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檔案》卷一 形人 第十四章 關心的往事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我接到關心的電話,問我案子查得怎麼樣了,我沒有回答,我約找個地方坐坐,見面再談,說干脆就去家吧,正好這次回來給我帶了禮,順便可以去拿。我不太想到家去,說實話,那件事以后我一直不能坦然,但我心里有著一些疑問,這幾天我仔細想了很多,特別是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直沒想清楚,我的那段記憶哪怕因為酒而模糊,卻不應該沒有點滴的殘留。我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半小時以后我打車到了“水錦花都”,上了樓在門口按了幾下門鈴,沒有反應,我拍了拍門,又等了一會仍然沒有靜,掏出手機正想給打電話,門開了。關心穿了一條淡藍的吊帶睡,手里拿著一張巾正拭著頭發,很明顯,才出浴。把我讓進門,拿了雙拖鞋給我換上,笑著說:“不好意思,沒想到你來得這樣快,我就先洗了個澡。”我說沒事的,我也剛到。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給我倒上一杯熱茶,是“鐵觀音”。說知道我喜歡喝“鐵觀音”,特意找人從福建安溪給捎來的,問我味道怎麼樣,我嘗了一口說很好。其實我除了在辦公室以外,從來不直接用杯子泡茶喝,尤其是“鐵觀音”,只有更講究,清皿,洗茶,泡茶,聞香,細品,每一個步驟都應該做得細致,這是一種。但我沒有說出來,我不想拂了的興致,畢竟能夠為我著想我有些微的。關心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然地說道:“我不太懂茶,而且家里也沒有茶,你就湊合著對付吧。”我忙說這樣就好,多沒那麼多講究的。

在我側面的長沙發上坐下,雙很自然的斜放上去。我不敢多看,手里拿著茶杯把玩。也沒說話,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我能覺到的眼大多時候都停留在我的上,我覺得渾都不自在。最后還是我先開口打破了沉寂:“我聽小璐說你去了西藏,還到過亞東”笑了笑說:“是啊,去西藏呆了幾天,覺那地方很,很干凈,特別是藏族那淳樸的民風更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說:“是的,很多人都認為藏民都是很野蠻,兇殘的,其實并不是這樣,他們的本質很淳樸,善良的,你對他好,他會永遠的記得,并懂得恩與回報。”關心點點頭表示贊同,說:“我喜歡西藏的天空,很明朗也很干凈。”“西藏是離天最近的地方,在那里你會覺到心的空靈與心靈的清滌。”我說著這話的時候,心仿佛又飛回了那片凈土,那里有很多回憶,在西藏的那些日子,雖然艱苦,卻也充滿了另一種快樂。

關心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回過神來,赫然一笑:“對不起,我走神了。”搖搖頭說:“沒事,我知道你一定也很懷念那里,懷念曾經的軍旅生涯。”我問:“怎麼想到去西藏”說:“沒什麼,就想到你呆過的地方去看看。”我很仔細的看著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細微的輕閉,牙齒輕咬著下,我發現心有一點痛苦與無奈,我開始懷疑我對的懷疑是不是對的,的表表示在乎對我的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緒和,不給我帶來煩惱和力。我原本想試探的問關于那晚我為什麼會沒有記憶,但現在我已經問不出口了,我對的懷疑會刺傷的心,我不能夠這樣做,至現在我沒有勇氣去這樣做。我喝了口茶,問道“你給我帶了什麼禮啊”笑了笑說:“你等等。”轉就進了臥室。不一會,從臥室出來,手上提了一包東西,我問是什麼東西,讓我猜。我猜了很多,什麼雪蓮花,冬蟲夏草,藏紅花的,一直搖頭。我說:“我實在猜不出來。”笑了笑:“你也有猜不到的時候啊”然后把包遞給我說:“自己打開看看吧。”我接過包,打開來一看,是一幅包裝好的放大的照片,照片中是我不能再悉的亞東縣城的全景,以前當兵的時候一直有個愿,能夠把整個亞東縣城給拍攝下來,作為留念,但一直沒有機會和條件,了離開西藏時的一個小小憾。“怎麼樣,喜歡我送你的禮吧”我有一此激地說:“太喜歡了,謝謝你。”問我:“你想怎麼謝我啊”如果換在以前,我可能會口無遮攔地開些葷玩笑,但現在我卻不知道怎麼應答,有些尷尬的額頭說:“你說吧,想要什麼,我送給你。”笑著說:“我要的你給不了。”我知道指的是什麼,但我沒有接話,低下頭猛的喝茶,把手輕輕放在我的手上說:“逗你的,我什麼都不要,別害怕,我不會死纏著你的。”我心里很疚,也有些

我轉移了話題,我問

:“你父母怎麼沒和你一起住啊”回答道:“們在老家,我幾次想接們過來和我一起生活,但是們說不太習慣大城市的生活,特別是走哪都不方便,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我點點頭問道:“你的老家在哪”說在凱里,然后笑著問我:“是不是我的貴話說得太好,聽不出鄉音了”是的,的貴話說得很地道,接著說:“我是很有語言天賦的,我在上海讀的大學,上海話也說得很好。”我說:“其實以你的能力和學識,在上海那邊會有更大的發展,為什麼會回貴州”了沉思,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好象是下了決心,抬起頭來問我:“想聽我的故事嗎”我點點頭:“如果你愿意告訴我的話,我愿意聽。”苦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拿過我的茶杯給我續上水,也給自己接了一杯,一邊喝一邊開始了的敘述。

關心出生在一個文化氛圍濃郁的家庭,父親是凱里市文化局的一個科長,母親則是市歌舞劇團一名跳舞演員,年是很快樂的,父母親非常,并讓從小接的陶冶,十二歲就備了良好的舞蹈基礎。原本應該是很好的藝苗子,但為什麼最后會選擇了心理學,我帶著疑問,認真地聽著關心說話。十二歲生日過后沒多久,關心的生活套了,父親每天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后來變偶爾還夜不歸宿,最后回家的次數越來越母親常常一個人躲著地哭,關心發現了好幾次,每次問母親,母親都說沒什麼,直到關心十五歲初中畢業,母親和父親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才告訴關心,父親在外面找了一個年輕人,只是關心當時年紀還小,怕不了,所以才拖到初中畢業才分開。關心告訴我,當時也約覺得是這樣一回事,所以在父母分開以后并沒有顯得太傷心,但跟蹤了的父親,終于知道那個年輕人是市京劇團的黨員,一天晚上,的帶了一瓶豬,趁著夜,灑向了那個人。人后來在父親的勸說下沒有追究,但從那天開始,再也沒有理過父親,甚至在街上遇到也是形同路人。高中三年都是與母親相依為命,到了考大學的時候,放棄了藝專業,從心里憎恨文藝界的人,最后沒有和母親商量,自己報考了上海醫科大學心理學專業,畢業后原本也想留在上海不再回來,畢竟貴州在心更多是傷痛,那種家庭的支離破碎給心靈上的傷害很深。可母親卻不愿意離開,舍不得把母親一個人扔下沒人照顧,就回來了,雖然后來在貴工作,至離家近些,時常可以回去陪陪母親。

說實話,關心的故事其實并不特別,作為心理咨詢師類似這樣的事件和家庭故事見得太多,但從關心的里說出來還是有一些難,和關心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平時的臉上總是帶著迷人的微笑,那種近乎發自心的笑容讓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像會有如此不的過往。我好奇的問:“你所敘說的過去好象是一片空白。”笑了笑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來沒過男朋友你相信嗎”雖然我沒有正面回答的問題,但我臉上的表出了不信。說:“從我十五歲那年開始,我就一直不再相信,所以雖然我邊不乏優秀的男人,但我一直都沒有過心,直到遇見你。”我,我真的不能夠相信說的話,我想從的微表去分析言語的真實,但在的臉上我看不到任何表,我的心里有些明亮了,沒有表是很重要的,我看著,臉上出一些。我出手握住的手說:“其實我并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好,我一樣已經對不起我的老婆了。”有些著我:“我知道你心里充滿了對我們的疚,你的疚證明了你的責任心很強,你對家庭很負責,是個好男人。”我把拉到我的邊,輕輕地把摟進懷里,紗質的吊帶睡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我輕輕的吻著的脖子,慢慢地移向,手也在上游微閉著眼睛,當我快吻到邊時,用手擋了一下,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好。”我看了一下表,快六點了,忙說:“我差點忘記了,今天家里有客人來,我得趕回去,吃飯改天再約吧。”說好的,我看到了細微的表,那是一種松了口氣的樣子。雖然只是一瞬即逝,卻讓我捕捉到了。

告別后下了樓,我心里一下就輕松了,我已經清楚知道我和關心之間并不曾發生過什麼事,相反,我對的親近反而讓有一種厭惡與恐懼的心理。我搖搖頭,這是個什麼樣的局用意又是什麼我看著手上提的那幅照片,笑了笑,管他的,至我心里的石頭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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