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朝堂之上

這一夜，大夏的京都氣氛頗為張，大街巡邏兵增加了不，刑部捕快更是設卡嚴查夜行人員。不無辜的流浪漢，都被打了大獄。

相國府，已經眠的相國於被總管高之贊喊了起來。得知這一消息，于頓時驚出了一冷汗。在朝為幾十年，于深知這件事會對他造多大的傷害。他可以不在乎眾同僚的揣度，但他必須要顧忌昱寧帝的想法。

「相爺，今日天師拒絕您的邀請，當晚就遭人遇刺，老奴覺得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高之贊說道。

「哼！敢與老夫抗衡的無非就是西寧侯那幾個賊子。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居然想用這種手段陷害老夫。之贊，馬上撒開人手，務必查清兇手是誰。」于沉著說道。

「相爺，老奴覺得聖上對這個上天師，好像有些過於寵了。他只是個天師而已，陛下居然用了前侍衛，這有些~不合乎常理？」

于不屑的冷笑一聲，「再怎麼寵，他也只是個祈福師。陛下總不能，讓一個祈福師參與朝政吧。」

「相爺說的極是，不過老奴還是覺得，對這個上天師，還是應該拉攏一下。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陛下的紅人，總比把他推到西寧侯那邊的好。另外，關於今晚的刺殺，相爺也要做好應付之策，老奴擔心~陛下那邊會~。」高之贊沒有說下去，他知道于會明白他的意思。

于皺了皺眉頭，「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明天一早，有件事到可以轉移陛下的注意力。你先下去吧，馬上派人追查兇手。」

「諾！」高之贊答應一聲，躬退了出去。

于看了看天離早朝時辰不遠，乾脆也不睡了，伏案寫起了奏摺。只不過，這個奏摺是替兵部侍郎馮準寫的。

次日早朝，金鑾殿外文武百來的非常齊，連平日託病在家不怎麼上朝的老翰林王世渡也出現在班列之中。

相國於一落轎，立刻有不員上前見禮。于微微點著頭，走到了兵部侍郎馮準的跟前。于左右看了看，其他大臣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相國大人，您有事？」馮準低聲音問道。

于悄悄出一道奏摺，給了馮準，「馮大人，這是關於北明國邊境的奏摺，你先看看。」

馮準一怔，趕走的旁邊一名打著燈籠的軍旁邊，快速的瀏覽一遍。關於大夏與北明邊境發生之事他當然知道，那隻不過是北明兵打劫過往行商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于的奏摺上卻寫著戰，而不是，這裏面的意義可就不同了。

馮準走了回來，低聲問道，「相國大人，您上次不是說小事而已，不必上奏嗎？怎麼今日，卻以戰這等級別上奏？不知相國大人這是為何？」

于看了看周圍的大臣，低聲說道，「馮大人，昨夜之事，你可聽說了？」

馮準苦笑的，「恨不能連城防守備都要調用，我能不知道嗎。」

「那你怎麼看？」

「說實話，相國大人，這口風對您可是非常不利。」馮準別有深意的看了于一眼，心說不會真是你找人做的吧。

于冷哼一聲，「馮大人，這本就是有人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添。馮大人，你覺得一個小小的天師，本相焉能放在眼裏。」

「相國大人說的及時，只是，有些人可不一定這麼想。」

于點了點頭，「不是有些人，恐怕陛下也會這麼想。所以，我覺得馮大人這份奏摺，是時候拿出來了。」

馮準一聽，這才明白于奏摺上寫的這麼嚴重，是為了轉移視線。他倒是轉移目標了，真要是查辦下來，他馮準可是失職之罪。

兩個人正說著，就聽著一名執守太監高聲喊道。

「時辰到，宣~文武百進殿~！」

于站在百之首，整理了一下朝服，邁步向大殿走去。

金鑾殿上，昱寧帝臉沉，聽完一些不重要的奏摺，昱寧帝掃了一眼群臣，目落到了刑部侍郎龐剛上。

「龐卿，昨晚上天師遭遇刺客襲擊，你們刑部追查的如何？」

刑部侍郎趕出列，「啟奏陛下，刑部各司正在嚴查，相信兇手很快就會落網。」

「很快？哼，很快是多久啊。堂堂的京都城，連朕賜的天師都敢刺殺，莫非下次就要到朕的頭上了。」

昱寧帝說完，群臣嚇得撲啦跪倒一片，高呼萬歲萬萬歲。

老翰林王世渡走出班列，看了于一眼，啟奏道，「啟稟陛下，老臣有一事不明。」

「老卿請講。」

王世渡一來，昱寧帝知道好戲要來了。他很了解自己的這位恩師，做事剛正不阿，眼裏容不得一點沙子。如果不是年老邁，他倒是可以制一下於。

「陛下，臣昨日聽聞相國大人重禮相邀上天師過府一敘，而上天師收了重禮卻拒絕宴請，不知可有此事？」

「哦？還有這等事？」昱寧帝故意裝糊塗的看向于。

于氣的臉都紫了，這種糗事居然被搬到朝堂來說，更可氣的是王世渡這麼一說，好像昨晚之事是他故意報復一樣。

「陛下，臣日理萬機，不知有此事。臣也聽聞上天師主審世子一案，朝中不同僚都送了拜帖邀請上天師。或許，府中下人也是隨波逐流吧。」于一番話推的乾乾淨淨，那意思不我府邀請，還有其他府邸。

于說完，悄悄給兵部侍郎馮準遞了個眼神，那意思該你出場了，趕把這事岔開。

沒等馮準上奏，王世渡介面說道，「於大人，那你對行刺之事怎麼看呢？」

于心說關我屁事，不過王世渡既然問了，他還不能裝聾作啞。

「老翰林，聽你的意思，好像在懷疑於某指使的嗎？」于臉不善的看著王世渡。

「不敢，在下只是覺得，這上天師祈福於天賜福與民，也不在江湖行走，為何偏偏這個時候被人行刺，這也太巧合了吧。」

于冷哼一聲，拱手說道，「陛下，臣行事一向明磊落，如果王大人懷疑，臣願意接刑部調查。」

昱寧帝皺了皺眉頭，「於卿，老翰林也沒說是你指使的，不過此案必須嚴查。另外，剛才你們說上天師不在朝制，既然是朕賜的天師，那朕就給他加封一個職。來人，宣上天師進殿。」

昱寧帝說完，群臣均是一愣。給祈福天師加封職？這可是開闢了先例。自大夏建朝以來，還從未聽說祈福師在朝為的。

衛侗引領著上玄悟走進了大殿，看到上天師那冬瓜般的材，配上一隻五紫的眼圈，不朝臣差點笑出聲來。如果另外一隻再烏黑髮紫，整個就是一隻熊貓。

「上玄悟，參見陛下，願諸天神靈庇護吾皇，哄尼尼唄噠~！」張如明一臉悲憤，看他表不像是祝福，到像是念囑似的。

「上天師，你這眼~？」

「回陛下，昨夜賊人行刺，本天師與那賊人大戰了五十幾個回合，雖然了點小傷，並無大礙。」

昱寧帝心說就你這五短材，還大戰五十幾個回合？昨夜偵辯司的人可是說，你上天師嚇的撅著屁只會。

「上卿，你驚了。朕宣你來，是有件要事要宣佈。」

昱寧帝說完，看了看眾臣子，「衛侗，宣旨。」

太監總管衛侗，趕跑上臺階，從案上接過聖旨高聲唱道。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冊封祈福天師上玄悟為~大夏國天師殿巡天監，賜尚方寶劍，代朕監察百察天下民。三品俸祿，配五百騎護甲衛。欽此~！」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巡天監是個什麼職位？居然還賜尚方寶劍，代昱寧帝監察天下百？這架勢，權利簡直比一品欽差大的多。

「陛下，萬萬不可，我朝歷代都沒有此等安排，與朝制不符啊。」老翰林王世渡第一個站了出來。

王世渡為人耿直，但是個老迂腐，凡是違反朝制的東西他都要反對。

于也站了出來，「臣懇請陛下收回命，此等封賜，恐怕會壞了朝堂規矩。監察天下，本就是史臺職責所住，再設立一個巡天監，試問史臺如何運轉，是請示上天師，還是都史大人？」

昱寧帝臉一寒，「史臺責不變，上卿只是對朕負責。於卿，王卿，朝堂制度也不是一不變的，朕意已決，此事不得再議。」

都史吳照奇怪的看了于一眼，心說這老小子會這麼好心，居然幫我史臺說話？吳照到沒有表態，反正他們監察院本就是個空架子，設立這麼一個巡天監，到真能震懾一下於等宵小。

工部吏部等幾位大臣，一看昱寧帝面不善，把剛到邊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兵部侍郎這才出機會，趕上前奏道。

「陛下，臣有奏。日前北明國擾我邊關，此事事關重大，還陛下定奪。」馮準說著，遞上了奏表。

于心裏那個氣啊，真想上前踹上幾腳。剛才他讓馮準上奏，是想引開眾人的視線。現在倒好，于正想率領群臣反駁昱寧帝設立的新職，馮準這一腳，反而給昱寧帝解圍了。

昱寧帝心說來的正好，當即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今日早朝到此為止。兵部侍郎馮大人，相國於大人，以及巡天監上卿留下，其他人等~退朝！」

昱寧帝一聲退朝，老翰林本想再說幾句，也只能無奈的跟隨朝臣退下。

張如明傻獃獃的站著，腦子都有點蒙圈。衛侗也茫然的站著，手裏還端著聖旨。昱寧帝也覺得哪裏不對，看到傻愣愣的上天師和衛侗，昱寧帝這才想起，這傢伙居然還沒領旨謝恩呢。