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17.分利

“不好,我只同姐姐一起。”管平波干凈利落的拒絕了。

有些訕訕的,又不好跟個孩子計較。

竇宏朗瞪了管平波一眼:“怎麼跟客人說話的”

管平波登時就不高興了,抿著角,一言不發。

只好打圓場道:“無事無事,就要吃飯了,小孩子家家的,姑爺別嚇。”

竇宏朗也不是真生氣,數落了管平波兩句,就喊開飯。管平波沉默的吃著飯,吃了一半時,練竹笑道:“看這氣大的,還惱呢”說著夾了一筷子脆骨到管平波碗里道,“今日燉的好豬頭,老倌用來下酒正好,送飯卻是不香。只這脆骨最好吃,家里就你同懷兩個最小,你們兩個分著吃吧。”

管平波把脆骨塞到里,嚼的嘎吱嘎吱響。練著實尷尬,便道:“娘子,大娘有了年紀,你別同我惱。”

竇宏朗道:“哪里是同你惱,同我惱呢,岳母別理,很不與你相干。”

管平波聽得這話,一筷子把竇宏朗碗里的全夾了,又把桌上的豬頭搬到那一頭,竇宏朗不方便夾,而后哼了一聲,繼續埋頭吃飯。

練竹忍著笑,捅了竇宏朗一下:“去哄哄。”

竇宏朗咬牙切齒的道:“你就慣吧你看看這是什麼臭脾氣”

練竹道:“什麼脾氣州的人,都這個脾氣。你這麼大個人了,同置氣,你

竇宏朗被堵了個無言以對,州風水不好,真的見練竹看著他,實不好意思跟這熊孩子死磕,便道:“好了,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該兇你,明日給你打一對簪子,算我賠禮可好”

管平波道:“我不要簪子,我要全套的木工家伙,你替我弄來。前日的太了,不好玩。”

竇宏朗道:“一對銀簪都值兩車家伙了,真不會算賬。”

管平波呵呵:“你說我的紉機值錢,還是你兩銀簪值錢”

竇宏朗又被堵的沒話說,告饒道:“罷罷,我是個不會說話的。你快把那碟子豬頭端來堵我的。”

管平波才把豬頭推到竇宏朗面前。竇宏朗方才笑道:“壞脾氣的小霸王都是你姐姐慣的你。”

管平波道:“姐姐就慣我不慣你,你羨慕嫉妒恨啊”

練竹噴笑出聲,珊瑚等丫頭也笑個不住。竇宏朗恨的拿筷子直敲管平波的頭:“你今晚給我等著”

裝傻充愣了半日的管平波聽到這句,整個人都不好了尼瑪,對著個熊孩子你也有興趣,你沒病吧

眾人看著管平波一臉被雷劈到的表,都想起那“河”的典故,齊齊大笑。管平波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竇家人都是蛇病妥妥的

完一大碗飯,管平波以要去求肖金桃為由,抱著紉機一溜煙的跑了。竇宏朗對練竹搖頭道:“我看也就你能管住一點子了。”

練竹促狹道:“你快去屋里,等回來看到你,一準還有好戲。”

竇宏朗道:“跟他住久了,連你也跟著往小了長了”

練竹但笑不語,又替竇懷夾了兩筷子菜,閑話著哄著他把飯菜都吃盡了,還囑咐胡三娘道:“吃了飯他耍一會子再打發他睡覺,省的積食。”

胡三娘心中暗道:我帶了六七年的兒子還用你教你就在老倌面前裝賢惠吧打量著我不知道你什麼壞心眼呢

管平波跑出家門,就放緩了步伐,悠哉悠哉的托著紉機并兩塊帕子往正院里去。之所以晚上去尋肖金桃,是因為竇向東也在家的緣故。做生意的人家,對人工最是敏銳,故竇宏朗一瞧見紉機,便知有商機。他提出來的那一串問題,是曾經橫在管平波面前無法逾越的高峰。如今有了竇家的平臺,此紉機立刻變了一只會下金蛋的母。管平波勾起角,然而手搖紉機的弊端也是那樣明顯,太過劣,只能理棉布,不似腳踏式的能綢。故,不會拿出腳踏式紉機來,那是的技壁壘,在自己擁有實力前,絕不示人。

夜涼如水,秋日的微風吹了管平波的發著一池殘荷,管平波暗嘆,練家人不行啊,怪不得練竹無法直起腰桿做人。如此好,連竇宏朗都想要,一個外人,也敢來打主意。絕佳的商機,竇家憑什麼讓給練家故竇宏朗的訓斥,不過是給練一個臺階,本沒有生氣。

前方五十步,是竇家的正院。管平波換了一派天真的表,提腳往里跑。才到院里,就嚷道:“媽媽,媽媽,我得了好東西,看你賞我什麼”

肖金桃一聽這風風火火的聲響,就知道是管平波,著太對竇向東道:“阿竹是膝下荒涼,故意弄只猴子來養著耍吧”

竇向東聽的笑了,正說話,管平波已經沖了進來,見到竇向東,趕忙立定,規規矩矩的道了個萬福:“阿爺回來了啊”

竇向東懶的管管平波拙劣的變臉技巧,只道:“你拿了什麼好東西,給我瞧瞧。”

管平波不肯,只道:“才老倌要搶我的,我才逃到媽媽這里來。給阿爺看了,阿爺要搶,媽媽就攔不住了。”

肖金桃笑道:“你老倌逗你耍呢,他哪里會搶你的東西。”

管平波把手搖

機擺到桌上,拉著肖金桃道:“中秋前我要工,說做好東西,現做出來了,媽媽瞧瞧好不好。”

此時天已黑盡,燭火搖曳,肖金桃看不大清楚,瞇著眼睛端詳了半日,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管平波便喚丫頭:“寶珠,你多點幾蠟燭,再拿塊布給我,棉的,不要綢子和絹。”

寶珠知道管平波雖才來,卻很是得上頭青眼,忙忙的同瑞珠兩個把要的東西準備妥當。一時間屋里多點了好些蠟燭,管平波把布對折,用紉機噠噠噠噠的做出了個布口袋,而后拿起來跟肖金桃獻寶,一臉我很能干,快夸我的表道:“怎樣厲害吧”

肖金桃著實震驚了,拿過布口袋,著那細細的一條邊線,險些說不出話來。

竇向東冷靜的吩咐:“把過年的燈架抬出兩個來,都點上。”

竇家過年的燈架一個能點十六蠟燭,兩個便是三十二。燈架擺上,加上方才的那幾蠟燭,正屋里頓時亮如白晝。竇向東才拿起手搖紉機看了一回,又對管平波道:“你把它拆了我瞧瞧。”

管平波在竇家,一直用的便是裝稚大法,若是旁人要拆,定然裝不舍得,非要做作一番。唯有在竇向東面前,不敢演太過,以免被他發現端倪。乖乖的討了一套工,在燈下慢慢的拆著,一面拆,還一面解說。做的本就是最基礎的型號,不到半刻鐘,就拆了一堆零件。

只聽竇向東又道:“能否裝回去”

管平波點頭,默默的把零件組裝好,推到竇向東面前:“便是如此了。”

竇向東著胡須笑道:“好,好,這個紉機好。想的巧,做的也巧。送我可好”

管平波嘟囔著道:“你們男人好不要臉”

竇向東笑道:“我不虧了你,你把圖紙與我,我開個鋪子,給你兩的利,如何”

管平波怔了怔。

竇向東繼續游說道:“你別說阿爺小氣,只給你兩。鋪子、銷路,都是要錢的。你這個紉機,做大件怕也費事,小打小鬧的,一月能掙一百兩就到頭了。百來兩銀子我不放在心上,可如今族長家里沒了人,族里公推我做族長,我便想著置個營生,好補族里的。一年下來八百來兩,不獨夠在島上開個族學,還可在年下補那些窮困富戶。正巧你想了個新花樣,不占族里原先的財路,我出兩個伙計替咱們家里賺了名聲,你又得了實惠,豈不是兩廂便宜”

管平波郁悶的道:“我原是想同姐姐一齊賺脂錢的”

肖金桃也不丈夫搶了兒子家的好,忙道:“你也是,跟他們小娘子磨牙。你一年上哪弄不到千兒八百兩銀子,還勒掯媳婦的零花錢。可憐的,上一個銅板都沒有,還是前日我現給了一個荷包。好容易想出個賺錢的路子,們姐妹兩個手里也寬裕些。不是我偏幫著老二,老大和老三的岳家都還算能為,只有老二家那個樣子,莫不是偶或想買些什麼東西,還往我這里討不我倒無所謂,只怕老大和老三都怪我偏心。”

竇向東笑道:“你真當我占便宜們兩個,一個文雅過了,一個躁躁,都不是做生意的料。我方才說的一百兩,是將來做了的數。最開始,一月能有二三十兩就很好了。你要不服氣,我給,再給姐姐一,算縱著你上房揭瓦的功勞得的干們姐兩個盡夠使了。賺錢是男人的事,沒有了胭脂水,找男人去要,哪消的心。”

管平波道:“這話我要駁一駁。”

竇向東道:“怎麼駁”

管平波道:“老話說,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老倌有還要個手。我自己有錢,老倌欺負我的時候,我才敢罵回去。不然我盡憋一肚子氣了。”

肖金桃笑道:“你老倌甚時候罵你了”

“才就罵我了,我再不這個氣的。”

肖金桃笑道:“還是依我調停。”轉頭對竇向東道,“你方才說的有理,們姐妹兩個不會做生意,還是你替他們持。只三,族里那起子懶漢,白養著他們才是作孽。依我說,給平波三,給阿竹兩,下剩的三半給族學開支,最后一點子到了年下竟不用旁的,推舉出家境艱難的、孤兒寡母的,按著人頭一人做一,再買點米糧就夠了。橫豎茶園里的產出,就有族里的一份,此外還有祭田,如今又添上幾十上百兩,再有哪個不知足,休怪我罵出好話來。”

竇向東橫豎是新上任想做些收買人心的勾當,見老妻分派得當,爽快的應了。

肖金桃又對管平波道:“如何媽媽疼你們吧”

管平波做得此本就是拍馬專用,方才不過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竇向東見管平波不扭,越發喜歡,便道:“聽說你看書練字,我這里有好些書本筆墨,你都帶了去吧。這些并非利錢,是阿爺看著你巧,喜歡,故賞你的,旁人問起來,你便如此說。”

肖金桃嗔了一句:“你給了我竟不好多給,罷了,橫豎打扮,給了簪環布料也不稀罕,筆墨就筆墨吧。”說著拍了拍管平波的胳膊道,“天不早了,你且回去,明日再收拾圖紙,去吧。”

管平波清脆的應了聲,又是一陣風的跑了。

回到自家院子,正要進屋時聽到雪雁屋里悉悉索索,放輕腳步過去一瞧,只見竇宏朗摟著雪雁在辦事,立刻退回自己房間,想著日后的滾滾金錢,輕笑了一聲,的吹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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