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的人格能力與命運有關，所有孩子當中，他是最神的，他也是除零號外，唯一可能還保留有自我意識的試驗品，知曉非常多的。

“你說得對，不管未來變什麼樣子，我都不會罷演，都會繼續往前走。”

韓非的手輕輕按住白顯額頭，治癒的星通過靈魂深的，映照進了白顯的意識深。

在大災中茍活的白顯，靈魂殘缺不全，好像被野狗羣撕咬分食過一樣，遭了太多折磨和痛苦。

“白哥，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韓非的意志靠近白顯，他抓住了白顯的手。

如果不是遇見了韓非，白顯應該不會遭這些痛苦，仍舊在做自己的演員。

正是因爲韓非讓他看到了真相，所以他纔會爲命運的轉折點，被那些深層世界的不可言說盯上。

“告訴我，誰把你害了這樣？”

星在爲白顯治癒靈魂上的創傷，白顯頻臨崩潰的意識逐漸穩定了下來，他眼皮眨，以乎聽見了韓非的呼喚，那悉的聲音讓他不由得握了韓非的手。

大災發生，黑夜中再沒有一安全的地方，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安心的覺了。

白顯封閉的心扉對韓非敞開，他抑在心的種種記億彷彿瘋狂生長的毒草，擁在心房當中。

折磨的畫面，鬼怪的威脅，生死逃亡，親眼目睹邊的人一個個悽慘死去，大量不堪回首的記憶畫面浮現在韓非眼前，白顯沒有覺醒特殊的人格，他只是作爲一個被捲災難中心的普通人，用他的視角記錄下了這最絕殘酷的世界。

隨著星照進心，毒草和荊棘開始枯萎，白顯的心中空缺了一大塊，他的人生中好像遇見過一個很關鍵的人，但那個關鍵的人現在卻憑空消失，這導致他記憶和神開始錯，很多畫面都拼接不上。

“這個消失的人應該就是我，是我改變了白顯的命運，在這最糟糕的未來裡我魂飛魄散，所以白顯的記憶纔會混。”

等清理掉所有“毒草”之後，韓非在白顯空缺的心房當中看見了一道扭曲的影，對方似乎早就發現了韓非，也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

“孔天？”

那扭曲的影畸形，但臉部沒有發生太大變化，和韓非記億當中的深空科技高管孔天一模一祥。

“我做韓非，或許你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你應該能發現白顯潛意識中對我的態度很特別。我因爲阻攔這場災難被神靈殺死，一道意念附著在了災厄調查局某位員上，白顯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也是因爲我，才導致他被牽連。”

治癒的星停留在孔天面前，沒有再繼續向前，韓非需要的是合作伙伴，他不會迫對方。

“你還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商出來，讓他跟你聊聊。”

貪慾的黑霧緩緩涌出，商小心翼翼鑽進了白顯的心，他將韓非和神靈塑像的事說了出來。

時間有限，韓非在盡最大努力說服對方，孔天也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相信韓非，在這被災厄籠罩的城市裡，信任是最稀的東西。

許久過後，敲門聲響起，所有人都張了起來，仍在猶豫的孔天也知道時間迫，他慢慢從躲藏的地方走出，站在了星之下。

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和燒灼，他靈魂上的創傷竟然開始緩緩癒合。

“這裡很危險，有些人已經盯上了你。我帶你離開，我們換個地方再聊。”韓非將孔天引貪慾深淵，接著鬆開了白顯的手。他會將白顯接走，但不是現在。

在醫生和阿腐的催促下，他揹著二號迅速離開。

他們剛走沒多久，查房的醫生就進來了，將包括白顯在的數位患者放在推車上，依次帶離病房。

“醫院要把他們送到什麼地方？”韓非有些擔心白顯。

“天馬上要亮了，醫院應該會舉行固定的除靈儀式，爲他們洗滌心靈。”醫生以爲韓非也是組織員之一，他並不知道韓非是脅迫阿腐一路混進來的。

奇怪的音樂聲在醫院四周響起，那些神高度污染的病人被推到了醫院後廳。

數位特殊人格擁有者站立在不同的位置，他們穿戴整齊，彷彿迎神一般，給予絕污濁的記憶最高禮遇。

夜空中約有了一極微弱的亮，醫院穹頂緩緩打開，一個巨大的人造月亮緩緩升起，它散發出的亮和溫暖，有點像是治癒星的弱化版。

溫的月披在所有患者上，那幾位特殊人格擁有者同時使用自己的能力，艱難的爲患者們清除神污染。

苦難不值得被稱讚，但經歷了苦難，依舊堅強活著的人們，卻值得尊敬。

在這些醫生上，韓非找到了希新城能夠屹立不倒的原因，縱使城中混黑暗的東西有很多，依舊有人願意堅持自我。

患者們痛苦哀嚎的聲音逐漸消失，這一刻似乎是他們每天最舒服的時候。

“別看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二號和韓非來到醫院角落，開始與貪慾深淵中的孔天對話。

同樣的都是保留有生前記憶的鬼，孔天要比商強大、理智許多，他的記憶完好無損，與他流就像是在跟一位正常的活人談。

“若你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應該知道我是深空科技與永生製藥某個項目的總負責人，我主管一款改變了世界的腦域遊戲，它做完人生。”

從孔天口中，韓非再次聽到了那個悉的名字，大災發生以前《完人生》普及度非常高，人人都向往那個虛擬神世界，把它當做人工天堂，可大災發生後的城市裡，《完人生》似乎爲了忌，再沒有人提及，甚至所有宣傳廣告都被撕毀、塗抹掉了。

“這場災難就是因爲那遊戲才徹底失控的。”孔天眼中帶著一後悔：“你可以把那遊戲理解爲一條意識通道，通道的盡頭連接著另外一個真實存在的絕世界。”

“可我印象當中，完人生是一款溫馨完的遊戲。”韓非確實是這麼認爲的，雖然他沒玩過正常的完人生。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完，所有快樂都是因爲痛苦的襯托，我們的歡愉之下，埋藏在深不見底的黑暗，這一切都是魔鬼的計劃！”孔天的聲音在抖：“一開始我也不知道，直到有人打開了那世界深的門，所有完人生當中的玩家都爲了‘源頭，，他們的神和意識在不知不覺中被鬼侵蝕，很多人死去，還有一些則化作了‘鬼，。”

“門？源頭？”

“那真實存在的絕世界和人的意識海有許多連接的地方，只是因爲某些未知的原因被關閉，但在十幾年前，有人利用那款遊戲重新把門打開了，讓絕世界降臨！與現實融合！”孔天的靈魂在抖：“我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但我可以確定他當時就在永生大廈地下！那個兇手擁有極高的權限，在大災發時，通過預留的暗門修改了智腦的某些東西！《完人生》的智腦本是仿造一個黑盒製作而出，兇手對這一切都非常瞭解！”

孔天說的每個字韓非都牢牢記在心中，因爲這可能就是高興和夢的真實計劃，甚至是馬上就要在現實裡發生的事。

“如果想要從源上解決鬼怪，阻止兩個世界繼續融合，必須深永生大廈地下，將那個象徵智腦的黑盒子重新打開。”孔天的緒極爲激，他是一個發瘋的鬼，所以說的很多話都沒有人相信。

“你先冷靜。”韓非讓更多星映照在孔天上：“大災發生那晚你在不在永生大廈？”

“在。”孔天點了點頭。

“你都看到了什麼？”

“世界彷彿顛倒了過來，黑夜不是在頭頂，而是在地下，那個幽深絕的地方就好像現實的鏡子，無窮無盡的鬼從裡面爬出。”孔天指著自己騎形扭曲的：“僥倖在鬼怪第一波衝擊下存活的人，後續也會變鬼怪，大樓被某種力量包裹，當時本逃不出去。”

通過孔天的語氣也能聽出那種恐怖，普通人落深層世界，確實會神崩潰的。

“永生大廈應該是神龕記憶世界中最關鍵的一棟建築，高興的神龕說不定就藏在哪裡，作爲整座城市的核心。”二號忽然開口，他對解決災難沒什麼興趣，他的首要目標是篡神，救下零號和其他孩子。

“高興……這個名字很悉。”孔天雙手按著自己的腦袋，臉上一黑管高高鼓起：“大災發生那晚，新到的一批試驗者中就有人這個名字，他的眼睛是我見過最的眼睛，比世界上任何寶石都要明亮。”

“這個人是新滬三大犯罪組織的領袖，所有災厄都因他而起，你知道他現在藏在哪裡嗎？”

“應該還在永生大廈當中，我記得那片區裡有一個最特殊、最恐怖的鬼，它的雙眼被黑布遮擋，大多數時間都像雕塑般守護著存放智腦的黑房間裡，只有在人類不斷反抗，或者世界偏離之前的軌跡時纔會外出，毀滅所有想要改變命運的人和鬼。”孔天又給了韓非一個重要信息：“不過它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據說它的靈魂變化了三部分，分別對應著悲慘絕的過去、嗜瘋狂的現在、心目中最完的未來，想要殺死他，就要用對應的方法殺死這三個‘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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