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知道？”

“背地裏占我便宜當我不知道？”謝淮說，“你既然開口了，這聲男朋友就不能白。”

夏夏被他穿，自暴自棄道：“那你可得當心點，先是你，再是梁源太，現在又是夏軍。”

“我天生克男人，凡是打我主意的男人最後都進去了呢。”

謝淮站在窗臺前，窗戶吹進的微風將他耳邊發拂起。

“他在裏麵待一輩子你就能出氣嗎？”謝淮搭住夏夏瘦弱的肩膀，強製轉向自己，“這話我隻說一次，你給我聽好了。”

“對付這種雜碎還不需要你傷害自己做代價。”他平靜的目之中掩藏著深邃的緒，與夏夏對視時又有幾分溫，“修理人的法子多得是，你還得好好學著點。”

“等你把傷養好，淮哥親自教你。”

*

夏夏出院那天，謝淮開車在門口等。

他叼了棒棒糖坐在駕駛室，腦袋歪歪倚在車玻璃上。

夏夏傷養好了，神也好了。

上車環顧一圈車廂，驚喜地問：“淮哥，這段時間你一定賺了不錢吧？連車都買上了。”

謝淮敲了敲方向盤：“車是梁源太的，這幾天我沒去看你，知道我在幹嘛嗎？”

住院時，謝淮常常會來看，給帶吃的和生活用品。

夏夏吃飯的時候，謝淮要麽在旁邊打遊戲，要麽和談天談地。

夏夏想也沒想，說：“賺錢。”

謝淮每一天都過得充實簡單，他不是在賺錢，就是在去賺錢的路上。

夏夏沒奢謝淮每天都來，但心裏還是約期盼著。住院的日子無聊又乏味，謝淮沒來的那些天，每天早晨病房的門打開，總覺得下一秒他會提著早餐從外麵進來。

夏夏也不太明白自己是什麽心理，或許就像謝淮說的，在南城孤零零一個人，傷了也不和家人聯係，被人欺負了有謝淮幫，也隻有謝淮幫。

想，那心大概是依賴。

“我在找方便辦事的地方。”謝淮邊彎出一笑。

夏夏見他這表，以為他的生意又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下意識就問：“淮哥你在找鋪麵開店嗎？你打算賣什麽？如果需要服務員的話，你能優先考慮我嗎？”

謝淮：“……”

他笑容消失，麵無表：“你閉吧。”

*

夜漸深。

謝淮把車停在路邊，薑景州和梁源太上了車。

夏夏：“學長？你怎麽在這？”

薑景州笑了笑，沒說話。

倒是梁源太興衝衝地說：“淮哥我來撐場子的。”

夏夏懷疑地看他一眼，心想梁源太不砸場子就不錯了，他能幹什麽？

謝淮角掛著淡淡的笑：“你別小看源太。”

他把車子拐進一條小巷，停在不起眼的角落裏。

一街之隔的對麵是個發廊，大晚上門兩邊掛著兩朵大紅的燈籠，薑景州和梁源太下了車，站在街角的影裏煙。

謝淮沒有下車，他翻了翻座位下的袋子，掏出棒棒糖塞進裏。

他隨手按開音樂，閉眼靠著座椅養神。

音樂的曲調悠揚，一個啞的男聲輕輕哼唱。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　一刻不得閑

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道義放兩旁　利字擺中間……”

車裏開了空調，夏夏鼻子了，聞到熏香裏飄出來冷冷的香氣。

謝淮把車燈調暗，他藏在晦暗的線裏，隻有對著擋風玻璃外一點微弱的路燈亮才能看到他半邊俊的側臉。

他注意到夏夏在看，出裏的棒棒糖在眼前晃了晃：“想吃？可惜梁源太隻剩一了，你如果不嫌棄我的口水……”

夏夏第二次看他被發現了，別過臉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嘟囔著說：“嫌棄死了。”

謝淮把糖塞回裏，他傾湊近夏夏，手掌在頭發上了：“我看看你的傷。”

夏夏順服地低下頭，覺謝淮溫的力度在發挲：“已經愈合了。”

頭上的傷口不深，結著深深淺淺不一的痂。頸部的痕也長出了新，夏夏把外套的領口豎起，遮住了那塊傷疤。

謝淮裏的棒棒糖了，和牙齒發出磕磕的撞聲，他指腹落在頭發下麵一道陳年舊疤上：“這裏怎麽回事？”

夏夏直起，把頭發捋順：“酒瓶砸的。”

“……多男子漢，一怒為紅，多同林鳥，已分飛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人不見了，向誰去喊冤……”

謝淮靜了片刻，問：“夏軍？”

夏夏被車的冷氣凍著了，裹了裹外套風的領口：“他那天打我媽，我想報警，被他發現了。”

謝淮隨手關了冷氣，沒再說話。

發廊走出來一個男人，夏夏眼睛瞇起來。

半個月不見他瘦了，臉上還是一塊青一塊紫，那天梁源太打他真的是下了狠手。

薑景州和梁源太把煙掐了，從背後掏出一個麻袋和一卷麻繩，朝夏軍走了過去。

謝淮抬手把車廂的燈開了，四周一下子明亮起來。

夏夏被刺得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夏軍已經被麻袋套頭，小腹挨了薑景州兩拳。

梁源太拿麻繩把他雙手綁在一起，他力氣很大，拖著夏軍朝這邊走過來。

夏夏轉頭看謝淮。

謝淮發車子。

他裏嚼著棒棒糖，麵不改：“淮哥今天就給你上一課，你看仔細了。”

作者有話要說：　　dbq我是個反複無常的大豬蹄子，我又更新了。

明天更新時間推遲到晚上十一點吧，記得來看呀，這章還是發紅包！！晚上一起發！

引用的歌曲出自李宗盛的《凡人歌》

謝葉羅、w、chang、繞繞同學的營養

第21章

夏軍剛出發廊,還沒看清麵前的人長什麽模樣就被套住麻袋帶上車。

他想掙紮,左右坐著薑景州和梁源太，一人按住他一邊肩膀抵在座位上。

他不了，隻得安靜下來。

不多時候，他想明白怎麽回事了,冷笑道：“夏夏,你出息了啊。”

車廂靜靜的,沒人理他。

他腦袋被箍在麻袋裏，鼻子呼出的氣吹得麻袋一鼓一鼓的。

夏軍地笑：“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自己找上門了。”

“你找人報複我？可如果我剛出來就一傷,讓警察知道了，下次進拘留所的人該是你了吧？”

“拘留所你見過嗎？”他嗓子沙啞,“每天水煮洋芋燉蘿卜，你細皮的，進去一趟得了嗎？”

……

他自言自語,回應他的卻隻有音樂裏渾厚的男聲。

車子高速行駛,四周靜悄悄的沒聲,夏軍心慌起來。

他開始口無遮攔,裏罵些不幹不淨的話。

謝淮側頭看夏夏。

孩把自己裹在外套裏,塞上耳機，將音樂聲調到最大。

目落在窗外，天空深邃的底上綴著鉛灰的雲。

眼裏有橘黃路燈的亮，有婆娑招搖的樹影，有遙遠的天幕和璀璨的繁星,就是沒有後座那一口一句“臭.婊子”、“小賤人”的鄙男人。

謝淮手落在頭頂，按著頭發了。

夏夏回頭看他，見他在笑。

謝淮抬頭，與鏡中後座的薑景州對視：“讓他閉。”

薑景州摘掉夏軍頭上的麻袋。⌒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夏軍看到夏夏，破口大罵：“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放了，不然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一直纏著你，看誰耗得過誰！”

薑景州掏出一塊髒抹布要塞他的，謝淮開口：“等等。”

他從兜裏出一盒圖釘，神淡淡的：“用這個。我最近睡眠不足，聽到嗚嗚的聲音頭疼。”

夏夏過後視鏡，看見薑景州無奈地笑了笑。

他掰開夏軍的牙關，朝他裏一顆一顆塞圖釘。

薑景州在夏軍裏塞了十顆圖釘後，用膠布把他封上。

夏軍要，薑景州輕飄飄地說：“釘子不長眼，你再一聲，當心它順著你的食道進去。”

夏軍不敢出聲，一雙眼惡狠狠瞪著夏夏。

謝淮將車停到一座荒僻的爛尾樓前。

梁源太和薑景州把夏軍拖下車，謝淮沒。

他將手腕的菩提珠摘下，當項鏈掛在脖子上。

他今天穿了件白T恤，襯得整個人十足溫，而純的T恤被褐的菩提一，又帶著半分狂半分野，人說不分明那到底是怎樣一種氣質。

謝淮就像個溫的混混。

夏夏琢磨許久，覺得沒有什麽比這個形容更適合他。

“你到底要讓我看什麽？”夏夏不解，“殺人是肯定不行的，充其量打他一頓，可夏軍很難纏，你打不服他的。今天打了他，明天他還會來找我。”

“誰說我要打他？”謝淮無所謂地笑笑，“夏夏，我跟你打個賭吧。”

夏夏問：“賭什麽？”

“我不打他一下，但我能他以後再也不敢靠近你。”謝淮說，“他今天一點外傷，哪怕破個皮，就算我輸。賭這個，敢玩嗎？”

夏夏靜了靜：“賭注是什麽？”

謝淮角彎了彎，臉上笑意更濃：“輸了你親我一下。”

夏夏臉一紅，反問：“那要是你輸了呢？”

謝淮看著，神沾染著十足的年氣。

他懶洋洋地說：“那換我親你一下唄。”

*

夏軍躺在地上。

他裏塞滿圖釘，一釘子就在裏翻攪，紮他的口腔|壁和舌頭。

他連口水都不敢咽，怕不當心把釘子吞下去，於是唾含滿整個口腔，裝不下了就順著膠布黏的隙出來，沾得他下髒兮兮的。

謝淮朝他走過來，他麵驚恐。

雖然手的一直都是邊這兩個，但他不傻，看得出來謝淮才是說了算的那個人。

謝淮蹲到他麵前。

夏軍嗚了兩聲，謝淮問：“想讓我把膠布撕開？”

他冷淡地笑了笑，手指攥著夏軍的後領，把他朝爛尾樓上拖。

謝淮雖然不是趙一雷那種壯碩的材，力氣卻很大，拖夏軍這樣一個五大三的男人毫不費力。

夏軍像個破麻袋一樣部和背部地，平躺著一節一節臺階著上去。

這爛尾樓荒廢多年，臺階積滿厚厚的灰塵。

等謝淮把夏軍拖到樓頂的時候，他上已經沾滿了灰塵，眼睛鼻子裏也嗆了灰，他想咳嗽卻礙於裏的圖釘和口水，隻能從嚨裏發出悶悶的吭哧聲。

夏軍仰頭去看謝淮，年居高臨下。

他背後是星鬥通明的天幕，眼裏是深徹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