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歇斯底里的狂笑聲

溺水者總會拼盡一切去抓住河邊的稻草，被圍困了三天的希新城倖存者本不去思考韓非爲什麼和鬼怪一起，哪怕韓非本就是一個鬼，他們現在也會毫不猶豫的抱他的大。

絕境之中一點微都能激起人們的鬥志，韓非帶來的可是能夠讓恨意魂飛魄散的熊熊黑火。

希新城所有幸存者都看的清清楚楚，是韓非以一己之力逆轉了戰場，將他們從死局中解救了出來。

保守防的總作戰方針被改變，最開始是調查局的員，接著是殺紅了眼的特殊人格擁有者，大家以韓非爲刀尖，匯聚人格的力量，將鎮守鬼蜮中心的恨意“刺穿”。

韓非擁有神靈的雙眼，一切邪祟都無法在他面前藏，不僅如此，他還可以修改部分神龕的規則，讓一切都朝著對他更有利的方向發展。

“這場戰鬥無比關鍵，勝敗將影響神龕記憶世界的未來，也關乎狂笑能否復活。”

韓非被紙人擁抱，罪業纏，他腦域中的星和往生屠刀相輝映，所有被他到的怨念都會被全部斬殺，恨意一不留神也會被他砍傷。

曾經調查局把韓非定位爲控鬼怪的調查員，但他現在展現出的近戰搏殺能力卻毫不弱於傅烈，他上幾乎沒有短板，是調查局自建立以來，“培養”出的最恐怖強悍的調查員。

“不要有任何留手，我放開對你們的所有限制，讓這場戰爭變爲你們晉升的踏板。”

希新城都是冤魂厲鬼，平時很見到的食祭品，這裡遍地都是，只可惜戰爭太過殘酷，只有活下來的那一方纔有資格去用。

到韓非心強烈的，被神靈雙眼注視的無常爲了除恨意之外最瘋狂的鬼，從最弱小的時候開始陪伴高誠，他和高誠一起走到了現在，他不會屈服於自己的命運，不願意永遠做一個只能欺負的小鬼，他要和高誠一樣，狠狠的掐住命運脖頸，用十倍、百倍的付出去爭取那一公平。

雙目赤紅，無常的執念在高誠的影響下出現了變化，他好像天生就是爲戰爭而存在的一樣。

殺戮、偏執、對命令的絕對服從，瘋狂中又帶著其他鬼怪很見到的理智。

在不斷的吞食和廝殺當中，纏繞在無常上的命運鎖鏈開始鬆，神靈爲每一位神龕靈魂安排的命運被打碎了！

無常的雙眼中閃過無數畫面，那些東西似乎是不屬於他的記憶。

不僅僅是無常，隨著高興的現在和過去被殺死，他對神龕的控制力減弱，越來越多的鬼怪和倖存者在死亡的刺激下，掙了原本命運的束縛。

一條條命運支流改變了路線，高興期的未來越來越遙遠，連帶著他自己的命運也被撼。

神靈把神龕裡的靈魂當做玩，他沒想到這些玩和失敗者，有一天可以將他拽下神壇。

這場祭戰爭的影響非常大，它代表著舊神建立的秩序被打破，祭失敗，神龕甚至無法爲現實裡的高興提供太多助力和信仰，命運的走向這一刻出現了明顯的轉折！

正面戰場上，神靈的雙眼找出了所有恨意的位置，在它們各自爲戰的時候，韓非驅使數位恨意以多打。本不需要放出永生，沒有任何恨意能夠在維持鬼蜮的同時和數位恨意廝殺。

接連天地的鬼蜮天幕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裂痕，在韓非連吞兩位恨意之後，維繫鬼蜮的紐帶崩斷了。

城市當中的恨意和怨念願意獵殺活人，可它們不願意冒著魂飛魄散的風險，在白天和特殊人格擁有者死鬥。

這場戰爭的質早已發生了變化，原本是鬼怪和活人之間的戰爭，現在卻變了兩災厄浪的撞，所以很多鬼怪萌生了退意。

普通執念和怨念還好，走了也就走了，組鬼蜮天幕的恨意一旦離開，圍困希新城三天的鬼蜮將徹底崩潰。

所有恨意都不想看到這一幕，可要是現在不走，最後留下的就來不及走了。

鬼怪祭新城是爲了給神靈慶生，倖存者們拼死反抗是因爲如果不這麼做，自己就會家破人亡，雙方的戰鬥意志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當韓非把目標放在第三位恨意上時，那位怪談類別的恨意非常果斷的選擇了逃離。這一下引起了連鎖反應，三大幸存者據點連攻三天無法打破的鬼蜮，就這樣分崩離析，亮重新照進了希新城。

“不要放過它們！所有踏新城的鬼都要讓它魂飛魄散！”

一直以來都被防守、不斷退讓的倖存者們，很能有這樣的機會，無所顧忌的獵殺鬼怪，全力狂奔去驅逐心中的恐懼。

韓非救下了他們，也幫助他們找回了人的尊嚴。

每位特殊人格擁有者都朝著最前面衝去，朝著厲鬼和黑暗揮刀，若他倒下，後的人很快就會補上，前赴後繼，點點星火，也可燎原。

正面戰場在韓非的幫助下取得了優勢，不過整來看局面依舊非常的混，新城被無數鬼怪侵，大部分建築都在鬼蜮中被詛咒，每個房間裡現在都可能殘留有鬼怪，都能看見人鬼廝殺搏命。

在被所有人忽視的城區安置點裡，幾個年齡不大的小孩爬上高牆，看著驅使鬼怪的韓非，他們臉上帶著和年齡不相符的。

“我們的老師足足提前了十二個小時甦醒，這跟計劃有些出。”四號低聲開口，他表面是在抱怨，實際上長鬆了一口氣：“三天時間，希新城緩衝區域和外圍區域幾乎淪陷，死傷無數，我們也收集到了大量食，差不多夠了。”

“差不多？”二號的眼眸死死盯著韓非：“這樣的詞彙不應該出現在我們的計劃裡，他爲什麼會提前甦醒？有其他人手了嗎？”

“或許他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讓你出現了誤判。”四號無所謂的攤開雙手：“我們也該準備離開了，再不走小心被他抓住。此戰一過，他在倖存者中的聲將無人可及，人和鬼平等共存的新世界說不定真能讓他建立起來。”

見二號不爲所，四號直接將他背起：“伱總是習慣於把命運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但我覺得你有時候也應該嘗試去相信別人，就像……你當初願意相信零號一樣。”

“他們兩個不一樣。”二號很果斷的開口：“如果我告訴你，他們兩個總有一天，有一個會永遠消失，你是選擇讓他消失，還是選擇讓零號消失？”

“這個問題就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考慮吧。”四號揹著二號離開了安置點，鬼蜮被打破，現在正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兩人悄悄來到外城區的一棟建築當中，他們沒有驚任何人，順著建築的通道不斷向下，來到了新城希製藥的地下總部。

地面上持續了三天三夜的殺戮，製造出了無數的亡魂和，祭品全部按照“神靈”的指引，注到了地下。

在一片被推倒的高興神像中央，有一座用高興神像碎片打造的新神像，這座神像的皮已經完全化爲，它長得和狂笑一模一樣。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披著破爛服的瞎眼男孩看見二號回來，慢慢起。

在他站起的瞬間，他的臉和逐漸發生變化，最後變了三號。

學習人格，三號擁有的人格很普通，但這人格的能力被他發揮到了極致，他可以模擬複製任何人格，甚至還能比原主人更加懂得利用自己的人格。

瞎眼男孩被殺之後，三號藉助高興的殘魂，在二號的幫助下爲了“戰爭使徒”，引導著祭。

其實就算他不參與，祭也會發生，他們只是把給高興的祭品，供奉給了狂笑。

“進度如何？”二號目有些複雜。

“之軀還差一點才能形，不過你靠近點，仔細聽。”三號示意二號過來，他們走近後，能夠約聽見神像中傳出了聲音，那好像是一個瘋子發出的狂笑，他在痛苦和絕中歇斯底里的笑著：“有數以萬計的人開始信仰零號，那些人似乎把零號當了自己的神寄託，他們不想忘零號。”

被越來越多的人記起，這對神來說就是重生。

“看來我們的老師也沒有閒著，他想要通過自己的方式復活零號，復活這個可能會殺死他的神。”四號扭頭看了二號一眼：“你現在還堅持自己的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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