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多麼醜陋的永生啊

韓非其實一直沒有想明白一件事，代表現在的高興靈魂嗜瘋狂，應該是最接近高興本的靈魂，這樣一個變態殺人魔爲什麼會躲藏在養老院當中？

頤養天年養老院至從表面上來看和殺戮沾不上邊，城市裡比這棟建築更加腥的地方還有很多。

“高老師，我們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是深花海，走那位恨意的人之花，你可別衝行事，跟養老院裡的頂級恨意幹架。”阿年現在已經清楚韓非的格了，謹慎的時候是真謹慎，可一旦被急了，那絕對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瘋狂。

“我知道。”韓非從大孽上跳了下來，他收斂氣息跟在阿年後。

“我是真想不到，自己千辛萬苦才從這鬼地方逃出來，現在就又要回去。”阿年的被養老院龐大的影籠罩，他表看似平靜，瞳孔卻不自覺得微微收。

“沒關係，想要抓你的恨意估計也想不到。”

“你可真會安人。”阿年被韓非這麼一說，倒是不張了：“我帶伱從藏的門進養老院，等會你一定要跟我，一步走錯，我們就會被分割在不同的時間長廊裡。”

頤養天年養老院都是陷阱，比深海水族館更加詭異和危險，韓非也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避開正門，阿年將韓非帶到了養老院食堂排水渠附近，他練的拆下圍欄，朝裡面爬去。

養老院裡流出的污水是紅褐的，偶爾還能看見上面漂浮的頭髮，像雜的水草。

通過狹窄的管道，阿年和韓非進食堂後廚，他們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服，將保安證件掛在脖子上。

“養老院的花海是神靈親手栽種出來的，那地方比養老院本還要重要，院的恨意都在那裡沉睡。”阿年對養老院部很瞭解，他在那不斷重複的一分鐘似乎也做了很多事。

“我上次只是幫你採摘花朵，就惹的恨意出手，這回我要竊取恨意的人，它們肯定會全力阻攔。”

“也不一定。”阿年搖了搖頭：“你進花海的方法錯了，我們不能用蠻力的。”

“進花海還有特殊的方法？”

“你可以把花海理解爲一整片人類意識海洋，每一束花都是記憶和靈魂，那些纏繞在一起的就是他們的思維，花海就是高興構建出的，以他爲主導的集意識。”阿年去上的污水，神兮兮的說道：“等會別眨眼睛，我會帶你去看永生製藥的最高就，讓你見識一下它們研究出的——永生。”

永生製藥是現實世界的科技生巨頭，對於他們來說，永生兩個字擁有特殊的含義。韓非或許能夠在這個神龕記憶世界裡，窺探到永生製藥的。

阿年在同樣一條走廊裡來回走，每當時鐘指針停頓時，他就會停下腳步，反覆多次後，原本閉的房門被打開。

“養老院裡存在很多條時間線，只要找到正確的那條線，便可以暢通無阻。”阿年也鬆了口氣：“我擁有記憶人格，可以拿過去無數個我來嘗試，換個人過來連試錯的機會都沒有。”

韓非搞不太懂阿年的人格能力，對他來說，還是貪慾深淵這種直接暴的人格更適合他。

養老院部的時間陷阱對阿年不起作用，他們十分順利的進了花匠的房間：“花匠的服有點臭，你穿的時候忍耐一下。”

阿年從櫃旁邊走過，拉開了地上的暗門，在房間地下有一個裝滿紅褐的池子，裡面浸泡著兩個高大的怪。

“需要我給你演示下怎麼穿嗎？”阿年雙手將一個怪拖到水池邊緣，怪上粘黏著無數像管般的管道，它們從水池中汲取營養，注怪的。

“你管這玩意服？”

“那些突破了壽命桎梏的怪，並不在意，或者換句話來說，在他們眼中軀殼都是服。”阿年劃開了怪脖頸的粘，把自己拼命的進怪的當中，這個過程十分痛苦。

“別猶豫了，我不會害你的。”阿年的半邊已經和怪融合：“在永生者眼中，普通人只是最低等的存在，還不如鬼怪的研究價值高，你若不想被他們發現，穿上他們的‘外’是最好的選擇。”

“我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韓非學著阿年的樣子，鑽進怪，他能夠清楚到那些紅褐在周流淌，這種覺很奇妙，就好像躺在了一個遊戲艙當中：“這就是永生製藥的研究方向嗎？”

“永生製藥還沒有瘋狂到那個地步，你接下來看到的一切，都是神靈和永生製藥共同完的，是神學和科學扭曲在一起的畸形產。”

阿年向自己後頸，在紅褐的滋潤下，怪表被劃出的裂口長出了新的粘，他扯斷上的管，開始下潛：“我們大概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真想不到，我還能在高興的神龕裡，看到永生製藥的未來。”韓非和阿年沿著水池下面的通道遊，兩邊的牆壁逐漸出現變化，不再是石塊，而是一種不斷釋放著紅褐的泥。

五分鐘後，韓非游出了通道，視野一下變得開闊，花海下面藏著一個跟地面上截然不同的畸形世界。

所有的都被當做工，不斷重組、分化，凝聚各種各樣的，填充進龐大的地下建築當中。

地面上本看不到一，那是因爲所有都被重新利用。

因爲不死，那些塊便失去了保養的必要，和機械重組在一起，人爲了可以隨時更換的服，所有靈魂和意識都藏在頭頂的無盡花海當中。

一向下垂落的鬚連接著軀殼，只要意識不滅，普通人也可以在這裡獲得永生。

著眼前的地獄，韓非想到了現實里正在發生的事，永生製藥和深空科技已經開始嘗試將人的意識保存到《完人生》當中，下一步應該就是如何爲他們更換老化的“軀殼”。

韓非之前幻想過無數種未來，眼前這個未來是最可怕的。

“高興把新滬當做了花園……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五的醜失去了意義，個的喜怒哀樂存在於虛假當中，實際上所有的意志和靈魂都被神靈主導，普通人將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們兩個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去幹活！”一條醜陋的大頭巨魚從口鑽出，它也是扭曲的：“耍！怎麼跟人一樣廢！”

韓非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在這永生的地下，人似乎變了最低等的存在，形容一個生像人，就好像是對那種生的最大侮辱。

“擺了壽命的限制，它們已經不把自己當做人了嗎？”韓非看著眼前的怪魚，著周圍來來往往的畸形怪，永生兩個字頭一次讓他到恐懼。

“對於它們來說，人的價值觀確實不太合適，因爲它們和我們走向了不同的未來。”阿年拉扯著韓非快速離開，兩人朝最中心的區域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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