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煙花》第10章 09

夏煙沖司柏燃點點頭,心中復雜,來不及和他寒暄,先去看一旁的蘭思唯。

“唯唯。”話音剛落,蘭思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摟著的脖子,淚水浸領口。

“沒事了,沒事了。”夏煙輕拍的背。

酒吧領班趕過來,和那男人涉。小力站在夏煙旁,一起安蘭思唯。

一片狼藉。

司柏燃看了眼摟在一起的兩個小姑娘,察覺自己站在這兒有些多余。

他回到原來待的位置。施泠白正倚在沙發上,端著酒杯,看到他時眉眼之間寫滿促狹的笑。

司柏燃坐下之前踢了他一腳:“笑屁?”

“我們大英雄還不準人笑了?”

司柏燃沉默不言,任他調侃,倒了杯冰水,一口飲下。

施泠白咳嗽了兩聲,忍住笑意,問:“你這次不怕人妹子又纏上你了?”

這個“又”字很有來歷。

去年夏天,他們幾個人在北戴河。司柏燃也是這樣,在夜市吃飯時幫了一個被流氓調侃的姑娘。

誰曾想那姑娘對司柏燃一見鐘,非要跟在他邊,名其曰報恩。

那妹子是唐山的,家里有煤礦,應該是從小到大沒過什麼挫折,人拗得很,最后甚至還跟他們跟到了北京。

司柏燃煩不勝煩,一遍又一遍告訴這是新中國,不用來以相許這一套。

姑娘也是個癡的,死活不聽,連學都不上了,就要留在他邊。

一個人在北大旁邊租了房子,還搞到了司柏燃的課表,每逢上課的點便準時出現在教室,下課也要跟著他。

最后司柏燃實在忍不了,把卓凡拉了過來,對那生說,“我兒就不喜歡生,這我男朋友。”

那姑娘淚眼汪汪,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司柏燃冷笑一聲,說你信不信。

第二天,那生眼睛紅腫,坐車回了唐山。

因為這事兒,司柏燃沒被他們一圈人嘲笑。卓凡哀痛自己名聲被毀,因此敲了他一道竹杠,拿走他一個心的限量版航模。

施泠白清楚,別看司柏燃看起來冷淡,但這人實際上是個古道熱腸的年,是他們一群人中最有正義的一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兒從小到大沒做。

但他又著實不開竅。上次那個唐山的小姑娘,長得好看人又溫,在他邊待那麼長時間,也沒見他給過人家好臉

要不是他對男也沒興趣——

施泠白真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是同

施泠白一想起當初的事兒就覺好笑,舊事重提:“甭說,你當初那招兒真夠損的。”

司柏燃冷冷白了他一眼,半晌,開口:“剛那是卓凡的朋友。”

“什麼?”施泠白訝然,“被調戲的那個?”

“不是,掄酒瓶子砸人的那個。”

“……”

夏煙背對著他們。

施泠白側了側,想看清長什麼樣子,只可惜現在那邊很多人,哄哄的一片看不清楚。

“凡子朋友?”他笑了笑,“那你不正應該看著被打,正好解你心頭之恨嗎,怎麼還上去幫忙?”

司柏燃知道他故意這樣說,又倒了杯水,說:“這年頭,不興株連,冤有頭債有主。”

他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

施泠白當時是真信了。事后回憶起來,只覺這人忒壞。

司柏燃端著杯子,偶爾抬起頭,向那邊。

-

小力把蘭思唯和夏煙兩人帶到員工休息室。

蘭思唯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剛剛是真的被那個男人嚇到了,眼下緩過來,對夏煙道歉:“煙煙,對不起。”

夏煙抿著不說話,一只手仍拍著的背,以示安

蘭思唯雖說三教九流的朋友眾多,但再出格也不過是搞搖滾輟學的年輕人、玩電影的文青、有幾個錢到揮霍的富家子。

說到底,沒接過真正的壞人。

而夏煙不同,的生活曾發生過翻天覆地的變化。躲債、賺錢的過程中,遇到過形形的人,見識了太多人冷暖,也清楚地知道一個人究竟可以有多壞。

是沒有下限的。

所以在剛剛的況下,第一反應是跑,而不是跟一只神智不清、蟲上腦的醉鬼斗。

“以后遇到這種事兒,不要逞能,能躲就躲,別那麼倔。”

蘭思唯抱著的腰,乖巧地點頭:“好的,人家知道了嘛。”

恰逢樂隊表演中場休息,換了另一支樂隊上,藍鮫人他們一行人走進休息室。

“有事兒沒?”主唱率先開口。

夏煙搖搖頭:“我倆沒事兒,被打的是那男人,他怎麼樣了?”

“被送到醫院了,剛有個帥哥找領班,好像是給了筆錢。”說話的是個留短發的孩子,樂隊的貝斯手。

夏煙下意識地說:“司柏燃?”

“不知道什麼,反正長得很帥。”剛剛他們在臺上,只顧著表演,沒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下臺后聽人講,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清清冷冷的漂亮妹子有多猛。

葛星河佩服地看著夏煙,走上前自我介紹:“我葛星河,是樂隊的貝斯手,你夏煙吧。”

剛剛蘭思唯帶著夏煙和樂隊員打招呼,正好沒在。

夏煙笑笑:“嗯,你在臺上表演的時候很酷。”

葛星河眼睛亮起來:“是吧!”

蘭思唯拽住夏煙的胳膊,說:“你不要夸了,再夸一會兒尾能翹上天,最喜歡。”

大家紛紛笑起來。

主唱夏澤川,見們沒有事,舒了口氣,上前攬住葛星河的腰。

夏煙這才看出來,原來這兩人是一對。

葛星河是服裝學院的,他們樂隊每次演出的服裝,就是設計的。

加了夏煙的聯系方式,說大家以后常一起玩。

夏煙心中有事,和他們寒暄完后,拉著蘭思唯走出休息室。

“怎麼了?”蘭思唯問。

“得去找一趟司柏燃。”

起碼說聲謝謝。

“對哦,都忘了這茬兒了。”蘭思唯心有余悸地說,“剛剛幸好他攔住了,否則那個男人力氣那麼大,剛那一掌要是下去,你的臉不知道得腫什麼樣子,我得以死謝罪。”

兩人穿過酒吧曲曲折折的過路,夏煙四尋找,不知司柏燃坐在哪兒,還在不在。

昏暗。忽然,夏煙看到今夜值班的領班,攔住他,問他知道不知道。

“就在那兒,剛給了我筆錢,好幾千,我讓小胖拿上跟那男人去醫院了,應該沒什麼事兒。”

夏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司柏燃就坐在那兒。跟他一起的,是個長相同樣很優越的男人。

蘭思唯抓了抓頭發,罵道:“媽的,帥哥這麼多,我真是瞎了眼了喜歡晝短。”

夏煙被逗笑:“行了,明天再想晝短的事兒。”

兩人走過去,司柏燃和施泠白放下酒杯,一起抬頭看向們。

“司柏燃,剛謝謝你。”夏煙開口。

四周吵吵鬧鬧,dj聲音很大。

司柏燃看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我聽不見。”

夏煙微微低頭,提高聲音:“剛——謝謝你!”

司柏燃皺眉,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聽力不太好。”

夏煙納悶,自己聲音有那麼小嗎?

好脾氣地俯下子,湊到司柏燃的耳邊喊:“剛——謝——謝——你——!”

這下總該聽見了吧?

坐在對面的施泠白被這聲音震得向后靠了靠。

他猝不及防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見這兩人挨得極近,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姿勢很曖昧。

這人聽力不太好?

滾犢子。

他怎麼不知道?

這人明明當年英語聽力次次滿分。

夏煙喊完,等司柏燃的回應,因而仍舊彎著腰。司柏燃坐在沙發上,兩人的頭正好在同一水平線上。

他轉過頭,直視著的眼睛,驀地笑了,說:“聽到了。”

他的眼睛真的很亮很亮,黑白分明,十分清澈。

夏煙之前上表演課的那個老師總是強調,一個人漂亮,關鍵漂亮在眼睛上,眼睛要亮、要有神,演戲才可能傳神。

很多人上了年紀,或是玩電腦玩久了,眼睛便失去神采,眼白還會泛黃,也就是常說的“人老珠黃”。

據說那個老師為了眼睛保持神采,常年吃藍莓和富含維a的食

但也不及司柏燃眼睛十分之一的明亮。

夏煙躲開他的視線,“哦”了聲。

想站直子,又怕他再次聽不到,于是繼續彎腰問:“你剛給了那人多錢,我明天賠給你。”

蘭思唯聽見,連忙說:“該我賠,你給了多,我給你,謝謝你啦。”

司柏燃靠在沙發上,看了倆一眼,也不說話。

夏煙和蘭思唯對視一眼,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是個什麼況。

“你——”夏煙剛出口。

司柏燃突然說:“沒多錢,不用賠。”

“那怎麼行?”

司柏燃不接倆的話,只端起杯子慢條斯理地喝水。

夏煙莫名想到一個詞——度日如年。

“真要賠?”他忽地又轉過頭,問。

“嗯。”夏煙和蘭思唯一齊點點頭。

“好啊,那讓卓凡賠我就好咯。”他邊仍掛著笑。

夏煙抿了抿,說:“他是他,我是我——”

話還沒說完,司柏燃笑著打斷:“分得這麼清呀?”

夏煙被他盯著。

不知為何,在這樣的境下,那一刻,腦海中想的竟然是——

他的眼睛究竟為何可以這麼明亮?

,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你怎麼現在耳朵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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