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摘了一兜蓮蓬，帶著雪雁回到家，練大嫂已經走了，只余練還在陪著兒說話。管平波把蓮蓬給珊瑚：“你同貝殼剝著吃。”

珊瑚笑道：“沒人攔著你摘蓮蓬”

管平波疑道：“不許摘的麼”

珊瑚道：“也不是不許，你是主人家，摘兩個吃不打，弄一口兜回來，管事的嫂嫂們可不饒人。敢是他們今日沒人當班”

雪雁噗嗤笑道：“哪能沒人當班，們年年替主家賣蓮蓬，自己不知撈了多好，看的比眼珠子還真。我們才上船的時候，蓮葉一，們就來了。一看到是我們，又跑了。”

管平波不好意思的道：“我真不知道不能私自摘。”

練竹道：“并沒有那麼許多規矩，那起人慣會看人下菜碟，我們妯娌三個去摘，也不準倒是你們這一輩兒的，脾氣好些的他們就磨牙。雖說要家風嚴謹，可咱們家才幾口人，日日去摘它，也不廢什麼。”

練見兒有了倦容，便道：“你心，且睡一會子。”又對管平波笑道，“我同大嫂說了，家里的事暫丟開不管，這個月單來照看，你們萬別嫌我煩。”

管平波笑道：“大娘別嫌我鬧騰就行。”

一時，肖金桃來瞧兒媳婦，兩個親家見面，不得嘆了一回。見練竹神不濟，不攪了病人修養，引到廳上說話。胡三娘也來伺候，對肖金桃討好道：“媽媽今日就在咱們家，陪親家媽吃飯吧。”

肖金桃不大喜歡胡三娘個窩里橫的，淡淡的道：“我同親家母都有了年紀，好說己話。你帶著兒子吃吧，平波留下伺候就行。”

胡三娘在竇家，頭一個怕婆婆，竇宏朗還在其次。被婆婆掃了面子，也不敢說什麼，訕訕的退下了。

練自然更不喜作妖的胡三娘，有在，真是堵的飯都吃不下，肖金桃把人攆走了正好。卻又看管平波，才來幾日，竟是混出了好些臉面，此人不簡單

西屋里放了簾子，肖金桃才低聲音同練道：“著實是我沒照顧好人，累的親家母到我家來委屈，我都沒臉見你了。”

練道：“親家母說的什麼話都是竇貴家的不得好死，那樣壞的心眼，怪道老天都看不過眼，他們一家子淹個翹死真是報應”又道，“親家母做婆婆真是沒話說，十里八鄉哪個不說個好字我厚著臉皮來你家住下，真沒有不放心。有你照顧，我再沒有不放心的。我就是想兒了，想跟住幾日，再則夜里也照管一二。親家母千萬別多心。”

肖金桃道：“我不得，你也知道，我家現兩個兒媳婦病著，我不好厚此薄彼，卻又難免顧頭不顧尾。你肯來，激不盡。”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客套著，廚房的人擺了飯來。管平波見有客人在，規規矩矩的立在肖金桃后布菜。看的練十分納罕，練家祖上也是闊過的，練竹的曾祖父就在京里當過。故進門時還守著家規矩，伺候婆婆吃飯。往后一代不如一代，那些虛頭腦的講究自然丟開。認識竇家十幾年，知道竇家年份雖長，卻算不得名門大戶，更無宦人家的舉止。管平波的習慣，定然從娘家帶了來，莫不是竟也是宦之后不

肖金桃也嚇了一跳，竇家是州大戶，與宦來往頗多，家做派見識的不，不知管平波這野人哪里跑出世家規矩來，忙笑道：“你又看了哪出戲我們家可沒有這些規矩。哪個敢跟太爺們家中比呢沒得折了福壽。你坐下吃飯吧。”又對練道，“我們家這個，一團孩子氣，親家母見笑了。”

練道：“今天可見識了。嚷著不要生孩子，怕疼呢。”

肖金桃笑個不住：“哎喲喲，你個傻大膽還有怕的時候我不信你這猴兒沒從樹上掉下來過。聽媽媽告訴你，與同樹上掉下來差不多，你別信人家的鬼話。”

管平波心中暗道：你才騙鬼呢。疼痛是分等級的，樹上掉下來不死不殘的痛，能跟生孩子比再說生孩子風險那麼大，親娘可就是產后疾死的。不過此時的婦，除了供男人玩樂，也就只有生孩子這個用途了。說到底，也唯有生孩子是不可替代的，才有那麼一點生存空間，不然早被男人燉著吃到絕種了。不想靠生孩子生存，卻也不會鄙視以此活下去的人。世間沒有誰是真傻，對蕓蕓大眾而言，哪樣能過的更好，們心中有數。就如雪雁，若足夠運氣，能一舉得男，如今也能似一般被人伺候，而不是伺候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不過是人之常。

兩位中老年婦邊聊邊吃，管平波一言不發，埋頭吃飯。飯畢，又寒暄了幾句，肖金桃便告辭回屋。練送至門口，管平波卻一徑送到正院。肖金桃坐到起居的羅漢床上，指著管平波笑道：“你是我見過最怪的，說你是鄉下來的，輒有些家的影子。說你講規矩吧，日日在家恨不能上房揭瓦。今天又去禍

害蓮蓬了，你說你就不能安生些你姐姐躺倒在床上，胡三娘又是個不省事的，家里的事你也不管管，只顧去外頭玩。還有你大嫂給你的子，又是打架又是劃船，皺什麼樣子了白瞎了好料子。你姐姐還盡給你做綢子的，我看給你做短打才是。”

管平波道：“我要短打，姐姐還不高興。”

肖金桃道：“你男人俏俏的，頂好是江南子那般，你穿上短打，他一世都不進你的門。”

管平波奇道：“那怎麼不買個瘦馬”

肖金桃道：“瘦馬你都知道那倒也不貴，可耽誤生孩子。你姐姐要一個一個的兒子往外蹦，我買他十個瘦馬都不眨眼。行吧，你家去收拾收拾，你男人請知州并縣里的幾個老爺吃酒，也快回來了。”

管平波答應了一聲，就要走。

肖金桃又道：“回來”

管平波忙折回來道：“媽媽還有什麼吩咐”

肖金桃扔了個荷包過去：“給你些零花錢，過兩日蓮子收干凈了，你姐姐又病著，我看你的撓墻去。”

管平波怔了怔。

肖金桃一揮手：“去吧，好生照管你姐姐。”

管平波點了點頭，出得門來，天已發黑，忍不住扯開荷包的繩子，倒出里頭的東西，是三塊銀子和一小塊金子。掂了掂，銀子大概一兩多一點，金子亦有半兩左右。管平波扯了扯角，邪了門了，怎麼在婆家比在娘家還過的好了在娘家人嫌狗厭的，在婆家倒是人人都慣著。這不科學啊

把銀子揣到兜里，回了自家。正屋里黑漆漆的，想是練家母已經睡了。拐回自己屋里，就見到竇宏朗坐在床沿，雪雁正伺候他泡腳。

管平波：“”你能去睡胡三娘嗎再不濟正房還有倆丫頭不是

竇宏朗還不想睡管平波呢，他在外跑足了一日，困的眼皮直打架，正房被岳母占了，他只是來睡覺的。待管平波洗漱出來，他已睡死在床上。西廂三間屋，一間管平波睡，另一間給了雪雁。管平波便低聲道：“我今晚同你睡”

雪雁給了管平波一個白眼：“我今晚睡塌上。”

“嗯”

“叔叔夜里要喝水，還自家起來倒不”雪雁悄悄兒道，“你打架殺人都不怕，怎地還怕起那事兒來今夜叔叔必是沒神的，明日早起就可事了。你不會不打，叔叔引著你就是了，再說還有我呢。”

管平波擺擺手，生理知識還是懂的，無需雪雁科普。既做人小老婆，躲是躲不過的。然而對付不喜歡的男人還不簡單，在床上裝一條死魚，包管他吃了第一回，終生難忘想明白后，管平波果斷爬上床睡了。

竇宏朗連接幾日心力瘁，終是平了這樁事端。后續的事宜還有，卻不用兄弟幾個齊齊出了。香甜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就見管平波略顯笨拙的跟雪雁學盤頭發。

竇宏朗笑道：“你不會弄，雪雁替你便是，何苦自己來。”

管平波回頭道：“我自己盤著好耍。總不能一世只會個團髻。你要起來麼我雪雁打水，我們一同去瞧姐姐。”

窗外的打在管平波年輕鮮的臉上，竇宏朗心念一，就朝管平波招手：“你過來。”

管平波走至床邊，笑道：“非要我打水不”

話音未落，竇宏朗把人抱個滿懷，一吻落下，手已利落的拆管平波的帶了，親吻的間歇，口中還安道：“別慌，聽我的話就是。”

管平波正想著死魚到底怎麼裝，x片可只有怎麼浪啊就見雪雁笑嘻嘻的走來，順勢替起了裳。管平波整個人都不好了，尼瑪這馬上就要被吃干抹凈了，雪雁你不用回避嗎合著你昨晚說“還有我呢”不是指科普，而是指實戰嗎

雪雁眨眨眼，在管平波耳邊道：“嬸嬸你放松些，別木著。”

管平波：“”

竇宏朗笑對雪雁道：“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管平波：“”嗶了全世界的園，3x你們不覺得重口嗎臥槽

恍神間，管平波已經在豬隊友的助攻下，被竇宏朗剝的差不多了。管平波心中默念了三遍鄉隨俗后，發現雪雁一撒手，退回到床邊。同時，管平波被竇宏朗拖上了床。

管平波心中大大松了口氣，還好，還能接。想到此，心中頓時淚流滿面，枉費自認現代人知識富閱盡千片，到頭來還不如古人有境界反省必須反省這麼純潔，簡直家門不幸有木有改，立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