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初遇影者

出了侯府，段瑯看似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隨意走著，一會兒看看這，一會兒看看那，覺什麼都很新鮮。這一點段瑯可不是裝的，他確實到很新奇。

不過，段瑯可沒心思欣賞這些東西，空中的大飛正給他指引方位。段瑯準備雇輛馬車，拉著他去找大飛指引之地。

段瑯左右看了看，等待馬車之際，隨手從路邊攤子上拿起一面銅鏡。段瑯向後面一照，角彎起一道弧度，心說連狼都盯不住老子，別說區區一個人了。段瑯頓時改變了主意，繼續走走停停觀賞著路兩旁的店鋪，不知不覺已經遠離侯府。

段瑯來到一很普通的湯泉池門口，微微一笑，轉走了進去。後面跟蹤的傢伙一看這可傻了眼，這裏面人來人往，都是來泡澡沐浴的，總不能跑這裏面去盯梢。更何況，有大池小池還有雅間，誰知道這段瑯要什麼標準。乾脆，這名護衛就在對面的茶樓里等段瑯出來。

不大一會兒，湯泉池的後門，段瑯小心的走了出來。一出門，段瑯就招呼過來一輛很普通的雇車。

「客，您上哪？」人力車夫客氣的問道。

「走，順著大路往東邊走，到地方我會告訴你。」段瑯說著，抬頭看了看空中翱翔的大飛。

段瑯穿世子贈送的服，華麗的外表讓車夫也不敢多問。看著段瑯上了車，車夫一甩馬鞭，馬車向前跑起來。段瑯據大飛的鳴不停的指引方向，把車夫都快繞迷糊了，段瑯總算說到了地方。

付過銀兩，段瑯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尾，這才向前面一個路口走去。據空中大飛的鳴，帶有影者標記的地方應該就在這個路口。

來到路口段瑯觀察了一番，不微微一愣，大飛所指的位置居然是個鐵匠棚子。旁邊樹上掛著打鐵的招牌，在招牌下面包裹鐵皮的地方，彷彿是被斧子不經意的砍出一個三角形。三角形的中間，一道痕跡從中間穿過，像是把三角分開一樣。

「沒錯，確實是影者的標記。但是，這~！」

段瑯看著鐵匠棚，不有些疑了。因為鐵匠棚里本沒有別人，只有一個殘著一條，滿面疤痕的老鐵匠。

「難道，是我弄錯了？這老傢伙都快老掉牙了，怎麼可能會是影者？」

段瑯心中充滿著疑問，但他還是決定去試一試，看看對方能不能接下他的切口。不管怎麼說，能與爺爺創立的影者接上頭，這是在段瑯心中幾年的希。

段瑯沒有直接去鐵匠棚，而是走到旁邊路邊一個茶水攤上。

「老人家，來碗濃茶。」段瑯說著，扔下兩文錢。

接過大碗茶，段瑯繼續問道，「老人家，您在這多久了？」

「有好些年頭了，子骨不能下地了，只能擺個茶水攤混口乾糧。」茶水攤的老者哀嘆著說道。

「那東面那個鐵匠，也有些年頭了吧？」段瑯指了指問道。

「胡鐵匠啊，他晚，四年頭上才搭的鐵匠棚子。胡鐵匠也不容易，孤苦伶仃還殘了條。這年頭，我們這樣的能活著就不容易，還得靠您這樣的善心人多照顧。」

段瑯一聽，默默點了點頭。如果那鐵匠真是影者，能在這裏打鐵四年，應該不是影者中的叛徒。真正的變節者，恐怕早就榮華富貴去了，誰會來這裏四年的苦。

喝完茶水，段瑯起走向了鐵匠棚。老鐵匠低著頭敲打著，覺有人進來，老鐵匠頭也不抬沙啞的問道。

「想買什麼，是農還是用？」

「老人家，我想打造一把斧子。但是，我有個要求，必須三斤三兩重，不能多，也不能。」段瑯說完，冷靜的盯著老鐵匠。

老鐵匠的鐵鎚微微一頓，繼續敲打著說道，「只要給銀子，可以。」

「老人家，我的斧子上還得刻畫，要刻畫上一滿月？」

老鐵匠手中的鐵鎚停在了空中，一張疤痕錯可怕的面孔映段瑯眼中。老鐵匠看著段瑯，眼神中閃爍出一彩，但很快就暗淡下去。

「年輕人，老夫不會雕刻，老夫原來不是鐵匠，曾經也是個商人。」老鐵匠看著段瑯說道。

段瑯出一激的笑容，「如果您現在依然是商人，我就買三斤三兩糕餅，上面也要印刻滿月。」

「那~滿月之下要不要印刻上善財子？」老者目銳利的盯著段瑯。

「要，不但要善財子，還得刻畫出善財子的影子。」

「善財子不是凡人，他無不在沒有影子。有影子的都是凡人，影子會一直追隨著凡人，不離不棄。年輕人，你是想當善財子，還是做個凡人？」

「我~只想做個不離不棄的影子。」

聽到老者對上切口，段瑯四下看了看，激的微微一鞠躬。

「晚輩段瑯，見過影者前輩。」

「你也是影者？等等，你剛才~你剛才說自己什麼？」老者激的看著段瑯。

「晚輩段瑯，不知前輩~怎麼稱呼？」

「你~你姓段？腳踩幾條船，頭頂幾炷香？」老鐵匠微微一，手中的鐵鎚也跌落在地。

影者門中什麼姓氏都可以有，唯獨段姓只有一門。眼前的年輕人說著影者切口，居然說自己姓段，老鐵匠既震驚又疑。

段瑯抱了抱拳，「在下腳踏三條船，頭頂四炷香。」

段瑯告訴老者他在段氏門中是第三代，自己的父親段武濤行四。因為是爺爺段天涯創立的影者，所以是從他那一代算起。

「你~你是四主武濤的孩子？不對，你不是，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老夫。」

老鐵匠說著，目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唰』的一下從火爐中出一把燒的通紅的大鐵剪。

「說，是哪條老狗派你來的。老夫自毀容貌姓埋名十六年，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找到。看來，你們都以為這麼多年過去，老夫不會殺人了。」

段瑯一愣，「老人家，我真的姓段，爺爺是段天涯，父親段武濤。」段瑯看到老者要手，趕說道。

「呸！天涯影主的名諱也是你的。當年老夫親自護送主來到西寧，何又冒出一個段家子弟。狗東西，去死吧~！」

老者雖然腳殘疾，但法相當敏捷，單一蹬，鬼魅般閃向段瑯。老者手中通紅的鐵剪，毫不猶豫剪向段瑯的咽。

段瑯哪想到這個腳殘疾的老傢伙，作這麼敏捷，即便是山林中的豹子跟他相比都差了不。段瑯畢竟沒有防備，再想後退已經來不及了。急之下段瑯手一，亮出一。

「前輩住手，你看看這是什麼。」

段瑯本想拿出影者令以證世，方妍臨走的時候他專門要了過來。卻沒想到，段瑯慌張之中拿錯了，居然拿出了西寧侯府的出令牌。

老鐵匠也被段瑯弄的一愣，停下了攻擊手段。當看清段瑯手中令牌上寫著『侯府』二字的時候，老鐵匠頓時怒火中燒，像是被戲耍了一樣。

「原來是白若空派來的走狗，看樣子當年的事，你們西寧侯府也參與了不。去死，老夫這就送你下地獄。你的頭顱，會高高掛在西寧侯府的大門之上。」

「啊~不是~您老住手。我拿錯了，停~~！是這一枚！」段瑯發覺自己拿錯，嚇得趕手懷，索著拿出影者令。

老鐵匠本不聽，剛被戲耍了一次，居然還要來第二次，通紅的鐵剪咔嚓一下剪了下來。段瑯子扭曲，好不容易躲過這一擊。但是，沒等段瑯軀調整好，鐵剪再次向他剪了過來。這一下，段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

「影者令在此，住手！」

段瑯乾脆雙眼一閉，把手臂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