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9.

州民風彪悍,婦人尤其潑辣,且婦人打架,男人都不大好隨意手的。竇向東一家子人口不,族長家的若帶了幫手,留在家里的肖金桃與張明蕙一準吃虧。練竹雖文雅些,趕回去壯聲勢也是好的,何況還帶著管平波,這位可是連男人都敢殺的主

練竹幾個一路飛奔,到了家門口,就見大門開,門口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看熱鬧的人,見練竹帶著人趕來,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通道。正堂前的坪里已打了一團。肖金桃拿著,揮的虎虎生威,正是家傳的法。一個老婦人坐在地上,拍著撕心裂肺的哭喊,大罵竇向東殺了男人。余者一群健壯婦家丁打行,與留守的家丁混戰了一團,不分高下

練竹急問躲在一旁的一個丫頭道:“阿爺跟男人們呢”

那丫頭急的跳腳:“都進城里的鋪子去了,今日休沐,街上人來人往,正打發人尋”

練竹又問:“好端端的怎麼打起來了”

丫頭滿腦門子的汗,急道:“哪個知道族長帶著人一徑殺進來,進門就嚷著說我們嗲嗲殺了族長嗲嗲,要殺我們全家哩”

正問著,忽聽張明蕙一聲慘,練竹扭頭看去,只見被兩個婦扯著頭發,按在地上打。臉上已是青了兩塊,那婦竟還想用指甲撓的臉。張明蕙抵死掙扎,打的不可開。練竹與張明蕙平日里再不對付,也不能干看著。提著子就去解救大嫂,猛力拉住一個,卻是冢婦,一個遲疑,方才在地上拍大哭的族長已經跳起,出爪子直撓練竹的面門。

管平波手一擋,不妨竇家冢婦飛一腳,練竹雙腳一,捂著肚子倒地,直喚哎呦。

管平波登時怒了,先揪住冢婦的頭發,給了一記窩心腳,回一個飛,撞的族長腦袋嗡的一下,隨即口劇痛,往外一吐,竟是水混著兩顆牙,當即撅了過去。

原來管平波的名聲還只在這一房傳播,才傳到左近特別親近的人家。竇向東與族長竇貴為了爭茶園,只差沒了死仇,哪里知道竇向東家好端端的聘了個殺才進門

管平波瞬間解決了兩個,順道踹飛了著張明蕙的婦人。才轉,張明蕙已哭將開來:“二弟妹二弟妹”

管平波嚇的半死,忙蹲下去查驗,卻見練竹倒在地上,下滲出潺潺鮮。肖金桃也趕了過來,一疊聲問:“怎麼了”

張明蕙哭道:“只怕是小產了”

肖金桃眼前一黑,兒子本就子息單薄,聞得此言,痛的五臟六腑都攪做了一團。心中恨意滋長,斷喝一聲:“去請大夫”又對張明蕙道,“你看著”說著,拉著管平波就往戰場里拖。

管平波也差點氣出個好歹打穿到古代,除了死了的親爹,就練竹對最好。好端端的被人打流產,一個不好直接就人沒了,能忍場一群野路子打的七八糟,偏管平波不認得哪個是哪個,生怕傷著了友軍,怒的一把提起暈厥的族長,掐住脖子大喝一聲:“住手不然我

族長被管平波打的滿,又抹了一臉,十分可怖被管平波一喝,族長家的人齊齊滯了一下。自家的家丁早知管平波多兇悍,也跟著停手。

管平波看制住了場面,當即對門口的丫頭道:“關門”

族長家的家丁一驚,生怕被人關門打狗,就想奪路而出。才踏出步子,管平波一把將族長當沙包扔了出去,直直卡在門前。這一摔,把族長生生的給摔醒。

此刻管平波已分辨出來,但凡是要跑的,都不是自家人。趁人不注意,抓起一把沙子揮了過去,接著一套殺狼連招,什麼眼,逮什麼用什麼,打的七八個男人哀嚎一片,只把自家的家丁嚇的個個夾當真后繼有人

一個才逃出生天的男人怒罵:“好不要臉使這般狠的絕戶計”

管平波叉腰大罵:“我一個人,要你娘的臉敢在老娘頭上土,我告訴你們,我姐姐好了便罷,若有個不好,我把你們的卵子一個個明歲全跟著送茶葉的船上京做太監去你們才知道姑的厲害”

那男人罵道:“好好你天化日之下,敢殺人行兇,我看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肖金桃罵道:“你們天化日之下,強闖民宅,又有什麼王法這等強盜,打死不論你們一個個給我跪老實了,我就饒你們一死,否則別怪老娘手中的棒不留

管平波余掃過練竹,人還有意識,蜷在一旁不停的抖,臉卻是慘白。沒有大夫,甚至不敢挪。管平波想起如今在竇家,所能依仗者唯有練竹,看著來犯的家丁,簡直如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隨手指了個站在肖金桃后的家丁,測測的道:“你,去給老娘拿兩把菜刀來”

那家丁

一個激靈,逃也似的跑了。

族長家的家丁,左右看看,已知這個瘋人惹不起,一齊往門口逃去。管平波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領頭人的手,咔嗒一聲,領頭人的慘響起,胳膊已然臼。

管平波冷笑:“誰敢跑試試”前世多年在叢林與毒販近搏斗,數次生死一線,即便荒廢十幾年,干不過竇向東的心腹也就罷了,若連這幾個下盤虛浮的腳蟹都干不過,趁早抹脖子上吊算了。

肖金桃見管平波鎮住了眾人,悄悄的指揮著家丁形圍攏之勢。

那領頭的暗一聲糟,他們特特打聽了竇向東父子出門的時間才趕過來的,哪里知道眷里殺出了個夜叉

廚房就在威風堂后面不遠,方才被管平波指使的家丁當真抄著兩把菜刀飛奔而至。管平波接過菜刀,非常不順手,但恐嚇意味十足。把刀拋向空中,挽出個花兒來,管平波猜就知道今日的人,與前日的人不開干系,索威脅道:“前兒被我剁了兩個,正嫌不過癮,今日又有人送上門,趁著阿爺不在家,可讓我殺個痛快”

從來打架,的怕的,的怕不要命的。族長請來的人,不是自家的悍婦,就是尋常的家丁打行,平日里欺負個百姓眷還可,遇上點子,自家就先了。何況肖金桃帶的人又不是吃閑飯的,管平波進門之前,尚且不分勝負,此刻添了強援,又被狠招式撂下了幾個,更不如了。一行人不管男,都嚇的直

僵持間,門突然從外打開,正是竇向東父子帶著一個大夫跑了進來。門口看熱鬧的頓時又長了脖子,好似一只只的大鵝,齊齊看向了門

族長見有人圍觀,發出一聲凄厲的,再次癱在地上,拍著石板嚎啕大哭:“短命鬼啊,你舍得丟下我去了啊讓我被沒人倫的畜生欺負啊各家門各家戶,從沒見過晚輩打長輩的老天怎麼不降道雷劈死這幫沒人倫的老天爺你瞎了眼啊”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見到族長一臉的,都指指點點。族長愈發得了意,尖著嗓子喊道:“各位族老,你們給我評評理啊看誰家有這樣打長輩的畜生還不拖出去打死,才正了家法”

肖金桃厲聲道:“你當族人眼瞎分明你把我兒媳打到流產,還怨我家人打你”說著,也往地上一坐,拍著哭起來,“列祖列宗在上,你們可睜開眼看看吧堂堂宗婦,跑到我家來打的我媳婦兒流產了毒婦啊老祖宗祠堂毒婦一家子霸占了啊我可憐的兒啊我的兒唉我怎麼像親家母代喲,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嫁到我竇家來,竇家的宗婦把人打流產了喲我的兒啊誰家養的這般惡婦,嫁到我竇家來禍害”又發瘋般的指著族長喊,“你說,你說,你們家跟我竇家多大仇才把你個喪門星嫁進來你就是個喪門星豬草.的,狗草.的,你早晚全家剁腦殼死”

兩個老太太嚎的震耳聾,間或對罵,間或對著圍觀者哭訴。大夫見慣了罵街,全然不為所,只管看視練竹。練竹滿面淚痕,聽得大夫確診是流產,更是泣不聲。張明蕙在一旁安:“二弟妹別慌,養好了我們再懷”

練竹咬著直搖頭。進門十幾年,好容易坐了胎,自己竟半分不曉得。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孩子,又丟了,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有。不知怎麼像丈夫代,更怕娘家父母兄長的訓斥。哭的差點背過氣去。

張明蕙急的喊丫頭:“快抬個竿來,送你們二嬸回房”

那廂,竇向東對心腹使了個眼,七八個虎背熊腰的人撲上來就把男的綁了。管平波見有人主持,忙忙的來瞧練竹。竇宏朗也趕了來,聽聞是小產了,心中一,眼淚落個不住。咬牙切齒的對管平波道:“哪個打的”

管平波指著在族長邊上一起嚷的人道:“那個。”

竇宏朗騰的站起,卻被管平波拉住:“你干什麼你怎能去打人”

竇宏朗鼓著眼睛道:“打我老婆,我今天打不死

管平波問:“要打死嗎”室搶劫罪,在此時的世界觀里,真的就是打死無怨的。管平波并不嗜殺戮,但一地有一地的規則。以竇家的富有,若主家不夠狠戾,保管強盜日日上門。所謂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同族算什麼難道不是被親親伯父賣的為了搶家房子,連親兄弟的喪事都不允許辦完。禮義廉恥只寫在士大夫的書里,在底層,叢林法則是生存的全部這才是“禮不下庶人”的真正含義。

竇宏朗噎了下,道:“我去打折

管平波道:“你站著,我去打。”省的你個弱反被別人打了。有損竇家威嚴

竇宏朗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管平波一陣風的沖過去,對準先前那婦人的踝骨就是狠狠一腳踝骨應聲而斷

來看診的大夫只覺一寒意從尾椎竄起,媽的州的婆娘越來越兇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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