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狩江山》正文 第十一節 棋子與棄子

第十一節棋子與棄子

「嗖~!」

一隻利箭著段瑯耳邊地面,三名蒙面男子閃了過來。

段瑯疑的看著周廣記,這箭如果不是偏了準頭,此時的他可就中箭了。

周廣記卻快速說道,「莫慌張,箭矢是故意偏離,對方只是來試探。不管是誰派的人,記住,不要下殺手。」

周廣記說完,彷彿被來的利箭嚇著一樣,拄著拐跌倒在地。

「啊~殺人了,有人要殺人~!」周廣記驚慌失措的喊著,拖著殘躲到了一邊。

段瑯看了周廣記一眼,心說真是只老狐貍。剛才周廣記的舉太突然,段瑯差一點就出手反擊。

段瑯冷靜的轉過,洋裝怒道,「什麼人如此大膽,敢擅闖侯府私宅。」

段瑯盯著從後院冒的三名男子,他在西寧城拋頭面沒幾天,應該不會有仇家。要說試探,除了白若空那老傢伙,段瑯想不出還能有誰。

「小子,你殺了相府的人還想安逸的活著?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名男子說完,持劍刺了過來。

段瑯向旁邊一閃躲開了利劍,順勢出佩帶的砍刀。這是周廣記據段瑯的畫圖,打造出的一柄特異的砍刀,厚背薄刃前面還有一個可以刺殺的刀棱。

對方一擊不中,接連兩劍左突右刺切斷段瑯躲閃的路線。段瑯用砍刀格擋對方,顯得頗為吃力。畢竟段瑯沒有經過訓練,他的反擊除了一擊必殺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周廣記不讓自己擊殺,段瑯都不知道該怎麼還擊。

對方看到段瑯不還手,其中一名觀陣的傢伙抬手一箭,封住了段瑯的退路。看樣子,他們這是要段瑯使出看家本事。

這一下,段瑯的怒火也被撥起來。看著對方一劍刺向左臂,段瑯本不閃。

噗~!劍尖穿了臂膀,對方不一愣。但剎那間,段瑯的砍刀刀棱也到了他的心口。對於段瑯來說,用臂膀上的傷換取對方的命,這買賣很值。只要值,他就不會覺得很痛。

噗~!蒙面男子沒有躲過去,被刀棱刺了個正著。不過,好在他危機關頭側了下,沒有被段瑯刺中要害。其實這也是段瑯有意放他一馬,不然這麼近的距離段瑯直接刺穿他的咽了。

另外兩人看到兩人突然間互相中招,不一愣。但他們的眼裏立馬看出,段瑯只是微不足道的輕傷,而自己的同伴,卻是瀕臨死亡。

段瑯往後一撤出砍刀,抬手再次砍了過去。傷者的同伴一看不妙,其中一個趕揮刀退段瑯,另外一人扛起傷者,兩人迅速向圍牆邊跑去。

他們確實是白若空派來試探的,而且三人都是西寧侯的親隨侍衛。但是三名侍衛沒想到,五招之差點折了一個。同伴的前被刺了一個窟窿,傷勢非常重,他們哪裏還有心思試探。

看到對方翻牆離去,周廣記拄著鐵拐走了過來,看了看段瑯說道,「招式雜,以搏命,非常不明智。」

「周伯,能不能先給我止住再說。」段瑯捂住傷口苦笑道。

「這種打法一對一還行,但是對方有三人,真要是來行刺你,接下來你如何對抗?」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您要不幫忙我可就去醫館了。」

周廣記哼了一聲,這才為段瑯理傷口。為鬼衛之一,周廣記也是訓練影者的教頭。別的方面可以隨意,唯獨在傳授訓練方面周廣記非常嚴厲。

西寧侯府,老侯爺趙立與白若空看著傷的親衛,詳細的聽著另外兩人的彙報。

「侯爺,看來這段瑯確實沒有修習過門派功夫。他使用的招數,純粹是山野村民搏命的本能。不過,一力降十會,此子異於常人,即便老夫面對他這種搏命打法,恐怕也頗為頭疼。」白若空道。

西寧侯揮了揮手,讓侍衛們先下去。西寧侯看著白若空道,「老白,不必試探了,真要是宮裏派來的人,不會扔在深山裏十六年不管不問。這麼好的苗子,更不會不加訓導。」

西寧侯息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幾個月就是陛下登基十七哉慶典,本侯的子骨一年不如一年,是該讓峰兒歷練一下了。按照慣例,慶典上各都府會派出三名年輕俊傑比試一番,就讓這個段瑯陪伴峰兒出面吧。」

白若空笑了笑,「老爺,咱們西寧侯府年年的慶典比試都是墊底。這一次,您就不怕奪了相國府的面。」

西寧侯呵呵一笑,「是該他的風頭了,陛下的子骨也大不如從前。再不制的話,朝臣們連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了。」

「既然老爺心意已定,老奴這就去辦。」

西寧侯點了點頭,「咱們西寧城家的子弟中,沒有什麼拔尖的人選,那些不清底細的年輕人本侯也不放心,就從你弟子中再選擇一人吧。」

白若空一聽,趕抱拳施禮,「老奴定會嚴格教導世子他們,決不讓老爺失。」

「峰兒是該好好教導,此次京都之行必定會兇險萬分,段瑯那個山野之人倒可以起到另外的作用。」

白若空心中一怔,「老爺,您的意思是~必要之時,可以~捨去?」

「不錯,峰兒年輕氣盛,萬一做了出格的事不好收場,此人到是個很好的替死鬼。」西寧侯說著,眼神中閃爍著凌厲之

白若空心中不冒出一寒氣,西寧侯忍了這麼多年,看來,為了能讓世子繼續雄踞西寧,他可以不惜捨去任何人。甚至,包括他白若空。

西寧城段瑯所居的侯府別院,周廣記讓段瑯暫時拋開所有的雜務,開始專心修鍊起來。周廣記告誡段瑯這時候不宜聯繫其他影者,萬一段瑯暴出去,很可能會引來殺之禍。周廣記現在的重點,就是督導段瑯嚴加訓練。最起碼遇到高手有了自保的能力,方可出去展翅高飛。

段瑯的素質遠遠超出周廣記的預想,特別是段瑯那種出手狠辣的風格,連周廣記本人都自愧不如。周廣記沒有讓段瑯修鍊那些華麗的招式,對他來講,殺人不需要華麗。不過,周廣記把拿手的鬼影步伐傳給了段瑯。

小院之中,段瑯赤背,肩上扛著兩個沉重的麻袋,腳下踩著看似凌的樹樁。只要走錯一步,周廣記的鐵拐毫不猶豫的打在他的上。

「左七右三~凌虛后玄~,笨蛋,上步要虛~重來。」

在周廣記嚴厲的督導下,段瑯一遍一遍練著步法。到了下午,兩把沉重的鑄鐵刀一左一右握在段瑯手中。馬步扎穩,雙臂負重,面對一米之外的人形靶樁,以最短的距離和最快的速度進行著擊殺訓練。

「劈砍刺各十次。開始!」周廣記說著向空中拋出一枚石子,當石子落地之時沒有完就得重來。

段瑯咬牙堅持著,這樣的訓練可不像在山林中。那時候他是本能的搏命,現在卻是被的激發自己的潛能。

兩個多月下來,段瑯在周廣記的督導下,加上十六年山林中的潛能積累,真正的起到了質的變化。古銅的皮暴起一道道線條,加上臉上那道淡淡的疤痕,散發出一種野般的魅力。

這些日子裏,白若空與世子來看了幾次。從監視人員裏得知段瑯都在苦練,白若空反而更加放心了。至說明,段瑯沒在西寧城暗中圖謀什麼。至於周廣記,每次來人之前大飛都會示警,白若空本沒怎麼關注這個又老又殘的看門老頭。

段瑯也問了下方妍的消息,據白若空所說,方妍的證引起了朝堂震。不過,相國於權傾朝野,最終只把相國夫人的一位族弟推出來擔了責任。而相國岳丈一家,並沒遭多大牽連。至於方妍的父母,雖說恢復了清白,卻沒有恢復原職,依然足在京都等候發落。

對於白若空的熱和重視,正中周廣記的下懷。本來他還想施展計策讓段瑯取得侯府信任,現在看來本不必多此一舉。特別是世子邀請段瑯幾個月後一同進京朝賀,周廣記示意段瑯趕答應下來。能藉助西寧侯府為踏板,正是周廣記求之不得的事

轉眼間段瑯來到西寧半年之久,周廣記掐算著時日,應該快到了赴京朝賀的日子。周廣記告別段瑯提前離開了西寧,他要去一趟鸞山,有些事段瑯沒理乾淨,他必須要替段瑯抹平。否則,任何都會讓段瑯在京城陷險境。

西寧侯府宅,西寧侯看著京都來的文,他知道世子趙卓峰也該啟程了。白若空手裏也有份奏,看完上面的奏,白若空臉卻非常難看。

「老爺,看來相國大人已經做好了準備,老奴覺得~還是別讓世子冒這個風險了。萬一落險境激怒陛下,這~!」

西寧侯趙立放下手中的文,「咱們庇護了方家姑娘,我就猜到于這老兒不會善罷甘休。不過,對峰兒也是一場很好的歷練。這一次你親自跟隨,務必保護好峰兒的安全。關鍵之時,可以用在京的一切力量。」

「老爺,相國夫人失去了一個族弟,老奴擔心他們會跟咱們西寧侯府~不惜一拼。」白若空擔心的說道。

「哼!于還不敢冒然向皇族開戰。他只會挑唆陛下,所以,只要讓陛下息了怒,他于也無可奈何。明天召喚段瑯來侯府,看樣子,也得給他加點籌碼了。」

白若空一怔,「老爺,您的意思是?」

西寧侯淡淡的一笑,「我要認他為義子,我西寧侯趙立的義子,這個份足夠顯赫了吧。即便是陛下怒,下旨斬殺西寧侯義子,也足以熄滅一切事端了。」

白若空一聽,不俯首讚歎,「妙~真是一步妙棋。相國夫人失去一個族弟,老爺失去一個義子,想必陛下也會用此來平息于勢力的憤怒。表面上看我西寧侯府失去面,實乃未傷分毫。看來,老爺幫方姑娘之時,已經想到了這步妙棋。」

「呵呵,去辦吧,明日把儀式搞的隆重一些。」

「諾,老奴這就去通知段瑯,想必他~今晚會高興的睡不著覺。」

白若空說完,兩個老傢伙四目相對,險的笑容。段瑯還不知道,京都已經佈下了兇險陷阱,而西寧侯府卻主上鈎。至於他段瑯,卻了兩大勢力鬥爭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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