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喜歡》第25章 喜歡

橘貓親昵蹭著溫折的,嗲著嗓子喵喵喵,熱乎得好似會見多年未見的人。

而溫折也淺笑著蹲下,修長指尖穿過橘貓的頭頂,輕過脊背橘貓舒服得直接攤開小肚皮。

悉的酸勁兒從心底涌上來,沈虞心中不爽,蹲下對著橘貓拍拍手:“小魚,過來。”

但可惜,一別經年,小貓變了老貓,對沈虞的呼喚只懶懶投來一瞥,隨后冷漠地一甩尾,置之不理。

果然,一別經年,還是那麼不招貓待見。

未曾注意聽到二字的溫折,擼貓的手停了一瞬,他看向蹲在一邊就快要自閉畫圈的沈虞,緩聲:“小魚?”

沈虞怕他看出點什麼,連忙答:“這是我取的名字。”

溫折沒什麼反應,淡淡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沈虞蹲著往前挪了幾步,了下貓咪的頭頂,小聲罵道:“好歹也喂了你那麼多貓糧,白眼貓!”

溫折輕笑,突然一把握住沈虞的手,放在貓貓的頭上,放輕聲音:“你溫一點。”

掌心,橘貓在男人掌下出奇得乖巧,沈虞也順勢蹭著擼了幾把貓,小脾氣來得快走得更快,很快便眉開眼笑。

和溫折湊得近了,他上清冽的木質香氣涌鼻尖,沈虞視線不由自主地飄移過去。

過樹葉的隙,斑駁地投在他側。男人低著頭,細碎的額發隨風輕輕拂,鼻梁高,下頜線致,仿佛最完的工藝品。

沈虞想,歲月對他可真的溫啊。明明二十好幾的年紀了,但換套服,似乎還是年模樣。

沈虞眼睛被晃得發暈,目直勾勾地往下移,落在男人殷紅的薄,心尖像是被羽撓了下,有些

他這樣子真的太招人了。有點,想親上去。

這般想著,沈虞也這麼做了。

撐著膝蓋,屏息聚神,一點點往側靠攏。男人上好聞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像是引人淪陷的迷迭香。

距離溫折越來越近,沈虞張得眼睫直瞅準時機,正準備徑直沖上去香一口,突然,腳邊的橘貓預警般,猛地翻個,像是預警般,惱怒地喵喵了好幾聲。

而一直低著頭的男人終有所覺,掀起眼瞼,朝沈虞看過來。

視線相撞的一瞬間,沈虞眼中的心虛就快藏不住,慌張得連忙就要往后退,誰知溫折卻比先出手,長臂從后攬住的腰,重新拉近距離。

低了聲音:“想做什麼?”

想耍流氓被當場抓包,沈虞又尷尬又氣惱地瞪了一眼地上的始作俑者,換來橘貓一聲挑釁的聲。

溫折觀察著通紅的臉,良久,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眸中閃過戲謔的笑意。

“你想親我?”

沈虞自是死都不肯承認,隨口胡謅:“哪有,我是看你眼睛里有東西。”

誰知溫折卻不依不饒:“有什麼?”

沈虞抬眼,盯著他看了兩秒,卻在男人漆黑宛如琉璃般的眼眸里看到了慌張得,百出的自己。

破罐子破摔,明回去:“有我。”

像是往平靜的湖水里投了顆小石子,泛起層層的波瀾,溫折眼眸深黑,不見盡頭。

見他發愣,沈虞將計就計地從了自己剛剛的心思,不給自己任何反悔的機會,猛地傾,覆上溫折的,一秒后,蜻蜓點水般退開。

隨后,得逞地彎起眼睛笑:“你猜得沒錯。”

“我就是想親你。”

而輕盈的,一即離。而眼前人姣好的面容,漸漸和多年前那個張揚肆意的重合。

他們第一次接吻,也是因著沈虞這無賴勁。那時候剛在一起不久,也是一個安靜的午后。大多走讀生回家了,教室里唯有他們二人。

沈虞大搖大擺地趴在他側,絨絨的腦袋晃來晃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不轉。向來想一出是一出,親這種事說做就做。

只不過,那次沒被抓包,被得了逞。及他驚愕的神后,還得了便宜又賣乖。臉漲得通紅,卻故作一副老練的樣子:“初吻啊?

一秒后,沈虞又湊上來,抬起下,在他上啄了一口,“那現在不是了。”

思緒從記憶中離,溫折深深看著沈虞,表面波瀾不驚,眼中卻泛起層層漣漪。

沈虞被他看得脊背發,干了壞事就想跑,但溫折似早有預料,直接站起,把人連拉帶提地抱起來,兩步按在了楓樹下。

老楓樹樹干壯,枝繁葉茂。沈虞靠在樹上,聽見頭頂傳來的樹葉沙沙聲,以及…耳邊男人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溫折在和咬耳朵,聲音低沉,眼神還自上而下掠過,輕易就讓沈虞麻了半邊子。

“親我,經過我同意了嗎?”

說話的同時,男人的指尖還在輕耳側的烏發,輕輕纏繞著,“嗯?”

靠。

這男人,**老手啊。

沈虞被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紅著耳朵,干地憋出一句:“你之前,之前也沒經過我的…同意。”聲音卻越來越小。

“是嗎?”溫折揚眉,似乎在回憶。又忽地低笑,“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沈虞訝異眨了下眼,能有什麼意思啊他就知道了?

下一秒,便聽溫折低了嗓音,緩聲問:“所以小虞,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沈虞徹底愣住,與此同時,腦子“轟”得一聲,炸了。

這種,這種話,怎麼問得出口?

男人卻好似不知一般,手抬起,深邃的目落在形狀優瓣上,描摹了一圈,“嗯?可以嗎?”

沈虞:“……”

這種話,應該怎麼回答。難道說,好的你快來,不用憐惜我這朵花;亦或是踩他一腳大罵幾聲臭流氓。

偏偏男人依舊不愿意放過,連語氣都壞極了:“我倒數三聲。”

還倒數!狗男人真不當人了!

沈虞咬牙道:“我不同意!”

聽到沈虞的話時,溫折剛剛倒數到三,下一秒,他面無表地吐出下個字:“零。”

“你說晚了。”

?你是流氓嗎?

沈虞被溫折的無恥給驚到呆若木

但不等反應,男人已經躬,薄重重覆上來下來。不同于上次的無章法,更不同于剛剛的一即分,是一種實實在在的,輾轉碾磨。

相比,溫折的經驗顯然多得多,幾秒,便找到了攻城掠池的要領,眼看著沈虞便要丟田棄甲任人撬開齒,竹林外的小道上傳來的談聲救了沈虞一命。

正值上課時間,本就沒什麼人,再加上竹林蔽,正經學生沒事也不會跑這邊來。

來的這倆,恰好是一對早的小鴛鴦。

眼看著隔著幾步路的距離,倆人就要過來了,沈虞支吾著,手臂撐在男人膛前,拼命沖溫折使眼。男人眼尾微紅,呼吸也了,聽到聲音,他面些許不耐,卻半分也不驚慌,攬著沈虞的腰抱在懷里,拐了個彎,借著樹干,擋住了影。

而這只橘貓更是沒有立場,溫折作犯科,它就是那個遞刀子的。不僅沒喚,還利用自己的煤氣罐形,擋住了溫折出來的一截西裝

幸好進來的那對小忙著吵架,也沒有到看的心思,自然沒有發現樹后的二人。

相比溫折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的淡定自若,沈虞則是著眼睫,心虛得滿面通紅。口紅被親得綿延到了角,再加上水盈盈的眼眸,看起來像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哪還有之前半分囂張。

溫折眼中藏笑,冷白拇指輕輕從沈虞角的漫出的口脂上過。

沈虞想躲,結果腰間鐵一般的長臂將牢牢錮住,只能眼看著溫折手指在瓣上挲,一點點的口脂。

他表認真冷淡,做這種作時,也不顯/,反而像是理工作般專注。

沈虞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簡直快要燒著了。

而楓樹后的小,似乎也陷了僵持,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男生語氣冷:“你要走就走吧,我再求你一次,我就是狗。”

“你從來就沒把我當回事。”

生:“我能怎麼辦?我爸媽離婚,我去哪由得我選嗎?”

“是,你選不了。”男生狠狠踹了一腳圍墻,“所以你就和我分手?我看你本就是玩夠我了找個理由分手!”

生嗓音冷淡下來:“我只是覺得異地沒有好結果。”走:“你怎麼想怎麼想吧。”

男生卻咬牙切齒地抬步跟上去:“等等,把話說清楚再走!”

伴隨著細碎凌的腳步,二人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到了,沈虞才敢,從楓樹后面探出個頭。

確定兩人走了,剛剛還慫如鵪鶉的沈虞立馬推開溫折,“放開我,流氓!”

溫折松開,緩聲輕笑:“流氓?”

似乎為了證明他不是流氓,他挑眉:“我不是問過你了嗎?”

沈虞扭頭,狠狠瞪他一眼:“我說我不同意。”

溫折卻當面,低頭用拇指慢條斯理地去自己上沾染的口脂,沈虞視線像是被燙著了般,倏地移開眼睛。

隨即聽見他說:“哦,沒聽到。”

沈虞:“……”流氓到沒邊了。

抬步,轉走:“我走了!”

溫折沒急著跟上。他蹲下,手指在橘貓小魚的腮下撓了撓,眼中笑意慢慢斂起。

“好些年都沒敢來這兒。”

他抬眼,看見站在不遠表面不耐,卻依舊在等著的沈虞,又小魚的頭,“愿意跟我走嗎?”

橘貓盯著他,突然,像是讀懂了他的意思,抖了抖,往后退了一步。

溫折理解了它的拒絕。

“那。”溫折朝它揮揮手,“再見。”

橘貓抬起爪子,“喵喵。”

沈虞抱臂,看著一人一貓告別。不知怎麼,心中涌現一很奇異的溫暖緒。

不自覺放,看向溫折。

沈虞想。

離開這兒后,便真真正正地,和過去告個別吧。

-

在竹林耽擱了不時間,出來時,學生都已經上完了兩節課。

正是課間休息時間,走廊上學生來來往往,嘰嘰喳喳一片。很多都朝二人投向打量的目,隨后驚嘆著竊竊私語。

在經過場時,沈虞聽見了兩道悉的嗓音,正是剛剛竹園里吵架的那對小——

就這眨眼間的功夫,男生已經笑瞇瞇地跟在生后面,手上還拿著一小袋零食:“研研,我給你買了最的巧樂茲,草莓味的。嘗一口,就嘗一口嘛。”

生不耐煩地說:“不要!”

“都是我的錯,我剛剛說話聲音大了點。只要不分手,一切都好說。”

生表面說著不要,腳步卻慢了一點。而這男生也尤其會哄人,沒一會兒,便幫著拆著冰激凌,順勢塞進了生手中。

沈虞不無羨慕地觀著,“好甜啊。”

溫折顯然get不到,“甜什麼?”

沈虞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溫折的前友會甩了他。

這種說句甜言語都能要了他半條命的男人,他不孤生誰孤生。

面無表地橫了溫折一眼:“你是對浪漫過敏嗎?”

溫折:“……”

這人壞起來焉壞,卻也不知道哄人。想起自己剛剛被人按在楓樹下胡作非為的模樣,沈虞就氣不打一來,轉就走。

溫折卻沒跟上來。

沈虞走了幾步,聽見后的溫折說:“你在這等我一下。”

誰等你啊!才不等。

幾分鐘后。

沈虞晃到了場邊的籃球場,混一群穿著校服的生邊,觀賞著籃球場上的高中生們,揮汗如雨。

現在已經四月底,大下午的,太直直照在頭頂,年們只穿了件運背心,汗珠躺下時,擺便往臉上出腹間分明的六塊腹

沈虞輕輕地,哇了一聲。這就是鉆石男高嗎,太帶勁了吧!

觀眾席站著位異常顯眼的大,兩隊打籃球的男生無聲較勁,作一個比一個花哨。

不一會兒,剛剛那個的男生拋出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場一片歡呼,便是沈虞的緒也被挑起,跟著后面鼓掌,喊了幾句加油。

傳來吹口哨的聲音,腹男生朝沈虞比劃了一個帥氣的手勢,張揚一笑。

便是沈虞都難得愣了下神,低笑驚嘆了句:“真帥啊。”

突然,耳側傳來幾個抑著的驚呼聲,伴隨著激的耳語。

“我靠,哪來的大帥比!帥暈我了,這是來拍戲的吧。”

“天吶天吶,朝我們走過來了。”

“誒,我怎麼覺得他有點眼?”

說到這里,幾個生像是想起什麼般,醍醐灌頂,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激和興

“蘇中蟬聯三年第一的校草學神!”

“校榮榜上價百億的知名校友!”

“快,快告訴我我沒看錯,這是溫折學長嗎!”

沈虞腦子都聽懵了。們在說誰?這,這些怎麼不知道?!見鬼的是,翻遍記憶,腦子都沒這麼個人。

沈虞想起自己之前還嘲笑溫折沒見識,不認識這麼個校花。原來沒見識的竟是自己。

現在卻是恥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正在愣神間,側的生們更沸騰了,幾乎已經沒人關注幾個打籃球的男生,全都眼睜睜看著俊逸矜貴的男人,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違和的是,這樣一個清冷的男人,手上提著一袋零食。然后,朝著人群里坐著的那位氣質冷艷的大走近。

一群生的眼中燃燒著濃濃的八卦之火。

而在人群目中心的沈虞,似乎不在狀態。復雜地看著溫折,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不僅僅是缺了那麼一塊。

為什麼的記憶里,沒有這麼一個牛?不應該啊。

難道是的記憶出現了什麼不知道的問題?

正在沉思間,男人清冷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同時,眼前出現一個巧克力口味的巧樂茲。

溫折白皙如玉的長指剝著包裝,遞到眼前:“你是說這個很甜嗎?”

沈虞:“……”雖然還是有些無語,但心尖卻漫過的甜,不自覺角上揚。

,接過冰激凌,“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巧克力味的。”

溫折坐在了側,“猜的。”

二人旁若無人的互后傳來生們激的驚呼,個個捧著臉,一副嗑生嗑死的模樣。

沈虞邊低頭吃,邊笑,心不在焉地看著幾個年打籃球。

而打籃球的幾個男生大概不滿意注意力被吸引,更是變著法子耍帥,場上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那位腹男生,更是直接了上理分明的上,朝這邊一揮手。

生歡呼著鼓掌,沈虞被青春的氣氛染,跟著一起歡呼。

溫折淡淡瞥了眼那個著上的腹男,皺起眉頭:“你喊什麼。”

“帥啊。”沈虞咬碎外層的脆皮,“六塊腹呢。”

末了,嘆一句:“世界上最的不是鉆石,而是…”男高中生。

沈虞后面的話,在溫折冷淡的注視下自消了音。然后,臉紅了起來,懊惱自己一不注意就在溫折面前開了黃腔。

而溫折沒說話,只是眼神自上而下地,些許輕佻地掃過,“是嗎。”

都是年人,誰能不懂這一眼的含義。沈虞瞬間便扭過頭,覺半邊如火燒。

正在愣神間,那邊正打得如火如荼的籃球朝這邊滾來,停在沈虞腳邊。

男生沖沈虞齒一笑,“姐姐,把球扔給我唄。”

沈虞還沒答應,溫折便已經順手撈過球,扔了回去。

“拿穩,別砸到人。”

他久上位,氣質冷傲,隨口一句警告,讓一群年都不敢再放肆。

男生只能接過球,憾地朝沈虞一聳肩。

沈虞回以微笑,又側頭和溫折耳語:“你還別說,這男生還帥。”

溫折:“不覺得。”

“輕浮。”

沈虞:“……”

這該死的話題終結者。

坐在場吃著零食看籃球,沈虞久違地到放松。直到下課鈴響,籃球場的男生散了,觀眾席的生也要重新回去上課。

回去前,有兩個生走到了他們后,聲音小心翼翼地:“您是,溫折學長嗎?”

溫折:“你們認識我?”

仿佛見了偶像一樣,生眼睛亮晶晶的:“我在知名校友榮榜看到過您。”

“您能給我們簽個名嗎?”

沈虞兩口咬掉冰激凌,輕哼一聲道:“他又不是明星。”

“但溫折學長比明星還厲害啊!”

沈虞心中嘖了嘖,不說話了。

“抱歉,我不簽名。”溫折婉拒,又道:“好好學習,不負韶華。”

生有些失,卻沒強求,笑著道了別。

看著人走遠了,沈虞在溫折后,嘰嘰歪歪地哼了聲:“歡迎啊。”

溫折瞥:“彼此彼此。”

沈虞看他突然站起,問道:“要走了嗎?”

“再去最后一個地方。”他說。

“什麼地方?”

溫折手握住的手腕,“大禮堂。”

下午過去了大半,太已至西山,落下金黃的余暉。

蘇中的大禮堂在場旁,是校最大的一個建筑。大禮堂應該在近年剛剛翻修過,從外面看,氣勢恢宏,算是全校唯一配得上蘇中百年名校這個名頭的地方。

學生們都在上課,學校最近也沒什麼大型演出活,故而整個大禮堂空無一人。

展廳錯落著排的座位,高高的呈包圍狀圈住最中心的舞臺。

沈虞四打量著,道:“這兒還沒怎麼變,大得離譜。”手指向最中心的舞臺,“我以前在那表演過,一抬眼,黑的全是人,張得要死。”

張?”溫折看

沈虞想起了自己以前演出的經歷,“有一年聯歡晚會,我報了個節目,吉他獨奏。”

“我以前都是怎麼隨怎麼來,結果當天看臺烏全是人,我嚇得差點忘詞。”

溫折邊彎笑,邊牽著沈虞往下走,一步步走到看臺前。

諾大的舞臺上,排放著不備用的樂

鋼琴,二胡,吉他都有。

溫折目落在那把吉他上,狀似不經意問:“你還記得,你當時唱的是哪首歌嗎?”

“唱的哪首歌?”沈虞愣了下,在紛雜的記憶中翻找著,良久,擰著眉,非常不確定地回答:“好像是《prettyboy》?”

溫折手拿過那把吉他,指尖輕輕撥著音弦,聞言看一眼,“還記得為什麼唱這首嗎。”

“不記得了。”沈虞聳肩,“可能剛好喜歡吧。”

“能再唱一遍嗎?”溫折突然問:“再為我唱一遍。”

“你想聽啊?”沈虞稔地拿過吉他,姿態閑散地往臺上一坐,“可以啊,你等我找找樂譜啊。”

翻出手機,下了樂譜,隨后點了點頭,“還行,不算難。”

沈虞邊低頭試音,邊調整著試音夾的位置。

弄完,指尖撥弄著音弦,清了清嗓子,正唱,一抬眼便看見一直深深盯著的溫折,卡了下殼。

不知怎麼,有些張,于是揮揮手,指著觀眾席:“你坐那兒去。”

溫折難得好脾氣,配合著坐在了正對著沈虞的觀眾席上。

吉他彈出舒緩的前調,一點點,似在訴說著最為青心事。

溫折坐在空無一人的觀眾臺,曾經滿座喧嘩的看臺,現今只余他一人,第二次聽沈虞為他唱這首歌。

八年前聯歡會前,曾攔住他。

“我要在全校前和你表白。”

他攔住,“你別來。”

“你放心,不會來。”張揚地笑:“但勢必要你永生難忘。”

后來,的確做到了。萬眾矚目下,唱了這首《prettyboy》。

無人知曉,卻人人都聽到,那是在向他表白。

然后,閃耀了溫折一整個青春,被他珍藏了很多很多年。

“ohmyprettyprettyboyiloveyou

likeinevereverlovednoonebeforeyou

prettyprettyboyofmine

justtellmeyoulovemetoo”

一曲畢,人停下甜的嗓音,收了調。

二十五歲的沈虞坐在舞臺上,眸中些許忐忑,些許張,唯一的觀眾。

跳下舞臺,朝溫折走去:“喜歡嗎?”

男人眼神深邃,宛若星辰琉璃般閃耀。時,一瞬間,沈虞以為,是他的全世界。

溫折卻突然手,一把將拉到自己面前,仰面看,“喜歡。”

居高臨下的視線下,沈虞更近地窺得男人眸中的驚濤駭浪。

隨后,聽到他問。

“小虞,和我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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