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劍》第十章 墨刃易水
顧蕭的腦袋仍是蒙蒙的,此刻向掌中,這把古樸短刃此刻正靜靜躺在掌心,顧蕭將握短刃放下。
“主你昏睡三日,我與主人都沒法兒從你手中掰開那短刃,只得讓你握著它好好休息,我追隨主人往你所在住而去,待我到時,你已如瘋魔般六親不認,還在不停的攻向主人。”老李此刻心有余悸。
“我昏睡三日了?...我與師傅手了?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顧蕭向顧劍一,見顧劍一并未因自己手而生氣,此刻含笑看著自己。
顧劍一說道:“我到時,你的真氣已由丹田四溢,如不引出外,則兩真氣讓你而亡,我只得于你手,引出你真氣。可你當時心智已失,殺氣沖霄,只能弄暈了你,才能試著以真氣引導你的殺氣而出。”
“徒兒又惹禍了。”顧蕭聽的師傅所言,先開被子,下床行禮。
顧劍一手止住顧蕭道:“不必疚,當時你也是被這短刃殺氣影響。不過你是從何得到此。”
顧蕭見師傅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劍眉蹙,努力的回憶當日之事,將追尋踏雪,埋葬踏雪親人,踏雪獻的經過都說了出來,且將自己當日被短刃拉幻境所見之景象一并說與顧劍一。
顧劍一聽得此境遇,也不由嘆,而一旁的老李此時已啞然失聲,心道這主吃頓烤也吃的如此驚天地。
顧劍一略思索片刻,開口與顧蕭:“依你所言之幻像,我或許對著短刃略知一二。”
“師傅知道此刃來歷?”顧蕭此刻顧不得虛弱的,又來了興趣,完全忘記了自己差點被這短刃要了命。
顧劍一說道:“我本以為此乃邪祟之,可將你帶會草廬后,我以真氣探你息,發現你之真氣被此刃殺氣縈繞,卻不似邪祟之侵你心脈之中,而這殺氣應是此刃前主殘留,若所得之人不這殺氣所認,則必然瘋癲,而當如我與你手,不,說是與你手,不若說是與此刃手才是,此刃相護與你,定是它認可了你。”
“師傅說這短刃在與你相斗?”顧蕭心驚,這短刃難道已了不。
顧劍一似是看出了顧蕭心事,開口說道:“這短刃并非像妖魔一般有靈智,只是前任主人殘留的殺氣再遇你我,就如武林高手惺惺相惜,過了幾招罷了。放心,此刃殺氣雖盡你,卻也為你所用,若修習得當是你之助力,但也不可過分依仗于它,不然則必造它反噬。”
顧劍一略一停頓,看著顧蕭面擔憂之,繼續開口道:“放心,你不妨一試,運息之時,將縈繞的殺氣一并所釋,且來看看?”
顧蕭聽得師傅所言,放下心來,閉目運氣丹田,只覺青訣真氣如開閘之水,灌注諸,此刻雖虛弱,卻目明耳聰,十丈之可知活,而這青訣真氣之后便有一如墨真氣隨之而來,彌漫著的卻與青真氣截然不同之,這墨真氣如同閻羅地獄,無活可近,如墨真氣逐漸纏繞上青真氣,兩真氣并發而出。
顧蕭運氣之初,老李見顧蕭真氣充盈,不由放下心來,可突然顧蕭氣場突變,一殺意彌漫草廬,老李只覺周冷冽,似有數把無形刀刃環繞周,讓自己無法彈,冷汗逐漸浮現在老李的額頭匯聚滴,順著臉頰劃落。
老李此刻已被這殺氣的不過氣來,忽覺一暖意遍布周,回頭去,顧劍一此刻劍指不知何時已在自己肩上。原是顧劍一見老李被殺氣所困,出手助他困。
顧蕭著殺氣縈繞的真氣,若修行青訣真氣如沉靜之海延綿不絕,這殺氣就如滔天海浪般波濤洶涌,顧蕭運真氣行了一個周天,只覺心中殺心頓起,煩躁不堪,便呼氣調息,將兩真氣散去。
睜開雙眼,只見到顧劍一面凝重著自己,而一旁的老李則是如惡鬼般看著自己。
“李叔,怎麼了,這般著我。”顧蕭不解。
“適才差點就被主的殺氣擊潰了心神,還好有主人出手相助。”老李心有余悸對顧蕭說道。
“師傅,你說這短刃來歷,你知道,它究竟是何人所鑄,又是何人的兵刃?”顧蕭暗自驚心這殺氣如此犀利,李叔若江湖,他的‘三刀’也能高手之列,按照李叔所言他被殺氣所困,彈不得,不由想了解這短刃來歷。
顧劍一撤開劍指,老李可不想再次嘗試著殺氣漫之,便向師徒二人說道:“主人,主,老李可不想再摻和了,我自去房間,服用金靈九轉醫治傷。”
“你且去,待會我去助你療傷。”顧劍一說道。
待老李關門而出,顧劍一手將顧蕭手邊的短刃拿起,著如墨短刃,緩緩道來:“我神州大陸自古以來,便紛爭不斷,上古時,天贏朝兵強馬壯,一統天下,可諸多小國,不想坐以待斃。其中一國之太子,耗頃國之力,尋得一位上古名俠,此人善使雙刃,武藝奇高,太子為得此人,不惜為名士做牛為馬,以拯救百姓為名,求此名士刺贏。”
“為了百姓不戰火之苦,這位太子也算仁心了。”顧蕭聽得不由嘆。
顧劍一卻笑道:“若為百姓,則當和平而談,若實是不敵,亦可讓百姓降贏,若贏強國弱,刺贏功,得到的定是滔天復仇,屠戮百姓,說到底,這些國主無非為了一己私。”
顧蕭略一思索,也悟到了顧劍一所說:“對啊,那名俠呢,他如何做的呢。”
顧劍一繼續說道:“名俠當然知這太子私,本不理會,可太子對自己禮遇有加,更甘做牛馬,也讓名俠也心知遇之恩。于是欣然笑應刺贏。”
“可刺一國君主,有去無回,名俠就這麼笑著答應了?”顧蕭嘆,這上古名俠果是一代人杰,面對生死之舉,竟這麼坦然應承了下來。
“名俠應下刺贏大事之后,太子知名俠擅使雙刃,耗費金錢無數,遍尋天下神兵,只為名俠可一擊而中,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國之一,尋得一鑄劍名家,愿為刺贏鑄。”顧劍一翻著手中墨刃,娓娓而述這上古之事。
“那鑄名家,為了鑄造刺贏之,命人遍尋神州,得天之隕鐵兩塊,名家大喜,上報太子,令人鑿熙山,匯其河,取百枚鐵英,鑄巨爐,將隕鐵并鐵英爐中煅燒。”顧劍一看著顧蕭聽得津津有味,將他上落的大氅重新給顧蕭披好。
顧蕭此刻已聽的了神,迫不及待的問道:“然后呢,鑄了嗎?”
“天之隕鐵哪有這般容易融于凡,只見那隕鐵在巨爐之中三天三夜,竟毫未融,于是鑄名家上報太子,太子大怒,令名家十日鑄好刺贏之劍,若不,夷三族。名家領命而去,哭跪于名俠階下,求名俠救其家人。名俠道:‘汝自去,吾自有法助你’。鑄名家去后,又令隨行匠人使千斤碳燒七天七夜,爐中天鐵仍毫未傷,就在鑄名家絕之際,名俠造訪而來,鑄名家大喜,引名俠觀爐,見名俠未瞧那巨爐一眼,獨自登上高臺,向天而拜,言道:‘天下大,百姓疾苦,某此番出使,為拯天下黎民,天可憐見,若上蒼垂憐,今日以吾為引,請天力助我’。這名俠言罷,取利割爐,霎時間風起云涌,天地變,空中神仙臨凡,雨師掃灑,雷公擊橐;蛟龍捧爐,天帝裝炭,片刻后,天之隕鐵與百枚鐵英乃濡,融為鐵水。”顧劍一此刻仿佛也被上古名俠的豪氣與神仙鑄劍之景所染,繼續說道。
“鑄名家,見鐵水已融,顧不得神仙之姿,忙命人傾鐵水,自持鍛鐵之錘鍛之,三日不眠不休,遂一墨一白兩柄短刃。神兵即,鑄劍名家仰天長笑三聲而亡。”顧劍一將這上古傳說說與顧蕭。
顧蕭此刻已聽得熱沸騰,嘆道:“以為引,神仙相助,以命劍,這是何等壯闊。那之后呢....”顧蕭話未說完,忽的想起自己幻境中所見場景,難道那長袍影,就是那上古名俠。
顧劍一開口道:“你所想不錯,你被此刃拉幻境,瞧見的,便是那上古名俠刺贏之景,若非你說與我所見幻像之事,我也未曾想到。”
“可...可那贏之國主,并非武功高強之輩,我依稀記得幻境之景,那名俠距贏主距離約莫二十余步,可那贏主只損袖。且不論是師傅,就算是我,一擊之下,贏主必亡。”顧蕭喃喃自語,不解既有神兵,又近十步之遙,為何刺贏之事未。
顧劍一此刻眼中已盛滿敬意,開口道:“即得神兵,太子以贏主仇人首級為覲見之資,又藏墨白雙刃于本國之關隘地圖卷軸之中,催促名俠刺贏,出使贏國之前,于國水之畔,太子攜百與名俠摯友皆著白為名俠送行,名俠摯友擊筑而歌,名俠附之‘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二人歌聲悲愴,竟讓萬里晴空瞬時大雨傾盆,似蒼天落淚。眾人皆淚,而后名俠灑而去,終已不顧。月余后,名俠刺贏失敗亡的消息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贏之鐵騎,而后國滅,太子亦死于軍之中,而令人意想不到的,贏之鐵騎滅其國后,卻未傷百姓一人。”
“難道說?....”顧蕭似是悟到了什麼,不熱淚盈眶。
顧劍一朗然一笑,說道:“你所想不錯,當日太子初求名俠之時,名俠已知,天下分封,諸侯相攻,苦的乃是百姓,自己殺了贏主一人又如何,天下百姓仍戰之苦,贏主若一統天下,則之后百姓皆可安居,可自己太子知遇之恩,忠義兩難全,名俠只得刺贏,以命報太子知遇之恩,刺贏未可全天下大義,如此可謂兩全之法。”說完,顧劍一將手中墨短刃予顧蕭手中。
顧蕭悵然,面敬意,向手中短刃:“真大丈夫,國之俠者也。”隨后拭去眼中淚水,問道:“師傅,難道此刃就是名俠之嗎?”
“神兵日,為祭奠鑄名家,曾以名家之姓名徐夫人名這兩柄短刃,而后世人為祭奠名俠大義,將白刃仍以許夫人之名命之,而墨刃則以名俠當日所歌之名命名曰:易水,你手中刃,應是名俠雙刃中的墨刃,易水。”顧劍一說道。
顧蕭著手中的易水寒,自言道:“好一柄易水,好一段悲壯事,如此大義之,我真的配用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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