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里的星星》第22章 第22章

安然忘記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又是怎麼睡的了。

腦子的,很多場景一下子是過去,一下子又是現在,讓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經歷了還是在做夢。

夢里吳漾兜兜,然后擁抱了,說這是補償他那年給寫了三頁紙的解題思路。

可是早上醒來刷牙的時候,又不確定了,不確定他到底抱沒抱,是不是自己臆想出來了一些節。

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對著鏡子讓自己清醒一些。

隊友從后路過,打著哈欠納悶地看的舉,還安不要太張。

安然點點頭,說自己很好,下一秒把牙刷尾塞進了里,還刷了兩下。

隊友:“……”

總決賽是z大跟夏城本地的j大比,因為j的主場優勢,觀眾席坐滿一大半。

安然一眼不到人海盡頭,但知道吳漾今天肯定也來了,現在正坐著等著看的比賽。他說等比完了,要和好好聊聊。

還聊什麼啊,他都知道是兜兜了,雖然不知道他知道多,又是怎麼知道的,可這種藏于心底的心事被曝,還是讓張又慌

即使他好像表現出的依舊是對兜兜的好,安然還是覺得不真實。

“安然。”肩膀一沉,安然抬頭,看到金教練拍了拍,“這可能是你在學校的最后一場比賽了,好好打。”

安然重重點頭,把目從觀眾席上收回來。

要好好打,好好告別。

第一局j大進攻,安然蹲守一壘附近,在球飛過來的時候力跳起完一記接殺。

只是跳的時候用力有些偏,覺自己的左小扭了一下。

接下來z大一直配合默契,但j大也不可小覷,雙方比分咬得死死的,到第七局時是2比2平局。

七局下半,安然連跑了兩個壘回到本壘贏了關鍵一分,反超j大贏得比賽。

所有人都在慶祝,安然被隊友們抬著手腳托起來繞了一會兒才送回休息區。沒想到安然剛被放下,就流著汗咬著牙跟隊醫說:“我左腳好像骨折了。”

吳漾趕到醫院的時候,安然的左腳已經打好石膏裹得像個大號粽子似的了。

教練和隊友們圍了一圈,他站在最外層,安靜地聽他們說話,等他們打算撤了才發現還有這麼一號人在門口。

安然要住院一晚,跟吳漾說:“左腳輕微骨裂,休養兩個月就好了。”

吳漾搬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看著的左腳言又止。

安然這個患者倒是要安者了,就像剛才一直跟隊友們說“問題不大”一樣,問吳漾,“你看到我最后的那個鏟了嗎,是不是很帥?”

吳漾“嗯”了一聲,看著床頭柜子上的果籃,出門去超市買水果刀,還買了一套叉子和碟子。

“我就住一晚觀察,明早就可以走了。”安然看他買回來的這些東西,提醒他。

吳漾依舊是“嗯”一聲,沒說什麼,默默地從果籃里拿了個蘋果出來削。

他削得很好,削下來的皮一圈一圈薄薄的卻不會斷。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安然覺他好像不太開心,接過他遞過來切塊的果盤,安然了一口蘋果吃進里,終于打破沉默,“你生氣了?”

吳漾已經在削梨了,聽到這話抬眼看,“我有什麼立場生氣。”

安然被他反問住了,看到他把那個梨削好以后沒再切塊,而是自己吃起來。

安然看他手里的梨,覺得好像比這個蘋果更好吃一些,“我也想吃梨。”

吳漾又咬了一口,沒有切給,“梨不能分,安然,寓意不好。”

“哦。”安然只好了一口蘋果,嚼啊嚼。

半晌,問了句,“你怎麼,不我兜兜了?”

吳漾這晚沒回酒店,他就在醫院陪著安然。

安然住的是個雙人間,中間的簾子可以拉起來,把病床上的安然和床邊坐著的吳漾圍在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獨立空間里。

安然躺在床上,左腳懸掛著,背過臉去看窗外。

窗外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但也不好意思一直和吳漾面對面:面對面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天越來越黑,病房里空調熱氣很足,安然穿著病號服都覺得熱。

扭過已經歪得有些僵的脖子,瞄了一眼吳漾,他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

安然輕輕轉了個,吳漾只一會兒就抬起頭來。

他有些迷糊地看見他左邊臉頰上出的紅印子,這種剛睡醒的場景也曾經出現在的幻想里,不過不是在醫院。

想到這些沒譜的想法,安然害了。

吳漾卻沒能理解那些彎彎繞的小心思,很正經地問:“怎麼了,要上廁所嗎?”

安然臉更紅了,被他說得還真有點尿意,說了句,“是。”

他攙扶著去廁所,短短的十幾米路,安然左腳沒法用力,右腳單腳蹦又很笨拙,不自覺地沒蹦一步就往吳漾上撞一下。

“抱你?”吳漾扶著胳膊的手臂用力往上抬,想緩解一下上的重量。

安然搖頭,還想繼續蹦。

吳漾看那費勁的模樣,不再征得的同意,一只手從胳膊下面穿過,半蹲下去,另一只手握住的小,用力,把人橫抱起來。

想象中的公主抱并沒有那麼浪漫,本就不配合,加上左腳打著石膏重心不穩,吳漾又怕弄疼畏手畏腳的,兩個人起來的時候差點沒站住,踉蹌了好幾下才勉強立住。

安然不敢了,怕自己掙扎的話一會兒跟吳漾一起摔個大馬趴。

這麼艱難地走到廁所,安然表示接下來不用幫忙了,著急忙慌地把廁所門給關了。

坐在馬桶上,看著自己圓不隆咚的左腳,想著本應該是氣氛旖旎的公主抱怎麼就讓這個腳給破壞了呢?再想想,又覺得不對,誰準他抱的!

在里面待太久,吳漾不放心地敲門,問:“還好嗎?”

安然想,上個廁所還能有什麼不好啊,沒吱聲,盡快開了門。沒想到門外他扶著個椅站那兒等,“我去護士站借的。”

好像有點太興師眾了,但不得不說,這樣安然舒服多了。

在醫院的一晚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后半夜的時候安然熱醒過一次,覺得口,吳漾就醒,可見趴著睡得并不舒服。

出院的時候金教練打車來接,吳漾幫拿著出院小結和醫生開的藥跟在后面,安然拄著拐適應著往車邊走。要上車的時候,看到吳漾就離一步遠,兩只手都空著,微微向前,好像隨時打算在摔倒的時候去扶。

安然心里一,雖然吳漾說比完賽要和聊,可是昨晚他并沒有說什麼,連問的那句為什麼不兜兜了也沒有回答。

可是又好像不用說什麼,他們之間也已經心照不宣,只差一句回應。

一句關于月亮的回應。

吳漾跟著壘球隊的隊員一起坐飛機回北城,隊員們對這個江市領隊印象都比較好,也不知道他昨晚在醫院陪安然,只以為他是來夏城繼續當志愿者的。

只有金教練知道是吳漾幫安然辦的出院手續,看起來兩個人關系不一般。他還趁沒人的時候問安然:“那遲允怎麼辦?”

問的安然又又惱:“關遲允什麼事?!”

金教練出個賤兮兮的笑,搖了搖頭,好像全都了然于的樣子。

笑得安然更氣了。

不過也讓安然想了更多,邊的人都知道遲允喜歡自己,還搞了一出土味煙火秀,如果剛拒絕他又和吳漾攪在一起的話,遲允會不會想多啊?

當然,現在也只是想想,還沒想好跟吳漾有什麼發展,心里太忐忑了,覺得他們之間的進展太不真實。

飛機上,吳漾和安然坐在過道的兩邊。

下了飛機坐大,安然全程綠通道,吳漾自己跟在隊尾。

面對的刻意疏遠,撇清關系,吳漾好像并沒有覺得有什麼,表現得一如往常。

他總是很有分寸的,給安然息的空間,給選擇的機會。

因為傷到腳了,學校臨近期末也沒什麼課,安然明正大地天天在寢室躺著,過著足不出戶的養傷生活。

之前訓練的時候也有些過于疲勞,這麼昏睡也不覺得無聊,只覺得元氣一點點回歸到上。

小西每天幫去食堂打飯不說,還要每天下樓去幫拿外賣——遲允給定了一個月的煲湯,每天不是燉豬腳就是燉筒骨,說要以形養形,以骨補骨。

他像是把夏城回來前一晚的尷尬都忘記了似的,依舊跟嘻嘻哈哈的。

甚至有一天,小西下樓去拿湯的時候還帶回來一個高個兒“”。

“surprise!”遲允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假發,在小西的掩護下蹲著子躲過了宿管阿姨的火眼金睛,跑到們寢室來看

趴在上鋪,他個子高,踮著腳手著床沿的欄桿看,嫌棄地問:“你是不是好多天沒洗頭了?”

安然把他假發薅下來扣他臉上,“快回去,變態,干嘛來寢,被人發現要記過的!”

遲允舉手做投降狀:“我非常老實,目不斜視,而且這大白天的,沒幾個在樓里的,你問小西師姐,我上來的時候是不是都一直盯著墻的!”

小西也替他說話:“今天有老師來檢查消防,大家都穿得嚴實呢,放心放心。”

遲允大費周章地跑過來看安然,沒想到好心當驢肝肺,還覺得他是窺變態,有些不高興了。

他把燉豬腳放在床下的桌子上,“既然你不愿意看到我,那我走了,湯趁熱喝。”

說完,他又拜托小西幫他打掩護,戴正了他那頂可笑的假發,悄悄溜走了。

安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后悔自己說得太兇了。

遲允好像真的跟生起氣來,隔天一整天都沒找,連外賣湯送到了也沒跟說。

安然無聊的躺在床上看手機,遲允只是一天沒找,而和吳漾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十天前發送的醫院位置上。

安然郁悶起來,好像這個香餑餑,突然就不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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