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治癒系遊戲》第998章

短短幾秒的時間,喪的靈魂便被挖去大半,生鬼和也已經趕到。

代表著人類的不可言說將張開,它的每一顆牙齒上都帶著刻骨銘心的恨。

狂笑避開蘊藏神的心臟,然後任由撕咬自己的,他彷彿覺不到痛苦,反而笑的更加瘋狂。

被完全制的喪也想要反抗,但狂笑真的太可怕了,那個瘋子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似乎就算是死也要拖著它一起上路。

害怕這種緒不知道多久沒有在喪的心中出現過了,可在面對狂笑的時候,那種屬於人類的膽怯不自覺得流了出來。

這或許是因爲狂笑使用了神龕能力,也有可能是因爲狂笑真的讓它到了恐懼。

“嘭!”

喪由人世間最痛苦那些緒匯聚的頭顱,被狂笑狠狠砸開,無邊黑煙向上翻騰,狂笑好像一片火海,要將喪焚燒殆盡。

十指刺頭顱深,狂笑上流出的喪的,化作一條條細小的鎖鏈。

當他向上站起時,所有鎖鏈全部收,他踩著喪的雙,將其軀從中間撕扯開!

夜空和大地都被染,狂笑彷彿站在負面緒構的瀑布當中,他歇斯底里的笑著,用僞神的一切治癒自己的傷痛。

在樂園迴盪,喪的神軀被撕碎,它不再遲疑,捨棄了全部負面緒,意志卷著最核心的力量後撤。

能夠把敵人靈魂當做治癒自己傷口的藥,狂笑的能力在不可言說當中也是最可怕的那一類,他張揚瘋狂,本無懼死亡。

在生鬼和拖住狂笑的時候,喪彷彿一條喪家之犬,急想要躲黑霧,可他剛逃到一半,迎面就看見了一道無比璀璨的刀

活在黑夜當中的喪,從未見過那麼明亮熾熱的

“往生!”

走出靈魂迷霧,韓非在狂笑手的時候就準備好了。

上涌現出傅生長子的力量,在不可言說的加持下,所有同行者與韓非一起揮刀。

在韓非很弱小的時候,往生這把特殊的屠刀便因爲其見的特,幫助韓非斬殺了蝴蝶,現在韓非早已不是當初的韓非,往生也經歷了數次強化,這並不是韓非第一次朝不可言說揮刀了。

亮一閃而過,喪的意志當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斬碎,它所過之迸濺出粘稠的黑,其中蘊藏著魂毒和各種各樣活人的聲音。

抱怨、辱罵、詛咒、嘆息,一切不好的緒都在喪的沉積,它們構了喪的意志,每一聲哀怨都在不自覺間的爲喪提供力量,最終讓喪爲不可言說的鬼。

被韓非刀鋒劃過的地方,破開了一個無法癒合的巨大傷口,彷彿一張巨大的

韓非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四散的喪氣在尖嚎聲中朝著韓非收攏,似乎要把韓非吞進肚子當中。

“無常!”

城市中最強的恨意雙手撐住了不可言說的“巨”,如果喪無法短時間殺死無常,它的意志核將被韓非進一步破壞。

從未被喪放在眼中的韓非,在這一刻帶給它的威脅並不比狂笑小。

使用言靈,韓非無視所有負面緒的干擾,穿過一聲聲哀嘆,以活人之軀衝向不可言說的“魂核”。

靈魂深!”

這個伴隨韓非時間很長的輔助技能,被韓非開發出了全新的使用方法,他要用往生屠刀去不可言說的靈魂。在看見的同時,便可以銷燬,死無對證。

從技能使用這方面來看,韓非和狂笑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他們從不拘泥於技能本,而是靠自己賦予技能新的含義。

濃烈的喪氣中火現,在那些哀嚎全部變爲慘聲後,喪的肚子好像被塞滿了火焰!

一道道裂出現,喪的靈魂開始裂,人好的憧憬化作最明亮的,從那些裂中照出。

不可言說可以構建屬於自己的記憶世界,那是所有信仰的凝聚,也是不可言說力量的源泉。

被狂笑重創後,喪藏在龐大神軀的記憶世界已經四分五裂,韓非又使用靈魂深,直接進喪的神魂當中,徹底將其信仰基摧毀。

不可言說的喪分散爲一道道哀怨,逃進黑霧。韓非則拖著往生屠刀從無邊喪氣中走出,他手中還拿著一個支離破碎的神像。

那神像長著一張張垂頭喪氣的臉,蘊藏著不可言說的信仰和驚人的負面緒。

喪沒有被徹底殺死,但它的信仰和神像被奪走,靈魂撕裂,基本上已經失去戰鬥能力了。

靠著狂笑的突然襲擊,往生屠刀裡傅生長子的幫助,集合兩位不可言說的力量才完了這次攻擊。

狂笑本就比一般不可言說強很多,坐擁數座神龕,獲得初代鬼後,實力再次飆升,局勢很糟糕,但狂笑和韓非都沒有絕

他們在黑霧不可言說的眼皮底下,完了鬼輸送,這是韓非和狂笑之間無言的默契。

突襲喪只是第一步,獲取擁有不可言說信仰的神像後,韓非將展開計劃的第二步。

他將喪神像上蘊藏的部分詛咒送徐琴的神龕,期間他也試著將自己的淋在徐琴的神龕上,但他發現鬼對詛咒之源徐琴沒有作用,反倒是他自己的刺激到了神龕。

詛咒構的記憶世界在神龕中飛速演化,韓非似乎能夠聽到徐琴在神龕中嘶吼聲。

“還差一點,如果二號能夠吞掉夢搭建在淺層世界的那些神龕,或者把淺層世界所有噩夢當中的詛咒送徐琴應該就能完最後的突破。”

韓非將畜牲巷裡徐琴的神龕背起,用沾滿污的詛咒鎖鏈纏繞在自己的上,他又讓無常立刻去通知其他鄰居。

樂園部暗流涌,韓非拿著喪的神像,雙眼看向了天大樓。

狂笑佔據了高興的神龕,他現在是通道的主人,想要百分百功打開通往現實的通道需要滿足兩個條件,通道主人的配合,以及一位不可言說的獻祭,現在這兩個條件韓非全部滿足了。

迴歸深層世界後,韓非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和二號的計劃也是環環相扣。

四百萬玩家被困可以誣陷到韓非上,但隨後數萬無辜者響應頂級公司號召主遊戲,是那些大公司聯手親自去接的人,他們洗不乾淨。

讓噩夢主人最牽掛的親人幫忙探索噩夢最深層,同時著現實當中的大公司進一步表態。不過這點危機還不足以讓那些大公司和韓非綁定,需要更大的危機,更深一步的刺激,讓他們看到危險,讓他們到危險。

刀只有割在自己上,絕大多數人才會清醒的到痛。

基於這一點,打開通往現實的通道是唯一的選擇。

但凡還能有一點選擇的餘地,韓非都絕對不可能這樣去做,可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深層世界樂園被六位不可言說圍困,馬上夢就要到來,那位比傅生還要可怕的不可言說,是單獨一個級別的存在,韓非拿什麼去和它廝殺?二號還在和夢留在淺層世界的意志融合,徐琴距離突破還差最後一步,韓非能依靠的只有狂笑。

就算誓死不打開通道,等狂笑戰死,夢同樣可以獲得通道,到那個時候,新滬將再沒有誰可以阻擋夢,所有希都會破滅。

考慮到種種況,韓非和二號能夠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

在夢到來之前,主打開通往現實的通道,把潛力極大的鄰居們送出深層世界,保留火種。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打開封閉的通道會死很多人,韓非或許也將爲歷代黑盒主人當中,唯一的一個罪人。

但比起爲罪人,他更不願意看到深層世界所有的家人朋友被夢吃掉,更不願意看到新滬再沒有一反抗的機會,更不願意把未來給那些他無比厭惡的傢伙。

喪的神像,揹負起徐琴的神龕,韓非上鬼管理一起,他們坐在大孽上,瘋狂朝著天大樓衝去!

籠罩樂園的黑霧如同憤怒的汪洋,開始翻騰。

喪被重創並沒有打擊到其餘深層世界的不可言說,它們的表未發生太大的變化,似乎在它們看來,韓非不管再怎麼掙扎,就算殺了這裡所有的不可言說,也沒有一贏的可能。

狂笑獨自對抗和生鬼,不落下風,甚至還能慢慢佔據優勢。

可在這時候,黑霧中剩下的三位不可言說同時盯上了韓非。

它們在韓非的屠刀裡到了悉的氣息,也從夢的信息中得知,它們想要的東西就在韓非上。

之前觀是因爲沒有足夠的好,現在準備出手是因爲黑盒的主人出現了!

腐爛的臭味飄出黑霧,那雙蒼老渾濁的眸子注視著韓非,雙方相隔很遠,但韓非的皮卻逐漸開始老化!

沒有被狂笑鬼紋包裹的地方,變得鬆弛,出現皺紋,長出了發臭的斑塊。

“這是什麼能力?”

黑霧當中走出了一個彷彿枯木般的老頭,它上滿是死氣,嫉妒一切生機。

“它做竭,代表衰竭和死亡,據說老人在臨終前幾天會看到這個東西,它會帶走老人最後的生命,取老人一生的好記憶,讓人在最深的痛苦中死去。”鬼管理站在韓非後,抓著大孽背上的尖刺,防止自己被甩下去:“另外兩個沒手的不可言說分別是嬰回和怪異,嬰回是所有夭折嬰兒的怨恨,怪異沒有形,沒有聲音,沒有任何關於它的信息,我也只知道它做怪異,當它出現後,周圍一切都會失常。”

“三位不可言說出手,這是不給我一點活路啊.”

韓非瘋狂催促大孽,他的還在不斷老化,更糟糕的是他雙耳之中開始響起嬰兒的哭聲,面前的道路也逐漸變得扭曲。

周圍悉的一切變得異常,建築扭曲,地面凹陷,眼前的世界正在慢慢褪

“何必要掙扎呢?你活著只會罪,忍上的折磨,各種病痛番出現,這樣活著有什麼意義?”黑霧裡那個噁心腐臭的老頭盯著韓非,它每說一句話,韓非上就多出一種病癥,它的聲音裡蘊藏著不可言說的能力,把將死之人的種種痛苦施加在韓非的上。

“繼續往前!”

任由被病痛侵蝕,韓非驅使著大孽,一刻不停。

沒有什麼可以搖韓非的意志,他早已把個人的痛苦置之度外,爲了完最後的目標,他可以拼盡一切。

比起韓非自己,他背在後的神龕似乎要更加心疼他。徐琴的神龕中滴落出鮮紅的,那由詛咒構珠落在韓非老化的皮上,好像溫的手幫他平皺紋。

在這絕夜晚,詛咒神龕裡的是一抹見的溫

這溫暖的一幕被黑霧裡的不可言說看見,腐爛的眼睛中出了無窮無盡的惡意,竭最痛恨的就是好,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臨終之人所有值得回憶的事走。

老不死的鬼無比嫉妒,它帶著全部惡意走出黑霧,雙手揚起,一顆顆腐爛的眼珠從他的袖子裡掉落出來,那些蒼老渾濁的眼中都包藏著一個腐爛的世界。

被那些眼睛看到的地面和建築開始風化、倒塌,地面開裂,散發出惡臭。

“只有快要死的人才能看見我,很顯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竭掀黑霧,一個腐爛扭曲醜陋的死亡世界緩緩展開,它想要吞併樂園,把韓非包裹進去。

一顆顆蒼老的眼珠看著韓非,剝奪著韓非上的生機,竭的目在韓非和詛咒神龕之間徘徊,它無比惡毒的笑著:“快出來吧,不然你最的人就會被我一點點殺死,人世間最痛苦的病正在他發,你看他上開裂皮,一個個鼓起的囊腫,逐漸拱出皮的瘤子,哈哈哈哈!你還他嗎?你的人已經變得比鬼都要醜陋,你又能做什麼呢?”

韓非吐出了一大口幾乎變了黑,黑裡還有類似蟲子的東西和大量髒東西。

往生屠刀,韓非朝著自己的斬去,藉助人的刀勉強撐住:“不要被他干擾!去天大樓!”

竭並不準備立刻殺死韓非,它好久沒有遇見這麼有趣、頑強的獵了。

“黑盒的每一位主人都經歷過最絕的事,但你給我的覺卻並不絕,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竭的開始異化,瘟疫、疾病、死亡三種恐怖的力量如同巨浪撞擊向韓非。

就算韓非全加的力,被那力量擊中也是必死無疑。

潰爛的皮不斷流著黑,韓非和大孽都已經到極限了。

死亡的影彷彿鉤鎖套住韓非的脖頸,在他無法呼吸的時候,一條手臂從他背後的神龕裡出。

完全由詛咒構的手沒有皮淋淋的,恐怖、可怕,讓人不敢靠近。

“徐琴?”

死亡的鉤鎖被暴扯斷,詛咒如同風暴席捲黑雨區域,由詛咒構軀走出神龕,徐琴在用自己的靈魂爲韓非開路。

我會詛咒所有想要殺死你的人,我會替你承所有人對你的詛咒。

徐琴是詛咒之源,吸收了十位恨意的詛咒爲了詛咒恨意,又在韓非和狂笑的幫助下,吞掉了樂園神龕、黑雨區域和高興神龕裡的所有詛咒。

現在詛咒世界還未完全構建完,徐琴的狀態有些特別,比無常要強大,上也流出了不可言說的氣息,可還未爲真正的不可言說。

可以短暫使用不可言說的力量,但使用這力量會以永久、意志造傷害爲代價。

見徐琴出現,竭渾濁的眼中出現了興,它看到了韓非最珍惜的人,如果可以把韓非最珍惜的人折磨致死,一定會讓韓非更加的痛苦,一定可以摧毀他擁有的好。

裡發出瘮人的笑聲,一個個渾濁的眼球從竭裡掉落,它蒼老的軀上出現由疾病繪的死紋,它催死亡世界的力量,想要毀掉徐琴。

嬰兒的哭泣也變得悽慘,黑霧彷彿海洋,一個死嬰躺在由父母的“小船”上,慢慢朝著徐琴漂去。

兩位不可言說靠近,徐琴遠不如狂笑強大,本無法支撐下去。

一把把餐刀刺,作爲開啓詛咒的鑰匙,餐刀對徐琴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不過這次餐刀是完全消失在了的神軀之上,好像徹底和融合。

從第一把到最後一把,徐琴手中的餐刀上包裹一張溫暖的人皮,回頭看了韓非一眼,隨後撕扯掉人皮,將最後一把刀刺心口,讓刀刃完全沒

捨棄掉對好的依,迎來對世界的詛咒。

一個個惡念涌上徐琴的,詛咒和惡意佔據了的一切,眼中的記憶在飛速消失,最後連韓非的影也變得模糊。

連告別都來不及,徐琴解開了束縛,再次爲了詛咒之源。

爲了能夠同時攔住兩位不可言說,吞掉了鑰匙,不再留給自己一點希,只有這樣才能讓詛咒變世間最極端的力量。

揹著徐琴的神龕,韓非被各種病癥拖累,他死死抓著大孽後背的尖刺,雙眼赤紅,但他沒有回頭。

前面的路異化嚴重,韓非眼中的世界充斥著異常,最神的不可言說怪異悄無聲息出手。

“韓非,這個怪異好像是有意在著你靠近天大樓,他好像在故意放水。”

“它在幫我?”

“那不可能的。”鬼管理很肯定的回道:“我現在有種很不好的預,你一定要時刻注意觀察……”

鬼管理只說到一半,他的忽然無法發出聲音,下一刻鬼管理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口,一條條灰畸形的怪異手臂從他裡鑽出!

“什麼時候中招的?”鬼管理的被拖向黑霧,他從大孽上掉落,用最後的力氣朝著韓非喊道:“我剛纔的話到了真相!所以它才手!韓非!看清楚周圍!”

一條手臂從鬼管理出,攜帶著不可言說氣息的手指刺瞎了鬼管理的雙眼,這位不可言說的能力無比詭異,連防都做不到。

都在死人,夜空和大地都被染紅,大孽忠實的將韓非帶到了天大樓。

它嘶吼著朝著大樓頂部爬去,雨飄灑,它的手臂狠狠刺大廈,揹著韓非不斷向上。

經歷了太多困難,在數位不可言說聯手封鎖之下,重傷的大孽將韓非送到了大樓頂部!

站立在深層世界最高的建築上,韓非拖著被病痛折磨的軀,握著喪的神像走向狂笑的神龕。

以前那神龕屬於高興,通往現實的通道由高興鎮守,現在通道的主人是韓非和狂笑。

不斷咳污浸服,韓非挪有些艱難,他把初代鬼的幾乎都給了狂笑,他拖著自己隨時會死的一步步靠近神龕。

距離越來越近,可當韓非快要抵達那座神龕時,一道影攔在他面前。

厲雪的老師彷彿夜幕,滿罪名的站在韓非和狂笑的神龕中間。

“老師?你要攔我?”韓非握著神像的手在抖,他仰頭看著自己的老師,那位守護了新滬一輩子的老人。

他爲了新滬揹負了所有罪惡,死後甘願墮深層世界爲夜警,哪怕喪失了全部理智,他依舊本能的遵守著自己的職責。他把一生都奉獻給了那座城市,他也是韓非最敬重的人。

“打開通道會死一部分人,不打開通道所有人都會死!”韓非繼續向前,他和自己的老師面對面站著:“讓開。”

滿罪名的老人默默看著韓非,那被罪惡支配的眼眸中藏著一極爲複雜的緒。

“我知道會死人,但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我已經把我能做的都做了!我現在就想把那些無怨無悔跟隨我的人帶出去!”韓非面對再兇狠的敵人時,都沒有失控過,但在自己最尊敬的老師面前,他咬著牙,他沒想到最後阻攔自己的會是自己的老師。

傅生離開後,韓非剛獲得遊戲頭盔,他和警方接,安排厲雪來保護,種種一切背後都有老師的影。

看到韓非完最後的長,老師墮深層世界,他選擇了韓非,他信任韓非,可現在也是他在阻攔韓非。

往生屠刀出現在手中,韓非赤紅的眼睛盯著老人:“我知道你想要保護新滬,我也一樣。我爲了救那些素不相識的人已經拼上了一切,我不求他們激回報,不求他們知曉我做過的事,我可以自己默默在黑夜裡搏命,只是我現在無路可走了!”

韓非舉起了往生屠刀:“從進這片世界到現在,我在神龕裡死了無數次!一次次死亡都是真實的!撕心裂肺、開膛破肚,所有死亡的痛苦我都沒有忘記!但我沒說過一句放棄,我甚至就算是現在,我要做的事也不是爲了自己!我不會像傅生那樣,爲了救人毀掉墳村,我是墳村的村長,我要帶著他們所有人活下去!”

一直以來遊走在生死間的力,無數在心底的痛苦和絕,被迫遭的各種可怕遭遇,這些韓非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他想要照亮別人,所以他要藏自己的影。

“讓開!”

韓非被不可言說的能力攻擊,他的在不斷變得虛弱,徐琴和狂笑都在拼命,從傅生神龕裡帶出來的無辜者靈魂被屠殺,鄰居們也重傷,在這種況下,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保持理智?

他承著難以想象的力,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但這並不是什麼理所應當的事

滿罪名的老人,看著面前的韓非,這個傷痕累累的年輕人已經做到了極致。

守護了新滬一輩子的老人,他那宛如黑夜的眼眸中慢慢浮現出了一屬於人的,但他現在什麼都說不出口,因爲他只是一道執念。

見老人上的氣息發生變化,韓非想要快步從老人邊走過,可他的肩膀卻被老人抓住。

就在韓非以爲老人還要阻攔他的時候,那位老人卻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守護新滬的意念無法做出更多反應,這簡單的舉已經傳遞出了他的想法。

韓非來到了位於天大樓頂部的神龕,這是修建在深層世界最高的神龕,鎮守著通往現實的通道。

將喪的神像放在神龕腳下,韓非掀開了神龕上的黑布。

本以爲會遇到更加瘋狂的阻撓,可是一切卻進行的異常順利,那位被喚做怪異的不可言說,等韓非來到頂樓後就再也沒有出手,它好像真的是故意把韓非到這裡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韓非剛到頂樓狀態非常差,心急如焚,但剛纔被自己老師阻攔過後,他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

“夢還未到來,現在是我唯一可以帶著大家逃走的機會。對於我來說,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所以不管是死路,還是活路,我只能做這樣一個嘗試。”韓非開始和狂笑通,爲打開通道做最後的準備:“我能想到這點,不可言說應該也能想到,可最後那個不可言說爲什麼不阻攔我?它是害怕斷絕我最後的生路,我會主打開黑盒兩面,像傅生那樣跟它們搏命?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韓非怎麼都想不通,他覺自己了一點:“鬼管理在說了那幾句話後,被怪異不可言說全力攻擊,這說明對方完全有能力攻擊到我和鬼管理,可他爲什麼要我來頂樓?”

“我和狂笑掌握著黑盒和通往現實的通道,也只有我們可以百分百打開通道,它難道是想要藉助我打開通道,然後自己奪取黑盒,逃進現實裡?”

韓非搖了搖頭,他回想著鬼管理最後的那幾句話:“注意……看清楚四周,鬼管理是察覺到了什麼嗎?”

在舉行儀式的同時,韓非朝四周看去,天大樓是深層世界最高的建築,在這裡可以俯視一切。

可是樂園四周被濃濃的黑霧包裹,站在樂園裡本看不見黑霧裡有什麼。

“黑霧……”

韓非忽然想到了一點,樂園已經被數位不可言說包圍,好像本沒必要掀起黑霧將樂園完全隔絕。

“夢這麼做是爲了防止被深層世界其他不可言說看到?可無邊霧海影響範圍更廣,更加吸引人注意,這濃濃的黑霧更像是在刻意藏著什麼……”

幾乎是在想通這個問題的瞬間,韓非全豎起,心跳驟然加速。

他站立在深層世界最高的大樓頂部,看著自己眼前的無邊霧海。

濃郁的黑霧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存在,隨著黑霧如大海般翻涌,一點絢爛的彩在霧海中出現。

隨後一雙完全由噩夢構的蝴蝶翅膀在霧海中舒展,遮蔽了天空,取代了夜幕!

“夢……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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