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永生的代價

釣了兩條“魚”，韓非直接解鎖了高級垂釣天賦，這要是讓淺層世界的釣魚好者們看到一定會無比嫉妒。

“招魂的鬼門可以在神龕世界當中打開，這說明鬼門是比神龕更高一級的存在，或許海和湖真的有某種關聯。”韓非大腦在飛速運轉，如果俯視養老院地下的，會發現，這不斷孕育怪的口很像是一滴放大了無數倍的：“有可能海就是由大量‘珠’組的，假若深層世界是初代鬼臆想出的世界，那鬼門後面的海有可能就是深層世界孕育原生鬼的地方！”

“哥啊！別發呆了！”阿年都急壞了，他抓著地上傀儡的碎片就朝自己和韓非上糊去：“我們趕跑路！”

“暫時還不用。”韓非也沒想到事會發展到這一步，本來是準備低調竊，結果一下驚醒了所有恨意。

水朝著兩邊涌來，韓非從鬼門裡釣出來的巨大黑影出現在花海和湖中間，無數花好像瘋了一樣朝它上爬去，想要鑽進它的當中。

韓非之前就曾經打開鬼門招出過海里的怪，它們嚴格意義上來說和深層世界的鬼不同，無法用恨意、怨念、憾來區分。就比如韓非第一次喚出的影，那玩意長著和韓非一樣的臉，似乎和他存在某些關聯，但可以確定的是，它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一直被高興和恨意錮在花海中的靈魂，好像從這個新出現的怪上看到了可以逃的機會，所有靈魂和記憶都想要藉助那不屬於神龕世界的軀完降生。這一幕讓韓非到悉，他進神龕記憶世界時，每次都需要“降生”在不同的人上，眼前的一切好像形了一個閉環。

在

浪拍下，韓非也終於看到了那黑影的真面目，八目千手，韓非好像從海里釣出了一位死去的神。

韓非無法確定對方是，還是神像，可能是因爲在海當中沉了太久，對方龐大的軀表面烏黑，渾滿是裂痕，每道傷口裡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而這還不是最讓韓非到驚訝，他仔細端詳那海怪的臉，那怪的面部廓和他自己有幾分相似，隨著時間推移，變得和他越來越一樣！

“上次的影就長得和我差不多，這沉在海里不知道多年的怎麼也在變我？是因爲我沒有念名字直接招魂的副作用嗎？”招魂需要誦唸靈魂的名字，但韓非並未遵守：“若我不念名字招魂，招出的怪就會取代我？”

相比較這個猜測，韓非還有個更加瘋狂的推測：“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海跟我有關？”

韓非真不是普信魂，他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推測，完全是因爲每次登陸游戲和退出遊戲時，眼前的一切都會被覆蓋，彷彿讓海淹沒一般。

在城市化爲紅的時候，只有不可言說的存在和韓非能夠自由行。

“我還遠遠沒有資格去影響海，那我上有什麼東西跟海有關？”一個個念頭飛速劃過，韓非心中浮現出了兩個字——黑盒：“莫非那個最絕的黑盒誕生在海當中？招魂和回魂天賦都只有黑盒擁有者才能使用？”

老樓長以前也可以使用招魂，但當他把黑盒給韓非後，他自己就再也沒有用過相同的能力。

被拖，阿年玩了命的抓著韓非往外跑，他沒想到韓非釣出一條“大魚”後，人都變得有些不正常了，跟丟了魂似得。

此時的地下世界已經完全混，花海起伏，主導所有靈魂之花的集意志被強行匯聚在一起，一朵漆黑的恨意黑火在花蕾中綻放。

那無形的恨意黑火燃燒著意志，慢慢變了一位嚴肅的老人。

拽著韓非跑路的阿年速度變慢，他和韓非在看到那位老人時，表都發生了變化。

韓非是因爲從未見過如此特殊的恨意，沒有形，單純的就是由恨意黑火構，它的火焰比任何恨意都要熾熱！

阿年停下腳步則是因爲，恨意黑火化做的老人曾是他一生中最尊敬的人，對方既是他的老師，又像是他的父親，帶領著永生製藥的科研團隊攻克了無數難題，他親手打開了上帝給人類上的鎖，破解了生命的。

頭頂花海中的恨意已經出現，中藏的恨意也爬了上來，它由無數活人的拼湊而，在不斷變換，毫無規則，像是還未孕育完整的胚胎。不過它的臉，倒是和尋人啓事上的高興十分相似！

“不死，意志永生，頤養天年養老院裡最可怕的兩個恨意都出來了！”阿年已經放棄繼續去花海里找人，今晚能夠順利逃走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它們還未注意到我們，趕走！”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覺得還有其他的選擇。”黑霧緩緩從韓非後冒出：“四目千手的神被無數靈魂之花簇擁，自由的個正在撕裂集意志，想要通過我釣出的神逃離。對於養老院裡的恨意來說，那神是首要攻擊目標，絕對不能放它離開。”

“正好讓它去吸引注意力！”阿年生怕韓非衝，抓著韓非的服。

“如果神可以幫我拖住一位頂級恨意，那我就可以嘗試去對抗另外一個頂級恨意。”韓非示意阿年冷靜：“我怎麼能把自己釣出來的‘魚’扔在這裡不管？你設地的想一想，如果一個釣魚佬釣上了湖裡最大的魚，他會任由陌生人把他的魚搶走嗎？”

“我懷疑你這個‘魚’指的是其他東西。”阿年低估了韓非的野心，韓非真正擁有的“魚”是神位！爲了釣到這條魚，他不顧危險，甚至可以拼上命！

完全由黑火幻化出的老人，是人類集意志的代表，他與整片花海融合，所有花都是他思維散發的鬚，想要殺死他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爲阻止神帶走花海里最寶貴自由的靈魂，也爲了維持集的意志，老人將神視爲生死仇敵，讓無盡黑火包裹神。

普通的恨意都無法經住黑火的燒灼，但這沉在海深的神卻沒有到太大的影響，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算是另外一種新的“鬼”了。

“阿年的導師爲了集意志的代表，如此來看，當中這個由無數凝聚的胚胎，就是高興嗜瘋狂的現在！”

想要殺死高興，必須幹掉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三個靈魂，韓非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其中之一。

“所有被高興殺死的人都爲了工廠的一部分，他們的靈魂變爲花朵，爲原料，而這工廠最終的目的是爲了讓那胚胎長大！”

韓非不想再繼續拖下去了，現在神對抗集意志，正好給了他和怪廝殺的機會。

黑霧如同浪般席捲地下，黑的海洋和的湖泊撞，韓非背後有一雙神靈的眼睛緩緩睜開，它俯視著那骯髒醜陋的胚胎。

似乎是到了宿敵的目，胚胎上那張高興的臉竟然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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