有辦法解決——
曲蒼茫彎腰蹲下-,用食指輕輕在地磚上敲了兩下,同時還不忘記從零食口袋里掏出最近進的竹炭花生米和鹽津桃,直接放在了那塊花紋褪了的地磚上面。
“小蒼啊,出什麼事兒了?”沒出一刻,便有只腦袋從地磚中心冒了出來,正好頂到了兩包零食,從零食上面穿了過去。
曲蒼茫也沒繞彎子,直說道,“家里停水了,沒辦法洗澡。”
“噢……”那鬼到卡在自己腔中間的兩包東西,瞬間閃起了星星眼,“別擔心,包在我上了!”
不是曲蒼茫親手給的東西,鬼沒辦法拿起來,于是又快速的鉆回了地磚下面,不出兩三分鐘的功夫,又一次探出了頭,“小、小蒼!我搞定了!我幫你借了一樓那家洗頭房的熱水管,那邊是24小時不限量供熱水的……”
話說到這里,又不忘垂涎的了黑糊糊的,向他表達出自己的懇求。
曲蒼茫把兩包零送給了鬼做報酬,連燒熱水的電費都省下了……本來還以為自己要洗涼水澡了。
不過……咳咳,就這一次水,等開了工資就去把拖欠的水費全補上。
邊著頭發,曲蒼茫邊想,果然不愧是從洗頭房里接出來的水管,這水比家里熱水燒出來的都給力。
洗過澡頓時就覺得舒服多了,連在講臺上站出來的疲憊啊,張什麼的,好像都給洗沒了似的。
這麼多年因為吃不出味道,曲蒼茫挑食的特別厲害。
從三頓變一頓,一頓有時候還未必吃飽,所以人非常瘦,穿上服有時候還不太明顯,這時候從鏡子里瞧見自己溜溜、干的小可憐模樣,連他自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要不然,今晚加一頓孟婆湯拌飯吧。
他干了頭發走進浴室,結果那貓聲還沒停呢,而且還有越越歡,聲音越大的趨勢。
男人洗澡確實快,但他進去怎麼也有二十多分鐘了吧?它嗓子嚎的不難嗎?
待曲蒼茫找到聲源一看,臉立刻就黑了。
難怪嗓子不難,原來把自己新進的那箱營養快線給撓開喝了兩瓶,不過由于作太大,貓尾和后兒都被箱子給住了,它也不使勁試試到底能不能鉆出來,就這樣被箱子狠狠地拍在了下面,邊喝邊喚,貓臉則是與它犀利的聲極為不符的悠閑。
從那中氣十足的喵喵聲,和被住這麼久都沒有一點要掛掉跡象的況來推斷,這只,多半是妖族化的。
就他的質,從來就沒招來過正常的東西。
曲蒼茫低頭,問那只不安分的黑貓,“哪個族出來的?你們族長有沒有教過你吃喝要付錢這個道理?”
小黑貓打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吼了,一下子變得極為溫順,乖巧地從箱子下面鉆了出來,一步步挪著,慢吞吞來到他的腳下。
似乎在推測著他隨時可能發出的脾氣,看來是個懂規矩,卻不懂遵守的。
原來,并不是沒能力自己出來,只是它不想出來,亦或是在等著我過來麼?
曲蒼茫仔細打量著貓咪烏黑發亮的貓,此時才發現,這只貓是有著兩條尾的,在后呼扇呼扇不停抖,甚至比貓的澤還要更亮一些,要知道,這地下室里的線本來就不太好。
“你什麼?”曲蒼茫心中基本有了猜想。
“喵嗚……”黑貓卻只是用腦袋蹭了蹭他赤-的腳踝,喵喵著裝蒜。
曲蒼茫可不慣病,抬腳一個飛踢,“別裝了,說人話!”
“嗚嗚嗚……”兩只尾的貓咪在半空中轉了個圈,又一次膽的朝曲蒼茫撲了過去,這一次直接襲,反正某老師沒穿服。
曲蒼茫,“…………”
說真的,他其實脾氣好的,遇到再奇怪的東西也不輕易發火。
他有些僵地低下頭,一掌拂開了勾在自己兩顆小紅豆上的貓爪,媽的,這玩意是你用來當掛鉤的東西嗎?
我該謝你沒把指甲出來嗎?
曲蒼茫忍無可忍,念了一段咒語召來放在子兜里的乾坤袋,袋中符咒驀地蹦出,直襲貓咪腦門。
“啪”的一聲,再次準備襲的貓咪被迫倒地,嘶起來。
原形符出,看你還怎麼猖狂!
“破——”曲蒼茫兩指豎起,大聲一喝。
一分鐘后:
所以……原來是這個品種的?
曲蒼茫抓起那只被燒焦的貓仔,蹲在地上若有所思。
也許,可以留下它。
貓又雖然脾氣暴躁,又喜歡騙人,但是勝在品種稀有,據書中在天上地下一共應該就剩下一只了。
不出意外,就應該是這只沒跑。
曲蒼茫想起了照鏡子看到小瘦子,心想,最近搬箱回來可是越來越吃力了。
雇車拉回來要多花很多錢的,打的倒是負擔可以,但是出租車畢竟空間有限,不能一次拉太多東西,所以……
他需要一個幫忙搬箱跑兒的免費工人!
然后,等那只被炸糊的貓咪醒來以后,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要麼留下,要麼死。留下,每天一瓶營養快線,兩斤魚,死……哼哼哼……”
要死哪有那麼容易?把這貨送去給下面的領導們做寵,他們一定喜歡。
“我、我選a……”貓又了脖子,著茸茸的小爪子撓了撓耳朵。
曲蒼茫知道,這個作都做出來,就表示這只貓服了,意外的還是一只懂英文的貓,“我知道你們有一套自己的認主方式,要弄就作快點,我還想快點睡,明天要起大早呢。”
“已經認、認完了……”
“哈?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怎麼不知道。
“你的時候。”
曲蒼茫,“…………”
沉默后,就聽“嗖”的一聲,貓咪與墻壁做了親接。
第二天上班,曲蒼茫肩膀上便多了一只懶洋洋的黑貓。
其實曲蒼茫不想帶它,哪怕它在家胡折騰吃東西都不想帶,但是架不住這只貓自己跑出來了,還東跑西顛的專門掀人家短。
它能丟得起貓,他可丟不起人。
無奈之下,只好把貓帶去了學校,至自己能看著它點,而且有符咒限制,諒它也不敢造次!
曲蒼茫看了看表,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他還真想把這只了咒送回去。
算了,下不為例吧。
曲蒼茫帶著貓又走進了教室,解釋了一番原因,結果還沒開始點名呢,班里就開始鬧騰了。
“媽媽咪呀……貓、貓!!!”人魚屬的曹志偉直接嚇得飆淚了,無論是在遠古還是在現代,貓咪永遠都是魚類們的克星。
苦的人魚漢子,別的什麼都不懼,就是害怕貓,看到老肩膀上的那只完全了,連滾帶爬的就要逃出教室。
被曲蒼茫一個黑板又給拍回去了,老氣場特別強大,“回你的座位上去。”
“老、老……嗚嗚嗚嗚嗚……求你、求你把它……”
“求我把它給你?”曲蒼茫以為曹志偉喜歡貓又,喜歡到痛哭流涕,哭著喊著就想要,可是,“不行啊,它不老實。”
曹志偉差點哭瞎了,誰會想要那個臭東西啊!
曲蒼茫看他一個大男生的,哭這麼凄慘,好像自己欺負他了似的。
雖然貓又有一定殺傷,但它的武力暫時都被自己給制住了,所以沒什麼危險,好像給學生一也不是不行?
“算了,那就借給你抱一節課吧。下面先點名,然后把昨天考的那張卷紙發下去。”曲蒼茫打開本子的同時,順手將肩膀上那只朝下面丟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貓、貓、貓……啊啊啊啊……”曹志偉失聲尖,嚇得完全挪不步子,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貓咪砸了過來,還出了一咪咪金的眼眸。
然后……貓糊在他腦頂了,然后……曹志偉暈了。
曲蒼茫汗,“至于激這樣嗎?李龍,把他抬醫務室去。”
“是,老!”李龍各種鄙視曹志偉的沒出息,想他堂堂龍王竟然抬一只魚和一只貓去醫務室?
真掉價啊!但是老的話不能不聽。
沒錯……貓也被帶去了。
于是,曹志偉又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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