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戒靈》第一卷蒹葭山第八章五星級靈草
看過記載著藥園各種況的藥典,張毅才明白,偌大一個靈藥峰竟然僅有一名白袍弟子守護。
不過幸運的是,管理靈草并不需要太耗時間,除了一些特殊的靈草外,其他的基本上只需要每日看一遍,讓其自行生長就行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把其余的時間全部用在修煉上。
張毅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將藥園中各種靈草的分布弄清楚。藥園中一共有二百六十七種靈草,其中也不乏名貴之。通常來說,生長年代越久,靈草越是珍貴,藥園中就有兩株超過一千五百年的紫珊玲,被列為整個太谷門的奇寶,必須小心呵護。
若要取食這兩株紫珊玲,必須經過太上長老的首肯才行。而太谷門的太上長老只有一位羅修,也不知道修行了多年了,據說就居住在蒼穹峰之上,可是卻從來沒人見過,或許只有那些個長老或者門主才能知道他的下落。
在這三天之中,張毅一邊悉藥園中的一切,一邊潛心修行。覺到進經脈中的靈氣如同一細小的泉流般,隨著吐納在緩緩而蠕,慢慢壯大,心充滿了喜悅。
自從得到凝氣期前三層的修煉心得之后,他的修煉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雖然還不能與那些資質奇佳的弟子相比,但至與普通弟子差不多了。
修仙之途,門非常容易,只要資質差得不是太離譜,基本上都能在三四個月達到凝氣一層。不過,也有許多人天生靈缺失,就算修煉一輩子也不可能邁過凝氣一層的門檻。越是到后期,修煉越是艱難,資質的優劣對于修仙的影響也逐漸顯現出來。比如資質好的弟子從凝氣一層修煉到凝氣二層也許只要半年的時間,而資質差的也許得花上一兩年才能達到。
雖然知道自己的資質并不太好,但是張毅沒有灰心。他始終堅信,只要自己比別人多付出汗水,就必然會迎頭趕上。懷著這樣的信念,張毅修煉的更加刻苦。
記得在六歲的時候,為了練好筆字,他可以在臘月寒冬的院子里一站就是一天,兩只小手都麻木了,連提筆都沒了覺,但是他依舊堅持了整個冬季。或許就是從小磨練出來的堅毅的格,使他比同齡的孩子更加明白持之以恒的道理。
這一日,張毅剛進藥園沒多久,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就是新來的藥園弟子。”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張毅耳邊響起。
張毅一驚,站起來,一個灰袍老者站立在他的面前。看他白發飄飄,神矍鑠,板得筆直,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在太谷門,每個弟子的袍服都有嚴格的規定,任何人都不得逾越。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長老,才會穿起這種灰的道袍,所以當張毅看到老者第一眼起,就明白了他的份。
張毅恭聲問道:“不知您是哪位長老”
來藥園僅有三天,張毅就接見了七位長老,心境早已從當初的震驚與激當中恢復過來,變得非常平靜。
“老夫姓辛。”老者含笑答道。
“原來是落英峰的辛老,弟子張毅拜見辛老。”張毅雖然表面上做得恭敬,可是心里早就罵開了。這些人來藥園這般頻繁,還不是想趁自己新來乍到,對藥園的況不是很了解,打上了那株靈草的主意。
“昨天他聽說這位辛老正在閉關,企圖一舉突破結丹中期,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舍得出來,看來他的修煉并不順利啊。”想到這里,張毅只覺口中一陣發苦,心知今天的事肯定不能善了,說不定又要把這位辛老也一起得罪了,能在剛門三天就得罪八位長老,張毅也算將“藥園弟子”這個稱呼發揮到了極致。
張毅此時也沒心思侍弄靈草了,干脆放下玉鋤,靜等著辛老問話。
辛老找了干爽的地方坐下,擺正姿勢,狀似悠閑的道:“你是何人門下”
“家師王松。”張毅道。
“王松”辛老瞳孔突然放大,皺著眉頭打量起了張毅,“說起來你也算是我的徒孫,怎麼,松兒沒跟你提起過我”
“什麼”這次張毅真的吃驚了,沒想到今天來的竟然是師祖,這下樂子大了。張毅納頭便拜,一連磕了九個響頭,只希看在這點淵源的份上,這位師祖能夠稍微開恩,讓他度過這一劫。
王松雖然名義上是他師傅,但除了給了他一本修行功法之外,并沒有指點他只言片語,張毅不知道這位師祖的存在也正常。
辛老又重新瞇起了眼睛,剛才聽到張毅是王松的弟子,還想放過他一馬,可是經過觀察,他已經確定張毅的靈狀況,以他這種資質,本不可能在修仙界站穩腳跟。
“王松怎麼會收這樣的弟子”辛老心中存了一疑。王松為人高傲,這在他幾個弟子中是出了名的,那些資質頗佳的弟子有時候都難他的眼睛。
辛老如今確實到了修煉的關鍵時刻,可是那一層瓶頸始終突破不了。而今天正好是個機會,犧牲一個資質奇差的徒孫,換來修為更進一步,這筆買賣怎麼算也是劃算。不過,他在來之前已經聽說,他的這位徒孫是個不吃的主,才來兩天就讓那七個老家伙了一鼻子灰,這件事還得慢慢來,急不得。
辛老打定主意,臉變得非常和藹:“張毅啊,我這個做師祖的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送你,這兒有一顆培基丸,服下之后,可能會對你的修煉有所幫助,就賜給你吧,也算咱們的見面禮。”
辛老從腰間褡褳中拿出一枚紅丹藥,在手中,心中一陣不舍。這枚培基丸可是他費了很大的代價才從別的長老那里換來的,本來還想留著給他孫子服用的。可是靈丹雖然珍貴,與那株靈草相比卻是不值一提。
辛老明白“要想取之,必先與之”的道理,只要張毅收下這枚培基丸,那麼接下來他就能掌握主權。
其實,辛老也有不得不這樣做的苦衷。當初為了限制長老肆意從藥園提取靈草的權利,太上長老特別規定,長老想要提取靈草,必須征得藥園弟子的同意。而藥園弟子如果違反規定,致使藥園蒙損失的,輕則趕出師門,重則當場斬殺。
在如此嚴厲措施之下,藥園弟子為了保命,不得不壯起膽子,跟那些個地位超然的長老對抗。
不過,在這樣的博弈中,藥園弟子也不完全于弱勢。在這個規定出臺之初,有一位長老因為一株靈草的緣故斬殺了一位頂撞他的藥園弟子,一度使得藥園無人敢。后來太上長老親自出手,將那位長老當著太谷門所有人的面斬殺,以儆效尤。這一舉終于震懾了那些蠢蠢的長老,從此再也沒有一位藥園弟子到長老的迫害。
話雖如此,可是白袍弟子早晚也會辭掉藥園的職務,不可能永遠于太上長老的守護之下。一旦被某位長老記恨上,等他出了藥園,那位長老自然有千百種方法令他生不如死。所以,看守藥園不僅僅是得罪人的差事,而且還是要命的差事。
可惜,當張毅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早已在藥園之中,不由己。
辛老拿出培基丹,張毅就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手中拿著培基丹,張毅就像捧著一萬兩黃金一般沉重。他打起十二萬分的神,小心回答著辛老的問題,生怕一個不好,就會讓自己陷萬劫不復之地。要知道,只要辛老從他口中騙走那株被列為忌的靈草,那麼他就會將一切責任推到自己上,到時候張毅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辛老此時就像一個啰嗦的長輩,不停的問著張毅關于修煉上的各種問題,每每到了關鍵之,還給張毅提點一二,讓他有種醍醐灌頂的覺。如果不是地點不對,張毅真的要被他的行為了。
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辛老終于道:“明天我打算開爐,煉制一種靈藥,可惜啊,還差一種靈草尚未找齊”說到這里,他故意頓了一頓,含笑看著張毅。
張毅一凜,心道:“來了,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張毅順著他的意思道:“不知師祖您缺的是那種靈草只要不是特別名貴,弟子都有權置,只需要在這里登記一下便可。”
“呵呵,也不是什麼名貴之,只是一株千年的谷草而已。”辛老須而笑,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張毅心中暗罵:“老狐貍,如果連千年谷草都不算名貴之,那麼整個藥園種的就全是蘿卜白菜了。”
若是剛進來的時候,張毅或許不清楚谷草的價值,可是一連七位長老都想要從他手中得到谷草,就算是傻子此時也該明白谷草的重要。
在藥典中,所有靈草都以“星號”標明其價,“星號”越多,標明其價值越高,而谷草就是藥園中僅有的幾種五星級靈草之一。而五星級靈草也就意味著,此草只有太上長老才有權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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