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誰他媽都有資格跟我說放手，但是你不行！”老張的緒忽然激起來。

對面的老太婆似乎并不在意，輕輕嘆息一聲，訝然失笑：“何必呢，何苦呢，你們已經害死那麼多人，干嘛還要走這一步，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不好嗎，當年的那些破事，又有幾人知道，唉……”

“哼哼哼，你一個殺害同門師妹的人，甚至把你當做最親的人，有什麼資格教育我？”老張嘖嘖笑了起來。

而后，他又尖著嗓子呢喃道：“我險些忘了，當年，若沒有你，我們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哈哈哈，哈哈哈，可憐呀，這你始終瞞不住，除非你把我們都殺掉，但是你沒那個本事。”

“張猛，我是真想勸你罷手的，又何必用當年那些事惡心我呢？”老太婆的聲音變得冷起來。

電話里，老張仍舊怪笑著：“那又如何，亡羊補牢嗎？”

最后，兩個人都安靜了。

許久。

老太婆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就在附近，見一面吧。”

“好。”

“一切，也該結束了，我一直在等你！”老張說完，掛斷電話。

……

審訊室里。

兩個負責審訊的警員早已經沒了耐心，其中一個急的直在房間里跺腳。

一名刑偵大隊的大隊長皺了皺眉，喝口茶，依舊強子：“說點你能說的，咋樣？”

米恬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搖頭：“我什麼也不知道。”

“是不是給你臉了！”那個一直氣的直跺腳的警員突然拍桌子：“信不信我削你？”

“來呀，求之不得！”米恬一臉的不在意，還帶著挑釁意味。

那個大隊長依舊很淡定，輕輕拉住即將發的警員手腕：“小李，你先出去緩一緩。”

之后，他注意到一個細節，米恬總是喜歡看墻上的電子鐘，是不是意味著什麼？

他從兜里掏出一盒煙，弄出一點上，拿給米恬：“既然氣氛這麼抑，不如煙放松一下，聊點別的？”

“我都說了，什麼也不知道。”米恬雖然不肯配合，但他還是接住了對方送過來的煙。

用力吸一口，他的目又一次瞥向墻上的電子鐘。

隊長咂咂笑了：“在看時間？”

“嗯。”

“是不是時間代表著什麼？”隊長隨口一問。

米恬吐出口煙，一臉的囂張：“你大概以為，我在看時間是因為我擔心我的朋友會落網吧？”

“難道不是嗎？”

“切，我也不怕你知道，五點前，我什麼也不會說，但是五點以后，我會老老實實，和你們待一切。”米恬繞有深意的吐著煙，一雙眼飄忽不定的打量著大隊長，又看了看墻上的鐘：“還有二十分鐘。”

大隊長還想再問，可他眉頭一挑，到的話，又生生咽下了。

二十分鐘……

這二十分鐘意味著什麼？

一個不好的年頭襲來，他顧不得審訊室里的米恬，囑咐邊的警員把人看好，自己則急匆匆跑出審訊室。

他的舉驚呆了門口的小李，嚇得小李以為出事了。

可隊長本顧不得任何人和事，他哆嗦著拿出手機，撥通局長的電話：“我套到一個非常重要的況，我們，還有二十分鐘！”

……

一輛黑的皮卡車闖軍事轄區。

好在車上的駕駛員拿出一本警證，并且通過電話證明后，未到任何阻攔，直抵軍警集合的廣場上。

此時黃曉娟的眼圈有些潤，這段日子，一直為江濤的安危擔憂，為江濤了一把汗。

只是礙于沒有執法權，很多細節，不能跟進，只能就這樣跟在外圍，兜兜轉轉。

而最讓氣憤的是，直到今天，也沒能把柳立國一家三口找回來，畢竟這三口人是跟著自己一起來的雨市，人就這麼丟了，自己回去該如何代？

所以，仗著這個借口，黃曉娟可以正大明去追問一些況。

今天，吳靜的一個電話讓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可一分鐘也等不了，電話直接打去了省廳刑警總隊，得到許可后，來到現場。

剛剛停穩車，目落在燕興和郝隊們幾人上，黃曉娟匆忙跑來：“那個，江濤人呢？”

“黃隊，你這狀態不對呀，你不是該先問問你帶來的證人怎麼樣了嗎？”郝萌打趣著笑了一。

顧晶晶也忍不住笑：“我就是來的太晚，要不然我還真想和江隊好好相一下，這個江隊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這麼多人關心他？”

“去，在這胡謅。”黃曉娟臉一紅，有些尷尬。

黃曉娟這時向四周掃了一眼，卻沒見到江濤的蹤影，而燕興卻有些不耐煩的向著江濤剛剛走去的方向努努：“就在那頭，應該去找蘇局了。”

黃曉娟向著燕興指定的方向看去，那頭，幾位領導還在訓話做員，可無論黃曉娟如何認真去找，卻怎麼也找不見江濤。

黃曉娟疑的訝了一聲：“人呢？”

“不就在……”燕興向那個方向，也愕然的咦了一聲：“人呢？”

“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

十分鐘前，江濤剛剛掛斷羋玲兒打來的電話，一個悉的號碼了進來。

來電顯的下面標注著兩個字，老張。

這通電話突然打進來，江濤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竊喜，老張終究還是聯系自己了。

江濤不敢耽擱，生怕這一秒不接，下一秒他的電話又會變關機狀態。

“喂！”

“小江，你電話接的蠻快的嘛。”老張怪氣的說。

“老張，你我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咱倆聯手也破過不案子，你現在就告訴我你在哪，我保證你的安全，你要相信我，坦白從寬，一切都可以……”

江濤的話還沒說完，老張卻打斷了他：“我比你做警-察的年頭還要多，你那些屁話，勸不我！”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江濤，這句話你不會不明白吧？”老張的語氣變得冷漠起來。

而后，他冷笑著哼出一聲：“我這里有一個你認識的人，既然你想要知道一切，還想親自把我帶回去，那麼好，來吧，我們再見一面！”

電話里冷的笑了起來：“我可以監視你們，我只要你一個人來，而且，你沒得選，如果你爽約，這里的一切，都會為人間煉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