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墳師》第二十四章 二伯三伯誰殺的
“我師父當時也束手無策,可我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同父子,他又怎麼忍心看我死掉。所以師傅帶著我四奔波求人,道門,佛宗,門,這世間的奇門大派算是跑了個遍。最后求到了藥王宗,那個時候的我差不多已經半只腳邁棺材了,師傅為了救我愣是放下了遷墳門門主的份,低三下四,苦苦哀求,最后不惜答應了藥王宗三個條件,這才換來了當時的藥王宗宗主親自為我取蠱蟲。”
“是哪三個條件?”我忍不住問道。
爺爺目恍惚,微微搖頭道:“師傅沒說,只是告訴我前兩個條件他已經滿足藥王宗了,至于第三個,藥王宗當時沒想出來,所以就一直拖著。”
“那藥王宗宗主真的把你的蠱蟲取出來了嗎?”我跺了跺腳,這大半夜的還真有點冷。
“自然取出來了,否則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爺爺手了有些發酸的臉龐,淡淡道:“取出了蠱蟲,我撿回了一條命,與此同時我也看清了那個邪士的手段,當真是歹毒無比啊。我怕因為這件事連累到遷墳門,所以我主跟師傅提出辭去大長老之位,也求他將我趕出遷墳門。”
“師傅那臭脾氣比我還臭,哪里肯同意?可我當時下定了決心,也不管師傅同不同意我留下了一封書信就走了。”
“我回到了老灣村,利用這些年攢下的錢在鎮上開了一家遷墳店。原本我是想守著你曾祖母直到離世,這樣一來我就真的了孤家寡人,就算邪士找來我也毫不懼,大不了就是一死唄。”
說到這里爺爺停頓了下來,角出一抹笑意與溫道:“可是造化弄人,竟然讓我遇到了你。那一年我都三十歲了,你才二十歲,長的漂亮又能說會道,就像個喜鵲似的每天在我耳邊嘰嘰喳喳。你曾祖母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的不得了,掏出了我們家祖傳的玉佩給你戴上,說是認定了這個媳婦。”
“我當時心里又高興又害怕,高興是我終于遇到了你,也滿足了你曾祖母要我結婚生子的愿。可我害怕啊,我害怕邪士找來會連累了你,那麼好的姑娘總不能因為我出啥事啊,那樣我就算死了也寬恕不了自己。”
“沒辦法我又去遷墳門見了我師傅一面,將我心中的擔心告訴了他。師傅告訴我蠱蟲取出,邪士沒了控我的辦法,更加找不到我的人,讓我放心親。師傅的話無疑給了我最大的信心,再想到這兩年邪士也本沒來找我,我也認為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我和你親后過的很踏實,雖說你的父親讓我親前三年不能外出遷墳,怕影響了子孫后代。但我從前存了不錢,也本不擔心日子過不下去。”
“再后來便有了兒,我一直以為所有的事都塵埃落定,可沒想到從你大伯婚后有了第一個兒子開始,再到你二伯三伯,誰的兒子都活不過五歲。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最終還是沒躲過去,那個邪士回來了。”
提到大伯二伯三伯他們的孩子的時候,爺爺顯得很痛苦,他靠在井沿上,一雙大手抓著地面,關節泛白。
“就沒有任何辦法除掉他嗎?”我憤怒的說道。
如果沒有邪士,陳家第三代也就不可能只有我一個男孩,那樣我會多幾個堂哥,大伯他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郁郁寡歡和爺爺產生矛盾。最重要的是我們這完的一個家族也不會弄到今天支離破碎的地步。
爺爺張大,努力將眼中的淚水憋了回去,無力道:“那邪士活了這麼久早就了氣候,我雖然學了點鎮妖驅邪的本事,但本不夠人家塞牙。別說是我了,就是我師傅出手也沒有半分勝算。”
“所以你找到了顧幽篁?”我著前的竹牌下嘆道。不知為何,一提到顧幽篁我的腦子里又浮現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孔,還有我要退婚時臉上的幽怨。
爺爺有些古怪的撇了我一眼,反駁道:“你錯了,我當時本不知道后山竹林還有顧幽篁這號人。那個時候的我為了邪士的事盡煎熬,我誰都不敢說,也找不到解決邪士的辦法,我甚至想過親自去找邪士賠禮道歉求他放過老陳家其他人,哪怕付出我自己的生命。”
“可是我找不到他啊,我就像是一只老鼠,而邪士是那只躲在暗中的貓,我明知道他的存在,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報復我,看著陳家第三代男孩一個一個死掉。”
“至于顧幽篁,說出來倒有些意思。那一年你媽剛好生下你,顧幽篁手下的松伯找上門來,說他家大小姐可以庇護你平安渡過五歲那一劫,但作為換條件他拿出了一份婚書,要和你訂下親事。要你在十六歲那年九月初九重節和顧幽篁親。”
“爺爺再糊涂也不可能聽信陌生人之言,更何況在這陌生人上我還覺到一怪的氣息,所以我當場就回絕了。那松伯也不生氣,只是告訴我真要想通了就去后山竹林找他,他隨時都在。就這樣到了你五歲那年,該來的還是來了,那邪士在你上種了蠱蟲,而我也沒有本事將你帶去藥王宗求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啊,被無奈之下我找了顧幽篁,應下了那份婚書。”
“顧幽篁言而有信,不但幫你解決了蠱蟲,還找到了暗中藏的邪士。兩人大戰了一場,誰強誰弱我不清楚,但邪士從那天起再也沒有出現,而顧幽篁也重傷陷沉睡。沉睡前擔心邪士卷土重來,所以煉制了一枚神魂竹牌給你,也就是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只要你到危險會在第一時間覺到。”
爺爺年老弱,說了這麼久的話早已有些無力,我勸他先回屋里躺著,爺爺說什麼也不同意,告訴我他的時間不多了,有些話必須盡快說完,不然他死后我會一輩子蒙在鼓里。
爺爺堅決如此我也不能勉強,只好先從房間拿了件毯子幫他蓋上。
爺爺將毯子裹好,頭枕著井沿,著繁星閃爍的夜空喃喃道:“說起來顧幽篁還真是老陳家的恩人,不管目的如何,起碼在當時幾乎是拿自己的命保護你的。”
“確實比較講道理,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發自心的微微一笑,想到那天在后山說退婚,換別的怪怕是直接打死我了。
爺爺抬手反駁道:“但畢竟是怪,當心些總是好的。”
我點頭默認,爺爺松了口氣說道:“邪士被顧幽篁打傷后消失了數十年,我一直都知道他會回來繼續報復我,可我沒想到他竟然第一個對你大伯手。”
“爺爺你既然知道大伯是邪士殺的,為什麼不讓二伯三伯趕離開,他們要是離開了老灣村或許邪士就找不到他們了,還有一線生機。”我略有怨氣的說道。
爺爺很久都沒有說話,就那麼盯著夜空一不,就在我以為爺爺是不是已經睡覺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不知道邪士的手段,更何況你二伯三伯并不是邪士殺的。”
“什麼?”我被爺爺的話驚的困意全無,二伯三伯都是被蟲咬死的,這如果不是邪士干的,難不真是我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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