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王爺》窮!
皇宮坐落帝都中心,佔據半個都城,宮殿高聳,巍峨壯觀,遮天蔽日得人不過氣。
衛軍們披甲著胄,表肅穆地守衛在皇宮各,使整個皇城如鐵桶一般,不風。
穿過曲折迴旋、盤結錯的閣樓,謝安瀾與陸乘舲兩人齊齊踏上丹陛,接著便聽到一聲聲此起彼伏的通報聲。
不一會,殿門大開,有一宮人卑躬屈膝的來到兩人面前,領著他們進了景華殿。
天子穿黑龍袍,明堂高坐,見兩人進來,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辯不出喜怒。
在來之前,謝安瀾就在腦中反覆回憶了一遍面見天子的禮儀,這會倒也不至於窘迫,和陸乘舲兩人依葫蘆畫瓢行了禮。
謝蒼溟微微挑眉,無意識地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詫異宸王何時這般懂規矩了。
謝安瀾沒有覺察到天子的目,行完禮就老老實實在下首等著天子問話。
結果久久都不見天子有所,想到原主的德行,謝安瀾一咬牙,抬起頭直愣愣地與天子對視。
兩道眼神一及,謝蒼溟鬆開了轉扳指的手,斂了斂眼,聲音聽不出喜怒地問,「昨天為何沒有進宮。」
謝安瀾鬆了一口氣,淡然道,「忘了。」
謝蒼溟也不驚訝,先前派去給謝安瀾教導規矩的人,都被謝安瀾給氣了回來,就連婚前一天都在賭坊里度過的人,能指他記得什麼規矩統。
謝蒼溟垂下眼簾,沉著臉道,「吃飯怎麼沒忘。」
「嗨呀……皇兄若是不提醒,我都忘了今早來的匆忙都忘記用早膳了!」謝安瀾拍著後腦勺,作出一副懊惱的樣子。
謝蒼溟了手,都要被謝安瀾給氣笑了,本以為了婚有人管教著,要比以前老實些了,沒想到還是這個不調的樣子。
「胡鬧!」謝蒼溟甩下袖,斥責道。
「皇兄教訓得是,下次、下次一定記得。」謝安瀾忙乖張認錯。
謝蒼溟,「…………」
「去給宸王和宸王妃端點早膳上來。」謝蒼溟真是拿謝安瀾沒了辦法,揮了揮手吩咐下去。
又對著謝安瀾語重心長道,「了婚就要學著穩重些,有些事可為而不可為,畢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做事之前要多想想家裏……」
謝安瀾吃著皇宮的膳,聽著謝蒼溟念經,止不住地點頭。
謝蒼溟講完,一回頭見謝安瀾本沒有認真聽,搖了搖頭放棄了教育弟弟的想法。
又把目落在了一旁從進來一直到現在都安安靜靜當擺件的陸乘舲上。
見他穿著一並不合的子華服,面上平淡地問,「你可怨我。」
陸乘舲搖了搖頭,后脊背得直直地回道,「不怨。」
「為何不怨。」謝蒼溟端起桌上的茶盅,輕抿了一口問道。
陸乘舲沒有遲疑道,「臣為大邕的子民,生下來學的第一件事就是忠君國,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四個字已經流進了臣的骨髓,陛下是大邕的陛下,臣忠於大邕忠於陛下,自是不怨。」
謝蒼溟聽完心中五味雜陳,想到了陸國公,那樣一個錚錚鐵骨的將軍,最後竟然因為自己的小兒子而落了個戰死沙場,死無全的下場。
心中不免悲涼,也不知這大邕還能再維持幾年,或許要不了幾年這世間就再也沒有了大邕朝,眼下的繁華都將為泡影,而他也將為大邕的亡國之君,在史書上留下恥辱的一筆。
不過這種悲哀的心神,僅僅只是一瞬就被謝蒼溟收了起來,臉上看不出喜樂道了一句,「也是。」
看了眼不的謝安瀾,復又溫和道,「以後宸王就託付於你了。」
「殿下很好。」陸乘舲著在一旁眼觀心心觀鼻的謝安瀾肯定道。
謝蒼溟滿意地點點頭,執筆在案上的皇室宗卷上,寫下了陸乘舲的名字。
從此陸乘舲就徹底與謝安瀾分離不開了。
剛一寫完,殿外就傳來了一聲急通報,「報——八百里加急,草原部南下進攻延河,威遠候兵敗,丟了渭城。」
「什麼!」
謝蒼溟乍聽此消息,臉一白,手上青筋暴起,整個人都悲憤起來。
同時陸乘舲的臉也變得十分難看。
就連沒有原主多記憶的謝安瀾也清楚,大邕朝與草原部拉鋸這麼多年沒有亡國,全因中間有條延河擋著。
草原部人一直生活在平原,雖然他們的戰力強悍,馬上功夫更是了得,奈何卻個個都是水鴨子,延河寬廣且水域眾多,馬匹無法通過,無形中就削弱了敵軍軍力。
只要守好延河旁的渭城,草原部沒了補給點,他們就攻不進來。
現在渭城一丟,草原部沒了顧及,一路掃過來,亡國在即。
「速傳——霍、李兩位將軍來景華殿。」謝蒼溟握著拳頭,僅僅只是慌了片刻,立馬就振作了起來。
謝安瀾與陸乘舲見此,很識趣的退了下去,也沒有再去覲見太后、皇后,深知眼下這種況誰也沒有心來搭理他們兩人了。
出了皇宮,街道上已經了起來,不聽到消息的百姓,倉皇而逃,米糧鋪子裏圍滿了人,爭先恐後的要買糧,昨日還是一兩銀子兩石米的糧價,眨眼睛就變了一兩銀子一石米。
謝安瀾趴在馬車的車窗上,親眼目睹了一場世,明明昨天這條街上還那麼的繁榮昌盛,安居樂業,一夕之間就什麼都變了。
甚至昨天晚上他還做著掙錢恢復王府的夢,誰知今天就得考慮亡國后他的命運將何去何從。
而這僅僅只是穿越的第四天!
細數這四天經歷的事,謝安瀾覺得,恐怕再也沒有比他還慘的穿越者了。
「殿下在害怕嗎?」陸乘舲見謝安瀾從出了皇宮就一直沉默不語,出聲問道。
謝安瀾搖了搖頭,他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死亡已經沒那麼恐懼了,怎麼會害怕。
他就是覺得自己好慘。
一穿越就負債纍纍,好不容易把外債還清,以為安心掙錢還債就行,結果卻告知他即將亡國。
普通人還能跑,他卻連跑都不能跑。
好像他短暫的穿越只是來跟他同名同姓的古人還清債務的一樣。
「你的錢我恐怕只能下輩子還了。」謝安瀾對著陸乘舲,心中更顯凄慘了。
上輩子最慘的事是,死的時候錢沒花完,這輩子最慘的事是,死的時候錢還沒還完。
這都是什麼事啊!
陸乘舲笑了笑,安道,「殿下,不必悲觀,只是丟了渭城,渭城離著帝都還遠著,一時半會打不進來,況且在嘉州城還有一道天澗,那裏地勢兇險,易守難攻,我們未免沒有一勝的可能。」
說著陸乘舲又停頓了片刻道,「當年,爺爺也正是靠著嘉州的天澗斷了敵軍援軍,困死了攻帝都的敵人……」
陸乘舲的人話還未說完,馬車突然住了。
「怎麼回事?」謝安瀾看了看外面的街道,還沒有到王府啊。
「從旁邊的藥鋪里滾出來一個病人,擋住了路,馬車不過去。」陸初一一直在車廂外面趕車,對外面的形看得清清楚楚,立馬解釋道。
謝安瀾掀開馬車車簾,向外看去,果然瞧見道路中央橫躺著一個全糊糊被燒傷的男人。」
周圍路過人,看到他都避恐不及,像是看到了什麼災難一樣。
而他的家人跪在藥鋪門前不停地哀求,「求求你們發發善心,救救他吧,他不是什麼邪魔歪道被天雷懲罰了,只是被木炭給燒傷了。」
「滾滾滾,青天白日的平地一聲響,你們家就著了大火,不是老天爺懲罰是什麼,況且,你這剛送來就傳出渭城兵敗的消息,不會是你家這個禍害惹怒了老天爺,才讓渭城兵敗的吧。」
醫館的學徒死死攔在門外,說什麼也不讓人帶他家的病人進醫館治病。
謝安瀾聽了會直搖頭,從前只聽說過古人迷信,沒想到迷信到了這個程度,就連一個國家興衰都能往病人上按。
讓陸初一去扶起那位擋路的病人,他則是跳下馬車向那位婦人問詢道,「能跟我仔細說說都出了什麼事嗎?」
婦人一看謝安瀾上的華服,直接嚇得匍匐在地上,不敢有毫瞞地說,「回大人,今天早上民婦照往常一樣起來煮飯,灶間積累的碎炭有些多了,就相公拿到庫房裏去存放起來,等到天再冷些好拿出來暖暖房,誰知相公剛抱著木炭去了庫房,不久,就聽見轟的一聲驚雷響,整個房子瞬間炸碎燃燒不說,相公也因此燒傷。」
民婦說完就已泣不聲,家公婆尚在,下面還有三個尚在齡的孩子,若是相公去了,這可都怎麼活啊。
「這還不是老天懲罰是什麼!」醫館學徒聽完后,更加認定自己的猜測了。
旁邊也有不人在附和的點頭,甚至其中還有與婦人一家的鄰居們,紛紛表示確有其事。
「大人,求求你救救他吧,他真的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被這麼多人一說,婦人腦子一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們一家,只能拚命哀求起來。
「初一帶病人上車。」
謝安瀾當然不信有什麼老天爺在懲罰,不過聽完婦人的描述后,倒是讓他想起了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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