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見你。”

“見我做什麽？”顧淵通過倒後鏡看一眼，輕嗤一聲，“‘說到做到’的方律師。”

他意有所指，方琤側目看向他，撇撇：“顧隊長，你現在怎麽那麽記仇呀？”

顧淵頓了頓，“總比說話不算話的人好。”

方琤輕哼一聲，看向前方的道路，又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顧淵說：“不是說要還我人嗎？跟我去個地方。”

方琤沒再說什麽，看他一眼後，安靜了下來。

***

十多分鍾後，顧淵駕駛的車進到一條小巷裏麵，這裏有一座帶著年代的歐風建築安靜的矗立樹葉繁盛的欒樹之間，枝椏盛著夜燈的，有過樹，斑駁地落滿地麵。

這是一家私家菜館。

把車子停好，方琤跟著顧淵進建築裏麵。

在侍應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間包廂前。

抬手敲了敲門，還沒來得及反應，包廂的門已經被人急切地拉開。

一個的聲音傳出：“哈哈！顧神，終於把你給盼來了！你上次——”

聲音頓然卡住。出現在門前的灰襯衫男生有些錯愕。似是沒有料到還有其他人出現，他明顯地愣了一下。

方琤禮貌地朝他點點頭：“你好。”

灰襯衫男生回過神來：“呃，你好。這……別在外麵站住了，先進來吧。”

他讓開到旁邊，把兩人迎了進去。

包廂裏早已坐了幾個人。

方琤還記得他們，幾乎都是高中8班的同學，顧淵的死黨。有幾個，還能喊得上名字。

方琤拉了拉顧淵的角，小聲地問：“你們高中同學的聚會，為什麽帶我來？這不太合適吧？”

顧淵沒有回頭，語氣不鹹不淡：“隻是幾個朋友之間的聚會，他們帶的都是家屬。”

“哦。”

不對啊，這句話怎麽說得這麽不對勁呢？

方琤看向顧淵，他已經頭也不回了走了過去。

方琤也跟上去，落落大方跟包廂裏的人打招呼：“大家好啊，好久不見。”

“你是……方琤？！”

吃驚的聲音彼此起伏，在場也有人認出來。

在場唯二的生——林妙妙努了努，看向旁的人，質問道：“周明朗，你不是說，顧神今天是自己來嗎？這……怎麽回事啊？”

周明朗看顧淵一眼，有苦難言：“這……我也不太清楚。”

顧淵麵不改地對所有人介紹方琤：“方琤，你們都認識，應該不用介紹了吧？”

周明朗用半開玩笑的語氣接腔：“顧神，今天是東子生日，不是說好了就是我們幾個，不帶外人嗎？你怎麽……”

“坐這裏。”

顧淵主給方琤拉開椅子，朝招呼。

方琤乖巧地坐下。

等坐下，顧淵這才開口。

“東子不也帶了朋友來嗎？”他轉頭看向剛才那位灰襯衫的男生，“東子，我帶來，不介意吧？”

灰襯衫的男生全名程浩東，也是周明朗口中的東子。

他連連搖頭：“不介意，當然不介意，不就多一雙筷子的事。”

說著，他又站起來，走出去，打開門喊：“服務員，多加一個位置。”

程浩東的朋友不認識顧淵和方琤倆人，等他回來後，低聲問他：“這兩位是？東子，不介紹一下？”

“哦，這是我哥們，顧淵。”程浩東反應過來，連忙給他朋友介紹，“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就高中時候那位學神，從來沒掉出過第一的寶座。”

他的朋友有些驚訝：“他就是你經常說那位顧神？你好，久仰大名，東子總是在我麵前提起你，他可崇拜你了。”

顧淵不失禮貌地回：“你好。”

又看向方琤：“那這位是……”

顧淵淡道：“我朋友。”

方琤睫一，有些意外地看向他。顧淵神自若，毫沒被影響。

“果然，我剛才就看出來了，你對你朋友可真好。”

除了東子朋友，其他人都沒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幸好這個時候，上菜了，程浩東趕招呼大家吃飯。

林妙妙盯了方琤好幾回，終於忍不住開口：“方琤，你是什麽時候回S市的？為什麽要回來？”的聲音很甜，語氣卻毫不客氣，“我聽說，你三年前不是離開了嗎？還跟顧神分……”

周明朗出聲打斷：“妙妙，先別說了，快吃飯吧。不然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林妙妙不滿地看向他：“怎麽了，我隻是關心一下老同學，還不行嗎？”

周明朗說：“今天東子生日，就不要說不高興的事了。”

程浩東看看他們，又看了方琤和顧淵一眼，端起杯子站起來：“對啊，不開心的事就別說了，來，我們幹杯。”

“幹杯！”

大家也端起飲料站起來。

詭異的氣氛終於被帶走。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林妙妙瞪了方琤一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汽水，生著悶氣。

吃到七分飽，大家漸漸停了筷子。

氣氛又再次變得微妙起來。

雖然有人刻意在尋找話題，但是沒說幾句，這話題便停了下來。

方琤站起來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沒等桌上的人回應，已經走出包廂。

把門過關，一扇門，把所有異常的氣氛都隔離起來。

餐館洗手間的手龍頭是應式的，方琤接了一掬水，覆到臉上，又出紙巾幹。

從洗手間裏出來，方琤看到周明朗迎麵向走了過來。

周明朗銳利的目落在上：“方琤，能借一步說話嗎？”

方琤$

“我怎麽會走……”

方琤收住聲音，走上去，輕聲說。

“顧淵，對不起。”

顧淵眸很深：“為什麽道歉？”

方琤遲疑地開口：“三年前，我……”

顧淵垂眸看，語氣平靜：“都過去這麽久了，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

方琤抬眸，停頓了下，才問：“剛才在包廂裏，你為什麽要說我不是外人？”

放輕了聲音：“我什麽時候變你的朋友了？我們不是早已經分……”

分手了。

但最後的話還未說出口，便已經被打斷。

“方琤。”

昏暗的過道裏，顧淵聲音沉沉。

“三年前你提出分手，我從來沒有答應。”

“可……”

顧淵定定地看著，冷笑：“你覺得，那麽荒唐的分手理由，我會接嗎？”

大四那年，他參加完司法考試，剛出考場，就收到方琤發來的短信——

“顧淵，你是羯座，我是雙魚座，從星座屬相上看，這兩個星座相克。所以，我們分手吧。”

他原以為是在開玩笑。

可第二天，不辭而別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小魚：分手？不認！從來沒分過！

謝讀者小小小可、36152332扔的地雷，麽麽=3=

晚安。

第25章第二十五道方程式

那一個月,顧淵找遍了整個S市,走遍每一有過方琤影的地方。

他給發了無數條信息，打了無數個電話，但最終都石沉大海。

後來,他才從徐寧思口中得知的消息。

“方琤去了B市,你不知道嗎？”

那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一個事實——

他把弄丟了。

過道裏的氣氛開始凝固。

方琤停了片刻,才輕聲回答：“可是,在外人的眼中,我們的確已經分手……”

顧淵打斷：“別人是怎麽想的，我不管。”黑眸看，在昏暗的燈的掩映下,既深且重,“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你三年前提出的分手，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他強調般重複，語氣分外堅定，“這輩子都不會。”

“……”

方琤沉默不言。

兩人在走道上僵持不下，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從裏麵打開了。

程浩東探出頭來,催促道：“哎，顧神，你們怎麽還站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