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項重要的部分，“圍繞每個險種要有好幾項差別不大的產品供大家選擇，核心產品做出來，其他的稍微調整就行，所以這個我做得沒勁的。”

孟良不知道“白金計劃”其實是沈多意設計的，不知不覺間又聊起公司裏的趣事。沈多意看著資料，邊聽邊笑，聽完說：“幾點分析和修改建議我都發你郵箱了，你參考一下。既然做得沒勁，那就不要消耗過多力，效率低還沒意義。”

孟良高興地說：“師兄，如果你是我領導就好了，太恤民意了。”

沈多意隨手拿過餐單：“我不是讓你閑著，你把力轉移到別的方麵，比如兒長方麵，這塊兒我覺得未來幾年會增大需求。”

圈了三四道順眼的菜，沈多意開始不不慢地收拾桌上的文件，他剛想繼續說，就被來電鈴聲打斷了。孟良接通：“堂姐？我準備和師兄吃飯呢。什麽，你也沒吃？”

十分鍾後孟瀾就到了，手上還拎著七八個袋子，看來剛結束逛街。

落座後看向沈多意，也了聲“師兄”。

沈多意握著筷子：“你看看想吃什麽，再點一些，今天我請吧。”

“那不行，給他幫忙當然是他掏錢。”孟瀾又點了兩道，然後把一隻袋子遞給了孟良，“買了兩件，我爸一件，你爸一件。怎麽樣，在師兄的幫助下，問題解決了嗎？”

孟良回答：“解決了。對了，師兄剛才話還沒說完。”

沈多意都忘記說到哪了，回想著開口：“兒長方麵……現在放開政策生二胎了，這方麵的險種需求肯定會大幅增加，相反老人險方麵基本已經飽和了，而且很多國人都有養兒防老的觀念，覺得孩子比保險靠譜。”

孟瀾出聲笑道：“我媽就是那麽說的，還催我早點結婚生寶寶。”

兩人相親後沒多久沈多意就辭職了，按說彼此見麵後肯定尷尬，但此時的氛圍卻很輕鬆。他無話時也著淡淡的笑，隨時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總讓人覺得很舒服。

既然舊事已在心照不宣中翻篇揭過，那朋友之間可聊的就多了。孟瀾輕呷了口熱茶，說：“師兄，你知道嗎，我前兩天和你們老板吃飯來著。”

孟良吃驚道：“對方知道你們認識嗎？”

“知道，我說我們以前是同事。”孟瀾衝沈多意點點頭，“他以諮詢重疾險為由，扯了不麻的鬼話，我差點崩潰，覺得跟那種花花公子往肯定很考驗心智。”

沈多意心中盤旋起一道龍卷風，聯係起之前公司對他的調查，以及戚時安和章以明對他的詢問，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麽。

而在他猶豫時，孟良先他一步問道：“是明安的哪個老板啊？”

孟瀾沒地說：“章以明。”

朋友出通事故時卻在聚餐後和職員約會，此時又有了新的追求對象。沈多意腦中“嗡”的一聲，覺神經中樞都在反饋嘲笑給他，偏偏那兩姐弟還沒完沒了。

“我就說明安的老板很玩兒，果然吧。”

“他約我的時候還接了個查崗電話，有意思的，裏麵是男聲。”

“他真的男不忌，有錢人是不是都那樣？”

“另一個老板沒有吧，師兄，你了解嗎？”

沈多意被點名才回神，他支吾道：“我不了解。”

孟良回想片刻：“另一個老板貌似就一段傳說，五個來月，本金五千炒到了二十五萬，元。記得是外匯吧，屬於大牛級別，不知道他是不是中央街最厲害的高級盤手。”

戚時安還不知道自己了茶餘飯後解悶的薯片話梅，他從天亮睡醒就沒離開過床，抱著電腦看盤盯圖，午飯更是被拋到了腦後。

忙工作還能自己做主口氣，忙私活反而不敢掉以輕心。

手機振著掉落床下，他手撈起，然後無奈接通：“媽，在幫你們看了。你和你的小姐妹們別老給我加班好不好……”

“什麽雇我，你知道我一小時多錢嗎？”戚時安眉心，隨後重重敲了下空格鍵，“市也分莊和閑，不要看了點新聞就信以為真，多半是莊家為了拉升價炒作的，明明離力線還十萬八千裏遠。”

心不甘不願地做了多半天苦工，戚時安下午才著肚子開車覓食，吃一份打包一份，明天省得再出門。

晚上睡前最後一次檢查郵件，發現了一封未讀，發信人是沈多意。他心頭一跳，率先釀出幾分歡喜，隨後才輕輕點開。

可第一句卻赫然寫著：“戚先生，抱歉。”

第11章

臥房沒有開窗，滿室空氣還勾連著白天的一餘熱，而“抱歉”兩個字出現在屏幕上時，似乎迅速給房間降了溫。

戚時安臉未變，眼神也沒變，但卻遲遲沒有往下看。

他的工作會遭遇太多突發倩況，規律被打破是經常發生的事，所以他能淡然麵對絕大部分變故。可此時的這封道歉信有些燙手，他不想接，也有點擔心原因。

總怕下一句沈多意會坦白些他不想讓發生的事，比如辭職，又比如泄了公司的數據。

降溫後仍然憋悶，戚時安起開窗，開完就靠著窗子吹風，拂麵都覺得輕的春風無法撼厚重的窗簾，卻幫他緩解了一焦慮。

重新拿起手機，在屏幕即將黯淡下去的霎那輕輕，指腹，接下來的容總算落眼底。戚時安的啟開又閉上，全然一副無語凝噎的模樣。

有個迷信說法，無語凝噎和說還休般配。

同樣吹著風、拿著手機的沈多意就是副說還休的樣子，從郵件發出到現在，他不確定對方看到沒有，更不確定對方看完的話心如何。

其實那封道歉郵件的容很簡單，沈多意坦白自己誤會了戚時安，他本來準備上班見到後當麵道歉的，但憋著不說恐怕失眠，於是先發了封郵件。

沒料到的是，發完好像更要失眠了。

明安大樓的正門和所有通道在經過一個周末後，換上了新的裝飾花卉，附近的咖啡廳也更換了新的菜單。清早又是排長龍的時間，多半人戴著耳機已經進工作狀態，談話容卻大同小異，畢竟整條中央街的上班族都算同行。

“先生，您的咖啡多。”

“謝謝。”沈多意接過，然後迅速離開了逐漸擁的咖啡廳，他今天出門很早，所以趕在隊伍形前買到了早餐。明安大樓裏隻有保安在轉悠，幾部電梯前空著，說明大部分同事都還沒到，當他走近時才發現其中一部正在緩緩地關上門。

沈多意下意識出聲：“等等！”

幸好快步走到門口時，電梯又打開了，然而沈多意的下一步頓住，站在電梯門外看見了裏麵的戚時安。戚時安也端著杯咖啡，今天的西裝上還別著枚船錨形狀的裝飾夾。

兩個人都被那封郵件弄得不上不下，於是早早來到了公司。

“進來啊。”戚時安先出了聲。

沈多意進電梯，隨著門緩緩閉合，他們倆映在門上的麵容也愈發清晰。數字不停跳，沈多意忘記了按下諮詢部的樓層，他扭頭看向對方，毫無遮掩地說：“對不起。”

戚時安保持直視前方的狀態，裝傻道：“為什麽道歉？”

“因為……”估計沒看郵件，沈多意微微側，衝著戚時安鄭重說道，“之前說你花名在外，是誤會一場，我向你道歉。”

“這樣啊。”戚時安始終沒看對方，還在裝傻，“害我納悶兒好長時間，鬧了半天花名在外的不是我。”

幾句話的工夫就到了三十層，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戚時安就邁了出去，沈多意站在門正中，抬手按下諮詢部所在的樓層。▲思▲兔▲在▲線▲閱▲讀▲

仿佛和在一樓時進行了位置調換，戚時安站在門口轉過，對上了沈多意的眼睛。

門徐徐關上，卻在最後時分被同時出的兩隻手臂各擋一邊。

戚時安說：“以後不用為這種小事向我道歉。”他說完這句仍看著對方，他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眼神，也不知道流著什麽緒。

沈多意用力按著右側的門，問：“你是不是還有話想說？”

戚時安卻忽地鬆開手：“今天和徐先生簽合同，別出差錯。”

“……好。”沈多意也鬆開了手。剛才那一瞬他有些焦躁，因為戚時安的眼中已是靜水流深，但說出的話卻無關痛。

隨著電梯不斷移，他做了幾次深呼吸，等邁諮詢部的時候已經徹底神如常。

盛昭的兩單是開春來的最高額易，部門的季度獎金一下子厚了不。對於上司的褒獎，或是同事的祝賀和玩笑，沈多意全都用笑容回禮，完全不主討論。除了去洗手間和去茶水間外，他也很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客戶總是極盡任之能事，約好的簽約時間一再推遲，章以明在會議室等了十多分鍾，茶也喝了兩杯，說：“得了，想推到中午順便讓我請客呢。”

主管接道：“徐先生說和您在一家會館遊泳。”

“對，有時候見。”章以明看了眼手表，“沈組長，再查一遍合同都準備齊了嗎？”

沈多意重新看了一遍，答道：“齊了，法務部的同事檢查了好幾遍，徐先生的律師等下也會再檢查，沒問題的。”

乙方不念叨，踩著他們的尾音到了，同行而來的還有戚時安。徐先生和站起的章以明握手，解釋道：“我先給你們戚總打了個電話，問他中午能不能一起吃飯，不怪我遲到，實在是他太磨嘰，半天不給個準話。”

戚時安笑著反駁：“我一直在盤室，兒就沒看手機。”

簽約過程中徐先生提了些問題，沈多意一一作答，等所有合同相關的事都塵埃落定後，幾位老總再次握了握手。徐先生說：“我算高級客戶嗎？”

沈多意答：“按照易額的話，肯定算。”

“那好辦了。”徐先生讓助理訂了位子，“一起吃個飯吧，投資方麵的問題我請教戚總，保險方麵的問題我請教沈組長，省得要我諮詢費了。”

章以明不樂意道：“沒我什麽事兒？”

徐先生低嗓音：“章總，你的話我得請教風花雪月那方麵的，你可別藏著掖著。”

大家邊走邊說，沈多意回辦公室把合同備份，然後收裝進檔案室。整理完抬眼看見戚時安站在門口玩手機，他推門出去，發覺已經到了午休時間，便說：“戚先生，走吧。”

等會兒吃飯免不了要喝酒，於是戚時安沒開車，當他坐進沈多意的黑大眾後，眼前的時仿佛逆流倒錯。

沈多意已經啟了車子，出聲提醒：“你還沒係安全帶。”

戚時安把安全帶扣好，一隻胳膊肘搭上車窗，然後用手指順著眉來回，了幾下住眉心，看上去像皺著眉頭。沈多意飛快地看了對方一眼，詢問道：“這車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